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娜娜
不管怎么說，還是先顧著眼前的問題吧。
搖了搖頭，拋開內心的疑惑，才發現冰洞戰場在我剛才低頭沉思的時候，已經消失，變回了原來的祭壇。
“嘿！”才剛剛取消地獄格斗熊變身，背后就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沖力，背部傳來兩團柔軟美妙的觸感。
“蒂亞丫頭，又是你。”不用問，老喜歡往我背上跳的，也只有蒂亞了。
“哎嘿嘿，因為凡凡超厲害嘛。”小丫頭掛在背上，將臉蛋從后面湊了上來，似乎頗有些情難自禁的不斷蹭著我。
“萬法之陣哦，連萬法之陣都會，凡凡太厲害了。”
“哦，你也知道？”
“當然了，圣法之賢菲米娜大人創造的驚世之作之一，身為魔法一族的我們赫拉迪克，怎么可能不知道。”蒂亞理所當然的應道，還在繼續蹭著。
我一想也是，也就沒有多問，雖然被蒂亞蹭的很舒服但畢竟不是在家里，眼前的考驗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于是反手拍了拍小丫頭的挺翹屁股：“別鬧了，要鬧回家再鬧，快下來。”
“回家怎么鬧都可以嗎？凡凡說定了哦，嘿嘿”
狡猾的抓住一個語誤，蒂亞高興的歡呼道，立刻從我背上跳下來，乖巧的背著小手，站在我身邊，就像得令的戰士，讓人看了喜愛難以自禁。實在不忍心去糾正她，讓她失望了。
“咦，貝雅呢？”我忽然發現，似乎少了一個人。
被阿卡林掉的精靈族小公主哪去了。
“那里哦。”拉了拉我的衣袖，蒂亞指了指一個方向，神色頗有點憐憫。
順著看過去，我當時無語了。
我們的精靈族公主殿下，正渾身冒著黑氣。蹲在一個角落里畫著圈圈，口中念念有詞，似乎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消沉狀態中。
直覺告訴我，最好還是不要靠近現在的貝雅，大概蒂亞也感覺到了，所以心地善良的她。也沒有貿然去安慰。
今天，或許是這小丫頭的受難日也說不定。
回過頭，我四處東張西望。
“那個…冒牌貝雅呢？”因為不確定對方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那貨到底是不是有機生命體（可以肯定不是人類就是了），所以，我也只能放大音量，模擬兩可的對著四周喊了一句。
就算被干擾了，考驗終止，你到是出來說句話。吭個聲呀。
“請提問，將會根據考驗者的問題性質，有選擇性的回答或保持沉默。”
祭壇的本體忽然發出毫無感情起伏的女性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別冷不防的忽然冒出聲呀。”我倒吸一口氣，驚魂未定，因為從未想過這貨竟然就是…祭壇本體？
“理解不能，是考驗者先行呼喚。”
“算了…總之，你剛剛在做什么，為什么忽然不出聲了。”
“回答。正在計算。”
“計算什么？”
“回答。干擾源。”
“是剛才擾亂我的考驗的，你說的那個干擾嗎？”
“無誤。”
“計算的怎么樣？”
“初步排除自我采樣系統出現失誤。判定為外物干擾，但，計算不能，無從得知外物為何，從何地，用何種手段，因何種原因進行干擾，已將此次事件暫列為高等敵意行為，忽視不能，需要收集更多線索。”
“是…是嗎？那就拜托你了。”從對方那里冒出一連串高智商的臺詞，讓我云里霧里，總之就是也不知道是誰干擾了考驗就對了。
“責任所在。”
“那么…考驗該怎么辦呢？”我終于提及到了最重要的問題。
“怎么，難道是需要保密的事情嗎？我的考驗接下來該怎么辦，連我自己都不能告訴嗎？”見對方遲遲不出聲回答，我不由的抱怨起來。
yesoo，到是給個說法呀。
“在回答該問題之前，能否允許我先問一個問題。”對方忽然又出聲了，而且比較人性化的反問了一記。
“請便，但是同樣，我將有選擇性的回答或保持沉默。”我聳了聳肩膀。
“毋庸置疑。”對方肯定了一句，然后開口問道。
“提問，根據考驗最后的現象判定，考驗者的實力，是否已達到準四翼境界。”
“原來是這個…這個嘛，勉強能夠這樣說吧。”
我還以為對面那個堪比天河一號的家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會提出什么樣的難題，比如說背出圓周率小數點后面的一萬位什么的，雖說作為數學帝的本德魯伊，并不是不能背出來，但是很麻煩。
沒說謊，我沒說謊，真的能背出來哦混蛋！
“確定，考驗者為準四翼境界。”對方這樣似自喃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后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就在我忍不住的時候，它才再次出聲，而且說出的話，讓我噴出一口老血。
“恭喜閣下，擁有靈魂魔法，實力達到準四翼境界的考驗者，可以免去第二考驗。”
我當時就“噗————”了一聲。
不是為能通過考驗而高興，而是為這個設定而傷神，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剛才那一場戰斗到底有什么意義？
“有這種設定你干嘛不早說啊！”我忍不住發火了。
“回答，因為閣下沒有問。”
“我不問你也得說啊，這么重要的事情！”
“回答，系統自主判定，閣下為有備而來，接受考驗之前，已經已經全部明了考驗內容，所以省去說明步驟。”
“有備你妹呀，我哪知道什么考驗內容！”我捂著額頭。第一次那么痛恨這家伙的自主判定機能。
“妹妹，閣下說的，莫非是具有直屬血緣關系，年齡比自己小的女性？抱歉，本系統為人工制作，沒有妹妹。”
