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殺!”鼻尖喘著粗氣,一桿桿黑色長槍被眾人挑架在身前,幾百名并州狼騎們化做尖頭般沖鋒。
馬嘶連連,四蹄奔飛。
整個長安城的大地,已經為血液所浸染得赤紅一片,街道和城內的地上,無數的尸身,已經冰涼,城內的街道上揮灑出一朵朵妖艷的血花。
“殺!!”
猙獰嗜血的并州軍如狼群般洶涌而入,即便是因為街道的地形局限,也無法減弱他們沖鋒起來的強大攻勢。
瘋狂的廝殺,很快以高郅為首,將本就是倉促集結起來抵抗的西涼士兵的還未完全成型的軍陣,撕開了一個個巨大的口子。
吸璐璐 長槍挑躍,身背挺立。
左手一勒馬韁,馬頭搖擺,鼻孔喘著熱氣,渾身上的汗水,隨著毛發上浸漬的血水不斷揮灑在空氣中,馬蹄有力翻飛。
“真是一群死不足惜的畜生!”哪怕已經有了這么久的東漢末年沙場的經歷,但是對于那些殘暴肆虐百姓的士兵,仍舊厭惡至極。
每每看到如此的暴行,高郅都忍不住有著肆虐的沖動。
這并不是說他懦弱或者仁慈過度,相反,如今的他早已經殺伐果斷。
慈不掌兵,他的心中,只是保持著一股來自后世教育的人性,約束他不會成為一個嗜殺的怪物。
“該死的,一個都跑不了,都得死!”
高郅眼中閃過狠戾與嗜血,如同一頭瀕臨滅絕的兇獸,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很快,高郅的瞳孔之中,猩紅的光芒陡然綻放,那充滿決絕與森寒的目光中,寒光四溢,殺意決絕。
高郅渾身氣場噴發,身上衣甲無風而響,一頭嘶鳴長嘯的白色神獸,渾身彌漫著殺意,就那么凝結在他背后的虛空!
無窮無盡的暴戾充斥在了高郅的眼眸,以至于他的眼中,仿佛都彌漫了猙獰的血絲。
不過,目前他還不清楚如今長安城的具體情況,想了想,高郅決定先探聽一下情況。
他的目標,很快確定為一名西涼士兵的校尉身上,白馬一動,猿臂伸展,長槍掃蕩士兵的同時,一舉將那校尉活捉。
“我的耐心很有限,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聽清楚了嗎?”
凝視著眼前的校尉,高郅微微瞇起來了眼睛,他的眼神中浮現一絲殺意,還有一股特殊的威壓。
那是目光壓迫的效果。
校尉沒有說話,身形略微有些顫抖,他還在猶豫。
“嗯?”
見那校尉不說話,高郅渾身一震,更加強烈的殺氣瞬間迸發而出,長槍托付左手,右臂死死掐住校尉的脖子。
這下校尉頓時慫了,說到底是人都怕死,尤其是那種殺過人或是有著瀕臨死亡經歷的人,更為惜命。
校尉他也不例外。
“現在,我問,你說!速速告訴我,長安城為什么會變成如今的局勢?
現在長安城內又是何人在主事?長安城內如今有軍隊的勢力有哪些?速速與我道來,否則,我就立刻掐死你!”
高郅的眼中含有煞氣,舉手投足之間就像是虎豹般,令人畏懼,從高郅的嘴中,冰冷的聲音每一個字吐出,都令那名西涼校尉的心中,產生一次心悸。
“說我說”
呼吸因為脖頸被掐住而變得困難,校尉的嗓子也變的沙啞了。
他從未感覺過死亡,竟然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高郅身上那連綿起伏的森森冷意,順延著握捏著他脖子的手臂處,依舊在不斷的蔓延,仿佛,蝕骨般的附著于其上。
為了活命,他不得不說!
“原來如此既然你說完了,我就給你一個痛苦吧!”聽完校尉的回答,高郅大概對如今的長安城內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原來隨著呂布他帶軍席卷長安,踏破血洗董卓府邸,再加上長安城內并沒有能夠統一指揮士兵的高級將領。
整個長安城內的西涼士兵,也就隨著混亂的爆發,按耐不住,渾水摸魚起來。
不過,到底董卓的死訊還沒有傳回來,現在長安城的西涼士兵對于之前李儒、賈詡二人設定的規矩,還是不敢過多的觸動,至少就算趁水摸魚也不敢對一些大的世家下手。
而且如今的西涼士兵們,也是隱隱約約劃分了數股勢力,由幾名武將約束著,也方便高郅他行事!
目光炯炯,高郅注意力重新聚焦,望著眼前的校尉,想了想還是決定送他下去。
“咔嚓!”隨著悶響,校尉的身軀頓時癱軟了下去,臉上還殘存著沒有化開的驚恐。
“現在聽我號令,等沖殺入內后,小范圍內以十人為隊,全力尋找以下二人,賈詡賈文和、荀攸荀文達!
但凡聽到他們名字者,立即擒拿!現在,我來為你們開路。”高郅一掃城內的混亂,想了想吩咐眾人。
而后,手中長槍一抖,槍風猛然一變,轉變成一股大開大合,接下來他施展的盡是基本最直接的招式,出速最快、發力同樣也是最快的基本簡單招式。
如今兵貴神速,他得盡快的掃蕩此處的西涼士兵。
在戰場上,任何技巧都是無用,皆因人海茫茫,你眼前的所有人都可能是敵人,而這些最簡單最直接的招式,掐是最適合戰場上廝殺的招數!
血光之間,哀嚎痛哭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彌漫而起的土塵,遮天蔽日 面對一人殺出的高郅,卻仿佛感覺到了千軍萬馬的一股壓迫感,看著四面八方的槍影,此時更是仿佛全是他的殺招一般。
高郅的長槍,猶如羚羊掛角般靈活鋒銳,大開大合中亦是不乏精致的招式,完全一副速度快,出力更是帶著一股必殺敵人,攝人的氣勢。
正所謂將之兵膽也,身為主將的高郅沖殺在前,令身后的并州狼騎們,一下子爆發出了沖天的氣勢,瘋狂的沖殺著。
在高郅他的帶領下,并州狼騎們一個個散發著沉重的呼吸,不斷的驅馬前進,刺出手中的兵器。
無情的殺戮,每沖出一步,腳下都是無盡的西涼士兵的尸體,血流成河也不為過,很快,附近混亂的西涼士兵,幾乎被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