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嗯…嗯嗯…呃…唉…”一連串宛如蹲在廁坑里便秘般的呻吟聲響著。5
“師兄,你這是怎么了?”
見我雙手抱胸,眼睛時而痛苦的睜開,時而連忙合上,還發出奇怪的聲音,貝安沙在一旁盯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問道。
“這個嘛…我正在練習一件非常了不起的能力。”為了不失師兄的威嚴,我毅然吹起牛皮。
“了不起的能力?”貝安沙歪頭看著我。
“沒錯,可以打敗四魔王的能力。”
“…嗯,是這樣啊…”
貝安沙的神色似乎有些微妙,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兩眼閃閃發光的驚嘆一句“師兄好厲害”符合她的天真性格嗎?
簡單解釋一下我剛的舉動吧。
發出那樣類似于便秘一樣的苦惱呻吟的我,大腦正在接受著兩幅畫面。
一副是在地上奔跑著的小二看到的畫面,一副是在天空中飛翔的烏鴉所看到的畫面。
光是這樣,就已經讓我頭大不已,如果這兩幅畫面是靜止的還好,我的大腦可以立刻處理。將其轉化為信息儲存起來。
問題是,它們都是在不斷抖動,變化的,鬼狼那邊傳來的,是不斷閃掠而過的森林草叢。烏鴉傳來的,則是不斷盤旋的俯瞰草原。
打個簡單的比方。我現在就像是同時接受著兩場電影的畫面一樣,眩暈什么的簡直弱爆了。
若是再加上自己這雙眼睛看攝取到的景色,那就是3乘以了。我都不知道該用什么高科技的詞匯去形容這種玩意。
到這里。我真實體驗到視覺共享偵查的難度,那些能夠同時接受七八只召喚寵物傳回來的畫面的德魯伊,現在在我眼中簡直就是帥呆了,碉堡了。
不過,這種能力誰都不是一蹴而就,老同行辛巴大叔,也是花了幾十年的時間,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當然,其實德魯伊并不僅限于這種偵查辦法。還有一些雖然不是那么出彩,但是簡單的方式,可以讓德魯伊成為一名優秀的偵查員。
為什么我會選擇這種難的辦法——其實和剛跟貝安沙吹的牛有關。
為了打敗四魔王,好吧,的確能扯上一點關聯。
通過合理部署召喚寵物的位置,接收它們傳來的畫面,在腦海之中構造出一個完整的立體世界,如果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將來到達世界之力境界,對世界之力結界的領悟和構造也將會變得加深入。這是德魯伊相傳下來的寶貴經驗,現在由辛巴大叔傳給了我。
不過,貌似離做到這種程度,還差的老遠啊。
我想了想,變身了妖月狼巫。
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接受從鬼狼和烏鴉那里傳來的畫面。
一副,兩副,三副,直到第五副,大腦有一種頭昏腦漲,處理不能的感覺。
果然,這種能力和精神力有關,憑著妖月狼巫高起點的世界之力級精神力,很輕松的就做到了其他德魯伊得練習十多年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離妖月狼巫突破到世界之力境界,還相差一大段距離,而我所寄托的地獄格斗熊,雖然不能說是精神力白癡,但很明顯是個拳頭比腦要的憨角色。
此時此刻的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想將地獄格斗熊變身和妖月狼巫變身融合,獲取二者長處的沖動,那樣的超級變身,將會變得無限接近于完美,沒有任何的短板,如果能做到的話,自己的實力或許真的可以立刻和四魔王相抗衡。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回過神,感覺尾巴癢癢的,回頭一看,發現貝安沙正高興的抱著自己的尾巴,在臉上磨蹭著。
“師兄的尾巴…好軟好可愛。”
我:“…”
聽到這種贊美,我該露出什么表情好呢?
