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依舊每時辱狗,不便細嗦。
按照昨天和埃里雅的約定,第二天早上吃飽過后,我們來到海邊,等待她的迎接。
暫時還沒有看到小人魚的身影,我們權當飯后消化,在海邊隨意散步,今日陽光大好,天空湛藍,碧海微波,腳下是不含一絲雜物的細膩沙子,泛著金色的光澤,與白色浪濤相接,延綿數十里。
還有那數十米高的椰樹,漫天飛舞的海鷗,寶石般點綴沙灘的貝殼,海螺。
啊,是夢中理想的夏日度假勝地。
侍女三人組…其中之二,成長于廝,本應該司空見慣,此時也忍不住為之著迷,情不自禁的脫下鞋子,赤腳在沙灘和海浪之間奔跑,美少女總是那么的令人賞心悅目,比之碧海藍天也絲毫不遜色。
身為巨龍,本應該是見過世面,龍之樂園的光景比起這里也不差,但并不相同,因此不妨惡龍蕾娜這個懷胎五月的準母親,也重拾她的未成年少女心,加入到海灘度假的歡快氣氛當中,時而追逐海鷗,時而彎腰拾貝,時而爬樹摘果,只能說快樂的像條二哈,暫時忘了昨天從白天持續到三更天,那咬著被角淚花閃爍的羞辱。
誒?三更?為啥要抓住如此生僻的字眼不放,話說這不是三日一更的意思么?
如此良辰美景,又有快樂美少女,雖不是比基尼,有些遺憾,但姑且四舍五入,那也是一點五倍的快樂,這一點五倍的快樂交織在一起,本應該創造更多的快樂,可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望天,自打出了庫拉斯特海港以后,那團烏云便似乎和自己糾纏不休,哪怕出拳打散,沒過一會又臭不要臉的冒頭。
百步之外,陽光明媚,百步之內,烏云遮頂,傾盆大雨。
這,又是為什么呢?難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不小心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看看左邊的菲妮,又看看右邊的蜘蛛小姐,儼然左肩右臂,哼哈二將,寸步不離,就差貼上來抱大腿了。
我似乎找到了天怒人怨的苗頭,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段江南四大才子登場的BGM。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不行喵,不可以的喵,直覺告訴我,離開表哥身邊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喵。”
菲妮淚眼汪汪的拼命搖頭,為什么呢,以前不是沒有站在一起過,為什么只有今天,會有如此可怕的死亡直感呢?
你靠近了才更可怕好不好!
瞧著小偽娘一副石樂志的表情,難以說動,相比蜘蛛小姐更理性一些,只要它離遠了,天空上頭那團詭異的烏云也就該散去了。
“咳咳,伊麗安女士,這海灘嘛,來都來了,不盡情體驗一下么?”
“確實是深淵無法見到的景色。”
蜘蛛小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身為深淵魔神,你很難去判斷這貨到底更喜歡陽光海灘一些,還是地獄熔爐多一些,審美觀不能說格格不入,只能說平行宇宙。
“但是,吾覺得還是這樣比較好?”
“此話何解?”
轟隆隆!一道從天而降,欲圖給蜘蛛小姐一記五雷轟頂的閃電,被我順手拍飛。
以蜘蛛小姐現在的千狗之力,這道閃電要是劈中了它,會死!
它看了看我,眼神似在說,瞧,這就是答案。
不是,你離我遠一點不就沒事了?
現在說什么也已經太遲了。
眼神交流過后,我悟了,這難道就是三幻神集齊后的BUFF么?
既然如此,我走,我走還不行么?
不就一個瞬移的事情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瞧瞧,大驚小怪的。
誒,我閃,不就完兒了?
轟隆隆!!
我勒個去,這BUFF竟然還有網絡延遲!
趕回來再次驅散了閃電,背后又聽得菲妮發出一聲哀嚎。
“不…不要啊啊啊!!!表哥救我喵!!!”
一頭體積巨大的章魚從海面冒出,伸出數十米長的黏糊糊觸手,冷不丁就將菲妮卷走了,眼看就要潛入水中,來個海底世界雙宿雙飛。
我的拳頭遲疑了一下,該不該救呢,或許這對菲妮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屬?
畢竟,偽娘和觸手更配哦。
因為審核問題,我選擇了救,順便入手了一個月的伙食,物品欄根本放不下,很苦惱。
被拯救下來的菲妮,好似已經被糟蹋了的小媳婦,無力的在沙灘上擺了個鴨子坐,嗚嗚咽咽個不停,半透明的粘液從她身上滴滴答答滑落下來,似乎還有腐蝕效果,那輕飄飄的,只管華麗不論實用的侍女服,正在不斷滋啦滋啦的冒著青煙,逐漸溶解,露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破洞,隱約可見…
眼看又要在審核的邊緣打滾摩擦,這時候海邊戲耍的歐娜終于想起來英雄救美,一個飛奔過來用披風將菲妮牢實包裹住。
并向我投來了警惕目光。
瞪章魚去啊!瞪我做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劇本,就很怪!
