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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命運

  家里的八個,沒有人來問我關于歌詞的問題,

  可是,相處的氣氛變的很尷尬..

  大伙眼神對上的瞬間,都自動錯開...

  微風習習,草地碧綠,一邊是連綿的山巒,一邊是溪水叮咚,

  我看天上人間,也差不多就是這樣...

  山里,有好些大樹參天,

  小獸隱隱約約在林里穿梭,

  我們這家子,八個夫郎擠在一邊,

  我孤單的坐在一邊,六個小鬼尷尬的坐在我們中間...

  幾個車夫,幫著卸下餐點后,外出去打野味..

  嘆口氣,我低頭拍拍裙擺,正打算起身,

  想著剛剛,實在應該直接跟臨鶴坦白地..

  眼角卻瞄到那滿臉胡子的’大叔’,

  捧著一大束雪白盛開的野芒花,花束中夾雜細細紅色枝葉,

  直直的走到我面前,單膝下跪..

  聽到破空聲,還沒來的及轉頭,胡子大叔從花束里抽出一枝芒花,

  用上了太極里的’引’,竟然把一盞酒杯,穩穩的頂在花枝上...

  酒杯里,還有半杯淺粉的’飛雪’..

  真的滴酒未灑,好功夫!!

  不是!現下應該是要他解釋一下情況吧?!

  還沒來的及開口問話,又見胡子大叔掏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里面是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的大...大粉鉆....戒?!

  怎么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先來首英文歌,然后鉆戒出場?!

  整一個求婚標準步驟...

  胡子大叔那低啞的聲音響起[請嫁給我吧!]

  轟!雷聲響在我耳畔..

  之前我還問鏡,一個人一生,會遭遇幾次天雷轟頂,

  鏡搖了搖扇子,遮著半張臉,笑著說[這要看是怎么樣的天雷...]

  想當時,我還十分不滿意這種模臨兩可的答案..

  呼!我身邊盡是衣衫飛動的聲音,

  殺氣就像實質的鋼絲一般,切劃著我周圍的空氣....

在這么肅殺的氣氛中,我忍不住笑了  [胡子大叔,別演了,誰教你這套?!

  別告訴我又是那綠眼睛的女孩..]

  胡子大叔沉靜的看著我的眼睛[就是她]

  我一愣,他繼續[她說,她帶著一套塔羅牌,

  用那牌,算出我的未來,

  等我學會唱了那首歌曲,

  等有一天,遇到了聽的懂的人,

  那就是我另一半..

  同時,她說她是煉金師,當初花了好久的時間,

  才弄好了我手里這戒指,舉世只有一只]

胡子大叔閉了一下眼,又張開,直直看進我的眼睛  [我不懂什么是塔羅牌,也不懂什么是煉金師,

  可是江湖里,打滾流浪這么多年,我信命..

  而我同時也相信,妳是我命定之人]

  轟隆!!轟轟轟轟轟!!!!臉上怎么濕了?!

  原來真的打雷下雨了..

  這泱泱大國的廣大天下,各式神棍怎么都讓我遇上了?!

  我不理跪在地上的胡子大叔,要那八個還在氣頭上的男人,

  先把小鬼安頓上車,食物就算了,泡了湯,怎還能吃?!

  正想回車上,沒想到手竟然被胡子大叔抓住,輕輕打開我的手指,

  拿著那粉鉆,眼看就要套上我的無名指..

  斜地刺來一劍,胡子大叔拉著我轉身避開,是秋玥...

  小飛從旁補上帶著殺氣的一掌,胡子大叔干脆把我摟在懷里,

  靈巧的閃躲...

  后弦從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原意是打算飛石點穴,

  一把灑出,大伙同時閃動,避開了石頭,卻避不開跟著來的泥水..

  我看到正往這戰場趕來的另外幾個,眼中除了殺氣,

  還有對我的不滿...

  這些渣,沒看到我在沖穴咩?

  唉,想當初,是花飄飄的時候,回去找珊珊拿那什么圣物玉佩,

  那時小飛就對我用這招出奇不意,現在竟然又在胡子大叔身上重演..

  同一個地方跌倒一次是意外,跌倒兩次,就是我豬頭了!

  胡子大叔沒有帶武器,抱著我,

  另一手攬著的白色芒花束,雖然注入內力,

  可怎比的上秋玥手中那削鐵如泥的地煞?

  一時原本秀美的仙境,芒花與泥巴齊飛,劍影與掌風共舞,

  幾人打的溪水雨水四下飛濺,樹枝青草泥濘一片..

  當我被眾人解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濕透了,

  胡子大叔被群毆,打趴在地上,全身泥印..

  最后我還特意上去又多踩了兩腳...

  為什么沒有往死里打?!當時我穴道已經快沖開,

  原本八人統一對外,一時又怕傷到我,又想一劍把胡子大叔砍翻...

  突然,樹下避雨看戲的小蕾自言自語[胡子爺爺死了,等一下誰趕車?!]

  這句話,讓一條心的八人有了異心,

  雖然大家身上都沾了些泥巴,

  可是誰也不愿意坐在車上,在雨中趕車回家..

  八人下手開始留了余地...

  我沖開穴道,接著胡子大叔被我暗算,旁邊八個人補上幾掌幾劍,

不過也才斷了幾根骨頭,受了點內傷  最后,在臨鶴的金針止痛下,自然是他趕車...

  回到舒園后,我自然是在坦白前,要求要從寬處理,

  坦白后,在幾位夫郎的要求下,開了一門課’第二語言之簡易入門’

  其實,我很想叫這門課’第二語言之但米’

  可是,很怕這幾個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的天才,

  萬一哪天發現那個’但米’的意思,那我可能會死的很難看...

  另,胡子大叔滿臉青腫回到舒園,不知怎么傳,

  變成我們一行人在山上遇到劫匪,他為護主而受傷,

  地位在下人之間節節上升;

  就跟我老是拿石頭去壓的紫芙蓉一樣,

  長大的速度,肉眼都看的見...

  再回園后幾天,楚叫了胡子大叔到大廳準備大審,

  沒想到胡子大叔還沒有到,廳外跪了一地的仆婦婢奴,

  表示就算胡子大叔有過,他們也愿同受..

  噗..我噴...這些人是怎么傳的?!

  單就天下第一莊的背景,我們也不敢對他怎么樣,

  更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他現在受了傷,

  還是很強,后弦表示,如果當時不是我暗地里給他那一下,

  八個人繞著他轉,還不知道要轉到何時...

  人多好辦事,原來是以訛傳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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