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明托斯日報時日頭條 位于內城西北大區的中央大學于帝國歷2月17日,下午1時15分,發生一場爆炸.......
根據警方的調查,本次襲擊事件主謀是一位名叫安文.潘德拉貢的風系魔法師......
死傷尚且不明,目前數字是一百三十七死,四千人以上受傷。
政府表示,不會容忍這種極端行為,將會用盡一切辦法,將犯人緝拿歸案.......
坐在長椅上的澤維爾拿著這份報紙,不知道發呆了多久,眼神也是一片茫然。
隨后,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的內城醫院,把報紙折起放入口袋,站起來走進了醫院里面。
醫院里,來自首都各地的醫生護士們正在全力以赴,救治所有在爆炸事件中受傷的畢業生,亦或是他們的家屬,甚至也有,那些后來才到的特種部隊隊員們。
其中,有已經毫無聲息的房間,也有充滿著痛苦呻吟聲的房間,無論他們生前的經歷如何,在這一刻也是被一視同仁,或者他們有未完成的愿望,也從來沒有想過會經歷這些事情,甚至吹噓過自己并不怕死,但當它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們全都表示了恐懼的感覺,哀嚎著,請求著眼前的醫生救活他們。
但是醫生終究不是萬能的,在這個醫療水平遠不如澤維爾當年的年代,雖然沒有那種愚蠢的放血治療方式,他們也懂得要盡量消毒,可那么多傷病者,終究不是他們能全部救回的。
不幸死去的傷者,為家屬心里添上了悲傷,有些不禁對著旁邊的醫生破口大罵,覺得是他們不盡力,也有些只是安安靜靜,沉默不語,比如諾德的姐姐,尤朵拉此刻便是如此。
由于在下去舞臺的時候,距離嘉賓席較遠,她并沒有受到爆炸太大的波及,并且在火焰要蔓延過來之時,及時被魔法協會的魔法師們救起 當協會發現這場爆炸以后,便有多名七級水魔法師當場出動,那怕如此,還是無法挽救不少人的性命。
至于澤維爾?雖然他比魔法師們更早趕到,但是一位只會一級水魔法的劍士,終究也幫助不了太多......
而此時的尤朵拉,除了茫然之后,也有后悔的情緒。
是自己的弟弟,說希望看一下學校的模樣,自己才答應他,讓他過來的......
為什么她要答應呢?
那位曾經在自己面前不穿褲子亂跑的小家伙,比自己矮多了后來又長得比自己高的家伙,老是笑自己將來不會有人娶的家伙,和自己搶零食的家伙,居然就這樣消失了。
此刻所感,應該是無盡的悲傷,但她如今更多的是茫然,空虛。
一種失去了重要事物的感覺。
突然,她感覺到了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毫無高光的眼眸側側一看,正是一位黑發棕瞳的劍士。
她認識他,那是自己弟弟,諾德的師傅,兩人之前也曾經在劍士協會里見過面。
“諾德的死,我也很難過。”這位男士走到她面前,低著頭沉默了幾秒,沒有濃厚感情色彩,壓抑地說道,“但你放心,我會幫他報仇的。”
緊接著,他看著沒有回應的尤朵拉,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已經被燒焦的臨時通行證。
那是之前在劍士協會,澤維爾替諾德辦的,為的就是讓他能夠天天來到協會,被他用劍舞吊打。
不過現在,似乎也沒辦法和他對打了。
把有著諾德名字的通行證交給尤朵拉以后,澤維爾便轉身離去,隨后聽到后方,似乎傳來了幾聲哭泣聲。
東區。
西卡.麥席森的家中。
這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本還在沉溺于自己成功制造兩把上好劍刃的快樂感覺,卻在不久之后,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向來,都是不會有這么多人拜訪他的,這讓他感到奇怪之余,也有點好奇,打開門一看,卻是十多位,身穿整齊特種部隊制服的隊員們。
“麥席森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回去警局一趟。”這位隊員壓抑著因自己同僚犧牲而產生的怒氣,看著眼前的老翁說道。
而在他的后方,是已經舉起的警棍,似乎是在宣告著,西卡應該采取的行動。
在極為懵逼的狀態之下,西卡跟著他們離去了,如果他知道發生了什么的話,不知道他會怎么看待自己的兒子呢?又會怎么看待,那位自己很相信,卻‘出賣’了自己的澤維爾呢?
如果說之前的第三軍團副團長被刺殺,只是軍部比較生氣而已,這一次的爆炸事件,可以說是讓整個政府,都對這位名叫安文.潘德拉貢的刺客,表示了極大的重視,并且下了一個必殺令。
任何人,只要成功擊殺他,都可以獲得五千克朗的懸賞金,比之前的一千克朗要多上四倍,這已經足夠在內城里,買一座中等大小的房子,可想而知,政府這一次,是有多么重視這次事件。
帝國特種部隊隊長,安德魯,被直接免職,原因是他調查了那么久的刺客,都未能把他抓住,還讓他發動了如此嚴重的襲擊,如果不是安德魯在這次事件中受到了重傷,政府估計會考慮把他直接關到監獄。
不過到目前為止,政府的直接免職通知還沒有發下,所以名義上而言,這位身上有燒傷痕跡,右眼帶有疤痕的清秀男子,依舊是特種部隊的首領,剛剛那個抓拿西卡的命令,也是他向手下發下的。
“抓到了嗎?那就好。”帝國醫院內,獲得稟報的安德魯點了點頭,隨后咬了咬牙,吩咐道:“用盡一切辦法,向他審問,必須要把情報拿到,知道那個安文的下落,知道了嗎?”
“知道,隊長!”
就在獲得吩咐的隊員退下以后,安德魯舉起拳頭,重重地減了左邊的桌子一血,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也為那位安文的挑釁,而感到生氣。
“他還說是問候,問候,很好玩嗎?難道他覺得,害死幾百個人,就是正義嗎?”
如此的思緒,讓他無法冷靜思考下去,很想發作一下,卻又知道,自己必須鎮定起來,才能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就在此時,他看到了一道身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