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他是賽文奧特曼,我是迪迦,蓋亞,高斯,夢比優斯……”
“祁明隊員他在我身邊休息，他的身體太虛弱了。”惠美這樣回應，幫祁明打掩護。
雖然自己僥幸發現了真相，但不代表自己能當大喇叭去將這個秘密廣而告之。
祁明隊員選擇隱瞞身份，自己要尊重他的想法。
而且勝利隊的大家雖然都值得信賴，但有“極個別人”有時不太靠譜。
一旦將這件事泄露出去，那祁明會成為眾矢之的。
“行，你照顧好他。”在惠美的作證下，其他人打消了疑慮。
只有諸星團為之沉默。
“砰！”戰場上，一聲巨響之下，黑歐布用圣劍成功將加莫蘭頭上的控制器撬了下來。
后者身體一僵，閉上雙眼，恢復了原樣，縮小到了不到兩米的高度。
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喂喂喂，怎么回事！你別死！”愛染誠大驚，難道我出道第一戰就把事情搞砸了？
下一刻，倒在地上的小怪獸睜開雙眼，手指律動起來。
“太好了…”黑歐布拍了拍胸口。
他給眾人比了個愛心，然后帥氣瀟灑地退場。
沒錯，戰斗結束后必須立刻退場，這種做派才符合他心中“真正的奧特戰士”。
“喂喂喂，黑王歐布奧特曼，別走，其他城市出現怪獸了，請你幫…”岸田連忙大喊，想請他趕第二場。
但愛染誠顯然沒有聽到，他一眨眼已經消失在了天際。
山中：“走得好快，一副趕著下班回家的樣子。”
岸田：“他可能是打了一整場后能量不足，覺得可以放心的把另一處戰場交給高斯才走的吧。”
西條凪看著另一處戰場的畫面，臉上浮現一層陰霾：“真的能放心嗎，今天的高斯，動作好奇怪。”
好暈。
變成奧特曼也沒讓身體的不適所有減緩，祁明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他連站都快站不穩了，還提什么戰斗？
“咻！”斯通王尾巴的兩個尖叉上發出電火花能量交匯在一起，形成的破壞光線轟在了高斯身上，讓其倒退著飛了出去。
“好痛。”這副痛感反而讓祁明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他咬緊牙關一個鯉魚打挺，縱身一躍來到斯通王身后，想將它背上的角扳轉向后方。
這是斯通王的弱點，只要能轉過來，它就完了。
“咻！”一旁的仙人掌超獸見高斯逼近，它卷成球狀，將高斯撞退。
斯通王再次補上一擊破壞光線，讓高斯身上火花四濺。
“奧特曼，你在干什么，快來救我們！”三郎急得大喊。
而明夫雖然害怕，但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到高興：“果然，奧特曼打不過我的斯通王，斯通王是無敵的！”
“轟！”下一刻，公寓再次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天花板落下，砸在了兩人前方一米的位置，讓他們越發地不安。
難道這次真的鬧過頭了嗎？
意識和身體的不協調，讓高斯接連敗退，留下了無數難堪的瞬間。
“果然不行了嗎…”惠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到揪心。
明夫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像之前那樣罵道：“你是個沒用的奧特曼，被怪獸打得還不了手！”
怪獸也罵，奧特曼也罵，這樣才健全。
“砰！”頭暈眼花的祁明根本沒心思理會他，在拼命躲開了對面的聯攻后，他終于撐不住了。
他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直接昏迷了過去。
人間體不省人事，高斯奧特曼也隨之垂下了頭，一動不動。
在性命相搏的戰場上休克，高斯現在仿佛成了俎上魚肉。
“吼？”巨大的反差讓斯通王和仙人掌超獸驚疑起來，圍著它轉圈。
斯通王率先上前試探，它猛地沖刺起來，要用頭上的尖角將高斯頂穿！
剛剛還死氣沉沉一動不動的高斯立刻恢復了行動，他猛地一個踢腿，將斯通王的頭角踢爛，疼得它滿地打滾。
惠美驚喜：“恢復意識了嗎！”
并沒有。
祁明依舊處在昏迷中，這一擊不是他示弱來誘敵深入，而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在《高斯奧特曼》第十五集《深海的死斗》的開頭，就提到過風吹隊員曾在半途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贏得了防衛軍的空手道錦標賽的冠軍。
