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只要認輸
趁著凱昏迷，伽古拉將手伸向了他腰間的光之圓環，但在短暫的停頓后，他終究還是拿掉了一旁的卡盒。
這次…是他贏了吧。
這么想著，伽古拉笑了出來。
由低笑轉為大笑，接著是歇斯底里的狂笑。
笑凱的失敗，笑自己終于贏了一次，笑自己所求的突然就如此容易的到了手。
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凱，伽古拉轉過身消失在了廢墟之中。
瑪伽的大蛇在城市中肆虐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趣。
它也不過是剛剛從封印中掙脫，其實也沒多少力量，因為重獲自由所以大肆破壞了一番，累了也就直接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
是，還專門找了個干凈、空曠的中央公園作為了它的休息之所。
就…很囂張。
人類的頓對封鎖了它睡覺的地區，嚴陣以待地布置了大量的駐地武器，又保持著安靜防止吵醒怪獸。
凱被奈緒美撿了回去，雖然沒有危及生命，但卻身受重傷，光能量耗盡，短期內沒有了再戰的力量。
而紅荼…紅荼也被半路攔了下來。
攔他的是威特隊，或者準確說是人類的軍隊。
這些軍隊是為了轉移居民，看到紅荼這種亂逛的，毫不猶豫就請他上了車，將他送往了安全的地帶。
一個…防空洞。
被迫上車的紅荼看著身旁這個熟悉的青年陷入了沉默。
“好巧。”正是之前那個好心將紅荼拉出了網吧的那個青年。
“又見面了。”紅荼點了點頭。
說完紅荼扭頭看向了窗外，青年見此忍不住說道：“我們要去的是一所避難所，放心吧，會很安全的。”
“安全嗎？”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接了話，“歐布都輸了，還有誰能阻止那只怪獸？”
他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崩潰，顯然他已經不認為有什么能阻止那只怪獸的了。
這樣想的顯然不是他一個，身旁已經有年輕的女孩兒哭出了聲。
這個地球一直很和平，怪獸宇宙人什么的一直都只是神話傳說或者電視里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東西。
但就在今年，影視里才會出現的怪物變成了現實。
人類的軍隊在怪獸面前不堪一擊，如同玩具一般被輕易擊碎。
奧特曼成為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但現在…奧特曼在那只怪獸面前也顯得不堪一擊。
就連現在短暫的喘息時間都是怪獸累了自己停歇的。
所以，有誰能阻止呢？
沒有了，地球要被毀滅了。
隨著女孩兒哭聲蔓延開來的是無聲的絕望，就連之前試圖與紅荼答話的青年也陷入了沉默，安靜了下來。
紅荼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但也沒說什么，而是拿出了一部手機，打開了一個網頁。
正是之前青年給他說的“ssp”。
但似乎版主們有點忙碌，所以壓根沒顧得上更新，也就無法得知更多關于怪獸的消息。
有點無聊了。
紅荼看向了窗外。那只怪獸還在休息，隨時都會醒來。
車輛最終停在了郊外的一個防空洞前，紅荼等人被安排下車，而紅荼本人則在人群中驟然消失。
沒有人發覺他的突然消失，唯有那個青年在試圖尋找他時發現少了一個人。
無聊之下也沒能離開這座城市的紅荼干脆去找伽古拉了。
但他來的有點不巧，正是伽古拉與凱交鋒的時候。
這里是在距離怪獸酣睡區不遠的一座人造天橋上，紅荼坐在天橋旁一棟大樓的頂端，身后就是那只正在睡覺的怪獸。
而伽古拉和凱正在天橋上交鋒。
凱完全沒恢復過來，所以門口就落入了下風，被伽古拉直接甩開，趴在了護欄上，緩緩坐在了地上。他幾次試圖攀著欄桿站起身，但現在體力能量都耗盡的他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伽古拉甚至沒有拔刀。
看著他這副狼狽的模樣，伽古拉的語氣中卻充滿了一種失落與不解：“我怎么覺得你這么狼狽啊？”
他俯身盯著凱，似乎是在強調：“你真的很狼狽啊。”
凱沒有說話，他捂著腹部，急促喘息著，但眼神卻很銳利。
“至少應該承認自己的失敗。”伽古拉放輕了聲音，“稱贊一下我的勝利啊。”
不知道是那句話戳中了凱的不甘，他居然真的攀著欄桿爬了起來，即便狼狽，即便累得站都站不穩，他依舊盯著伽古拉，啞著聲音反駁道：“少胡扯了！”
伽古拉怒極反笑：“一個失敗者還在這里虛張聲勢。”
他話音剛落，一聲怪異的怒吼響起，瑪伽大蛇從伽古拉背后的大樓后探出了腦袋。
它睡醒了。
“啊，”伽古拉的語氣帶了些許的意外，“好戲開始了。”
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形態，只能借用卡牌中奧特曼的力量戰斗的凱在失去了那些奧特曼的卡牌之后又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也做不了。
伽古拉好整以暇地看著凱。
只要凱認輸，哪怕說一句軟話，他都會將卡盒還給他的。
他只要凱承認，承認這一次是他贏了。
但讓他失望的是，凱只是盯著那只再次動起來的怪獸，眼眸堅定，然后毫不猶豫地從他身邊跑過，本向了怪獸。
伽古拉的表情頓時變了，剛剛還掛在臉上的得意頃刻間被冰冷陰郁所取代。
他看著凱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最終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失望嗎？”紅荼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后，望著那只重新開始肆虐的怪獸。
“那個家伙…”伽古拉咬牙切齒，“那個家伙…”
但怎么樣，他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
半響，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面對這只怪獸。”
說著，他直接變為魔人，一躍而起，從天橋躍上了一棟大樓的天臺之上。
紅荼目送他離去，將視線投注在了怪獸的身上：“我們要不幫他一把？”
黑暗圓環閃了閃：“？”幫什么？
紅荼沒有回答，而是換了個問題：“你覺得黑暗與光能夠相容嗎？”
但問完他自己就先笑了：“當然可以，都有生物能夠同時擁有光和暗，所以為什么不能相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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