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三十八章 神社亡了
指望不上琪露諾，蒂亞沒辦法，只要自己念出那段羞恥的咒語，說來也怪，明明只是一段不著邊際的東西，念完以后，竟然真的出現了效果。
其神奇程度，不亞于在廉價攤販手中買到了塑料材質的劣質變身棒，往頭頂高高一舉，真變成超人了。
為什么會發生這種奇跡？那就只能去問問神奇的紅白公主殿下了。
咒語剛念完，一團光芒將琪露諾包裹，在她黑人問號，大寫懵逼等等組合表情包中，身體像是強制性的融入到了光團中，然后筆直飛向蒂亞。
冰藍色的光芒，逐漸在她背后形成三對冰棱翅膀，她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面，臉龐上面，被刻印上一層妖異的，宛如圖騰一樣的冰淬紋理，就連發色也變成了和琪露諾一般的藍色。
以上，就是肉眼能見的全部變化，至于那些不能見的是否發生了變化，就只能等到晚上我獨自確認一番了，咳咳！
不，等等，琪露諾的意識該不會是清醒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美夢，是如此的脆弱。
“怎么樣，不賴吧。”搶回賽錢箱的紅白公主心情大好，對著自己的杰作，鼻子拉的老長。
“不，其實不大行。”我搖了搖頭。
“兀還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嗎？”
“缺少變身動畫，就是那種，啾啾，啪啪，咚咚，噔噔，嘰里呱啦稀里嘩啦那種。”
我試圖用聲音將美嗶女戰士變身的動畫以4K高清的好康畫面描述出來，她低頭沉思片刻，一拍手心。
“明白了。”
震撼我熊一萬年！她竟然真的聽懂了？
“原來是想要這個，早說嘛，簡單簡單，不是我吹，這個我可擅長了，有點色，但不完全色的東西。”完全明白我的意思，紅白公主一副找到志同道合伙伴的賊笑嘴臉，和我勾肩搭背起來。
“你擅長？”我上上下下打量對方，莫非這身奇怪的露腋巫女裝，也是通過變身的手段穿著上去的？
那符紙呢？！
“兀好像很興奮？”
“不，你的錯覺罷了，話說回來，為什么你會擅長這個。”
“其實呢，是這么一回事，最近啊，人們對神的敬畏之心越來越少了。”
“所以呢？”這話題有點神展開，我們在討論色，和神有什么關系？
“所以賽錢箱里的錢也越來越少了。”
“…”我覺得人們對神失去敬畏心，你起碼得背負一半以上的責任。
“于是某一次神社被拆以后，我就想到了一道妙計。”
“竟然是以神社被拆做為話題開端么，是不是有點太過沉（歡）重（樂）了？到底是什么妙計？”
“為了吸引人們上山參拜神明，我把神社打造成了風情街的風格。”
抱歉，我真的吐槽不能了。
“結果上山的人真的多了許多，讓我很是過了一段每天都可以換一次茶葉的富足日子。”
聽起來這富足日子也蠻可憐的，但我完全升不起同情心。
“問個題外話，你平時一壺茶泡多少次，或者說是幾天？”
紅白公主默默將她的杯子遞到我面前，里面還剩半杯茶，幾根茶梗無助的飄零著，茶湯完——全——是透明的，跟白開水沒什么兩樣。
我罷了罷手，懂了，不用解釋了。
“還好最近認識了吾，可以過上更加富足的日子了。”話鋒一轉，紅白公主掏出一包茶，使勁往壺里倒。
“啊！我剛買不久的茶葉！你這小偷！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沒收了茶葉，回到剛才的話題：“你這種伎倆只能騙一次吧，發現不是風情街而是神社騙捐以后，不會再有人來了。”
“是這樣的，但是沒關系，反正很快就會被拆。”
“你到是挺了解你自己的處境。”
“拆掉以后，重新建一座類似的，又有人會來了。”
“還有這樣的傻子？”
“隨便換點風格，換湯不換藥，對外宣稱是進步了，還是會有人不死心來的，只要是進步了，終歸是好的。”
“確實是有這樣的家伙。”
“接著又被拆了，我還繼續換。”
“這一次不會再有人上當了。”
“這一次被我勞役的家伙換人了，是個笨蛋，山道弄的亂七八糟，格外的崎嶇，大家都在抱怨，說以前雖然也被騙，但至少輕輕松松就能上山，這一次被騙還得像狗一樣爬山，這么一對比，覺得以前做的竟然還不錯。”
“這群人的心可真是又大又寬。”我驚了，幻想鄉人均圣人么？
“沒辦法，畢竟只有一個神社，大家的神社，流著自己人的血汗，怎么擺爛，如果沒了，就一個神社也沒有了，不知道去哪參拜了，說不定整個幻想鄉都會跟著完蛋，所以必須支持，大家都這么說。”
“接著呢？”
“這一次沒能騙…啊不，是沒能賺多少，權當是為下一次做鋪墊。”
“怎么個說法？”
“畢竟這一次那么爛了，已經觸及底限了，下一次總不能再爛了吧，只要比這一次好，那就是進步了，大家都會很開心的繼續上來參拜。”
“所以又一次被你薅到了羊毛？”
“不。”紅白公主有些悶悶不樂。