蜘蛛小姐好奇的研究起了被我拉扯上來并烤了個半熟的章魚,它最近在研究廚藝,它要超越維拉絲,它在想屁吃!
“你們幾個蠢蛋,又在干些什么傻事?”
惡龍蕾娜也被動靜吸引過來了,畢竟那么大一頭章魚…夠她吃好幾天了。
隨著她的到來,靠近,頭頂上的烏云團逐漸散去。
菩薩!
我淚花子一下就涌出來了,眼中所見,緩緩走來的已然不是一只小母龍,而是一尊背后發光的大慈大悲菩薩。
我就說,為什么一路走來相安無事,只在離開庫拉斯特以后才整活,準確來說,是小母龍離開我們身邊以后,開始整活。
原來,她竟然是個歐皇,超巨無霸歐皇,以前的我一直不信有這樣的存在,以為那只是喜歡背著雙手,穿著中國體彩襯衣,大腹便便的堇業領導。
“蕾娜!”我前所未有的深情吶喊了一聲,一個惡狗撲食…不是,是惡食撲狗,將小母龍攔腰死死抱住不放。
“干…干什么,放手啊你這笨蛋!色狼!到底又在發哪門子瘋!”惡龍蕾娜慌張害羞的掙扎起來。
“不放,我要聽寶寶的胎動。”我抱的更用力,耳朵裝模作樣的貼了上去。
“現在有個屁的胎動哦,再不放手我可要不客氣了!”
“嗨,那我就聽個屁也好。”
“死!”前一秒還在不要不要,我要報警,卻都嬌軟無力的羞澀小母龍,忽然黑化下狠手,一榔拳就把我給錘到腦袋插入沙子里。
美少女怎么可能會放屁呢,對吧。
就是這時,風平浪靜的海面突起波濤,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將大海撥開,無量的海水從中間一分為二,露出底下海床,一條半透明的金色的光之步道,沿著裸露的海床方向,漂浮在海平面上,一直延伸到了海與天的交接線。
這等壯觀景象,紛紛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只見金色的光路中,小人魚的翩翩身姿,咿呀咿呀叫著,滑滑梯似的一路順著光路從天邊向我們…一路滑過來。
也不知道是路滑,還是魚尾滑,總之一副很嗨的樣子,讓我們一個勁的眨眼,找不到合適的臺詞。
都給她嗨完了。
兩名海族戰士,慌慌張張的追在后面,努力向前伸手,拼命甩動不甚靈活的雙腿,大呼小叫著想要讓埃里雅停下來,就在這般光景之中,我們完成了隔日再會。
眼看到了光(滑)路(梯)末端,小人魚一個乳燕投林,于半空劃過一抹金色光熙,準確無誤的投入了我懷中,兩名海族戰士隨即跟上來,先是彎下腰,撐著兩條腿腿,大口大口喘了好一會兒,累的夠嗆,而后才挺直腰身,顧不得禮儀先對埃里雅說教一通。
“公主殿下,都說了這是迎接貴客的黃金之路,不是用來玩耍的滑梯。”
“咿呀咿呀。”(有什么區別嗎?)
“總而言之不能拿來玩耍。”
“咿呀咿呀。”(連我也不可以嗎?)
海族戰士頓時語塞,你這不是把話給說死了么,讓我怎么回答?一個答不好,回去非得給某個死女兒控做成魚生。
眼看“說服”了兩個跟班,小人魚回過身,上來就是一個大大擁抱。
“主…哥哥,歡迎回家。”
約定了不能在海族面前叫主人哥哥,否則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怕是得一兩件東風快遞了。
“回家?誰的家?索話注意點,我們可是尊貴的客人,你高攀不起。”
一旁的惡龍蕾娜聽不下去了,從剛才埃里雅出現的時候開始,這小母龍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橫豎看不順眼。
快成年了還滑滑梯?幼稚!
我蕾奧娜什么大場面沒有見過,會羨慕?就這么跟你說吧,我家祭壇,祭祀祖宗用的,我二話不說,啪嘰一聲撞碎了,這才叫大氣,這才是干大事的人,就你這?花里胡哨的,三百年前我就玩膩了,呵呵。
想到這里,蕾奧娜眼神越發輕蔑,那是一個成熟的拆家小能手,對幼稚搗蛋鬼的不屑與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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