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朋友,我們又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助力呢。”一旁的小機器人用這歡快的聲音說道。
“不,只是能控制怪獸的話庫因也可以的,”才氣博士表示不需要,“我只是好奇這家伙能夠控制怪獸的能力而已。”
巴力西卜很快收回了尾巴,它眼睛中亮起星狀的暗紅色光,看上去極為邪惡。
紅荼的眼眸也立即變成了腥紅之色,與之前的那種明亮又純粹的光芒不同,這次他眼眸中的顏色與巴力西卜眼中的光芒相差無幾。
“現在告訴我,你是如何控制怪獸的被。”才氣博士走到紅荼面前,問道,“你又能操控多少怪獸呢?”
“是通過黑暗圓環控制的,”紅荼面無表情地回答著,“還能控制百只。”
“哦,百只,真是厲害呢。”才氣博士的表情亮了,“你有這么多的怪獸嗎?”
“是。”
“那就貢獻出你的力量,幫助我們創造出我們想要的世界吧!”才氣博士并不知道什么是黑暗圓環,但這不要緊,他只需要在意怪獸就行了。
“是。”紅荼面無表情地回答著,似乎已經被控制了。
但實際上…
傀儡毒素原來就是一種能量毒素啊。
“?”挨一刺感覺怎么樣?
還好,就是味道有點沖。就跟吃了一斤辣椒粉一樣。
“…”誰問你味道了。
可是感覺就這個啊。
饒是黑暗圓環,此刻也感覺到了無語。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它還是好好數一下那些巴力西卜的數量吧。
黑暗圓環喜滋滋中.jpg
凱正在為受傷的孩子包扎傷口。
伽古拉站在他身邊,安靜地看著他動作。
突然,他們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
“在地下!”伽古拉話音剛落,兩人都感覺到了地面的顫動。
凱一把抱起小孩,和伽古拉一起跳離了原地。
而他們剛剛所站的地面突然凸起,一只巴力西卜從地底沖了出來,再次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從它斷裂的前肢來看,這正是之前逃走的那只。
凱一把將懷里抱著的孩子塞到伽古拉懷中,拿出光劍就沖了出去。
他再次變為了歐布奧特曼迎戰巴力西卜。
巴力西卜再一次口中吐出能量球,攻向歐布。但歐布這次學乖了,他一個跳躍就離開了原地,雖然姿勢不怎么好看,但好歹躲了過去。
歐布以砸落的姿勢落在了地上,也顧不得糾結什么就立即爬了起來,他再次看去,就見巴力西卜已經張開了紅色的肉翅,飛上天空,向他俯沖了過來。歐布反應還是慢了一拍,被擦著胸口撞退了幾步,險險穩住了身體。
而巴力西卜已經再次沖上天空,向他俯沖下來。
歐布邁步迎向俯沖而來的怪獸奔跑起來。
一旁的伽古拉一邊抱著懷里的孩子,一只手已經暗暗扣住了一張怪獸卡,但在召喚之前,他還是高聲提醒道:“不用從正面進攻,從它的下方進攻!”
就戰斗天賦來說,伽古拉確實比凱更擅長。比起只知道一味憑借戰斗直覺的凱來說,伽古拉才是面對敵人時最從容不迫的那一個。
好在多年來的默契已經讓歐布下意識選擇了聽從伽古拉的話,他奔跑間突然一個滑鏟,雙手擺出l的姿勢,從俯沖下來的巴力西卜身下鏟過,同時也釋放了光流,如利刃般切割過巴力西卜的腹部。
巴力西卜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飛行失去了方向,直接在半空中就炸為了無數的火光。
歐布緩緩起身,看著巴力西卜消失的地方,緩緩平復著心情。
戰斗結束,怪獸被消滅,他們現在需要關心的就變成了這個唯一幸存的孩子。
他們幫助這個孩子為死去的親人建立了墓碑,雖然只是用石頭和不知名金屬片搭建的簡陋墓碑,但也是這個孩子最后的想念。
這個看上去才不過十歲的還是站在墓碑前哭泣的孩子,凱忍不住雙膝挨地,與這個孩子保持著同一高度,抱住了他,輕聲安慰著:“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遭遇這種不幸了。對不起,現在只能用話語來安慰你,只能立下這樣的約定。”
他是個過分善良柔軟的人,天真的像是從未知道過什么是“不可能”。
這讓一旁的伽古拉皺起了眉。
這家伙…未免太天真了。
但在這個孩子面前,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直到凱將這個孩子哄睡之后,他才拉著凱來到了一旁。
“不要許根本無法實現的承諾。”伽古拉認真看著凱,“戰斗時不可能沒有犧牲的。”
“不可能這個詞,不過是已經放棄的人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凱表現出了強烈的固執。
“一切事物都是有極限的。”伽古拉轉開實現,看向遠處的天際,“信念并不是萬能的。”
“我相信你說的是對的,”凱也難得地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遠處簡陋的帳篷,“但是…”
他固執到暗沉的視線重新移到伽古拉身上,與他對視著,堅定到固執地說道:“但我追尋理想有錯嗎?”
“可以是可以,”伽古拉第一次感覺到凱有些陌生,他抬眸回視著他,語氣中不由帶上了些許的嘲諷,“只是很荒唐罷了。”
凱聽出了他的嘲諷,不再看他,向一旁的簡陋墓碑走去,態度中也帶上了些許的不悅:“看來我是沒法變成聰明人了。”
他們的談話不歡而散,伽古拉看著他走到那墓碑前,安靜地跪下,低著頭無聲默哀了一會兒,從懷中拿出了自己的口琴,開始吹起那首熟悉的曲子。
伽古拉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覺得凱如此的遙遠。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爭吵,因為各自的理念而各執一詞,爭吵到不歡而散。
似乎有東西在他們之中悄然種下,并且即將生出破土而出的萌芽。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但伽古拉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讓他感覺自己在與凱越來越遠的感覺。
他們是什么?競爭對手?那他似乎已經敗北。
摯友?但為何他們又各持不同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