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總部,白一塵辦公室。
白一塵讓田媺離為大家,都找來了換洗衣服。
在經歷過密室逃脫的驚魂后,除了稍后趕到的白一塵,其他人都灰頭土臉的,或多或少也受了傷。其中,以夜洄的肩膀最嚴重。
此時此刻,田媺離正貼心的找到了冰袋,為他放在脫臼處冷敷。
白一塵則幫著董咚咚,用酒精棉消毒手背上的擦傷,又貼了創可貼。
夜洄靠在舒服的大沙發里,齜牙咧嘴道:“老頭兒,你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這出手也太狠了吧。你不會,欠了高利貸什么的吧。還是喝醉了酒,辦了什么不該辦的小馬子?”
“你當都跟你一樣?到處撩小姑娘。”董咚咚反唇相譏:“那個光頭紋身繡滿背的大哥,現在還成天在檸檬派轉悠,惦記著逮你呢。”
“那是意外好不好,您別老拿出來念叨行吧。小姐姐,交朋友一定要交可靠的人。比如我這種,會奮不顧身英雄救美的杰出青年。”夜洄激動的做著手勢,不小心又碰到了傷口,他痛呼一聲。
“你老老實實的,別亂動了。”田媺離驚呼著,把夜洄按回沙發,重新調整好冰袋的角度。
“你先別管我,你看看自己的腿,膝蓋磕破了這么大一塊,會留疤的。別動!”夜洄推開了田媺離的冰袋。
他從急救箱里拿出酒精棉球,躬身為她膝蓋上的傷口消毒。
田媺離因為疼痛,忍不住往后躲著自己的腿,卻被他一把按住膝蓋上方。
他掌心的熱力透過裙子的衣料,傳遞到她肌膚之上,酥酥的癢癢的。一時間,她的臉頰微紅。他的味道,好好聞啊。
“不許亂動!”他蹙著劍眉,力道微微增加,語氣也更霸道強悍,打斷了她的遐想。
正坐在不遠處,喝著黑咖啡的白一塵與董咚咚,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旋起會心笑容。
“以后再打架,拜托你躲在我后面成嗎?男人天生就要保護女人,小甜甜,你配合一下行不行!”夜洄按住田媺離的膝蓋,又小心翼翼貼上創可貼,補充道:“洗澡的時候,別沾水啊。”
田媺離幾乎帶著崇拜的凝視著他,她傻傻的乖乖點頭,兩邊小臉蛋粉撲撲的,甚為好看。
“笑什么笑,你也是。小姐姐!”夜洄不客氣的撿起冰袋,按住自己的肩膀,他走到兩人面前。
“可以啊,老頭兒。你練過吧,打架還真不慫。”他有些不情愿的,卻又真誠的盯住白一塵。語氣,已經客氣了很多。
“平時,我會打拳。有時間,你可以到king的拳館來,我介紹教練給你。你的臂展夠長,學習拳擊有優勢。”白一塵挑挑長眉,笑吟吟道:“不過,別小看田媺離。她的劍道已經到了六段。今天受傷…不過因為,關心則亂。”
夜洄愣了兩個呼吸,囁喏著:“我知道,她是你的助理唄。敬老愛幼,人人有責。我可不去你的拳館,不想給你機會,天天拿我當活靶子,拳打腳踢的。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惹了誰,很麻煩的人嗎?需不需要幫忙!”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必擔心。”白一塵淺笑著。
經過這次意外事件,他并沒有以前那般,莫名討厭這個小狼狗了。這少年的桀驁不馴與率直簡單,其實還挺可愛的。
“我才不擔心你,人家在擔心小姐姐。”夜洄討好著,他聰明的繞過白一塵,轉到他臂展不及的范圍,盡量靠近董咚咚的另一邊。
“少年,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復雜。我不希望你被卷進來。所以…”董咚咚斟酌著用詞。
“我已經被卷進來了。”夜洄斬釘截鐵,他認真的凝視著她,篤定道:“你是我的…芳鄰。而且,我還在追求你啊。你的安全,我不可能掉以輕心。雖然,你有這么厲害的護花使者,但…他畢竟老了。”
白一塵聞言,剛剛對這小狼狗產生的一點兒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他似笑非笑:“小屁孩,我們有必要單獨談談。”
“老板,不要…夜壺哥哥的肩膀受傷了。”田媺離嘟著嘴,委屈道。
她不惜瘸著腿,蹦到了白一塵面前,張開雙手攔住他去路。
“媺離…色字頭上一把刀。見色忘義,后果很嚴重。”白一塵故意繃著臉,嚇唬著田媺離:“我會讓你立刻回美國,找你的晨曦師父。”
“老板!”田媺離信以為真,她只得又瘸著腿,蹦到了董咚咚面前求救。
“姐姐…”田媺離一頭就扎進了董咚咚的懷抱,摟著對方的脖頸,用額頭蹭著她脖頸,像小孩子般撒著嬌。
