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自然已經不是在監獄中了。
而如果馮書儀提前知道的話,或許能夠在來的時候,看見副駕駛的他。
轉而接待他的是羅斯。
羅斯笑著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當他聽見此女是王漢姐姐時,也是驚訝。
王漢竟然還有這樣的姐姐?
這可是始料不及的事情。
“是這樣的,王漢剛剛出去執行任務了,可能需要幾天時間才回來。”
“執行任務去了?”馮書儀皺著眉頭,不能理解。
監獄中還能執行任務?
這是什么意思?
“是的。”羅斯笑著說,“如果您提前通知我們就好了。”
“這樣我們也能告訴王漢一聲。”
“或者在早上你們來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見到一輛車?”
羅斯問道。
“嗯。”馮書儀看著羅斯,她仔細的想了想,“早上的確是有看見一輛車。”
“那就對了。”羅斯打了個響指,“王漢就在這一輛車里面。”
“是么?這么巧?”馮書儀還是不相信,“那還是去往城市的路。”
“他現在還是一名囚犯,怎么能去往城市中?”
“前輩我覺得您還是不要欺騙我。”
馮書儀嚴肅的看著羅斯。
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不是這么的可靠。
“哈哈,我怎么會欺騙你,我和王漢的關系還是很好的。”
“不然我這邊帶你參觀一下王漢的住所?”
“順帶著他也有東西要送給你的。”
羅斯連連擺手笑著說。
“可以嗎?”馮書儀疑惑。
“當然。”羅斯果斷回答。
既然是王漢的姐姐,他這邊還是要盡家主之禮儀。
馮書儀這就只能點頭了。
她現在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
王漢這情況似乎和她在夢中想的完全不一樣呢。
擁擠的列車上。
王漢正在思考這一次任務的一些關鍵點。
旁邊的人依舊是非常擁擠。
他們只是抱怨著身邊的王漢。
但要說抬頭看看王漢的模樣,他們潛意識則沒有這樣做。
在他們的腦海中。
王漢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水泥柱子。
而這樣的柱子本身并沒有什么好看的。
王漢安然不少。
一路思索。
將對方的一些詳細的訊息做了一些羅列。
“此行要去獵殺的人名叫郭巖,是經營地下擂臺的一把手。”
“而這家伙經營的擂臺更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
“他竟然雇傭的是孩童。”
王漢想起情報上顯示的那些東西。
僅僅是看見情報上的文字,就讓他情不自禁的皺眉頭。
這人要說和之前的李丁相比。
他或許更勝一籌。
都是為了錢財不擇手段的家伙,連帶著一些拖家帶口的狗。
“具體的東西還是要去具體的地方看。”
“而他本身實力一重天二階倒是不強。”
“但他非常狡猾。”
“身邊還有形影不離的兩個一重天六階的護衛。”
“我想要像之前那么簡單的去擊殺他,或許是有些難度的。”
王漢默默思考著。
列車在黑洞洞的地下隧道中穿梭。
昏昏欲睡的人群中。
沒人能夠看得見他血羅拓面具后的這一張臉到底是什么。
六角冰霜監獄,習慣的下起了雪。
陣陣冷風吹拂著馮書儀的發絲,青絲坲動,白皙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這就是他的住所!?”
馮書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么。
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
怕是太平間的停尸房里面的棺材都比這個地方要來的寬敞吧!
馮書儀無法想象。
這連她標準身高的女孩都需要彎腰進來的地方。
王漢那七百多斤的一個大胖壯漢是怎么能在這個地方居住的?
這都是要低著頭。
彎著腰的啊。
偏偏這個地方還沒有任何的門。
有的只有一個一眼望到底的小小房屋。
到處都是冰冷的東西,連帶著平時最為柔軟的床鋪,都被凍得僵硬。
上面全都是風雪。
僅僅是站在這里,背后就有陣陣寒風灌注進來。
讓人忍不住瑟縮。
入眼的馬桶、洗臉盆,盡是一片凄涼神色。
而人怎么能睡在這種地方?
再等到馮書儀這難以置信走進去,四處觀看的時候。
她更是看見了結冰的洗臉盆里,還有兩只被凍得非常僵硬的老鼠。
老鼠造型詭異無比。
四只眼珠子被凍的直接炸裂。
一片幽蘭的朝著她看著,讓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羅斯看見了馮書儀的動作,他這也只能實話實說的解釋了。
“這是鼠爺給的護身符。”羅斯說。
“鼠爺?”
“護身符?”馮書儀立刻扭頭,她敏銳的抓住了這兩個字眼。
那么眼前這個大叔說的到底是什么?她非常的好奇!
“鼠爺是我們這邊最強悍的一個存在,實力我都不知道有多強。”
“不過不管怎么樣,你相信我,你真不會希望見到鼠爺模樣的。”
“漸漸的,老鼠雕塑就是鼠爺給出來的特殊信物,見物如見人。”
“只要在這監獄中有鼠爺給予的老鼠雕塑,這就代表著受到鼠爺保護。”
“一來二去,在鼠爺威嚴下,就不會有任何囚犯膽敢在監獄中傷害他。”
羅斯認真的看著馮書儀,他也不愿意欺騙眼前這個女孩。
這就將自己知道的且能夠說出來的東西,告訴馮書儀了。
“所以啊,你就放心吧,王漢已經是鼠爺很看重的人了。”
“一般人要說是有一個鼠爺送的雕塑,那都是很難得的。”
“王漢這剛剛來到監獄沒有多長時間,就有倆送的雕塑。”
羅斯笑著。
“我這來到監獄這么多年時間了,前前后后加起來,我才只有三個而已。”
“這…”
馮書儀無話可說,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以死老鼠的雕塑作為信物。
然后雕塑數量越多越強悍?
會有這種詭異說法的?
而眼前的這一切,是完全超過了她對于六角冰霜監獄的預料了。
她想的到監獄可能不是一個好地方,但沒有想到監獄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
連帶著王漢現在住所比她想得更加的殘酷。
衣不蔽體。
風餐露宿。
晚上休息的時候,還有冷風灌耳。
“哎。”
她心中很難受,這也不知道怎么說了。
“沒事的。”
“王漢在這邊一切安好的。”
“然后你看啊,他床鋪上不是有兩個小盒子么。”
“這小盒子就是之前他前往城市的給你和另外一個小姑娘買的。”
羅斯撓了撓頭。
這么一來,他倒是有些想起來了。
王漢之前好像是說過他有一個姐姐,然后還有另外一個女孩的。
“是嗎?”馮書儀帶著十萬分的不確定。
她走過去一看。
正好能夠看見購物袋里面除了兩件衣服之外,還有一封信。
這是王漢寫給她的。
字字扎心,總結為“大致安好”四個字。
“居然是這樣的。”她恍惚無比,卻心中千萬分的溫暖。
再想到了一些什么。
扭頭看著羅斯,道:“那么請問,他是怎么能去城市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