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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原因,時間,以及結局 (本章大章節)

  “小姐,你還好嗎?”輕敲房門以后,澤維爾問出了他的問題。

而里面發出哭聲的女子,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反問道  “你是誰?”

  這個聲音伴隨著哭泣聲,以及警惕的意味,似乎里面的女子,十分懷疑外面的澤維爾。

  “我是一位嘗試幫助你的人。”面對女人的懷疑,澤維爾回應道。

  他雖然不明白紅衣女子為什么要哭泣,但在他眼中看來,她應該是被這個詛咒所困擾著,才會如此傷感。

  所以,他才會在剛剛的話語當中,表示自己能夠幫助解除她的詛咒。

  當然,實際上他根本就解除不了,他只是想要建立溝通,獲得更多情報,同時利用橋梁上的事情,來試圖作出聯系。

  “還記得你在橋梁對我說的那些嗎?我就是那位黑發劍士,我知道此刻的你很想解脫,所以你必須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導致你出現了這樣改變。”

  然而,等澤維爾詢問了以后,女人的哭聲的確是停止了,回答的卻是一股不解的語氣“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小姐,我的意思就是你身上的詛咒啊,你曾經告訴過我,當月光充沛的時候,你就會無法控制自己,經過我的合理推測,我懷疑這可能是吸血鬼的一種特征,因此我需要更多的情報,來確定你的詛咒。”澤維爾連忙補充道,試圖用她告訴自己的情報,來取信于她。

  “可我完全不明白先生你在說什么啊,什么吸血鬼?什么詛咒?先生你是在說笑嗎?”面對澤維爾的認真語氣,房間里的紅衣女子卻用上如此的話語回答,令房間外的澤維爾頓時不解起來。

  明明在之前的幻境當中,她向自己道出了如此多的情報,甚至還和自己交戰過,而他現在不過是在確認而已,為什么她卻表示不清楚?

  難道說,她是在假裝不知道,還是說,她真的不知道?

各種疑問讓澤維爾頓時明悟了什么,連忙確認般地問了一句  “那小姐,我換一個方式來問你,請問你和我溝通過嗎?”

  “沒有。”女子十分肯定,“從來沒有。”

  “這樣啊”澤維爾低聲自語了一句,很快就明白了發生了什么。

  經過剛剛的溝通,他確立了幾項事實,或者說是猜想。

  首先,里面的女人就是那位紅衣女子,這一點從聲音能大概確定,除非那剛好是一位聲音非常類似的女孩,但澤維爾不太覺得存在這種可能。

  其次,房間內的紅衣女子,沒有和澤維爾溝通過的經歷,同時也似乎沒有身上的詛咒,整場溝通的過程當中,從來沒有表現過瘋狂的意味。

  那么意思就很明顯了,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位于橋梁事件之前的某一個時間點,那時候的紅衣女子,還沒有獲得疑似吸血鬼的奇怪力量,自然就無法和澤維爾建立有效的溝通。

  在她的眼中,澤維爾說的話語完全就是胡言亂語,故而才會一臉懵逼地表示,不清楚他在說什么,沒有直接趕走他估計已經算好了。

  思考至此,澤維爾將話題一轉,用幾句完結掉了之前的陳述“是我唐突了,剛剛說的話,請當我從來沒有說過。”

  “比起這個,小姐你現在的情緒還好嗎?”他指的是紅衣女子之前的哭泣聲。

本來,女子心中的情緒,早已被戚戚之感所充滿,卻被澤維爾以各種奇怪的問題,稍微沖淡了一些,如今的她,情緒已經冷靜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哭泣聲音,也沒有追問澤維爾之前的奇怪言語,而是開口回應道  “已經好多了,謝謝先生你的關心,但是先生你能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我是澤維爾。”

  “澤維爾很抱歉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你是那個你是我丈夫的朋友嗎?”女子追問道。

