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重傷前一刻還激戰個天昏地暗的訓練場,此時已經變得冷清無比,只有陣陣從迷霧森林方向刮過來的,攜帶著枯草落葉的凄寒嘯風,從訓練場上那大小不一,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掠過,卷起一片塵埃朦朧。大文學 曾經發生在這里的戰斗,讓訓練場內外形成了鮮明對比,場外觀眾站著一片平地,但是以防御魔法陣為界限,場內的地面卻已經完全凹陷了下去,最淺的也有一米深,那些深的,足足有數十上百米,黑黝黝的幾乎看不到底。
數十名觀眾依然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刮個不停的冰冷吹風,也不能讓他們的大腦冷卻下來,剛才那場戰斗帶來的驚心動魄,至今仍然讓一大部分人熱血沸騰,思想澎湃,不能自已。
他們靜靜的等著,如同一座座不動的雕像,守望著遠方,那場戰斗雖然已經結束了幾十分鐘,但是,還有些東西必須親眼看到,還有些人,必須肅然尊敬的等待。
終于,數十雙目光,從空無一物,望不到邊的草原深處,迎來了一個期盼已久的小黑點出現。
慢慢向這邊走過來,明明步伐有些蹣跚,似受了重傷般一搖一晃,卻給人一種重若千鈞,每踏出一步,都猶如巨龍的挪動,不是地面顫抖,而是震撼人心,就連搖擺不定的狼狽身姿,也帶著一種勇士勛章的美感,仿佛了胸前掛滿了勛章的老人,身上的無數傷痕。
越來越近,大家終于都看清楚了,那個小黑點的模樣。
一頭成人高的布偶熊,拖動著毛茸茸的臃腫熊軀,一步步向這邊走過來,它的左手,背在身后,拖著兩個人,右手拉聳垂下,隨著搖搖晃晃的身姿,似失去了骨骼的支撐,宛如面條一樣搖來晃去。
就這樣,從遙遠的地方,用似慢實快的速度,十幾個呼吸之間,就站在了大家面前。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著他,竟然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是像迎接英雄一樣,高聲歡呼,或者說是和老朋友一樣,上前去拍拍肩膀,摟住對方的脖子嘿嘿一笑喲,小伙子,干的不錯嘛。
只有四道身影,最先反應過來,帶著一陣香風迎了上去。
爸爸爸爸大哥哥 在眾人愣神之間,莎拉,雙胞胎小公主以及卡潔兒,已經眾星拱月似的團團將那頭布偶熊圍了起來。
咳咳咳!!
阿卡拉也適時咳嗽幾聲,將所有人驚醒。
瞧你們三個,說好是對戰練習,怎么都克制不住自己,非到打到這種地步才肯罷手。
嘴里生氣的責備著,阿卡拉的臉上卻滿是縱容和關懷,這三個人,可都是聯盟的未來。
對面的布偶熊眼巴巴,似很委屈的樣子抗議了一聲,然后拉聳起腦袋。
只可惜唯一能聽懂他的熊語的蕾奧娜不在,到是無人知道他想說些什么。
好了,先回去歇一歇吧,你看看,這手傷的……阿卡拉看了看那只面條一樣垂下去的左手,臉sè微微一變。
雖然早在剛才,大家就看到了左邊那只熊掌的異樣,但現在拉近仔細一看,才到吸了一口氣。大文學 都是在怪物堆里打過滾,經歷過生死傷痛的人,哪能看不出,這只左臂,已經暫時廢了,至少一兩個月才能養好。
嘎姆搖頭搖頭。
大丈夫,萌大奶,咱的恢復力不是蓋的,若是再加上有黃段子shì女補魔的話,三五天都可以活動了。
可惜沒人能聽懂,當然,也正是因為大家都聽不懂才敢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將右手上拖扯著的兩具尸體……哦不,兩個大活人,拉到大家面前。
這兩個家伙昏過去了,該怎么辦?
這到是不用聽懂,光動作里的意思就夠明顯了。
交給我就行了,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老酒鬼站出來,打著哈欠大咧咧道。
于是我毫不客氣的將兩人,像兩條咸魚一樣扔向老酒鬼。
這老女人也不慌張,不慌不忙的還抽空舞了一個漂亮的槍花,才將長槍兩邊輕挑,一邊掛著一個,似把兩人當成按斤稱的貨物,就這么扛在肩膀上。
話說回來,這家伙在原定劇本里不是已經上吊自殺了嗎?總覺得很可惜,明明是那么魯迅式的凄美結局,這老女人怎么就還陰魂不散的活著呢?
遺憾的搖了搖頭,我將目光落到另外幾個人身上。
莎爾娜姐姐,阿爾托莉雅,小狐貍,以及蒂亞,雖然只是從黃段子shì女身上一掠而過未作停留,但她應該能感受到我那一抹目光中的不同吧,真是的,這可是你自己不想暴露關系,可別怪我不肯多給一絲目光。
話說,求補魔行不?
