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哈欠!!哈————哈欠!!!”
一連三個大噴嚏,打的我整個人都懵逼了,誰呀,誰在背后這么使勁的念叨我?不用錢就可以亂來的么?
小狐貍見狀,仿佛找到了我的罪證,言之鑿鑿道:“你看,這壞蛋一定是壞事做多了,被人在背后說壞話了,塔莫雅,你快點把他帶回去,肯定能審出點什么問題。”
塔莫雅瞟了好姬友一眼,沒說話,端起茶,輕輕啜了一口,擺在眼前的水果點心,絲毫未動,貫徹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思想方針。
“這孩子,最近一定是營養都跑到尾巴上去了,腦袋沒跟上,都開始說胡話了。”我搖搖頭,露出憐憫之色。
“你說什么?!”小狐貍嘴一咧,露出兩顆尖尖可愛小虎牙,似乎想表達,我營養不僅跑尾巴上去,還跑牙齒上邊了,你要不要試一試?
諸君,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沒有理會小狐貍的威脅,我看向塔莫雅:“我確實是沒想到,她一個電話就能將你這樣的大忙人給叫過來,嗯,喝茶。”
“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我和塔莫雅的感情可深著了,一個電話,就可以把像你這樣的壞蛋抓起來,關小黑屋。”不等塔莫雅表態,剛才還齜牙咧嘴的小狐貍,立刻得意起來。
“準確的說。”不能再任由好閨蜜摧毀警察形象了,塔莫雅輕輕放下茶杯,上身如同筆筒般挺直。
“之所以一個電話就趕過來,最大的原因,是吳先生身上的疑點頗多。”
“比如說?”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塔莫雅,看看她到底能找到潛伏在我身上的累累罪行的哪一條。
“譬如說你那失蹤已久的大女兒。”塔莫雅的眼神瞬間銳利,好似要看看我會不會露出一瞬間的緊張不安。
“說過好多遍了,她去西伯利亞挖礦了。”我捏塊小點心,塞到嘴中。
“就算要找借口,我也希望吳先生能用心點找。”
我沒有跟塔莫雅多費唇舌,而是直接朝樓上喊了一聲:“夢,這里有警察不相信你去了西伯利亞挖礦呢。”
“是誰?是誰膽敢質疑我的西伯利亞追夢之旅!”紅白公主蹭蹭從樓上跑下來報到。
“你看。”我沖塔莫雅努努嘴。
呆了好一會兒,塔莫雅拿出一份資料,對著上面的大頭像盯了好幾秒,再盯盯眼前的紅白公主,確認身份無誤。
“你…你真的是去了西伯利亞?”
一貫冷靜沉穩如她,此時說話也帶上了一些磕巴。
“如假包換。”紅白公主從背后掏出她的礦鎬,一臉狂氣:“這就是證據,你大可以帶回去,仔細研究一番,上面多少還沾著點西伯利亞特有的礦渣。”
證據到是挺充分,只是我不知道有啥好狂的,是挖成了礦老板,還是挖穿了地心?
塔莫雅沉默了一會兒:“我明白了。”
“不用驗證了?”
“本人都這么說了,雖說還是疑點重重,但暫時看不到需要動用警力的地方。”頓了頓,塔莫雅還是有些忍不住。
“我能以私人的身份問一個問題么,你到底為什么要去西伯利亞挖礦?”
“那里賺錢啊,不用帶腦子,只要肯賣體力就能賺錢。”紅白公主理所當然說著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話:“只不過還是遠遠不夠,還得賺更多,對了,你是警察對吧,一定知道有什么辦法能讓我游走在法律的邊緣上賺大錢。”
這話把塔莫雅徹底整不會了,她干脆低頭喝茶,權當沒聽見剛才的話。
順便尋思著,下次來吳先生家里,手銬要不要多帶一副,以防不備之需。
塔莫雅的沉默,讓紅白公主露出失望之色,她搖搖頭,沒有在客廳多留,獨自回房繼續思考她的賺錢大計去了。
話說回來,我現在才意識到,無論夢里夢外,她都在和賺錢這個字眼較勁,賺錢的目的也是一樣,為了建造神社。
很好,我愿稱之為表里如一。
“你剛才怎么沒說話?”我忽然發現,小狐貍居然一句話沒說,這還是談及了賺錢的字眼,眾所周知,這是小狐貍的腦洞和嘴門開關。
“呀,不知為何…”小狐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露出茫然之色,對呀,我這是怎么了?
“就是感覺…不要和對方說話的好,直覺告訴我那是個危險人物,一旦搭上關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一臉震驚,你這直覺可太靈了,都快趕上我的第七感了。
不過,既然說到了第七感,我還得提上一嘴。
“你們有沒有覺得…從剛才開始,好像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被窺視的感覺?”
“哈?你是哪國政要?或是紅頂商人?亦或是絕世美人?”小狐貍愣了愣,接著露出不屑的目光,然后轉為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塔莫雅終于找到證據,要對你動手了,現在你家周圍一定埋伏了十幾輛警車,上百個警察,只待摔杯為令,這里有份合同你趕緊簽了,只要你把你的產業全交給我打理,保準你五十年后出獄,資產翻倍。”
我狠狠將合同一撕:“我它喵五十年后通貨膨脹都不止翻倍好不好!而且為什么是五十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罪行?”