我：“…”
最近的家伙啊，都不懂什么叫幽默，不過這到是個意外的收獲。這貨原來真是個人工智能，話說回來，數萬年前的赫拉迪克族，黑科技也太厲害了吧，連這種東西都能造出來。
“總而言之啊…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應該早點說。”我嘆了一口氣，遇到這種家伙。氣都不知道該如何生起了。
“無法否認，本系統的確犯了主觀性錯誤，從閣下一行熟練的到達，開啟祭壇的行為中，誤判了閣下一行是有備而來，但是，如果閣下一開始便拿出全部實力，不是同樣能夠解決問題？”
“這…這個嘛，怎么能一開始就將自己的全部實力暴露給別人知道呢？”我心虛的撇過頭去。
“面對敵人。一開始就要全力以赴，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正是此理，閣下的想法，我無法理解。”對面不咸不淡的射出一根根直刺我內心的利箭。
“莫非，閣下認為此次考驗，不足以讓閣下動用全部實力？”
“當…當然不可能了，哈哈，啊哈哈哎呀。今天的天氣真是好。我們還是討論點更開心的話題如何？”我一臉裝傻充愣的笑了起來。
“駁回，系統判斷本次話題的重要性。遠勝于討論天氣。”
我：“…”
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家伙呀，就不懂得一丁點人情世故嗎？
“本來，可以避免能量浪費…”
剛才那貨好像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是我聽錯了嗎？沒有吧，這家伙的確是自言自語的說出來了，不是用那種機械化的，冷漠無情的人工智能聲音，而是附帶了豐富的感彩，充滿了怨念的嘀咕。
莫非以前那些冷淡的口吻，毫無感情變化的聲線，以及生硬拗口的說話方式，都是偽裝出來的？
莫非這貨日久成妖，本來該是人工智能的它，經過數萬年的自主進化，變得和人類一樣了？
我頓時有種未來世界人類大戰機器人的好萊塢大片趕腳。
“咳咳，總而言之呢，我一開始沒有全力以赴，小看了這一次考驗，確實也有不對之處，但是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因為你自己判斷失誤，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如何？”
對面沉默了片刻，繼續用無感情的聲音回應：“了解，本次話題完畢。”
“很好，不過在討論新的話題之前，總得有個稱呼吧，我們該怎么稱呼你好呢？”
“稱呼只是代號，閣下請隨意。”
“不…就算你這樣說，要是我隨意起一個小肉球的名字，你也沒關系？”
“無妨，重復，名字只是代號。”
雖然對方說的很確定，一如既往的用它那冷淡的聲線回答，仿佛真的毫不在意，但是…只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嗎？隱約好像聽到了她說出這句話時，內心不甘憤怒的悲鳴。
果然是因為受到剛才它那一句自言自語的影響，所以才導致錯覺嗎？
“喂，喂，凡凡，對方好像很不樂意哦。”蒂亞拉了拉我的斗篷，湊上小嘴，附耳小聲嘀咕道。
果然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啊！！！
“咳咳，雖說我有幫別人起名字的習慣，而且大家都很喜歡我起的名字…這么回事，連蒂亞你也露出懷疑的目光，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啊！”
我淚流滿面，遭到身邊最信任的人的背叛，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那個，剛才說到哪里來著，對了，雖然你這么說了，但我決定還是尊重一下你的意見比較好，還是說，你的制造者沒有給你起名字嗎？如果有的話，還請告訴我們。”
這一次，經過了良久沉默，對方才出聲，而且聲音小的可憐，仿佛是那種能量供應不足，或者載板負荷過大，出現故障時的輕微聲音。
“哈？沒有聽見，能麻煩再說一遍嗎？”我豎起耳朵，微妙的感覺到了一種快感，就好像在欺負害羞的維拉絲時那樣。
“娜…”
“嗯？還是沒有聽清楚，能麻煩大聲一點嗎？”
“娜娜…”
終于，對面清晰而冷淡的吐出兩個字。
“制造你的人，給你起了這樣一個名字嗎？”我摸著下巴，笑的很古怪。
一般來說，會給自己珍貴的東西起這樣的名字的家伙，都有戀物癖，就比如說我在原來世界那個珍藏的抱枕…噢噢噢——這種黑歷史就徹底埋沒在歷史的泥沙之中吧混蛋！
“總之…總之以后叫你娜娜就可以了，對吧。”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明明剛才是在調戲別人，為什么反而自己中箭呢？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敬請隨意。”
“嗯，那么…那個，娜娜，你看我們也通過考驗了，是不是該…”我朝對方搓著三根手指，做了一個是人都懂得的動作。
該不會還有第三考驗吧混蛋！
“確認，考驗者已通過全部考驗，并擁有靈魂魔法，具備繼承守護之物的資格。”
對方傳來讓我忍不住歡呼的聲音。
不容易啊，折騰了這么久，總算是有收獲了。
我和蒂亞抱在一起，高聲慶祝。
貝雅…呃，算了吧，現在還是不要刺激她為妙，反正以這笨蛋公主的性格，估計明天又能活蹦亂跳。四處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