  “如果是的話,會如何?”澤維爾根本就不清楚她丈夫是誰,故而用上這樣的問句來打聽道。

  “那就請你告訴他,我現在也不會原諒他,我不能接受,兩女共享一夫這樣的事情。”女子用上堅定的語氣,“除非他親自前來向我道歉,并且向我承諾,否則我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說完以后,她就不再回應澤維爾了,讓門外的黑發劍士再次感到一臉懵逼。

  等等先整理一下思路,迷惑的澤維爾在腦海里想道。

  他本以為,這是一個幫忙解除詛咒的劇情,結果卻變成了,戴綠帽子的劇情,還要原諒他?這簡直就是人類迷惑行為。

  紅衣女子的話語,意思應該就是,她被他老公綠了,可這和后來的詛咒,應該完全沒有關系啊?

  總之現在的時間點就是,在她獲得詛咒之前的某一個時間,她之后因為某些原因,而獲得了吸血鬼的力量,最終就是橋梁之上發生的事情,這樣的話就比較合理了。

  而且,既然這個幻境能塑造出來,就代表,這里一定存在一些線索,能讓他破解后來的詛咒,這個綠人的劇情,背后肯定藏著什么貓膩。

  如此想著的澤維爾,決定就這樣離開了他所在的二樓,他要找到另外一人,那位紅衣女子的老公。

  他不是不想繼續詢問那位女子,而是她不愿意再回答自己的問題。

  紅衣女子所在的大宅,是一座富麗堂皇的房子,高約二層,剛剛澤維爾和她對話的地方,便是二樓的一座房間,兩人通過門口進行對話。

  而澤維爾現在的路程,便是下樓梯走向一樓,一路上并沒有看見其他人,似乎幻境里面,只能存在紅衣女子還有那位男性。

  他回憶起了,之前在記憶碎片中遇到的那位夫妻,現在看來,他們應該就是紅衣女子夫婦。

  為什么他能確定呢?原因很簡單,因為當他走到地下的時候,他就發現,整個房子的布局,根本就和他在記憶碎片中看到的一模一樣,屬于同一個房子。

  兩人的夫妻關系本應該很深厚,卻是男方主動出軌了,澤維爾必須在這里問個明白。

他看到了那位男子,正身穿睡袍,坐在客廳之中,喝著紅茶,看似在嘆息著,等到看到澤維爾才一皺眉頭,警惕地詢問道  “你是誰,為什么你能進來我的房子?”

  于此同時,他還舉起了手臂,似乎是想讓他的保鏢來幫忙雖然澤維爾并不清楚這個幻境里有沒有他的保鏢。

  值得一提的是,澤維爾現在才發現了一個問題,當初在橋梁之上他沒有太過留意,那就是,紅衣女子和眼前這位男人,都應該是瓦西里基人才對,但他和他們之間的對話,卻全都是米諾斯語。

  這就有點神奇了,但也不是一件值得注意的問題,同時也讓澤維爾想到了一個主意,連忙補充道“先生,請您先冷靜一下,是你們邀請我進來的啊。”

  “我們?”男子放下了右手,依舊不太相信澤維爾的話語。

  “對啊,就是你們邀請我來的,我是一位來自北方的占卜家,你的太太在之前向我占卜了一下,并邀請了我到來,先生你不記得了嗎?”

  此刻的澤維爾,明顯就是在胡說八道,反正在他看來,男主人也沒辦法向女主人求證。

  而且,最關鍵的成功點在于,他偷偷用了一下‘亞克席之印’,那是一個能短暫控制別人心智,讓別人相信你的法印,前提是對方的實力必須要比你弱,而且還要面對面對著你說話。

  例如,對眼前的男子就可以使用,但是對剛剛的紅衣女子就不能使用,因為兩人沒有面對面。

  至于橋梁那位實力應該算是吸血鬼程度了,絕對比澤維爾要高,自然也用不上這個狩魔獵人標配的法印。

  這個法印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索取情報,因為它根本就控制不了強大的怪物和敵人,最多就是在這種情況,發揮一下作用。

  不過,它的作用也發揮得足夠大了,那怕澤維爾說的好像完全沒有道理,男子卻直接點了點頭,表示道“好的,請先生原諒我,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讓我忘記了大師的存在。”

  “沒事。”澤維爾表示沒有問題,抓緊亞克席之印生效的時間,趕緊問道“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叫什么?”