“姐姐也不好用,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白一塵哂笑著,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不…好用?”董咚咚長眉一揚,抬起下頜,盯住了他暗藏笑意的遂黑眼眸。
“好…用,當然好用,好用得很。”白一塵倒吸涼氣,他的笑在桃花眸中,如同潮水一般,蔓延而來,寵溺無邊。
他順手把田媺離從董咚咚懷抱中,拎出來,不客氣的扔向沙發里的夜洄,魅惑一笑:“胖妞是我的,不給你抱。還有你,小屁孩,想都不可以。不然,腿會斷的,中間的…”
“老不死的,你試試!”夜洄呲著牙,摩拳擦掌,就要向前沖。
董咚咚用雙手分別撐開兩個男人的胸膛,用力推了一下,郁悶道:“你們兩個是幼兒園小朋友啊,沒完沒了?夜洄,你的ppt做完了嗎,明天早上八點的創意會,你打算給我看什么,天花板嗎?田媺離,新的資料你整理好了,給夜總了嗎。趕緊給我去干活,不然…我把你發到山溝兒考察半年再回來,你去放牛吧。”
“小姐姐,算你狠!”夜洄無奈退后一步,他指指白一塵:“單約啊,咱們單約。走,小甜甜,跟我去做ppt。你們這些資本家,就知道剝削我們打工仔,太兇殘了。”
夜洄心不甘情不愿的,攙扶著田媺離,兩個人一同走出了白一塵的辦公室,難兄難弟的既視感。
“如果…將來,咱們的兒子,也敢這么跟我說話,我會揍得他娘,都不認識他。”白一塵打量著夜洄高大的背影,調侃道。
“我現在就能揍得你,你的員工都不認識你。”董咚咚撇嘴,不客氣道。
他淺笑,并不再接言,轉身踱步到沙發前,舒服的坐了下來。
“你怎么那么確定,是陸建星干的?”他問。
她愣了一下,也正色起來:“聲音,還有他那根狗鏈子。我一直在想,他戴那么粗的金鏈子,居然脖子沒有被壓斷,簡直是奇跡。但我更詫異,陸家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反擊,實在太低級了吧。”
“陸建星以前就是個混混兒,能有什么作為?陸雨霖完全跟他,不再一個量級上。”他淡淡道,若有所思:“我比較好奇的,是誰在我之前,對你們出手相救?”
她低垂了眼眸,沉默不語,似乎在想著心事。他了然,遲疑的伸出頎長手指,輕輕撫摸了下她的發頂,放棄了追問。
“別擔心,他能保護好自己…”
董咚咚心中驀然一動,她的心事,總那么容易就被他看穿。
“看來最近幻月,專門給你配置的疏肝養氣湯,著實有效。”她哂笑著:“你的脾氣,沒以前那么糟了。我們應該慶祝吧。”
“自然,你對…我們的兒子…這種預設都沒暴跳如雷,我當然心情愉悅了。你在慢慢接受我,很好。”他魅惑的笑著,輕輕攬住她肩頭,深情脈脈:“看來,離既成事實的那一天,也不遠了…值得慶祝。”
“你…剛才說過嗎?我去,我想事情,沒聽那么仔細,老流氓,你也想斷腿…中間的?”她的臉色飛起一抹緋紅,故作兇悍。
“喂…你要喝疏肝湯嗎?”他敏捷的閃開,信誓旦旦:“別急赤白臉的,會早更。”
她一聳眉,手速極快的拽住他領帶,順勢把他拉向自己:“我想把你燉湯,味道肯定會好。”
“生吃,更美味。”他擠擠眼睛,舔了舔紅艷艷的唇瓣,又靠前了一步,一下就把她逼進了沙發角落。
“白一塵!”她提高了音調,終于有些憤怒了。
“別怕,我有耐心…等著你,主動來吃…叔叔。”他用指腹,輕輕勾了下她的鼻尖,調皮道。
“好了,做正經事,我讓晨曦整理了一份陸氏集團的近年資料,你做做功課…陸建星這件事過后,恐怕真正的大鱷魚,要忍不住出來咬人了。知己知彼,方才百戰不殆。”白一塵轉身,從桌子上拿過一枚公文袋,扔到董咚咚那懷中。
“我回去看。”她正欲起身,他卻順勢躺倒在沙發上,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
“在這兒看,不懂的還能問我。”他調整了下姿勢,找到了最舒服的角度,低聲輕語:“我累了,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不知為何,他的尾音中,不再掩飾的疲憊與虛弱,竟然讓她心疼了一刻。她沒有推開他,沉默了幾個呼吸后,便打開了公文袋,認真的看起了資料。
他似乎真的很快就睡著了,長長的睫毛直刺刺的,又長又密,好像嬰兒般的美麗。淺淺的笑,藏在唇邊的弧度里,流淌出清澈如水的性感。她如同被蠱惑般,不由自主伸出手指,差一點兒就觸到了他高聳的鼻梁。
記憶中,她曾經,那么喜歡,用指尖輕輕撫摸他雕像一般的臉部曲線。那一刻,最真實最完美的他,令她那么癡迷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