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詢問
“他與異生獸，以及黑暗巨人戰斗，即使身受重傷，仍舊拼命地戰斗著。”
甚至即便被人類攻擊，也依舊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人類的前方。
坐在他對面的，是三位身穿軍裝的人，都是TLT總部的高層。他們是專程為了奧特曼的事來的。
而在一旁，松永管理官正站在那里，旁聽著這次詢問。
在他們的詢問下，孤門將自己與姬矢準所有的交往都一一交代。
與異生獸的一次次戰斗，當莉子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來救他…林林總總，他似乎被姬矢準救了很多次了。
“姬矢，他為什么要在你面前變身，暴露自己是奧特曼這個身份呢？”三位軍人中間的那名德高望重的老人疑惑的詢問著他。
要知道，在之前，人類是攻擊過奧特曼的。
“這應該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這位老人坦然的承認人類的卑劣性。而姬矢準被捕一事，自然也證明了這一點。
“我想，是因為他信任我。”孤門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信任？”
“是的，所以姬矢準告訴我了他自己的秘密。”
一旁的松永突然開口說道：“你也沒要辜負他的信任啊。你的確一直對我們隱瞞著他的真實身份，無視作為一名夜襲隊隊員應盡的報告義務。”
孤門怔怔的看著他半響，收回了視線。
事實上，一開始隱瞞姬矢準身份的，也不止是他。
還有西條風。
孤門想起了那次之后，他與西條風之間的對話。
“西條隊員，你為什么會向上級隱瞞關于那個男人的事呢？”
“沒有報告的必要，下次再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我要親手殺了他。”
那時候，孤門不曾明白西條風的想法。
現在也不是很明白。
但松永告訴了他真相。
“西條隊員，相當的憎恨異生獸，尤其是能夠偽裝成人類的異生獸。就像是溝呂木那樣的。他大概是將姬矢準也當做是異生獸了吧。”
這個真相，是孤門之前的和倉隊長說的。
“七年之前，在美國科羅拉多州，一名女科學家被異生獸殺害，被害人叫西條波，是西條風的目前母親。而作為唯一目擊者的西條隊員說，那是一個能夠偽裝成人類的異生獸。”
“西條隊員的母親被異生獸殺害了？！”孤門猛然抬頭，驚愕的看著松永指揮官，手已經不自覺的握緊了椅子的扶手。
“不止是她的母親，擔任主任研究員的父親也是。”
孤門徹底怔住了。
他想起了莉子死去之后自己那段渾渾噩噩的時光，當時安慰他的西條是怎么說的？
是了，是讓他將這憎恨轉化為力量，重新站起來…
原來，西條隊員和他是一樣的嗎？
不，說不定，他比西條隊員要幸運的多。
也因此，孤門突然明白了西條當初為什么會隱瞞姬矢準的身份了。
西條風將姬矢準當做是了異生獸，與溝呂木，與那個殺害了她父母的罪魁禍首一樣的，能夠偽裝成人類的異生獸。她憎恨著異生獸，并且想要…親手消滅異生獸。
原來是這樣嗎…
告知了他這一真相后，松永趁著他心情沉重的時刻，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孤門隊員，下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如實坦率地回答。”
“是。”
“你認為，奧特曼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與姬矢準這個人同化，并賦予他力量？請回答。”
孤門思慮了良久，最終卻只給出了一個答案：“我也不知道。”
半響，他緩緩抬頭，看向松永，認真的說道：“我想，姬矢先生也一直在尋找答案。”
這句話并非是無故放矢。
大概是因為知道姬矢準的過去，也或者是因為近距離與他交流過，孤門也能感受到姬矢準是抱著什么樣的決心去戰斗的。
“突然得到的這種力量，不斷將他推至崩潰的邊緣，即使被絕望、憤怒與憎恨等情緒支配了內心，但他無論如何都關注著眼前發生的事情…這就是姬矢先生的戰斗。他的戰斗，孤獨到讓人恐懼。”
乃至于，最后的戰斗，都是孤身前往的。
“那你認為，姬矢準他找到答案了嗎？”松永審視著這個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他被姬矢準信任的原因。
孤門抬頭看向他，那雙眼睛中似乎蓄積了淚水，但他的臉上卻帶著些許的輕松。孤門堅定，且釋然的說道：“找到了，肯定…”
松永轉開了視線，公事公辦的詢問下一個問題。
“那么，那個能操控異生獸，叫做瑪娜的人，以及那個能夠變身黑暗奧特曼的紅荼，你了解多少？”
“我們是一年前認識的，他們開的那家咖啡廳，莉子很喜歡去。莉子與瑪娜也因此成為了關系很好的朋友。”
“你覺得，紅荼和溝呂木是同一類人嗎？”松永盯著孤門的表情，想要看清楚他臉上所有表露出的情緒。
“不。”但孤門對紅荼和瑪娜本就了解很少，但卻給出了猜測，“我覺得，瑪娜小姐和紅先生，與溝呂木是不一樣的。”
“哦？為什么這么認為？是什么讓你下了這樣的定論的？”
“因為他們幫助過姬矢先生，也幫助過我。我與他們交談過，雖然他們說過，他們不會主動對人類不利。”
但奈何孤門與瑪娜還有紅荼的交集過少，他也僅能判斷出兩人的立場偏向于人類，其他的并不知曉。
“他們承認不會對人類不利？”松永抓住了重點。
“是的。”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姬矢準等人消失在了那個世界里，你認為，他們死了嗎？異生獸，消失了嗎？”
孤門沉默半響，最終也只是給出了一個“我不知道。”
他抗拒著這個問題。
看出這一點的眾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不再詢問。
交代完所有的事之后，孤門被允許離開了會議室。
當他出了門之后，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等待傳喚的西條。
兩人的視線短暫的交錯之后，西條風就徑直繞過孤門，進入了會議室。
接下來，是對西條風的詢問。
孤門一度想要說什么，但最終被關上的門阻攔，什么也沒有來得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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