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八十章 艾卡萊伊的小算盤
“吳凡閣下這是怎么了，一整天似乎都在傻…咳咳，都在笑個不停。”不明真相的艾卡萊伊好奇向她的拍檔問道。
“噓小聲點，我聽說好像是長老大人要和露西亞殿下結婚了。”碧絲壓低聲音說道。
“結婚？這可是大事。”
“嗯，大事，長老大人之前求婚過很多次都沒有成功，所以才那么高興。”
“你好像蠻了解的嘛。”
“啊哈哈哈，在這個家呆的時間長了，總會聽到一些消息，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哦。”碧絲小心提醒道，雖然一直身處在酒吧這種八卦肆虐的地方，但她并不喜歡八卦，若非是拍檔兼恩人的艾卡萊伊詢問，她肯定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口。
“羨慕嗎？”艾卡萊伊看著碧絲良久，看的她臉頰通紅，然后問了這么一句，讓這害羞的小侍女更加嬌羞慌亂。
“羨…羨慕什么的，我…”
“別隱瞞了，忘記了嗎？我們是拍檔，心心相印的拍檔。”
“這…我…羨慕的話…還是有一點點…不，是很羨慕，但也很高興。”面對艾卡萊伊的認真目光，碧絲死死低著頭，細弱蚊吟的說道。
“為什么，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沮喪和不甘嗎？然后下定決心，總有一天自己也要和愛慕的長老大人結婚，以我對你們人類的了解，應該是這種反應才對。”
“別別別…別亂說，真是的，艾卡萊伊你太亂來了。”碧絲這會兒不是羞，而是驚嚇了，慌張的四處看看，確認沒人聽到艾卡萊伊這番話，才松口氣，露出平淡柔和的笑容。
“長老大人和露西亞殿下一路磕磕碰碰，現在總算能走到一起了，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祝福他才是，為什么要沮喪和不甘呢？”
“可是，你不是喜歡吳凡閣下嗎？”
“話…話雖然是這么說。”碧絲臉蛋再次變得通紅，走幾步，揮著掃帚將落葉清理干凈，然后才低頭平靜的說道。
“像我這樣的人，怎么能夠配得上長老大人呢，只要能為他做點什么，能時不時看到他，就已經足夠了，已經很滿足了，守望也是一種幸福，艾卡萊伊你懂這種感覺嗎？”
“我不懂。”艾卡萊伊皺了皺眉：“但是你這種說法我很不喜歡，碧絲，雖然我并不打算向世人標榜證明我等巨龍有多么尊貴，但基本的巨龍尊嚴還是有的，你這種說法太讓我感到為難了，現在的你可是我的拍檔，高貴的龍騎士，沒有任何人是你配不上的。”
“抱歉，艾卡萊伊，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沒有打算辱沒巨龍。”碧絲慌忙道歉。
“我明白的，你只是依然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改變而改變，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中意你，選擇你。”
“不是因為酒嗎？”碧絲頭一歪，好奇問道。
“那…那也是一部分，一部分。”被揭穿老底，穩重的艾卡萊伊，臉蛋也不禁微微泛紅。
“總之，雖然你有這份赤子之心是好事，但我不希望你依然抱著配不上這種態度，身為拍檔，這會讓我很為難，知道嗎？”
“艾卡萊伊，你弄錯了。”面對拍檔的勸告，碧絲低嘆一聲，搖頭笑道。
“弄錯了？”
“嗯，完全理解錯了，我覺得自己配不上長老大人，并非完全是因為身份貴賤的關系。”
“那到底是為了什么？”
“大概是因為…心吧。”
“心？”
“是的，長老大人為了拯救大陸，燃燒自己，時刻都在努力奮斗，為大家犧牲付出，而我，只不過是安心于酒吧雜務，想在那一方之地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相比之下，對我而言，長老大人的靈魂實在過于耀眼了。”
“可是，以我對吳凡閣下的理解，他其實并非是擁有著英雄之心和靈魂的人，他的性格和思想，更趨向于一介凡人，好像聽蕾娜說過，以前吳凡閣下還老是把混吃等死作為最終人生目標。”