  “羅恩拉姆鄉子爵,羅恩柯文德。”

你還是個子爵?不過為什么沒有德澤維爾思緒散發,出現了些許問題,但沒有把它們說出口,而是繼續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背叛你的妻子?”

  “我沒有背叛她!”名叫羅恩的男子吶喊了一句,“是我沒辦法啊。”

  “什么叫沒辦法?還是別人強迫你的嗎?”澤維爾呵呵了一句。

  “對啊。”羅恩表示還真就那么一回事,“簡單而言就是,我有一個晉升伯爵的機會。”

  “但是在瓦西里基,如果你要晉升伯爵的話,必須取得那些米諾斯軍人的同意,他們的一個副司令,表示只要我把他女兒娶了,就把整個伊姆鄉的地盤交給我。”

  “所以你就拋棄了你的妻子?”澤維爾明白他想說什么了。

  “我沒有拋棄她啊我只是希望她能委屈一下,讓出妻子的位置,可實際上,她享受的待遇和以前沒有不同的啊,我不能理解為什么她不愿意接受。”羅恩似乎十分委屈地說道。

  “這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吧。”澤維爾無法理解為什么他明明渣了,卻覺得自己好像很有道理。

  “應該能接受啊,等我成為了伯爵,她的生活水平只會直線上升,而她所需要付出的,不過是一個名分而已。”明明羅恩此刻被澤維爾用法印控制了,卻搞得他好像是在反駁澤維爾一樣。

  “好好好。”澤維爾此刻也明白發生了什么,“所以就是,她無法接受你所說的一切,才會在樓上的房間自閉?你不去安慰你的妻子嗎?”

  “有試過啊但是她表示,一定要我放棄那些想法,這,唉,女人就不能為男人著想嗎?”羅恩一臉無奈。

  呵呵澤維爾表示依舊未能理解他的想法,在他看來,女人的做法完全沒有錯,不過他并不是情感處理專家,他詢問的目的只是為了獲得情報,既然得到了,就要去想,到底這個情況,為什么會導致后來的紅衣女子,獲得了吸血鬼的力量呢?

  他細思了一會,卻無法得出任何結論,只好咳嗽一聲,準備繼續詢問問題。

  然而就在此時,頂上的二樓,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聲音的主人,正是那位紅衣女子,混雜著瘋狂的叫聲,以及痛苦的意味,聽得澤維爾的腦海,有種炸裂的感覺。

  毫無疑問,她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當即,澤維爾沒有任何猶豫,強忍下身體的不適,解除掉對羅恩的法印控制,并用上‘遠攀’將自己直接拉向二樓,無需幾秒便到達了剛剛對話過的房間門口。

  然后,他匯聚風元素,用‘阿爾德之印’轟開了女子的房間。

  目光所見,如今穿上白色長裙的女子,在地上無力地掙扎,臉容蒼白毫無血色,身上各處,也出現了難以壓制的變化。

  比如此刻,各種血色的肉塊,就從她的身上開始脫落,成為了粘稠的液體,混合上皮膚剛長出的體毛,流落在澤維爾的眼中。

與此同時,她背部的衣服,也被強行破出,一雙血紅色的翅膀,從中緩緩長了出來,手指上,曾經她精心保養的指甲們,也銳變成了鋒利的爪牙  總結而言就是,她正從一位人類,變成了一位怪物。

  面對這種情況,女子只能拼命掙扎,耳邊仿佛聽著那幾道聲音。

  “你不是想報復他嗎?就讓我交給你這些力量吧。”

  “不過我必須聲明,在獲得力量的過程當中,肯定會很痛苦,而且成功以后,還會帶有一些副作用”

