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勝者的褒獎
紅荼站在最大的一塊殘片前，手中黑暗圓環微微亮起，以最大的這塊殘片為起點，周圍無數的機械碎片逸散為無盡的紅色光粒匯聚到一起，穿過紅色的環，在另一邊凝聚出一張金色的卡牌。
這樣的場景，讓我夢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下意識他就想開通訊器，讓空中基地進行分析。
但他等他掀開腕間的手表型通訊器，卻發現屏幕上一片雪花，好像是受到了強大的干擾。
紅荼打量著手里新出現的卡牌，看向了這個還略顯青澀，絲毫沒有防備心的奧特曼人間體：“你覺得天界怎么樣？”
“啊？”我夢茫然的發出一聲無意義的疑問，才似乎反應了過來，拔出了腰后的槍，對準了紅荼，警惕的問道，“你剛剛在做什么？”
“這臺機器能夠凈化大氣，如果使用的當地的話，說不定能挽回一些生態環境問題。”紅荼并沒有在意他這點威脅，繼續問道，“我問你，你想拯救的，是地球，還是人類？”
我夢頓時想起了這個聲音：“是你，你是那個黑色的奧特曼。為什么你也是奧特曼？你到底是誰？！”
“紅荼，奧特曼名字還沒有想好。”紅荼順口答了一句，“回答我的問題，蓋亞。你要拯救的，是地球，還是人類？”
“不是的，我也想拯救地球，但人類也是地球的一部分！”我夢大聲否認了紅荼的說法，“為了拯救地球而消滅人類的想法，是錯誤的！”
紅荼欣慰點頭，這孩子之前在阿古茹跟前連話都說不好，現在看來，表達的還是很清晰的嘛。
但他特意在這里等人來，可不止是為了問這個問題的。
紅荼將黑暗圓環微微抬起，對著我夢，將手里的卡牌一甩。金色的卡牌穿過紅色的環，直直插入了我夢的腳前一寸的土地中，將他嚇得后退了一步。
“勝利者的褒獎。不得不承認，我小瞧賽爾維亞了，他在有些時候，還是蠻聰明的。”紅荼收起圓環，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賽爾維亞…紅荼…”我夢記下這兩個名字，目視紅荼離去，直到看不到他人之后，才蹲下身體，將一角插入地面的卡牌拔了出來，仔細打量著這張卡。
隨著他的舉動，卡牌紋有金色花紋的背面亮起一抹暗紅色的光，卻又很快暗淡。他將卡牌翻過面，就看到金色的畫框里，正有一臺十分眼熟的機器圖片。
這圖片栩栩如生，就好像里面的機器是在活動的一樣，看上去有種它在緩緩旋轉的錯覺，而在機器的身軀上鑲著兩個紅色的類似于古篆的字體——天界。
“這是…”我夢身為一個研究員，一名拿過博士學位的量子力學博士，他想到了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一個猜想在他心中出現，但這個猜想這有點顛覆他的認知，他忍不住喃喃道：“直接在量子層，將那個機器還原，這太不可思議了…”
身為研究員的探索欲讓他甚至都來不及多想其他，急匆匆就趕回了飛機，駕駛著自己的戰機EX號，迫不及待的往空中基地趕去。
空中基地里，前來查看我夢情況，打算幫他拿一下機器樣本的尾梶茫然的看著我夢表情嚴肅的從他身邊路過，嘴里叨念著什么“量子層”什么的，理都沒他。
“搞什么啊…”尾梶看著我夢遠去的身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紅荼回到車子附近的時候，藤宮正依靠在車子上，眺望著剛剛被天界的颶風犁了一遍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戰，我們輸了。”紅荼這樣說道，但是他語氣中卻聽不出任何失敗的意思，反而帶著某種說不出的興致盎然，全然不見之前的怒氣沖沖。
藤宮被他的聲音拉回思緒，他冷著一張臉看著紅荼，忽然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不是個人類。藤宮很清楚。
紅荼之前說，他是因為根源性破滅招來體才會來到地球的，他還說他和根源性破滅招來體是敵人關系。
但這人身上矛盾重重。據他調查，紅荼三“人”是不久前才來到地球的，但他們卻似乎對地球很熟悉。
在他看來，這三人之中，只有那個叫佐格的女人是真的第一次來地球，其他兩個可能很早以前就來地球了，又或者他們兩個原本就是地球上的生物，但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離開了地球。
說不定這兩個人是什么古人類，或者是更早以前的其他生物。
他會這么想，也不是沒有依據。
他的依據就是在上次，紅荼驅使怪獸對付根源性破滅招來體的怪獸的時候，阿古茹的光產生的異動。
那是共鳴。阿古茹的光指向了紅荼，這也是他能找到對方的原因。
他猜測著光的意思，覺得光大概是在告訴他，這人不是敵人。
所以，他這次嘗試著來找紅荼，想要試探他的立場和力量。
而剛剛的戰斗證明，正如他所想的，紅荼不止能夠驅使怪獸，還能變身奧特曼。
但這更讓藤宮想要知道，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被地球信任到這個地步，他又是否知道，地球的想法…
藤宮的視線幽暗冰冷，帶著濃濃的探索欲。
“我？我是紅荼啊。”紅荼眨眨眼，擺著一張無辜臉，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問。
藤宮被他的回答拉回了逐漸深入的思緒，看著他的視線越來越冷，最后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而紅荼果斷坐進了車里，防止自己被扔在這里。
好在藤宮還是有一點良知，等他上了車之后，才啟動了車子，離開了這里。
車子開始往東京走，路上的時候，藤宮忽然問道：“賽爾維亞也是得到了地球的光嗎？”
“不是。”紅荼回答的很快，“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變成奧特曼的，但他不是地球上的奧特曼。
你和蓋亞才是。你們在地球上不會有時間限制，只有能量的限制。
那家伙只能在地球上呆三分鐘，他要消耗的能量比你們要多的多。”
兩三句話把賽爾維亞的一個弱點賣的十分干脆，讓藤宮一時都有些沉默。
一言難盡的看了身邊人一眼，藤宮繼續問道：“那你呢？”
“我？我沒有能量限制。”紅荼笑瞇瞇的說道，“不過，如果你想開發光能量的話，可以來找我。
雖然不是同一種能量，但是使用方式還是有共同之處的。”
藤宮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冷漠的“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