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奧術花園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用餐地點,這里的正能量太盛,雖然受過專注訓練的奧術師可以無視這里環境的干擾,但總歸不如外面的正常環境讓人感到舒適。
當然,夏多和妮雅也不是每天都過來,只不過今天恰好夏多想要過來了,才約了妮雅來這里。
而夏多想要過來的主要原因也不是為了看帕梅拉它們,兩匹飛馬有什么好看,他真正想看的還是博努茶樹的生長情況。
半個月前,夏多通過銀葉家族的奧瑞普斯族長獲得了一枚博努茶樹的種子,經過幾番催生,才讓它順利發芽了。
之后就被夏多種在了奧術花園內,而夏多也時不時地就過來檢查一下,看看這博努茶樹能否適應奧術花園內的環境。
暫時來說,時之塔還沒有合適的人選能夠接替夏多的工作,當然即便有的話,夏多也還是會經經常過來。
畢竟就這一根獨苗苗,還是要保持相當程度的關注度的。
很快,夏多和妮雅就在河邊用完了晚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場地,兩人沿著這條貫穿奧術花園的小河緩緩而行。
兩匹飛馬的巢就在小河的源頭,同時博努茶樹也被種在那里,飛馬平時的主要任務就是看守茶樹。
至于奧術花園內的其他植物,無論是果樹,還是麥子,又或者香料、蔬菜,只要它們想吃,都可以隨意吃,只要不刻意浪費、破壞就行。
兩人走了一會兒,就聽到幾聲“希律律”的聲音,緊接著,帕梅拉、亞伯帶著一陣風從天而降,一落到地面就直接沖著妮雅去了。
夏多暗罵了一聲叛徒,隨后也不管它們,徑自去看博努茶樹了。
說起來,妮雅比夏多更照顧這兩匹飛馬,這兩匹飛馬更親近妮雅也很正常,不過就實際命令而言,還是夏多的更有用。
博努茶樹周圍被夏多設置了一圈由塔靈負責的警戒線,主要是為了提醒兩匹飛馬,免得它們玩瘋了把茶樹踩壞了。
事實上夏多第一個要檢查的就是茶樹有沒有被踩,盡管他知道茶樹并沒有被踩——
如果飛馬或者其他什么人進入警戒范圍內的話,塔靈就會立刻通知他。
由此可見夏多對這顆茶樹的用心程度。這一刻他是一點都沒有想過以后要用它怎么怎么發財,完全是把它當作一種自己比較喜歡的茶葉的來源。
夏多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從不同角度觀察這才剛剛從種子里冒出一根細芽的茶樹,之后又取出一根細木棍,豎在細芽旁邊。
木棍上有細細的刻度,這是夏多通過標準法術定義度量衡,進而制造出的簡易量尺,如果只以肉眼來看,并不容易確定生長進度。
至于施法,夏多的原則一向是,如果法術不能提供便捷,那就不施法。
很顯然,即時施法測量遠不如直接拿出一根細木棍省時省力。
“32毫米,比上次才多了2毫米!”
夏多有些無語,這茶樹還真是難伺候,不禁難催生,而且還漲得慢,夏多上一次離開前測量了一次,是30毫米.
這都過去好些天了,才只漲了2毫米,難道以后只能靠法術催生嗎?
關鍵是法術催生,夏多也感覺快到瓶頸了,今天再施展繁花盛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讓茶樹再長一些了。
必須掌握更強大的法術,或者換更專業的人來!
測量過芽長,夏多又測量了芽葉的寬度,并將這些數據全部記錄下來,作為完善種植方法的參考資料。
甚至,等到記錄的數據足夠多,借此推測出未來的生長進度也未嘗不可。
反復檢查幾遍后,夏多又對著小小的茶樹苗施展了繁花盛開,再一量,竟然只多了1毫米!這讓夏多有些不爽,這樣下去,很快繁花盛開就起不到作用了。
這個法術是精靈法術,夏多對精靈法術并不擅長,也沒什么研究,這種生命領域的法術最好還是要專業人士來才行,他自己沒有把握將其升環到恰好適合催生博努茶樹。
而他這里的博努茶樹也就這么一棵,萬一催生壞了,可找不到什么地方能夠“維修”!
現在看來,夏多想要喝到自己種出來的茶葉,短時間內是不大可能實現了。
“唉——”
從地上站起來,夏多看著望著遠方妮雅騎著飛馬上下飛舞的嬉戲場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幼稚!
不過吐槽過后,夏多心里又泛起了一絲漣漪,能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的一面,妮雅顯然是信任他、親近他的。
不一會兒,妮雅像是玩累了,讓飛馬落到地面,然后就從次元袋中取出果酒,喂給兩匹飛馬,夏多見了,心里直呼敗家!
即便是時之塔自產的果酒,成本低,但賣給其他法師可以賣100金幣一瓶,就這么喂給了兩匹馬,還真是浪費!
喂完馬,妮雅這才來到夏多身邊,興奮地說道:“你的辦法真好,帕梅拉和亞伯特別乖!”
夏多想起了自己也用果酒喂過飛馬,但他那是為了讓飛馬感受一下家鄉的味道,同時讓它們認主,之后可沒有再喂過了!
“行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開會商量精靈難民的事呢!”
聽到夏多提起精靈難民,妮雅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好吧,那今天就到這里吧!”
說著,她又轉身過去在兩匹飛馬的后頸部位狠狠地撫摸了幾下,然后就直接傳送離開了。
夏多微微搖頭,也召喚塔靈傳送離開了。
雖說剛剛讓妮雅早點休息,但等他自己回到住所,看到熟悉的書桌,夏多還是忍不住拿出法術筆記開始翻閱、整理。
正所謂“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夏多有心成為普及教育的“師之大者”,自然不會忘記家鄉先賢的教誨。
一直到從正能量環境所帶來的精神振奮狀態中脫離,疲倦漸漸生出,他才收起筆記,洗漱一番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