總之還是先取個巧,利用妖月狼巫的能力,熟練了這種能力后,看能不能將這種掌握感反饋回本體,或許會學的一些。
想到這里,我不再糾結,保持妖月狼巫的形態,大腦接受著允許的大極限畫面信息,然后努力將這些信息拼湊在一起,試圖組成一個模糊的立體世界。
說實在話,這種功夫活,到是和人妻騎士教的魔法脈絡轉變,構建魔法陣系統有些相似,果然是萬變不離其宗的道理嗎?
話說貝安沙,你也玩夠了吧!不要再抓我著的尾巴不放了,很癢啊!
“不對勁啊。”
一個上午過去了,這句話,我也足足叨念了幾十遍。
為什么會沒有怪物呢?
按道理來說,這里應該是小群的怪物隊伍游蕩之地,有五只鬼狼和四只烏鴉包羅了陸空兩方面的監視,狩獵范圍加大了好幾倍,應該能輕松找到怪物對啊。
為何會如此和平,就好像在不經意之間穿越到了另外一個和暗黑大陸一模一樣,但是唯獨沒有地獄一族存在的平行世界。
這種靜謐讓我憋的晃,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貝安沙,你捏我一下試試看。”我收回目光,對貝安沙說道。
“真的?”貝安沙猶豫的看著我。
“還是算了…”想到被貝安沙小小一拳頭給揍飛的情形。我打著冷戰,連忙搖頭,制止了找虐的行為。
“不過為什么呢?竟然連一個怪物都找不到。”我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么呢?”貝安沙也跟著歪頭,不過表情很微妙就是了。
我發現今天的貝安沙特別微妙。是錯覺嗎?
“哦,鬼狼那邊好像有發現了。”我精神一振。剛的疑惑念頭立刻就被拋之腦外,拉著貝安沙趕了過去。
這是一個沉淪魔營地。
準確來說,是空空如也的沉淪魔營地。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看到沉淪魔營地里的一口大鍋。下面還在燃著熊火,鍋里冒著的滾滾熱泡,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腐肉煮熟的味道,我越發困惑。
看到這副情形,就算我再怎么笨,也應該能從類似于“xxx蹲下去,摸了摸被熄滅掉的篝火的余溫,銳利的雙眼精光一閃——他們應該還沒走多遠”這樣的老套劇情里,猜測到就在剛。這個沉淪魔營地的主人們,還在很開心的烹調著鍋里的腐肉,準備享受一頓午餐。
究竟為何忽然失蹤?
莫非是在我們趕來的這短短時間里,受到了其他怪物的襲擊?
但是戰斗痕跡呢?
除了此等異常景象以外,我又在沉淪魔營地里找到十多把散落的小片刀,小圓盾,甚至還有一把鬼頭杖。
究竟是什么東西,能讓沉淪魔和沉淪魔巫師將吃飯的家伙,也扔在這里。
直到后,我還是沒想明白。只覺得這次實踐偵查之旅,都要變成懸疑偵探的小劇場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看來只能去包圍圈外圍了,那里總該能偵查到怪物的蹤影了吧。
我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想道。
看看地圖,我召回小雪騎上,向近的怪物包圍圈趕去。
我:“…”
貝安沙:“…”
“貝安沙,你怎么看?”
瞭望著空空如也的草原,我沉默了許久蹦出一句話。
“貝安沙,不怎么看。”貝安沙搖著兩根烏黑秀麗的馬尾,表示沒有看法。
看來期待笨蛋師妹配合說出“師兄,此事必有蹊蹺”這樣的高端吐槽,是有那么點難度。
“為什么會沒有怪物呢?”我再次拿出地圖對比起來。
按照地圖所示,我站著的這里,已經是怪物包圍圈的聚集地了。
兜兜轉轉,卻愣是一只怪物都沒找到。
如果不是對照著地圖,確認了地點無誤,我甚至或許會在心里產生一個極為荒唐,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世間的理由——莫非自己迷路了,轉錯方向了?