不知道這個意愿,有沒有透過目光傳達到她眼里。
在這些人身上目光微微停留了一下,點頭點頭,打過招呼。
然后抖了抖身上的熊毛,像騎士一樣……好吧,像熊騎士一樣半跪下來,將肩膀遞了上去。
西露絲和艾柯露,我的兩個寶貝女兒,擦了擦干眼眶里的關切淚光,像公主般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帶著甜mì笑容,一左一右的坐在我的肩膀上。
卡潔兒理所當然的跨坐在我的脖子上,小小精致的交軀,纖細柔軟的小手,緊緊摟著我的熊腦袋。
和莎拉心有靈犀的同時伸出手臂,讓她的小手,抓住熊掌肉呼呼的掌墊上。
完美合體!
如果我能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肯定會激動的熱淚滿盈。
簡直就像……就像我們四個,上輩子就是一部變形金剛分離出來的四個部件般,在這輩子,再次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很好,以后有空就寫本自傳吧,名字都已經想好了,就叫威震擎天大力神之變形金剛怒熊斗士吳凡傳記。
咦咦,話說我起名字的品味,是不是微妙的受到了某個家伙的影響?
心里想著怪怪的事情,朝阿卡拉她們示意了一眼過后,我便帶著妻子女兒們,默默離開了現場。大文學 不取消地獄格斗熊變身,也是不想莎拉和女兒們擔心,因為一旦取消的話,原本還具有一點卡通氣息,看起來沒那么嚴重的殘廢左手,立刻就會變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恐怕阿卡拉也看出來了,才催促我早點回去治療,雖然放任不管也不要緊,但是真的很疼。
三重擊,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果然還是禁招啊。
我也先回去了安置這兩個家伙了。
目送著那道背影離去,卡夏第一個發話,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打著哈欠,然后也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便用長槍扛著卡洛斯和西雅圖克兩個,大步離去。
留下阿卡拉和凱恩,則是招呼著各族代表,這場戰斗之后,兩人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和各族之間好好交流一番呢。
第二天……
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我打了一個大大哈欠,呆呆的仰頭望著屋頂。
維拉絲她們……也太大驚小怪了。
昨天和莎拉她們回來以后,本來打算偷偷的變回來,將左手的傷處理好,沒想到恰好被推門進來端熱水給我擦身的維拉絲看到,當時就將她嚇哭了,手上端著的盆子咔鏘一聲掉了下來,又驚動了其他女孩們。
結果手上的傷就完全暴露了,被大驚小怪的三個妻子加兩個女兒加一個妹妹,半強制的摁在了病床上,不讓我起來,想動一動,她們就立刻就淚眼汪汪給我看。
直到現在。
受傷的是手,又不是腿,干嘛兩下床都不給我下啊,這是在生氣我不愛惜自己的懲罰游戲嗎?
我欲哭無淚,無語遠目。
大人,你又不聽話了。
恰好,端著熱水進來的維拉絲,見我從床上坐起來,立刻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
我真的沒事。
眼巴巴的望著對方,我下意識踢了踢雙腿。
不行,不能動!
維拉絲美目一瞪,我立刻老實下來。
大人老是喜歡勉強自己,這次就乖乖的坐在床上,把傷養好再說。
這平素溫柔無比的小旗子,少有的露出了一絲強硬態度,將臉盆放在床邊,幫我脫下上衣,然后扭干毛巾,在身上輕柔擦拭起來。
一點一點的解開左臂上的繃帶,維拉絲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生氣又心疼的輕撫著上面似破碎竹節一樣的累累傷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大人就喜歡亂來……
是,抱歉。我老老實實的低頭道歉了。
連在家里都是這樣,在外面,豈不是更加亂來,到底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受過多少傷?維拉絲的眼眶通紅,開始閃爍起來。
這次真的是例外,你也知道冒險者的體質,就算受傷也很快就會愈合。
我一邊委屈的解釋,一邊心疼的伸去另外一只手,在維拉絲潔通紅的眼眶旁邊輕輕擦拭著。上次在群魔堡壘,也是例外?
