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法器的升級對夏多來說并不存在什么問題,唯一需要考慮到的是領地上空可以投射的區域有限,或者說預言法術驚鴻一瞥的視角有限。
必須將信息展示做成類似全息的狀態,也即任何局部區域都包含夏多想要傳達的完整信息。
這種情況下,加密文字本身的大小其實就沒什么意義的,因為并不影響最終的解讀。
而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夏多大致有兩種方案,一個就是全息,但這需要在預言時對投影部分進行細致分析,這顯然和預言時驚鴻一瞥的狀態相悖。
或許他可以做出全息投影,但用在這里并不能起到多少積極作用。
另一種方案就類似于分形了,僅用圖形本身表達全部的信息,大有大的解讀法、小有小的解讀法,無論驚鴻一瞥看到什么層次,都不影響最終的信息解讀。
換言之,夏多的新法器可以不用轉化云紋的加密方式了,而是直接將耐色文字信息轉化為分形圖,并且還要能夠通過分形圖反過來解讀出所有必要信息。
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第一步就卡住了,如何將特定文字信息轉化為分形特征,夏多可以很確定地說,他對數學的理解要超過主位面絕大多數人,但這種程度的理解,并不能讓他很順利地完成眼下的工作。
他對分形的了解更多是一些道聽途說的碎片信息,更不曾專門學過或者研究過相關領域,他只知道這么做理論上大抵是行得通的,但具體怎么做,這就難倒他了。
當然,現在這個分形方案僅僅只是他能想到的最佳方案,并不是唯一方案,無非就是增加公告投放信息的容量嘛,聰明的有聰明的做法,笨也有笨的做法。
冥思苦想一番,夏多再次感嘆自己果然還是中人之姿,那就不要想著最佳方案了,先用土方法將信息容量提上來以完成實驗再說。
只要稍微調整一下投射云紋的大小、密度,同時加上限制,不能抹除信息,只能往里面添加,反正他想看的也就是最近一年未來的大事件。
想要看更遠的話,先顧好近幾年,然后定期進行預言儀式就行了,無限卡預言術的bug行不動,定期卡肯定沒問題。
而且定期進行預言儀式的話,也會對未來形成新的約束,也即預言到的有公告投放系統的未來,那些可能中的他也是在定期預言未來的。
只要未來的他也會將預言到的大事件“更新”到公告投放系統中,再傳遞給現世進行預言的他,一定程度上也算是疊加預言了。
只是做不到無限疊加罷了。(預言到未來的自己預言到的信息,無限循環,直至預言到無限遠的未來)
要求一旦降低,早已有成形模版的公告投放法器的升級也就是小菜一碟了,夏多很快就做了一個新的,并將其交到了杰尹手中,收回了原先那個。
于是,夏多再次回到浮空城研究區的探知實驗室,進行下一次預言。
準備工作和上一次大差不差,只不過多了一個檢查錨定現世祭壇狀態的步驟,畢竟此前他已經用它進行了好幾次預言儀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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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祭壇再經歷兩三次預言儀式就需要維護一下了,至于這次,當然還是正常使用。
錨定現世、投射感知,隨后鎖定與領地相關的可能,泉涌般的時間線探索,只留下一幕幕驚鴻一瞥的未來景象。
這一套流程夏多已經做過好多次,也算是駕輕就熟,如今的他熟練地略過與領地、與公告投放系統無關的未來景象,重點關注他想要看到的那些。
只有一幅布滿風雪的場景,如果沒有投射在天上的云紋公告,夏多甚至都認不出來這是自己的領地。
實在是白茫茫一片,就算是法術投射的云紋公告在這種情況下,也顯得格外殘缺,被風雪遮掩了大部分信息。
但僅有的幾條信息,哪怕依然殘缺,也還是不難分辨出來。
意識回歸主位面,夏多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由于云紋公告不完整,實際上給解讀造成了不小的障礙。
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投射耐色文字,現在要來解讀殘缺的加密文字,這不是為難他夏某人嗎!
想到這,夏多再次想到了分形方案,只可惜,不是這方案不可能,而是他夏某人沒能力完成這一方案。
“唉——”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云紋的加密規則是夏多一手設計,現在無非是多幾種解,排除一些明顯不可能的,大抵還是能解讀出原文信息的。
就算無法排除,大不了全部當成正常信息,反正這也是預言得來的,總要根據現實再來幾次驗證的。
就在夏多一刻不停地解讀未來云紋公告時,妮雅也開始主持通訊迷鎖的建造了,這本是一個現成方案,之所以拖到現在,主要還是她想要研究一下新通訊迷鎖。
因為現在這個方案是夏多根據她設計出的方案改進而來,此前妮雅剛結束通訊迷鎖項目,相關理解正是最熾烈的時候,正好趁熱打鐵研究一下夏多拿出的改進方案。
現在,她終于完全理解了夏多方案,剩下的以后慢慢學習,當下最重要的是完成迷鎖建造,然后給塞汶頓議會送上遠程會議方案,進而開啟新通信法器的發售。
浮空城,迷鎖實驗室。
妮雅將此前夏多建造新浮空城時的輔助施法團隊召集了過來,一個個地檢查他們的練習進展。
當檢查到艾伯克的時候,妮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艾伯克叔叔,最近實在是麻煩你了。”
“唉!”艾伯克長嘆一聲,“你和夏多真是天生的夫妻,一個比一個能支使我,誰讓我之前答應埃普斯要照顧你呢!”
突然提到埃普斯,妮雅神情不禁有些恍忽,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已經習慣了父親不在的日子。
不過這時,她也明白為什么艾比克突然提到她的父親,畢竟她的父親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因為詛咒難解被迫躲入了靜滯間。
如今她成為大奧術師,就算依然無法解除詛咒,至少也應該去見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