那一集后面也是如此，風吹在海底昏過去的情況下，依舊能操縱潛艇支援高斯，并且醒來后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些。
祁明現在也是這種情況。
雖然意識渾噩，但不屈的戰意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并且能條件反射般地對外界做出回應。
肌肉記憶驅動著他格擋反擊，然后加倍奉還！
“吼！”仙人掌超獸再次對著高斯釋放針刺，高斯沒有閃避。
他一把將所有針刺全部抓住，然后反手甩在了仙人掌超獸的身上，打得它連連后退。
剛剛吃癟，是因為意識和身體不協調。
現在意識昏厥過去了，這個問題被解決了。
“砰！”高斯再次沖上，現在這具身體沒有雜念，精準而高效，仿佛一個無情的殺戮機器。
只管殺敵，不管其他，真正的怪獸殺戮機！
“好強，有以前一半的勇猛了。”惠美驚嘆。
斯通王和仙人掌超獸一下子落入了下風，這樣下去能贏！
“奧特曼，快救我，我害怕！”搖搖欲墜的公寓上，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天花板上的沙石不斷滲落，整棟樓都在顫抖，讓明夫和三郎越來越害怕。
只是玩一下而已，怎么會搞成這樣！
“我的家！”
“我貸款買的房子！”
一旁跑到安全地帶的市民同樣在慘叫，他們受了無妄之災。
“砰！”下一刻，被打急眼了的仙人掌超獸將全身的刺射向四面八方。
其中的三根刺，正對著兩個孩子所在的公寓。
換作其他神志清晰的奧特曼，這個時候大概就要猶豫“是救人還是打倒怪獸”，有的估計會直接用身體為孩子擋住這三根刺了。
但場上現在只有一臺殺戮機。
高斯不語，只是一味地毆打斯通王，將它的三根角全部掰斷。
“砰！砰！砰！”仙人掌超獸的這三根刺成了壓倒公寓的最后一根稻草。
下一刻，整個公寓轟然倒塌。塵土沖天而起，遮天蔽日。
“不要，斯通王救我…”
孩子的慘叫聲發出，但聲音很快被淹沒在鋼筋混凝土碎裂的轟鳴中，之后再也沒了動靜。
“不，我的孩子！”明夫的媽媽見此一聲尖叫，差點昏厥過去。
惠美神色復雜，有點想惋惜，但還是覺得這是這兩個孩子自作自受。
他們在明知道怪獸危險的情況下，依舊將其藏匿，客觀上協助著它們壯大，這已經不是“年少無知”可以解釋的了。
現在，報應來了，怪獸巨大化的第一件事就是毀了他們所在的公寓…這兩個孩子大概是沒了。
“砰！”與此同時，戰斗進行到了尾聲。
高斯奧特曼的彩色計時器開始閃爍，仙人掌超獸和斯通王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砰！”高斯最后連必殺技都沒放，一拳又一拳，硬生生打得怪獸和超獸失去了生機。
一道綠色和藍色的光點穿過了彩色計時器，被吸進了奧特曼任意鍵中。
這暴力的一幕看得遠處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不愧是最暴力的奧特曼，手段真是殘忍！”
“砰！砰！砰！”即便敵人已經失去了生機，但高斯在慣性的驅使下仍在繼續攻擊怪獸的尸體。
“好謹慎的奧特曼，這是防止怪獸沒死透嗎？”
“我看這就是在鞭尸吧！”
“叮咚——叮咚——叮…”三分鐘時間到了，彩色計時器熄滅，高斯的身影隨之消散，只留下祁明站在原地。
他神智恢復了一絲清明，他強忍不適向前面看去：“結束了嗎…”
激戰后的虛弱讓他的身體雪上加霜，他雙腿一顫，不自覺地向地上倒去。
就在他即將倒下的瞬間，一雙溫暖的手穩穩地接住了他。
心系祁明的惠美在戰斗結束后第一時間出現，將他輕輕扶住。
“怪獸都被干掉了，祁明隊員，是你贏了。”惠美神色復雜地看向祁明。
“那…就好。”祁明再度昏厥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小時之后了。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深度睡眠，祁明醒來后感到久違的神清氣爽。
感覺再過個兩三天，他就能滿血復活了。
惠美抱著膝蓋，小貓似的蜷縮在病床旁的一張椅子上，看上去是在守著他。
“惠美隊員，這樣很累吧。”祁明打算把這張床讓給惠美，自己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祁明隊員，你醒了，現在好點了嗎？”惠美醒了過來，看他沒事松了一口氣。
祁明：“精神煥發！”
惠美正要再說些什么，病房大門打開，諸星團有些激動地走了進來。
“你都干了什么，為什么不救那兩個孩子！”
祁明：“其實，我也想知道我干了什么。”