“是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還知道長老大人更多的事情。”輕柔的合上眼眸，細細回憶著自己所知道的那位大人的一點一滴，碧絲漸漸露出笑容，閃爍著墮入愛河的少女所綻放出來的動人光彩。
“但是，正因為是這樣的長老大人，害怕麻煩，害怕孤獨，害怕疼痛，害怕死亡，也沒有英雄的氣概和才智，這樣的他能夠毅然肩負起救世主的重任，不是更令人佩服嗎？”
“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有道理，比起英雄理所當然的成為英雄，以凡人之身心成為英雄，確實更讓人肅然起敬。”艾卡萊伊點點頭，表示理解。
“正是因為如此，以凡人的身軀和溫柔，支撐起了救世主的重擔，這樣的長老大人，才是我…我…”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到這里的碧絲，似乎耗盡了最后一滴勇氣，喃喃低下頭，臉紅了。
“才是你愛慕著的長老大人對吧。”
“艾卡萊伊！”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懂，你這么說的話，維拉絲也不見得比你好多少吧，為什么她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吳凡閣下身邊，你卻沒有這份勇氣呢？”
“那大概是因為…她是長老大人的支柱吧，像我這樣的人，能夠成為長老大人的支柱嗎？沒辦法，我沒辦法做到，維拉絲可以帶著笑容送別長老大人外出歷練，我做不到，如果換成是我，大概會害怕的哭著拼命抱住長老大人，不讓他外出冒險吧，抱歉，艾卡萊伊，我就是如此軟弱的女人，你應該后悔選擇了這樣的我。”
“誰說的，我可從來沒有做過后悔的事情，從來沒有。”艾卡萊伊高傲的揚了揚柳眉：“再說了，我也不覺得你這種做法，比起維拉絲她們又差得到哪里去，只不過是另外一種關心的方式而已。”
“謝謝你，艾卡萊伊，有你的安慰就夠了，啊！”打掃好庭院的碧絲看了看時間，忽然發出嬌呼。
“我和維拉絲約好了一起做午飯，該出發了，艾卡萊伊，午飯記得要來吃哦。”
“知道了，你去忙吧，下午的訓練也別忘了。”
“嗯。”碧絲點了點頭，放好掃帚后匆匆離去，目送她的身影，艾卡萊伊陷入沉思。
果然還是覺得無法釋懷，該做點什么好呢？對了，按照規矩，我早就應該帶碧絲回去一趟，不然父親和哈迪叔叔又要嘮叨了，就這么辦吧。
艾卡萊伊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拍手心，擅自決定下來，此時正在趕路的碧絲，卻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我跟你們說，不是我吹牛！”此時，心情大好的我，得意忘形的翹著二郎腿對女孩們大吹特吹。
“是小狐貍她先開口表白求婚的。”
“然后呢，然后呢？”雙子公主笑瞇眼眸，一左一右趴在我的大腿上，像極了趴在父親腿上聽故事的小女孩。
只不過…我的公主殿下們，你們似乎已經不小了呀。
我默念一聲細節不必在意，隨即就被雙子公主的問題挑起興致：“這個問題問的好，然后，你們不知道那只小狐貍有多傲嬌，我模仿給你們聽聽，哼，結婚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答應你這壞蛋啦這樣，哎喲喂，可把我樂壞了。”
“你就吹吧，使勁吹。”本子娜看不過去了，沖著我就是一瞪眼。
“我怎么吹了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不信你找小狐貍過來。”
“露西亞已經走了你才敢這樣說，要是她在這兒，指不定慫成什么樣。”惡龍蕾娜也在幫腔。
“我告訴你，我就不慫。”
“真的？”
“當然是真的，騙你是小狗。”
“那好，我這有塊記憶水晶，你對著記憶水晶把剛才的那些話重復一遍，等露西亞回來后給她看看，你敢是不敢？”本子娜其心可誅的將一顆記憶水晶遞過來，幾乎塞到我的鼻子上。
