趙剛第二天就送蘇顏一家外帶一個程安之去汽車客運站坐車回縣城。
等一行人都上車后,趙剛掏出口袋里的煙抽了一根,猶豫著要不要去袁媛家看一看生病的仔仔。
猶豫了兩息后,趙剛就拿定了主意,將煙蒂扔下用鞋子碾滅后,上了車,直接開去了袁媛母子入住的那個小區。
趙剛站在袁媛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后按響了門鈴。
袁媛今天看仔仔熱度還是沒退,正準備要再帶他去醫院看一看。
她擔心一直持續高燒不退,仔仔會燒壞了腦子。
不管是不是要做骨髓穿刺確認病因,都必須要將燒先退了才成啊。
乍一看到來人是趙剛,袁媛仿佛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塊浮木,伸手本能的攥住了趙剛的手臂,未語淚先流。
“袁媛這是怎么了?”趙剛眼中有急色,擔心他們娘倆出了什么事兒。
袁媛哽咽道:“趙剛,仔仔醫生說仔仔有可能是白血病!怎么辦?嗚嗚”
“什么?袁媛你說什么?
仔仔得了白血病?”趙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太震驚太意外了,白血病這個名詞,代表著‘不治之癥’,仔仔怎么會得這種病?
“我問醫生是不是燒炭的原因,他說也有可能。
趙剛,是我,是我害了仔仔。
是我讓他得了這樣的病癥,我該死!”袁媛含淚的眸子滿是自責,她覺得是她害了自己的兒子,如果仔仔有個萬一,她也活不成了。
趙剛一顆心揪成了一團,但他這會兒就是仔仔母子的支柱,他不能慌。
定了定神后,趙剛說:“已經確診了嗎?
哪個醫生確診的?白血病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還沒有確診,醫生初步懷疑仔仔就是得了白血病。”袁媛吸著鼻子說:“他說仔仔的血象都跟白血病有相似,但確診需要做骨髓穿刺。”
趙剛聽到骨髓穿刺這些字眼,也覺得頭皮發麻。
這得多痛苦?
大人都難以承受的病痛,要一個孩子來承受,何其殘忍?
但如果骨髓穿刺是唯一鑒別是否得白血病的渠道,趙剛就算再舍不得,也得說服袁媛讓仔仔去做這項檢查。
“袁媛,你自己別嚇自己,目前不是沒有確診仔仔就是白血病么?備不住就是誤診呢!
你別怕,我現在陪你送孩子去醫院,看醫生建議什么時候做這個骨髓穿刺,咱全力配合醫生治療,仔仔一定會沒事的!”趙剛安撫著她。
袁媛說:“醫生說得仔仔退燒了才能做這個檢查,昨晚他一直在反復發燒,我實在擔心他一直不退熱的話,會把腦子燒壞了。”
這個年代因為燒過頭而導致腦癱的并不少見,所以趙剛一聽袁媛說仔仔的燒一直沒退,也不敢再耽誤時間。
從房間里將包裹得嚴實的仔仔抱下了樓,直接上車后,就風風火火的趕去了人民醫院。
新世紀致美展廳這邊,剛剛吃過了午飯的周玉桃沒等坐下美美地喝一杯茶呢,她娘葛麥子來了。
肖青剛給她傳話的時候,周玉桃一臉郁猝的表情,真不恨不得買塊豆腐直接去撞墻撞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