老實說,我現在連去安達利爾的老巢一趟的心都有了。
夕陽漸落,我邁著沮喪的步伐,和貝安沙一起回到了營地。
大概是老天見我夠慘了,做出了一點補償,在營地入口處,我們遇到了伊蘭雅,省去了身邊帶著貝安沙的麻煩。
我現在注意到,從營地里出去容易,但是想進入營地卻十分困難,如果不是伊蘭雅知道我的身份,我就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帶著一個身份不明的貝安沙進入里面。
這也說得過去,要是進去和我們出來時一樣簡單的話,萬一四魔王喬裝打扮混進營地里怎么辦,你說是吧,哈哈哈。
說到這里,我到是有點佩服腿毛仙人,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小伎倆,能躲過營地重重的守衛,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貝安沙進入里面。
“小弟…將貝安沙送回旅館后,走了沒多久,一聲熟悉的呼喊聲遠遠傳來。
我剛來得及轉頭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道風馳電疾的身影飛沖上來,狠狠就是往我一個飛撲。
我勒個去!
只來得及慘叫一聲,我毫無懸念的被撲倒了。
“太好了,小弟,你終于回來了,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還沒回過神來,將我撲倒的人影就一屁股坐在我的腰上,在我身上四處亂摸起來。
“等等。綺麗阿姨,大家熟歸熟,你要是再亂摸的話,我一樣告你性騷擾。”
我連忙一個抽身站起來,擺出防御架勢。
“性…性騷擾?”薩綺麗一愣。接著板起了臉。
“好你個小弟,虧我那么擔心你。你卻這樣和我說話!”
“這…這是怎么回事?”見薩綺麗似乎不像平時的戲弄模式,而是真的生氣了,我不由的將目光轉向從后面跟上來的辛巴和達迦兩個。
“人小弟。這次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兩個人也一致的批評我。然后一通解釋,總算讓我知道發了什么事。
原來今天一大早和辛巴達迦兩人告了個假,那之后,恰好薩綺麗也跑去聽課,估計又是想在授課結束后逮著我逛街什么的,結果從他們那里得知我請假的消息,心里覺得不對勁,就四處找人,營地本就不大。找來找去找不到我的蹤影,自然就能想到我應該是偷偷溜出去了。
“抱歉抱歉,綺麗阿姨,都是我的不對,不過你是怎么從我的告假里,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我連忙向薩綺麗道歉,心里又是好奇不已。
“因為小弟是笨蛋,很容易就能猜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薩綺麗怒意未消,撇過頭去,看也不看我一眼。
“知道你跑出去以后。薩綺麗可是著急死了,要是你再不會來,她怕是會出外面去找你了。”達迦在一旁笑著說道。
“雖然薩綺麗喜歡作弄和照顧人,但還真是難得看到她如此母性大發的一面,人小弟,你的魅力可不小啊。”
辛巴見我們兩個的氣氛依然緊張,于是半認真半開了一句玩笑。
“辛巴,你說什么?什么母性大發,我還是少女,正經八百的少女,楚楚可憐的少女,懂嗎?”薩綺麗的仇恨一下就轉移到了辛巴身上。
“是是是,營地美麗的鮮花,非你莫屬。”辛巴和達迦抱著肚笑道,結果自然是遭到了薩綺麗毫不留情的衰老一指,那離去的駝背身影,顯得格外遲暮凄慘。
“綺麗阿姨,抱歉,真的是很抱歉,要不這樣,我陪你逛街好不好。”以感激的目光,目送著替自己承受了薩綺麗的怒火的辛巴和達迦兩個,可憐身影離去,我回過頭,繼續求饒。
“哼,小恩小惠可打動不了我。”用眼角余光,斜斜的瞥了我一眼,看樣,她的氣大半是消了,只是想討價還價罷了。
“讓小雪給你當枕頭。”我果斷賣寵求饒。
“真的?”
“我敢騙您嗎?”
“那好吧,這次就特別原諒你。”
“綺麗阿姨萬歲!”
“等等,差點忘了,還有個附加條件,以后得叫我姐姐。”
“今天的夕陽真是喧囂啊…”我舉目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