片刻的沉默后…
“汪汪。”我這樣叫了幾聲，然后若無其事的把小黑炭也叫來，盡享父女天倫之樂，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雙娜組合。
知道這德魯伊不要臉，甚至以甩賣節操為榮，但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自己還有什么好說的？還能說什么？明明是贏了卻有一種莫名的挫敗感。
廚房里忙活著的維拉絲聽到這些對話，卻是露出了迷之臉紅，大概也只有我知道…不，或許還要算上一對雙子公主，真是的，偷窺不好，一點也不好，我必須好好和女兒們說清楚。
“咦，碧絲，早啊。”回頭瞅見小侍女進來，我習以為常的打著招呼，已經習慣了碧絲每天過來給大家做飯打掃，實在沒辦法將她當客人對待了。
只是，為什么她的臉蛋也帶著迷之紅暈？
“是…是的，我來了！打擾了！”碧絲不知為何嚇了一跳，慌慌張張沖我彎腰行禮，臉蛋上的紅暈更深了。
“你這是怎么了，可不像平常的你呀，算了，午飯就拜托你和維拉絲她們了。”我有點好奇，這害羞的小侍女似乎比平時更害羞了，不過追究下去只會讓碧絲更加不知所措，于是我機智的轉移了話題，指指廚房。
“我這就去幫忙。”又是沖我鞠了一躬，害羞不已的碧絲似要躲避我的目光般，急匆匆的進了廚房。
“你這家伙越來越不要臉了，還真把碧絲當侍女使喚。”
“我這叫不見外，和碧絲太客氣她反而會難受，懂嗎？”
“你對碧絲做了什么，她今天的舉止有點反常，啊，該不會是見碧絲好欺負，終于忍不住獸性大發對她做了奇怪的事情吧！”
“退一萬步講。”我白了本子娜一眼，都懶得吐槽她了：“剛被小狐貍這樣那樣，哪還有心思。”
“誰知道呢。”明知理虧的本子娜，蠻不講理的反駁道：“說不定救世主的邪惡欲望是尋常人的十倍百倍，早就已經恢復了。”
“…”請向古往今來全天下全世界全位面的救世主好好道歉，現在，立刻，馬上！
“拜托你們了，別在莉莉斯面前討論這種事可以嗎？”八卦心熊熊燃燒，豎起耳朵偷聽著的薩綺麗，內心終于涌出了一點點名為慈師的責任感，聽到我們很黃很暴力的對話后發出抗議。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以前明明不會說這么露骨的話，應該是從小狐貍自暴自棄以后吧，這小天狐還真是給這個家里帶來了一股又黃又污的泥石流呀，她僅自暴自棄的賣了一次節操，就完成了我賣了十多年節操也無法做到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服。
“說起來，露西亞之后去了哪里了？”
“應該是要在外面躲一陣子吧，以這小狐貍的薄臉皮，做了這種事情后，我估計起碼得有一個月才敢回來。”
“我有點擔心她的安全，無限制返回已經用過了不是嗎？”獸娘組合之一的塔莫婭，這樣說道。
“說的也是，可是她非得躲起來，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找到她呀。”
“要不然你再被綁架一次吧。”
“被誰？”
“我啊。”
“滾蛋，你這家伙鐵定二話不說就撕票！”
“還是你了解我，但是這種竟然被一個笨蛋了解的感覺，真讓人難過和惡心。”
“你信不信我還可以再讓你難過惡心一點？”
“咳咳，熊塔，你現在有什么打算嗎？”在我和雙娜組合斗嘴的時候，塔莫婭輕咳數聲，強行打斷，看來她還是很擔心小狐貍。
“打算的話…那只小狐貍只是在躲風頭，應該不會走遠，說不定還會時不時偷偷潛伏回來看上一眼，看看風頭有沒有過去，所以說她的安全應該不用擔心。”
“原來如此，果然還是熊塔更了解她。”武帝大人恍然點頭。
“所以說，既然如此，我決定乘熱打鐵，過兩天就回去一趟，向瑪瑪加奶奶提親！”說著，我拳頭高舉，做出勝利手勢。
抱歉了，諸位，這只國色天香的傲嬌小天狐我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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