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被她拽到小土坡下面蹲下來,這才留意到果然有兩個紅軍人員在后面晃,警惕得很,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嘖,這容飛揚還挺狡猾的,居然在這里也布置崗哨了。”
溫念白斜了他一眼:“這才叫戰術指揮,你在咱們的樓里放了人沒?”
“我也放了,不過…就是在樓里放了。”季舒心虛地撓頭道。
溫念白清美的面容抽了抽:“就你這水平,還跟容哥叫板?”
季舒被踩著尾巴一樣,板著帥氣的面孔嘀咕:“他有什么了不起,還不是想趁機占便宜。”
“那你提出擁抱的要求,其實是不想占我便宜對吧?”她挑眉。
季舒頓時心虛:“我那個不叫占便宜…。”
溫念白按了按自己的帽子,淡淡地道:“以后不要這樣了,我有男朋友了。”
季舒一愣,不敢置信地拔高了聲音:“這不可能,你上上個月才告訴我姐姐沒有男友的!”
他剛說話,就忽然被人一把扣住了胳膊,一個反手扣摔就把他扯出來,按在地上。
“嘿,喊這么大聲,是怕我逮不住你們么?”容飛揚似笑非笑地單手擒住季舒的胳膊。
季舒還在震驚里,這下被摔得七葷八素,氣得肩膀都抖了:“你放開我,你這個老男人!”
難道念白的男友是容飛揚這個家伙?
老男人?
容飛揚原本想打他的激光器,讓他“陣亡”,瞧著他一副想要撲過來咬人的樣子,一挑眉,腳尖一挑,就輕巧地把他踹回小山坡后面。
他一個眼色過去,兩個“紅軍”就撲過去把季舒按住了。
然后,他抬手就一把將溫念白拽懷里了,充滿挑釁地一挑眉:“有本事,你來跟我這個老男人搶人奪旗,沒本事小崽子就快滾。”
溫念白被容飛揚拉進那小破樓里的時候,還能聽見季舒氣得在底下破口大罵。
她忍不住撫額低笑:“容哥,你真是蔫兒壞的。”
明明可以打死季舒,偏不!
季舒沒法靠近這小樓一步,樓里樓外都有人,季舒走進了就會被打爆身上的激光器,陣亡就表示輸了。
大男孩怎么會服氣,又不想輸,就只能到處轉悠,又不敢靠近,氣得破口大罵。
這不是耍人么。
“哼,出言不遜,欠教訓。”容飛揚嗤笑著點燃了一根煙。
溫念白瞧他曲著長腿落拓不羈地席地而坐,她瞅瞅周圍,四面透風一張桌子也沒有,便也干脆地走過去跟著坐下來。
“他年紀小,家里條件好,是難免傲慢了些,沒經歷過什么挫折。”溫念白溫淡地笑了笑。
容飛揚吐了口煙圈:“挫折…沒經歷挫折是值得羨慕的事。”
他頓了頓,忽然淡淡地道:“這次我還了柏蒼那混蛋一次,扯平了,以后不會再跟普瑞的人一起出手了。”
溫念白愣住了:“容哥,你......。”
容飛揚撣了撣煙灰,沒什么表情地道:“我還是討厭他,在我看來,那家伙是個反社會人格的混蛋,少年時代我甚至覺得他以后長大就會成個嚴重危害社會的高智商罪犯。”
他頓了頓,低低地嗤笑:“我回國讀高三,后來選擇公大,除了因為我父親的原因,也有少年時的陰影,我總想著有一天能把他那樣的家伙全部關進監獄。”
隨后,他看向溫念白,神色復雜:“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他身上披著的那張漂亮的人皮越來越有人味了,雖然依然不是個好東西,可終歸像個人了。”
溫念白眼角抽了抽,容飛揚形容柏蒼的詞兒真是夠刻薄的,可卻莫名其妙的讓覺得還挺準的。
她舉起雙手,搖搖頭:“別這么看我,我可沒有拯救墮落靈魂的嗜好,我認識他的時候,雖然覺得這個人長得好看,但刻薄、毒舌、小肚雞腸之外,好像沒別的什么不正常。”
“你還說我刻薄…我看你這不遑多讓啊。”容飛揚瞧著溫念白,失笑道。
說著,他的目光穿過溫念白落向樓梯下的陰影,那里似乎空無一人,異常安靜。
容飛揚丹鳳眼里閃過一絲冷光,隨后又看向溫念白:“所以,他沒什么不正常的?”
溫念白聳聳肩:“那時候覺得反正甲方都是一個德性,開得起工資,那就伺候著吧,要說真有什么不正常的…。”
她歪著腦袋,漂亮溫柔的杏眸轉了轉,似在回憶什么:“大概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偶爾看我的眼神,總讓我覺得我像某種食物,就是那種要被片成云片糕狀,然后他再把你煎得兩面焦黃中間,優雅地拿刀叉切吧切吧吃了,腥紅舌尖一舔碎屑都不剩。”
說著,她忍不住一個激靈:“嘖嘖,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起一聲雞皮疙瘩,真是的,什么毛病啊。”
容飛揚早就笑得渾身亂顫,靠在墻壁上,煙都不抽了:“艸,D乳g,你還真是這么變態啊。”
“就算這樣,她也歸我了。”一道淡冷的聲音忽然在溫念白身后響起。
溫念白瞬間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轉頭過去,果然對上一道熟悉的穿著迷彩服的身影。
只是對方頭盔下的俊美面孔此刻一片冰冷,毫無表情。
她笑了笑,一副溫柔純良又驚喜的模樣:“哎呀,你怎么來了,穿這一身,是要跟我們一起玩嗎?”
和男友的宿敵一起對男友進行了人身攻擊,還被他聽見了,要怎么辦,在線等,挺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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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死我了,要等責編去聯系審核編輯各種調整。到底趕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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