  當女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生出拒絕的念頭,但是眼前的吸血鬼卻假裝她同意了,從而將其制造成為了自己的血奴。

  她無法相信,這樣的一位,她曾經當做是朋友的人,竟然會對她作出這種事情。

  而這就是幾分鐘前發生的事情,當澤維爾趕到的時候,他只看到女人開始銳變,成為血奴的一幕。

  至于后面趕到的,則是羅恩子爵,他被澤維爾再次用‘亞克席之印’控制住了。

  因為澤維爾不想讓他看到后來發生的一切,用法印強行控制他離開了。

隨后,他聽到女子再次向他說出了這一句話  “請殺了我吧”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這才是一切噩夢的開始,但是眼前的澤維爾知道,他知道最終發生了什么。

  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拔出了腰旁的銀劍,手起劍落揮了下去。

  女子向他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當澤維爾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再一次發生了改變。

  他這是從之前的幻境,過渡到了這一個幻境。

  有了上次的體驗以后,這一次就顯得平凡多了,沒有瘋狂的笑聲作為過渡,當他將痛苦的女子殺死一刻,他便從上一個幻境,來到了現在的世界。

  他現在開始明白,每一個幻境的意義,這個幻境的主人,是在通過這些幻境,來告訴他一些訊息,從而讓澤維爾對它進行破解。

  最初的幻境,是在告訴他詛咒的結果。

  后來的幻境,則是在告訴他詛咒發生的時間點。

  那么這一次呢?

  當澤維爾閃過這一個念頭的時候,他已經坐落在一個沙發之上。

  眼前的,是羅恩柯文德,以及他的妻子。

  而此地,則是之前澤維爾和他對話的客廳。

  炭火在火爐中烤的啪啪作響,溫暖了夫婦兩人的內心。

  抬頭就能看到的燈光,發散著光率,彈射在澤維爾的眼中。

羅恩從茶壺里倒了一杯紅茶,放在澤維爾眼前的小茶幾,開口說道  “澤維爾先生,請喝吧。”

  與此同時,他還向澤維爾行了一個禮儀。

  澤維爾的內心,開始充滿疑惑,但還是笑著拿起了那杯茶水,沒有細品,就輕輕抿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

  他向羅恩,以及他的妻子發問道“兩位,請問你們是否還記得,你們邀請我來的原因?”

  這話按照正常對話,意思應該是要說正題了,但在此刻,其實是讓澤維爾了解目前這個幻境所在的時間點,還有發生了什么事情。

羅恩放下他的茶杯,帶著敬意地回應道  “當然記得啊,先生。”

  “我的妻子,溫蒂,曾經向大師你占卜過,并獲得了良好的預測,因此我們這次前來,就是請您給她再做一次占卜的,麻煩你了,先生。”

  面對羅恩的話語,澤維爾的心靈,出現了難以抑制的動蕩。

  這不是他在上次那個幻境,隨便胡說八道說出來的嗎?

  怎么還變成事實了?

  不,應該說是幻境中的現實,所以說,現在我處于的時間點,到底是上次幻境之后,還是幻境之前?

看到夫妻兩人融洽般的關系,這應該是在時間點前,但也同樣無法理解,為什么那些話語成真了  想法紛呈于腦海之時,澤維爾輕啟嘴唇,暫時抹去紛擾的念頭“先生記得就好,那請問,夫人你今天要占卜什么?”

