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奧術之主 巴迪加爾雖然足夠尊重奧秘女士,但要說信徒還是完全談不上的,只是精研魔法至今,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所以才對這一領域——也即魔法格外第珍視,以至于常常帶著有色眼鏡看待非法師群體。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安裝最新版。
但夏多卻不搞這套,他接觸魔法也算是半路出家,根本沒有巴迪加爾那么狹隘的觀念,待對方情緒稍稍平復下來,他才開始反駁:
“魔法從來不是神圣的,魔法只是智慧生物認識真理的途徑之一,或者說僅僅只是一個工具,否則就不必區分什么耐色魔法體系還有精靈魔法體系了。
“正因為工具在不同的使用者身上有著不同的適合程度,所以我們才會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挑選趁手的工具。
“剛剛我提到我的領地接受了一個蘭加斯部落,那個部落中的少年和尋常的耐色少年相比,并沒有什么不同,一樣可以進行魔法啟蒙,一樣可以成為法師。”
“你竟然將蘭加斯人培養成法師了?到底怎么做到的?”巴迪加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在過去也曾有耐色法師嘗試接受蘭加斯學徒,但結果往往不盡如人意,那些接受法師學徒訓練的蘭加斯人要么是學不會魔法,要么就是最終還是選擇了成為薩滿。
對于巴迪加爾的驚訝與疑惑,夏多覺得恐怕整個耐色瑞爾都沒有哪個人比他更有資格回答了,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
過去的耐色人從未以平等的視角看待過蘭加斯人。
灰鷹部落就有過類似的傳說,說是某個蘭加斯人進入耐色瑞爾,最終結局要么被各種排斥,要么就是被控制成奴隸,總之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而夏多了解的實際情況則是,蘭加斯人崇拜祖先、崇拜自然,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原始的薩滿文化。
耐色人尊重、懷念祖先,卻并不崇拜他們,對自然不是崇拜,而是更多地表現出征服欲望。
以博學者著稱的法師群體,自然是了解薩滿文化的一般常識的,他們對這種原始文化嗤之以鼻,卻不想正是這樣的態度觸動了蘭加斯人最敏感的地方。
哪怕學成了耐色魔法,也不會有人感到榮耀,只會覺得那是一種類似于被強奸的屈辱感。
但是耐色人的強大又是無法辯駁的事實,這種情況下蘭加斯人也只能越發地堅持自己的原始信仰,用來抗拒耐色人的精神欺凌。
而夏多是怎么做的呢?
從最早來到大夏領的喀鹀殘部開始,夏多就以一視同仁的態度對他們和其他領民,之后更是尊重對方的傳統,并允許他們保留薩滿文化乃至原始巫術。
再到后來的新自然理念,雖然大部分思想是來自于夏多自己,但某種意義上,其實也可以看做是蘭加斯自然崇拜的本土化、現代化。
一直到后來灰鷹部落到來,新自然理念也發揮了不小的安撫作用。
正所謂“日久見人心”,一個人或許可以偽裝一時,但一直偽裝的話,其實也可以認為他就是他裝的那個樣子。
喀鹀殘部抵達大夏領已經四五年了,該了解的情況應該都了解到了,現在的喀鹀族人可以說已經徹底融入大夏領了。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大夏領想要消耗灰鷹部落那么大體量的完整部落,沒有個幾年乃至幾十年根本拿不下來。
可以說,夏多對普通人最大的殺手锏不是什么超級魔法,而是一個平等視人的心,而相應地,當他贏得了蘭加斯人的信任與尊重后,他所有的一切也都能夠被蘭加斯人所接受并尊重了,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換個人說可能就無法被接受的耐色魔法。
夏多將自己的所作所為特別是心態挑重點講述給巴迪加爾聽,對方聽完表情一變再變,最后喟然長嘆:
“我做不到你這樣,但如果蘭加斯人真能融入耐色體系的話,我也愿意一試。”
“肯定能!”
夏多無比確定地說道,同時還在心里補充來一句——融入我的大夏秩序,融入耐色體系就未必了。
其實他更期待蘭加斯人能夠覺醒國族意識,一種獨特的文化如果能夠長久穩定的發展下去,對大夏秩序來說也算是不錯的激勵,以及學習交流的對象。
但很可惜,此時的外部環境已經不允許蘭加斯人繼續游離在北地聯盟秩序之外了,疆域定界會將北地范圍內所有勢力都牽扯進來,哪怕是那些完全離散的蘭加斯部落也不例外。
即便耐色瑞爾不對他們怎么樣,精靈也未必肯放過他們。
“既然這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巴迪加爾有些傷感地說道,“那就給蘭加斯人一次機會吧!”
“你不會為今天的選擇而后悔的,我保證!”夏多充滿信心地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他這是對大夏領、為未來的魔法文明有信心,他相信在他的引導下,未來一定會越來越進步,對今天的這場抉擇,也會給予充分肯定。
“但愿吧!”
巴迪加爾可沒有夏多那么樂觀,他現在其實是承擔著不小的風險的,因為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和七塔的其他掌控者商量,只不過他也有把握說服其他人就是了。
“恭喜你啊!夏多領主,你想要達成的目標已經快要實現了!”
“呵呵。”
夏多干笑兩聲,沒有再說別的什么,“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大概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內心寫照了。
和巴迪加爾結束會談的當天下午,夏多就收到北地聯盟發出的通知,聯盟大會將于兩天后在盟約大廳內舉行。
如果沒有再巴迪加爾那邊獲得的代表團成員身份,那他就只能旁觀,而無法列席并有機會發言了。
如果巴迪加爾沒有給他身份文書,那他大概率是連旁聽都不會去的,臺上的人在康慨陳詞,真正的主角卻坐在臺下,那場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當然,七塔也一并丟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