“也對,說不定是喜提花生米,這樣吧,你把錢都給我,我來照顧好你的妻子女兒。”
驚了,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曹孟狐?!
“咳咳。”
塔莫雅在一旁提醒友人,莫要吃虧上當:“說不定吳先生還涉及經濟案,家里的錢都不夠罰的。”
“那還是算了。”小狐貍頭一歪,退而求其次的拍胸膛保證:“放心吧,我會用一個好價錢雇傭維拉絲做我的廚娘,讓她不至于淪落街頭。”
你到是也照顧照顧我的女兒啊!
“對了,塔莫雅,你現在是在執行公務,對我進行監視和審查么?”
“雖然吳先生真的很可疑,但因為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和證據,所以我現在無權這么做。”對于我忽然的態度轉變和話題轉移,塔莫雅輕歪歪頭,表示不解。
“那就好辦了。”我一拍手心,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畫面一轉,高大的鐵門砰一聲被狠狠關上,倆獸娘光腳站在門外,寒風戚戚,面面相覷,再回頭看看緊鎖的大門。
不是,吳先生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你還真趕人啊?!
“等等,混蛋,開門啊你這混蛋,至少把我的行李還回來,至少讓我穿上鞋子!”
小狐貍錘著大門,不斷嬌聲叱罵,然而沒有任何回應,看來那家伙鐵石心腸,是打定主意要趕人了。
嗨,為什么一看到那家伙,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總想損上一損呢,明明平時不是這樣的,生意人,嘴貧嘴賤是大忌,明明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懂這個道理了。
要不,翻墻進去,至少把行李取出來吧?
以她現在的能力,別說這樣一面墻,就算是監獄的高墻電網,也毫無難度可言。
小狐貍想了想,又看了看旁邊的塔莫雅,最終作罷。
她不確認這樣做,塔莫雅為吳先生準備的手銬,會不會拷在自己手上,畢竟這位閨蜜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塔莫雅,你會收留我的,對吧?”小狐貍楚楚可憐的看向好閨蜜。
“誰讓你管不住嘴巴,老想著刺激吳先生,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以前是誰老我在耳邊吹噓自己三歲就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塔莫雅好氣又好笑道。
“嗨,我怎么知道,就是看到那家伙,就很氣,話說回來,塔莫雅你不也是,不但不提醒我收斂點,反而一直在附和拱火嗎?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于被掃地出門。”
“我不一樣,我這么做,故意刺激吳先生,只是為了讓他真情流露,進而完善對方的信息。”
“哈?那種家伙,不是簡單到一眼就能看到底嗎?我才認識他多久?現在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咳咳,那啥,總之你懂的。”
“那你怎么沒預料到他會將你掃地出門?”塔莫雅白了好閨蜜一眼,搖搖頭。
“我們做警察的,經常要面對各種各樣的罪犯,早就知曉一個道理,雖然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但又不能太依賴自己的直覺,有些人很可怕,可怕到懂得如何欺騙甚至是利用你的直覺,萬一吳先生就是這樣深藏不露的人呢?”
“好好好,我的警察同志,那現在呢?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資料信息吧,吳先生在你眼中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塔莫雅沉默良久,終于憋出一句話。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哈!”
“是我失策了,以后吳先生這邊,別動不動就給我打騷擾電話了,小心我以報假警的罪名將你帶回去。”
面對好閨蜜的嘲笑,塔莫雅臉一紅,瞪了對方一眼。
忽然,毫無預兆的,她猛地一回頭,神色凝重的看向街道盡頭。
“一驚一乍的,嚇了我一跳,你干嘛呀?”
“不,沒什么,只是有點在意,吳先生那句話…”
“哪句話?”
“被窺視的感覺。”
“不會吧,莫非你也察覺到了?我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我沒有察覺到任何窺視的氣息,只是…只是以我現在對吳先生的了解,他雖然愛偷懶摸魚,還小氣吝嗇,擅長插科打諢以及轉移話題,有自知之明卻偏偏還愛耍小聰明,但不會無緣無故的無的放矢。”
“或許是那笨蛋壞事做盡,有太多人在背后說他壞話的緣故吧。”
小狐貍對于被趕出來的事依然耿耿于懷,惡意滿滿,雖然自己也有錯,但拋開事實不論,對方難道就沒有0.01的錯嗎?
“看來還是不能太松懈,對吳先生繼續保留觀察吧。”
說話間,塔莫雅已經上了車,對還在沖著大門張牙舞爪的露西亞招招手。
“露西亞,我可要走咯。”
“等等我,別扔下我不管啊,可惡,這該死的石子…先去買雙鞋子啊喂,你也不想光著腳回所里吧,可惡的吳凡大笨蛋!”
“我覺得你光著腳挺好看的。”
“那可不是么,老娘的玉足天下第一…等等,你哪來的鞋子?”
“車上備的。”
“給我一雙。”
“沒了,就一雙。”
“襪子總得有吧。”
“也沒了。”
“那帶我去買啊!”
“啊,有緊急任務,我要趕回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塔莫雅!!!”
帶著小狐貍絕望的吶喊,警車一路絕塵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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