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幻境,怕是算力不足,家庭小劇場越搞越過分了。
對此,唐突冒昧拜訪的小狐貍也有持有疑問。
“你這家,越來越可疑了。”
“怎么個可疑法?”我打打哈欠,往旁邊的報紙摸過去,發現剛才已經看完了,又打開電視,一眼就看到了我老婆的盛世美顏。
這句話同樣適用于某結衣教狂信徒——哦,順便加多一句,該教于去年5月份散伙了。
“窩藏美少女的疑點。”小狐貍一字一句,斬釘截鐵,面色嚴肅,煞有其事。
我認認真真盯著她瞧,瞧了個好久,她不服輸的跟我對視著,似乎想用正義的眼神打敗我,讓我承認自己窩藏美少女的罪惡一生。
“你…”
局勢焦灼,我有理由相信小狐貍能陪我一直瞪眼到上床睡覺,于是先打破了沉默。
“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沒把你自己也算進去吧?”
“哈?”小狐貍語氣上揚,透著自信與不屑:“就憑你這家伙?想監禁我?”
“監禁什么監禁,就不能是挽留么,請嚴肅你的用詞,不要搞顏色主義。”我用力敲了敲桌子,好好一個愛情公寓,非得被你說成夜勤嗶棟,這合適嗎?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自己也算是美少女?”
小狐貍一聽,哇,更加自信了,下巴一抬,露出白皙誘人頸項:“我怎么就不是美少女了?”
“那你走,你走了,我窩藏美少女的疑點也就不攻自破了。”
小狐貍:???
很顯然,她從未見過如此腦路清奇的趕客方式,一時語塞。
我不是美少女么,你就那么不待見我,那么想趕我走?那我還偏不走了!
“想的到美。”她冷哼一聲。
“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才想著把我趕走,以免被抓住尾巴。”
“說到尾巴…”我覺得該換個話題了,接著說下去,無非又是拿塔莫雅當擋箭牌,堪稱堇業警犬。
“你的尾巴,這么大搖大擺的露出來真的好嗎?”我指了指她在沙發上不安分掃來掃去的狐貍尾巴,興許是還未完全習慣多了一條尾巴,她只能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留出一些尾巴活動的空間。
后者有奇效。
“什么?你終于下定決心,要接觸成年用品生意了么?明明家里藏著那么多美少女。”小狐貍眼神飄忽,顧左右而言他,尾巴到是一點也不含糊,瘋狂掃動,凸顯存在感。
“是,是有這個打算。”在小狐貍震驚的眼神中,我認真思考幾秒鐘,給出答案,然后沖她邪魅一笑。
“所以,你的樣品,能給我瞧上一眼么?”
在我仿佛觸手一樣的滑溜溜眼神注視下,小狐貍默默地,默默地,一點一點的將不安分的尾巴,縮回了長裙里。
為了尾巴的活動方便和易于隱藏,她這幾天穿著打扮變成了淑女長裙,以前明明是放蕩不羈的牛仔黨。
這要是換成原來的小狐貍…在我面前她敢什么都不穿!
看著小狐貍的反應,我滿意了,得意了,悠然自得的啜了一口茶,目光斜視。
你也就這,和我斗?早了點。
“好吧,我明白了,果然拿不出完美的樣品,是沒辦法取信于買家的,你要看的話便給你看!”
不等我消化完她這句話,她驟然做了一個大膽舉動,伸手往裙子后一探,咬著牙,用力一扯,嘶拉一聲,扯出了一整條狐貍尾巴。
噗!!!
我一口茶噴出十米遠。
使不得!
何至于!
等看清楚尾巴,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這只不過是一條假狐貍尾巴,當然,并非成年限定,而是靠系帶綁在腰上固定的正常道具。
“哈哈哈哈,瞧你那一驚一乍的傻樣,真是個大笨蛋。”
見節目效果達到,甚至遠超預期,小狐貍笑的直抱肚子,一個大動作下來,她藏起來的狐貍尾巴又露出來了,跟隨著主人的笑聲,有節奏的得意搖擺著。
“蠻逼真的,我一開始都沒看出來,你往裙子里藏假尾巴做什么?”
我沒有羞惱,反正被小狐貍作弄也不是一次兩次,一天兩天,她白天作弄我,我晚上還回去,這叫有來有回。
拎著似乎還殘留著一縷余香的假尾巴,擺弄幾下,不能說很像,只能說一模一樣,當然,我說的是大小形狀,毛發自然是沒法比,小狐貍傲視整個狐人族,乃至整個有尾獸人群體的毛發,可不是說笑。
真的很滑,很軟,很潤。
剛問完問題,我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啥問題,還能用來做啥,無非就是虛虛實實,隱藏她的真尾巴唄。
但是啊,但是!
“你就真不打算在我面前隱藏一絲一毫了?咱好像還沒熟到這個份上吧。”我指了指她身后的真尾巴。
我看呀,真正可疑的不是我,而是你吧!
