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獵戶家療養數日的小道士傷勢仍舊不見好,這事,不光小道士自己著急,就是獵戶父女二人都跟著著急。
這一日,獵戶從早晨出去,直到夜晚才回來,回來時,獵戶一臉笑呵呵的走到小道士身邊道 “孫公子,明日咱們就出發”。
小道士一臉疑問,其抬頭望著獵戶一臉疑問 “去哪里?”。
獵戶道 “此去十幾里便是益州,我聽聞益州有一青松道館,那館主青松道人乃是一位擅長醫道的大能,我今日特地趕去青松道館求藥,那道人聽聞你的傷勢,便讓我帶你尋他,我且估摸著帶你試試,就算成與不成也是個機會,留你在這里,只會耽誤你的傷勢”。
小道士面露感激 “多謝程叔”。
獵戶擺了擺手道 “哎,相逢即是緣分,我既然救了你,那就得救到底”。
第二日清晨,天將微亮之際,獵戶父女便是用一頭毛驢帶著小道士前往益州。
蘇青檀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其一睜眼便是在一間裝飾淡雅的屋子里面。
蘇青檀猛然起身,其匆忙出門,發現自己正在一處獨居的院子里,其眺望一番遠方,發現這四周并無人煙,四周皆是峭壁,看樣子自己是身處在一處谷底之中。
“我勸你不要亂動,老身前幾日才將你那暴動的毒氣壓制,你若是亂動,毒氣一旦破封,你必然會被完全反噬,屆時饒是我也難以救你”。
一位一頭白發,面容確實極為年輕的女子正坐在不遠處的木椅上。
蘇青檀聞言,立即鄭重行禮道 “蘇青檀見過前輩,敢問是前輩救了我么?”。
老婦人冷哼一聲 “哼,什么前輩老年今年不過花甲而已,擔不起前輩的名聲”。
蘇青檀莞爾一笑 “前輩若是不說,青檀還當前輩只是年長青檀幾歲的姐姐而已”。
老婦人聞言這才有了一絲笑意 “小嘴倒是挺甜”。
蘇青檀一臉乖巧,其走到老婦人面前 “敢問是前輩救了青檀么?”。
老婦人微微頷首 “算是吧,不過大部分都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師弟在出力”。
蘇青檀再次鄭重行禮 “蘇青檀多謝前輩救命大恩,還請前輩告知名諱,前輩大恩,蘇青檀日后定然涌泉相報”。
老婦人揚了揚手 “老身姓吳,你叫我吳姨便好,至于救命之事,扯不到什么恩情不恩情,權當是我一時興起而已”。
蘇青檀先是一怔,自己這年紀稱呼老婦人為吳姨實在有些不妥,但想到這老婦人性子乖戾,索性應了老婦人的話,稱之為吳姨。
“吳姨”。
老婦人嗯了一聲,其左右打量了一下蘇青檀 “蘇青檀,你的體質實在有些特殊,如今毒氣已入渾身經脈,若是不加以控制,恐怕將命不久矣”。
蘇青檀頷首道 “此事我是知道了,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了”。
老婦人又道 “此事倒全不是壞事,如今你這傷勢,倒是一個不破不立的契機,被人強行淬毒的人體質,若是能練成先天毒體,那你的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蘇青檀猛然抬頭,其認真看著老婦人 “吳姨是如何得知我這是被人強行淬毒的體質?”。
老婦人輕笑一聲 “這種邪門歪道的術法雖然偏門,但偏偏老身就曾見過一次,怎么是不破不立,還是讓老身設法讓你多茍活些日子?你自行抉擇”。
蘇青檀聞言一笑,其一臉堅毅 “若是吳姨不怕辛苦,蘇青檀權當是將自己死馬當活馬醫了,有一線生機為何不把握,我還要活著去救我的好友”。
老婦人笑道 “還救朋友,你先治好你自己吧”。
益州,青松道館,青松道人把完小道士脈象,其詫異的抬起眉頭道 “你是太稷山門下?”。
小道士也是一臉驚訝 “前輩是如何得知我的師承的?”。
青松道人皺了皺眉頭 “你師尊與我有些淵緣,嚴格來說,我與你師尊該是師兄弟,你師兄年長我幾歲,我該稱呼其為一聲師兄”。
小道士聞言忙行禮道 “弟子孫流川見過師叔”。
青松道人一把托起小道士道 “起來吧,你重傷在身,就不必多禮了”。
青松道人道 “孩子,你這傷勢實在有些難以處置,這陰氣已入肺腑經脈之中,就算這傷勢能夠被治愈,你這一身修為也算是廢了,好在道基尚在,恢復修為也不需要花太多時間”。
小道士搖了搖頭道 “師叔,如今我這身修為還有用,不能被廢,我還有好友唄困于青州,我必須要去救他才行,還請師叔想想辦法”。
青松道人聞言道 “青州?你是說青州?你參與了青州之戰?”。
小道士頷首道 “我這身傷勢便是青州之戰造成的,據我所知這青州已是一片四周,周遭從草不生,若是你朋友尚在青州,那絕無生機”。
小道士堅定的搖了搖頭道 “不會的,我那好友體質特殊,就算是受再重的傷勢也能恢復如初,他不會死,他一定還在青州等著我去救他,而且我還有一位好友與我失散,她的安危我也要盡快確認才行”。
青松道人面露微笑 “看來我那師兄收了一個好弟子,即是如此,那師叔陪你去一趟青州便是,去完之后,你要答應我,其要安心治愈傷勢,然后與我一起修煉”。
小道士頷首道 “只要能確定我那兩位好友的安危便可”。
一日后,青松道人帶著小道士御劍飛到青州。
此時的青州早已是一片死寂,繞是憑借青松道人的修為也難以抵擋著來自死地的死氣。
青松道人望著滿城的死寂,皺起眉頭道 “這個情況,恐怕你那好友已無生機”。
此時困在結界之中的蕭慕白感知到小道士的氣機,其心念一動,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牌,然后在玉牌上艱難刻下 “此地兇險,我暫時無礙,一年之后,我會去尋你們二人”。
玉牌本是死物,不受結界束縛,被蕭慕白以意念送出結界之中。
正值絕望的小道士望著飛來的玉牌,立即面露大喜 “是他,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