  “我要占卜”溫蒂柯文德,曾經的紅衣女子本想直接回答,卻又突然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最終還是由羅恩接過這個話題。

  那位后來的渣男,此時卻是一臉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轉過頭來,尷尬而又聲音洪亮地回應道“夫人的意思是,她想占卜,到底她什么時候才能有孩子。”

  “原來是這樣,不用這么尷尬啊。”澤維爾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會占卜,可此時也只能假裝自己很會“我對占卜這方面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先生,如果你想讓我占卜的話,我需要更多的信息,例如,占卜的原因?或者說,你們各自的年齡等等”

  他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東西,若是門外漢一看,還真覺得這是很專業的樣子。

羅恩夫婦也不例外,甚至信而為真,由羅恩子爵說出了他們發生的事情  “好吧,不瞞先生,我和夫人結婚已經好幾年了,都未能獲得一個孩子。”

  “我們尋求過很多方法,比如巫醫,又比如神官,但都沒什么用,最終我們找到一位醫師,他宣稱自己能夠治好我們的病癥,我們也就請他回來了。”

  “夫人她,也正在接受他的治療,我不清楚效果,但就我所看來,夫人的臉色,已經紅潤了不少,飯量也多了很多。”

  “所以,我想請先生你,幫忙向神靈占卜一下,夫人她能否獲得孩子,如果可以的話,會在什么時間點呢?真的麻煩你了。”

  說完以后,他恭敬地向澤維爾行了一大禮。

  “不用這么行禮。”澤維爾表示自己受不起,甚至默默嘆息了一句。

  現在他確認了,如今的時間,應該是在這位子爵,想更上一層樓成為伯爵之前的時間點。

  就是不知道,明明如今的他,是如此愛自己的妻子,為什么會寧愿讓后來的她,承受那些委屈呢?

  簡直就像是兩個人一樣,也令澤維爾頗為不明白。

  至于后來發生的一切,澤維爾并不知道羅恩在現實中,會是怎樣的結局,但是溫蒂柯文德,肯定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畢竟,在幻境當中,他已經親手幫她解脫了三次了。

無聲嘆息之中,澤維爾回到了正題,假笑道  “那我們現在就占卜吧。”

  他并不清楚占卜的具體手段,但在神學之中,有一種取悅神明的手段,是他當初在圣塞西爾教堂,看到卡洛琳做出的,雖然他自己沒有做過,但以他的記憶力,大概也會記得七七八八,此時就假裝,這是一個占卜手段。

  “首先,你們必須清潔自己的雙手,神明不喜歡骯臟的事物”

  “然后”

  順著那一言兩語,澤維爾還真的有模有樣,完成了整個儀式。

  儀式的最后階段,他胡言亂語了一下,輕輕轉動了他手工制的輪盤,時針便停留在一的位置,不再移動。

  “恭喜先生,這代表你的妻子會在一年之內,成功懷孕!”澤維爾微笑說著善意的謊言。

  “真的嗎?”羅恩難掩狂喜之情,和她的妻子抱在了一起,“看來亞伯拉罕醫師的藥物,還真的有用啊!”

  “真是位神醫呢。”旁邊,他的妻子也忍不住嘆息道。

  而澤維爾,也跟著他們高興起來,心里卻沒有太高興的情緒。

  他拿起杯里剛剛喝剩的紅茶,一次喝了下去。

  正當他在閉目享受紅茶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幾句驚喜又喜悅的聲音。

  “醫師!”“醫師!”聲音分別來自于羅恩和溫蒂。

  很明顯,他們所叫的,就是那位‘神醫’了,那位宣稱能治好他們不育問題的醫師。

  澤維爾也放下茶杯,把目光投了過去,他對這位神醫頗感興趣,想了解這位婦科圣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過當他看到‘神醫’的面目之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結了。

  那是一位臉容粗獷,身上布滿肌肉,不太像是一名醫師的光頭男子。

  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吸血鬼!它當初在克諾索斯假裝成為光頭老板,實際上是掩埋自己殺人的目的,甚至還重傷了卡洛琳,最終在保羅神父的追擊下成功逃去。

  簡直就是,澤維爾的仇人,他當初也在卡洛琳的床前發過誓,一定要干掉他,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重新遇見他!

  他的右手,忍不住放在了自己的銀劍旁邊,卻只讓旁邊的羅恩和溫蒂一臉奇怪。

  “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啊。”回應的不是澤維爾,而是亞伯拉罕,他微微一笑,把目光轉向了黑發劍士  “很久不見了呢,澤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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