默默的幫我換上新的繃帶,包扎起來,維拉絲冷不防說了讓我啞口無言的一句。
大人是笨蛋,就喜歡騙人。
直到包扎完了,維拉絲一直強忍的淚水終于流下,緊握著拳頭放在大腿上,頭死死低下去,不想讓我看見她的這副模樣,無聲抽泣著,像一只可憐無助的小狗。
乖,維拉絲,說好不哭的。
我連忙坐起來,將維拉絲摟在懷里,一邊輕輕拍背,一邊哄道。
才沒有和大人約定過這種事情。
好吧,現在約定也不遲。我耍無賴的朝她伸出尾指。結果被維拉絲咬了。
怎么大家都學小幽靈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好吧好吧,我保證,以后不亂來了。我又是指天發誓,以上帝的節操。
大人是騙子。
很顯然,維拉絲并不認為上帝還有節操可言,也是呢,一個被關在時空管理局里,必須進行強制xìng的人格改造以及節操充能的家伙,還有什么可信度可言。
那這樣吧,以后戰斗的時候,我就滿腦子想著你們,想著萬一受傷的話,又會讓你們擔心,這樣一來肯定有效,就這么辦,以后就算被西雅圖克和卡洛斯揍成豬頭,我也堅決不亂來。
那樣不是更危險嗎?
維拉絲從懷里仰起頭,瞪了我一眼,然后用臉蛋,柔柔的在我的胸膛上蹭了蹭。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千言萬語,最后只能化作這一句。
維拉絲將頭埋的更深,像是尋找安慰和溫暖,撫平這一天下來的擔驚受怕。
真是只愛撒交的小狗。
我輕撫懷里的女孩,溫暖一笑。
維拉絲……
嗯嗚發出小狗一樣的可愛嗚咽。
來,親一個。
不等維拉絲反應過來,我就從懷里托起她的精致下巴,wěn了上去。
治療維拉絲最好,最快的辦法,果然還是勾引起她的害羞啊。
微微一頓,那甜美的櫻唇已經被我緊緊含住,不斷吸吮。
嗚嗚嗚 果然,呆了一會兒之后,維拉絲的俏臉迅速羞紅起來,僅隔著一指距離的濕潤眼睛,變得嫵媚,害羞而楚楚可憐,似乎要告訴我,其他人就在外面。
回以一個促狹眼神,我wěn的更深,摟的更緊。
就是要讓你害羞的不能自已。
就在五指蠕動,還想更深入一點引發維拉絲的羞恥心時……
吳師弟!!!
平地一聲驚雷,將我和維拉絲嚇的猛然分開。
我去了,這把大嗓門……
看著維拉絲像驚慌失措的兔子一樣,端著臉盆匆匆離開,聞著還縈繞在身旁的余香,我無奈搖頭。
不等片刻,西雅圖克就大咧咧的推開門,跟在他身后進來的還有卡洛斯。
看樣子,昨天那場戰斗明面上是自己贏了,但是吃虧的還是我。
你看著兩人,只是昏迷了一天,醒來后又是生龍活虎,我卻得躺在病床上,還不知道要養多少天的傷。
吳師弟,我們來看你來了。
粗聲粗氣的說著,這廝一點也沒有探病覺悟,毫不客氣的就在窗邊一張椅子上坐下,挪了挪屁股。
是看病的話,至少也給我帶點水果吧,我鄙視了他一眼,然后將目光落到卡洛斯身上,不和這頭蠻牛計較。
聽說你受了重傷,不能下床,我們過來看看。卡洛斯溫和的點點頭,上下打量著我,露出疑惑目光。
別提了……
我沮喪的罷著手,將左臂微微一彈,卻疼的呲牙咧嘴。
就是左臂不能用了而已,她們大驚小怪了。
西雅圖克和卡洛斯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的微笑起來。
你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一大幫溫柔的妻子照顧,還在抱怨,我們啊,可是被卡夏老師往草垛頭里一扔就了事,第二天醒來,人都快凍成冰棍了。
西雅圖克不堪回首的露出噓噓表情,再看卡洛斯的郁郁樣子,似乎不像在撒謊,以老酒鬼的個xìng,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好歹給我們生了篝火,不過不到天亮就已經滅了。
吳師弟你也真是的,誰不給,偏偏把我們扔給卡夏老師。西雅圖克抱怨起來,看來是從其他人那里了解那當時的情況。
這可怪不了我,是那老女人說把你們兩個交給她就行了。我無奈聳肩。
好了,今天來又不是說這個,吳師弟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卡洛斯罷了罷手。
然后還有一件事。
西雅圖克的表情,突然變得親切起來,說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吳師弟喲,昨天那招……是什么,也分享分享。
三重擊。
我只考慮了那么零點一秒,就告訴了他們。
你看,我猜的果然沒錯吧。
不知道兩人在路上打了什么賭,總之似乎是卡洛斯贏了,而西雅圖克則是一張死人臉,我說只不過是打賭輸了而已,用得著那么沮喪嗎?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為什么西雅圖克會如此在意賭注了……
元旦假期過去了,小七的末日才真正到來,迎來一月,各種年終會,答謝會,總結會,聚餐,紛涌而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算一算,大概是在年二十七八,公司才放假,嗚嗚嗚 :又是深海爛泥獸通知,一群會在年末清理一次,暫定最后發言日期在十一月以前的,請大家注意一下,過年放假了,浮上水面吭個聲,應該不難吧。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