他只記得自己在戰斗途中暈了過去。
惠美將自己平板電腦對向祁明：“我都錄下來了。”
平板上播放著高斯對戰斯通王和仙人掌超獸的錄像，前半段是高斯在單方面挨打。
但在他“呆”了一下后，再次精神一振，氣吞山河，打得虎虎生威。
看著后半段表現地如同猛虎下山般的高斯，祁明各種詫異。
這蔽天掌，這擎天頂，完全是我的戰斗風格。
祁明不由得想到了《蜘蛛俠3：英雄無歸》中的情節：奇異博士把蜘蛛俠打得靈魂出竅，結果蜘蛛俠在沒有靈魂的情況下手依然不安分的亂晃，不讓奇異博士把東西拿回來。
他這大概也是一種情況——是身體的戰斗本能反應。
自動托管能打成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有自己本人的六成功力了。
很快，祁明看到了公寓轟然倒塌，將兩個孩子壓倒。
他拼命地鼓掌，讓諸星團臉都黑了。
諸星團沉著臉：“你很開心？”
祁明：“兩個反社會人格的孩子在長成更大的禍害之前就沒了，我倍感欣慰。”
諸星團：“他們才多大，他們能懂什么，他們未來還有著無限的可能性。”
簡稱——他們還是孩子，跟孩子計較什么？
祁明：“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撿到東西就會放到失物招領處，盡可能地不給他人添亂。”
在原劇，這兩個熊孩子就表現地非常逆天，最后什么事也沒有，被輕輕放下。
在這里，總算是有了報應。
惠美咳嗽一聲：“其實他們沒死，只是…”
因為長時間的擠壓導致壞死，三郎的一雙手臂不得不截肢，明夫則聲帶受損變成了啞巴，還毀了容。
諸星團點頭：“只要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祁明無情地打擊：“這還不如死了解脫了呢，想想接下來他們要受什么程度的活罪吧。”
“小小年紀落得了這樣嚴重的殘疾，父母養著得有多大的開銷，能對干了畜生事的他們有好臉色嗎？”
“不過能養出這樣的孩子，他們的確應該對此負責。”
“接下來這兩個孩子總是要上學的吧，總是要社交的吧。”
“周圍的人知道他們曾經成為過怪獸毀的幫兇會怎么看他們，到時候那校園霸凌，這兩個殘疾人該怎么招架？”
“聽說日本的自殺率一直居高不下，我估計他們馬上要成為其中之一了…死前還要受一段活罪飽受煎熬，嘿！”
諸星團氣得夠嗆：“你的內心太陰暗了！”
祁明看向惠美：“惠美，我陰暗嗎？”
惠美偷瞄了諸星團一眼：“這…那兩個孩子是有點過分。”
因為他們的胡鬧，導致災害擴大，許多人失去了生命——惠美覺得，并沒有孩子的命就比大人的命要金貴的道理，每個生命都是平等的。
祁明：“與其說是孩子，不如說是兩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吧。”
“這個世界這么兇險，基本上每個月都有怪獸災害發生。”
“他們在耳濡目染下還去當怪獸的幫兇，根子里就爛了。”
他對著諸星團建議道：“隊長，我建議宣傳部門開動起來，將這兩個孩子列為反面教材好好宣傳一下。”
“要像禁毒一樣，讓其他孩子知道碰怪獸的下場，讓他們以后在發現異常的第一時間通知TPC而不是亂搞。”
“我不希望有一天再出現熊孩子私藏怪獸給了它們發育環境的事，如果那樣，我變身的這頓打就白挨了。”
諸星團更氣了，還當作教材宣傳，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他很快意識到了什么：“你…惠美還在這呢，你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祁明笑了笑：“以惠美隊員的冰雪聰明，估計早就意識到了吧。”
惠美認真地看向祁明：“但我還是希望能聽到祁明隊員你親口說出來。”
“沒問題。”祁明指向諸星團：“他是賽文奧特曼。”
他又指了指自己：“我是迪迦奧特曼，蓋亞奧特曼，高斯奧特曼，夢比優斯奧特曼，還變成過賽文奧特曼兩次。”
惠美：“？”
祁明：“諾瓦，哥爾贊，美爾巴，加佐特，泰羅切斯，安東拉，我也能變，那天的格利扎也是我。”
惠美：“？？？”
與此同時，一片深山中。
山風拂過，松濤起伏的聲音傳來，猶如鬼哭狼嚎一般，顯得分外陰郁。
一個穿著皮衣，面帶倦意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向一旁寂靜地有些不正常的小鎮。
他是奈克瑟斯奧特曼的適能者——姬矢準。
他屏氣凝神，捕捉到了“水母”般的虛影在天空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