“這一次神社被破壞的格外嚴重，附近好多山啊樹啊云啊都炸沒了，最可氣的是竟然連山道也忘記建了，大家費盡力氣用鉤索爬上來，往賽錢箱里捐了錢后，狠狠罵了我一通。”
“這次該吸取教訓了。”
“是的，所以接下來的重建，我花了大功夫，大價錢。”
“怎么個大法？”
“首先山道不能忘了建。”
“這可還行。”
“然后，換掉了老掉牙的鳥居。”
“大膽革新啊，不過沒了鳥居這還能叫神社嗎？”
“沒事，能賺錢就行，不寒磣。”
“沒了鳥居，取而代之的，是兩座栩栩如生的好康雕像，那種雕像。”紅白公主比了一個下流手勢，我秒懂，黑絲大長腿！
“除此之外呢，總不能就這么點吧。”
“哪啊，當然不止，鑒于參拜的女性比例越來越高，其中一座雕像改成了男的，這個。”
我又懂紅白公主的手勢了，總裁小奶狗！
我TM的完全不想弄懂啊！！！
“還有呢？”我仍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做了許多燈籠啊，地燈啊之類的照明設施，一到晚上，整個神社別提多有明敞，多漂亮了，突出一個氣派。”
總算是有一個看點了，我欣慰的點著頭，覺得紅白公主或許還有救，想了想，接著問道：“神社晚上也開放嗎？”
“不開放，正經人誰會晚上來參拜啊？又不是真的風情街。”
“那你做那么多燈光照明，晚上不讓來，大家也瞧不見啊。”我突然意識到苗頭不對，紅白或許還是那個紅白。
“我做了，和大家看不看得到，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趕緊的，毀滅吧。”累了，已經不會再愛了。
“是的，用不了一會，神社又被拆了。”
“往后打算怎么辦？”
“無所謂了，隨便建了。”
“打算自暴自棄了嗎？”
“不，因為大家都說，來了那么多次，有了感情，無論神社變成什么樣，都會繼續支持下去這樣子。”
“所以你就沒想過好好報答一下這些人？”
“能躺著數錢，為什么要努力？”紅白公主詫異的看著我，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似的。
“你就這么一直躺下去？”
“沒有，再后來被制裁了，只能老老實實重新做回本行了，賽錢箱的收入也因此一落千丈。”
被誰制裁了，紅白公主沒說，面對我的詢問，總是含糊其辭，胡言亂語，一會抱怨是這一屆的信徒不行，一會兒嘮叨幻想鄉的破規矩太多，又指著天空，信誓旦旦，說她心里十分清楚，有許多人心態扭曲陰暗，看不得她好，看不得神社發展，看不得幻想鄉和平盛世，暗中使壞，還說之前被她勞役過的奴工，在神社附近的一個湖邊建了個破館子，有尖頂，有鐘樓，有紅窗，像極了教堂，平日里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只敢在深夜活動，分明就是在抄襲她，偷走她的信徒，騙取信徒的血汗錢，簡直就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吸血鬼！
這些人，她扳著手指頭挨個點名，什么蕾什么卡，什么芙什么蕾，什么夜什么夜，以幻想鄉管理員的名義，勿謂言之不預也，南山嗶院警告，任嗶堂律師函，全用紅筆大字寫在神社的罪人墻上，供人打砸唾棄，說的有鼻子有眼，卻絲毫沒有提及自己。
這個話題，就此聊死了。
“凡凡，你們在聊什么？”
這時候，蒂亞也清醒過來了，剛才她一直緊閉雙目，好似在適應新的力量，我們沒敢打擾才在一幫閑聊起來。
“沒什么，不過是感慨了一番青春而已。”
“凡凡，有很多白頭發了呢。”背后六枚冰凌翅膀自然而然的扇了扇，帶著蒂亞飄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別說我，你的頭發顏色也變了。”
“真，真的？”蒂亞凝出一面冰鏡，嘖嘖稱奇的大量著自己，對新形態充滿興趣。
我不感興趣，我只關心能不能…嗯咳。
“先別說這個，琪露諾呢，你能感覺到她嗎？”
“可以啊，雖然融為了一體，但真正和我融合的只是她的魔法之源力量，她的靈魂在體內沉睡著。”
很好，非常好，十分的好。
我一拍大腿，又拍再拍，差點沒把自己的腿拍瘸了。
小丫頭似窺到了我的色色小心思，俏白了我一眼，那叫一個千嬌百媚，融合了魔法之源的力量，她的氣質更添幾分神秘和高冷，又是我認識的那個熱情活潑的蒂亞，兩種矛盾的魅力互相摻雜糅合，時冷時熱，讓我有點遭不住。
更妙的是，蒂亞懂得去蕪存菁，琪露諾身上那股子沖天的傻氣，是一點都沒要過來。
我不放心，比了左手比了六根手指頭，右手比了三根手指頭，問蒂亞一共有幾根。
蒂亞歪頭看了看我，隨即嫣然一笑：“八根！”
秒啊，算對了！
這一刻，我完全確認了，合體之后依然是完整的蒂亞沒錯，除了力量以外，沒有被琪露諾影響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