“不是因為你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我的尾巴露出過任何震驚意外之色嗎?搞的好像在你眼中,我有尾巴很正常一樣,結果不知不覺,自然而然就露出來了。”
小狐貍揚了揚秀眉,死死盯著我,露出狐疑之色——我可疑了你可疑我的可疑!
“你這家伙,真的很可疑呢。”
“這有什么。”我不慌不忙,早有應對之策:“看報紙,看電視,看網絡,雖然掩蓋的緊,但頻頻出現的超凡事件,就連普通人都察覺到了苗頭,別說你露出一條狐貍尾巴,就算一口氣露出三條,我也不會大驚小怪。”
“也就是說,你不是普通人咯?”小狐貍敏銳的發現了盲點。
“哼,你可以這么想。”我推了推鼻梁,翹起二郎腿,后背深深地陷入沙發之中,高深莫測的端起一份報紙,露出四分之一張籠罩在陰影之中的邪惡面孔。
“或許,你可以想的更深入一點,譬如說,眼前這個看似平平無奇,軟弱無力的神秘男子,才是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桀桀桀。”
“報紙拿反了。”
“哦…哦哦,抱歉,這次不算,重來一遍可以么?”
“不可以。”
“順便一說,你發際線有點高哦大叔。”
“啰嗦!吵死了!你知道我的頭發都承受了什么樣的重擔嗎?!”
“不想知道的呢。你別解釋了。”
“沒想到你還會上網。”
我將報紙甩到一邊,深深摁了嗯額心:“在你眼中,我到底是個怎么樣的老古董?”
“不知道的呢,只是聽說哈,聽塔莫雅說,最近在附近的網吧里,出現了五個又吵又鬧,玩著二十年前游戲的世紀末大叔,已經嚴重影響到網吧的生意,根據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網管宣稱,已將五人列入重點監控對象。”
我下意識摸了摸胸口。
還好,心還在。
血仍流。
這破網吧留不得了。
明天和拉爾商量商量,大家各自掏點壓歲錢,把網吧盤下來吧。
“我知道了,你今天來我家,就是故意來找我茬的,對吧。”
“我才沒這么閑。”
小狐貍不知為何,泄氣的托著腮幫,尾巴繞到前面,百無聊賴的被她撥弄起來,打起了哈欠。
“如你所見,最近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沒辦法拋頭露面了,只能在這里躲一躲風頭,順便幫塔莫雅監視你。”
“要不要我分享你一個在家里也能賺錢的好方法?”
“炒股?”
“炒顯卡。”我神秘一笑,未雨綢繆的幫三無公主找起了冤種下家,順便也讓小狐貍吃吃虧,長長見識,讓她知道人心險惡,體驗一下失去零花錢的痛。
好父親,好老公,我為這個家,付出太多!
小狐貍沉吟了一番,給出合作方案:“你出錢,我出力?”
“你怎么個出力法?”
“這取決于你想跳多少層樓,你想跳幾層,我就建幾層,如何?”
“謝邀。”
目光落到電視上,我不再理會她。
輸了,不僅被看穿了意圖,嘲諷了回來,甚至嘲諷的時候也不忘凡爾賽一把。
這些女孩們,經過互聯網的熏陶,一個個的,只有牙尖嘴利的功夫,比原來厲害了十倍百倍,穿越者完全沒了優勢,輸的透徹。
小狐貍陪我看了一會電視,主要是看我老婆和我老婆,忽然開口。
“你誘騙窩藏美少女的作案工具在哪?”
“說人話。”
“家里有零食么?”
“你正前方的第二個抽屜。”
小狐貍挑了包家庭裝薯片,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她忽然微微皺眉,站起來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干嘛呢?”
“借點調味料。”
“鹽在第二個櫥柜里。”
小狐貍回過頭來撇了我一眼,努努嘴,欲言又止,猶豫片刻,最終無法忍受鹽分缺失,大步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出來,小手緊攥著薯片的袋口,使勁上下搖晃,像極了我小時候干吃方便面的模樣。
“來上一片?”她路過我,象征性的禮貌了一句。
“謝邀。”
“這倆女王還真不消停。”她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似乎為了掩蓋某種羞意,沒話找話。
“嗦話注意點,都是我老婆!”
“嗯。”小狐貍見怪不怪,沾滿了鹽粉的薯片拋起,貝齒精準一叼,香舌一卷,咔嚓咔嚓,含糊開口:“網絡上,大家都喜歡這么說。”
她對我露出一副“呵,男人”的意味深長笑容。
“原本大家都很和諧的在跟樓,XXX我老婆,這時候,我就喜歡問上一句,這個女王和那個女王,誰更好,然后,論壇就當機了。”
我也意味深長的回看她一眼。
“遇到這種人,我一般會用名字十分特別的小號去關注。”
“什么名字特別的小號…啊!智障兒童關愛社區,精神殘疾行為研究院,腦殘噴子救濟收容站,文臟區孤兒鑒定中心,引戰死全家釣魚一條龍臨終焚化場,哪個是你的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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