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資質很差么?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別的不提,區區幾千年能修煉到洞玄期,不論是有什么奇遇,這都很了不起。
至于林軒自己,他原本就不能用常理揣摩,故而當然不能用他的修行速度做比較了。
總之紅綾資質不錯,向道之心也是很堅定的。
不過這不能作為林軒收徒的理由。
畢賓兩人乃是舊識。
雖說修仙界是以實力說話的,達者為師,但收紅綾做徒弟,林軒依舊感覺蠻不自在地。
不過紅綾的心情他也能理解。
若是兩人易地而處,自己在修仙界混得并不如意,以前的一名舊識卻成為渡劫期的大能老祖,自己恐怕也想將眼前的機會抓住,拜她做師傅。
仙道艱澀,有這樣一位師傅,可以少走很多彎路,更不用說其他的好處。
林軒到底是聰明機變的人物,驚訝過后,稍一思索,就將對方的心思,猜了個清楚。
“仙子的美意,林某心里有數,但拜我為師,卻是不妥,此事仙子以后不必再提了。”林軒堅決的說。
“哦,紅綾明白了。”
見了林軒那不容置疑的神色,紅綾心中沮喪以極,卻也不好再堅持下去。
不過心中的失落,是可想而知地,畢竟對她來說,相當于同一天大的機緣擦身而過,心中怎么可能不郁悶彷徨呢?
然而就在此刻,林軒的聲音卻傳入耳朵:“仙子不用失落,林某雖然沒有收你為徒,但你我在人界即朋友,以后仙子修行若有什么疑難之處,也盡可以來詢問林某在下自信還是可以指點一二的…,”
“林兄是說,我可以跟在你身邊修行?”
紅綾性格雖然大膽,但心思卻也玲瓏剔透,聞弦歌而知雅意,心中不由得大喜。
聽林軒話里的含義,雖不愿意收自己為徒卻愿意盡心指點,自己跟在身邊,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一樣可以得到指點與庇護,紅綾心中的歡喜是可想而知的。
忙盈盈一拂,臉上滿是恭敬與感jī之色:“多謝林兄美意,那紅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以后林兄但有吩咐,上刀山,下油鍋,紅綾都不會皺半分眉頭。”
“呵呵,仙子言重了。”
林軒抬手虛扶,紅綾順勢站起伸手在腰間一拍,一件寶物就由儲物袋中取了出來。
那是一個尺許來長的木盒。
表面沒有什么惹眼之處然而那盒蓋的表面,卻貼有一金一銀兩張禁制符箓,都有防止靈氣流逝的效果。
“這是小妹新近得到的一件寶物,以我的境界卻是暴軫天物,就將它贈予林兄了。”得到林軒的承諾,紅綾仙子語氣也恭敬了許多,如今她心中充滿了感jī之色。
“寶物?”
林軒一呆,眼神之中流露出幾分意外。
不是他小看紅綾仙子,對方只是洞玄期修士,說句不客氣的言語,這樣的境界對林軒來說,也差太遠了些冇,有如螻蟻,她手里能拿出什么好東西?
不過話是這么說,林軒也知曉紅綾的性格,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物,既然她會將寶物送與自己,那應該是對渡劫期有用地,這還真令人驚奇。
畢竟洞玄期修士想要得到渡劫級別的寶物,有多天的難度,林軒可是一清二楚,難道此女還真有這樣逆天的機緣不成么?
腦海中念頭轉過,林軒也無意多想什么,打開盒蓋看看不就一切都知道了。
念及至此,他袖袍一拂,不見什么光暈閃過,那兩張金銀色的符箓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揭開了。
隨后“啪嗒”一聲傳入耳朵,盒蓋已然打開了。
香氣,芳香四溢,沁人心脾,隨后林軒就看見了寶氣。
這寶氣,與先天靈寶釋放出來的不同,而是一些等級極高,被認為是仙家圣品的靈藥,在成熟以后,才會釋放出來的東西。
林軒雖然也料到,紅綾拿出來的東西可能不錯,但做夢也沒想到,會到仙品的等級。
此女不過洞玄期修仙者,這仙家這物,她是從哪里尋找來的?
林軒除了驚奇還是驚奇,但現在,他可沒有心情追根究底,而是低下頭顱,全部心神與目光,都集中在手里的寶物。
那是一株形如靈芝的東西,然而表面,居然是金色,隱隱還有一些米粒大小的金色符文綻放而出,所釋放出來的香氣,僅僅是聞上一口,就令人渾身舒服,林軒雖然認不出,但這絕對是仙家至寶沒錯。
林軒目光閃動,突然袖袍一拂,一道青霞飛掠而出,將小舟包裹,卻是布下一層防護的光幕,如此一來,異香與寶氣,就不會散發而出。
小心無大錯,林軒之所以如此,也是擔心這附近,有其他渡劫期老怪物,雖然平心來說,這個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假如真有這樣的巧合,對方肯定會動手來搶寶物,林軒雖然不怕,但也不愿意無端招惹麻煩啊!
所以他才布下防護光幕,如此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隨后林軒才放心大膽,繼續端詳起寶物來,可看了半天,還是認不出。
“這東西,仙子是從哪里得來?”
“這寶物的來歷,小妹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從一重傷垂死的修士身上所得。”
“意外所得?”
“不錯,那天我外出,遇見一身受重傷的修仙者,被幾頭妖獸追殺,我看他可憐,便出手相助,打退了幾頭妖族,然而此人已中了劇毒,傷勢過重,連元嬰都崩潰掉了,在他隕落以前,感念我出手相助,于是將這寶貝送與了我。”
林軒聽得是瞠目結舌:“仙子能將那幾頭妖獸驅逐,想必那重傷修士的實力也并不高吧!”
“不錯,他僅僅離合。”
紅綾仙子老實的說:“至于這么一名修為并不出眾的修仙者,怎么得到了如此寶物,小妹就并不知道了,當我救下他的時候,他已油盡燈枯,話沒有說幾句,交予我這件寶物,就坐化掉了。”
“哦?”
林軒皺眉,這件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但紅綾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