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但是魚與熊掌如果兼得,那又有誰能拒絕得了呢?
因此,對于瓦爾特扔在下的佩劍,我心安理得,感恩戴德的收下了,就當是嫁妝吧,嫁妝,嗯嗯。
瓦爾特這把佩劍的厲害之處,在和他戰斗的時候已經深有體會,絕對是神器級別的好東西,對于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我激動難忍,忽然卻想起了龍王的約束。
不允許作為支援的艾卡萊伊她們,給予物質上的幫助,尤其是神器,特別是神器。
否則的話,以巨龍一族的家底,加上艾卡萊伊的龍緣,東借一家,西借一家,湊個十套八套神器那還不簡單。
那么瓦爾特的這把佩劍,合適么?
艾卡萊伊想的自是比我長遠,她和瓦爾特的打賭,已經得到了龍王的點頭認可,或許是覺得瓦爾特根本不可能會輸吧。
其實反過來看,我能奇跡般的打敗瓦爾特,獲得一件神器的獎勵,也并不為過,付出的努力和智慧,完全配得上這份收獲。
“所以,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將這把佩劍帶走,對吧。”
“沒錯,從今以后它就是屬于閣下的了。”艾卡萊伊開心的點著頭,好似得到神器的不是我而是她一般。
又好似慘失神器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不相干的陌生人,雖然應該高興才對但內心卻不免對瓦爾特了產生兔死狐悲的憐憫,同為女兒控的我,應該吸取教訓,對女兒們再好一點,省得她們以后將我的神器高高興興的交到其他臭男人手上。
對女兒好,就是對自己好,珍惜女兒,就是珍惜自己的花唄——周樹人。
但是不管如何,今天的我就是那個臭男人開寶箱的時候到了無須十連抽,非酋也能一發入魂的金色傳奇寶箱!
心情激動的握住這把體態修長的大劍瞪眼一看。
我瞪我再瞪!
屬性呢?我那擊穿屏幕的密密麻麻密密麻麻神器屬性呢?
一臉懵逼的抬頭看向艾卡萊伊,她無奈扶額一副想說什么的樣子。
“吳凡閣下,這是我們巨龍用的武器。”
或許是打擊太大我的腦筋仍然無法拐彎十條排水溝也救不了那種。
“巨龍的裝備和人類冒險者的裝備是不通用的,記得我這么說過,吳凡閣下應該沒有忘記吧?”
“哦,啊嗯抱歉,平時是記得的,剛才驚喜太大了,一時忘了。”
我撓了撓頭,老老實實承認見錢眼開,見利忘憶說的就是羅格第三吝嗇,區區吳某人是也基操勿6。
“閣下坦率這一點,我也很喜歡。”
眼看白龍小姐姐雙手合十恍若星辰的眼眸輕輕籠罩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朦朧霧氣為了小命著想,我連忙撇開話題。
“所…所以說,我是沒辦法用這把劍了?”
“嗯,沒辦法。”
“哈…”原來是白高興一場了,難道這把劍只能作為收藏品?
“對了,莉莉絲作為小龍…咳咳,作為半個巨龍族,應該能用吧。”
“用是能用,但莉莉絲的轉化并不完整,怕是發揮不了這把劍的十分之一威力。”
“那你用,蕾娜用,或是水晶用,或是…或是其他的巨龍伙伴用怎么樣?”
絕對不是因為我又忘了那三名巨龍少女的名字。
“也不是不行,只是父親為自己量身定做的配劍,我們用著不趁手,反而會礙手礙腳。”艾卡萊伊頭輕輕一歪,再次委婉否決了我的建議。
“想必艾卡萊伊你心里已經最佳方案了,能跟我說說么?”
雖不至于像惡龍蕾娜,屁股一撅,就知道對方要拉…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我和艾卡萊伊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因為雙方積極頻繁且有效的深入接觸和交流,默契方面可以說是一路風馳電掣,彎道超車,將許許多多的老友損友,甩到了后頭。
因此,從她的神態和語氣中,我可以輕易的察覺到,或許早在賭注一開始的時候,白龍小姐姐已經將這把劍的未來安排的明明白白。
“確實有些想法,如果吳凡閣下同意的話。”
“嗨,我們誰跟誰,還說什么客氣話,你就跟我直說了吧,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很簡單,把它融了,提取材料重新鍛造出適合人類冒險者的裝備。”
“你是說…把這把劍給…融了?”一陣沉默后,我小心翼翼的確認。
“我剛才的話,有難以理解的地方嗎?”雙手合十笑意滿滿的白龍小姐姐,明知故問的反問一句。
“可這…是瓦爾特大叔心愛的佩劍對吧,他剛剛才說了。”
“現在是屬于閣下你的了,而且,比起束之高閣,明珠蒙塵,我想父親更希望看到他心愛的佩劍能以另外一種方式派上用場,大概。”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如果不是那一聲大概,我還真信了。
“所以就這么辦吧。”
“以防萬一我再確認一下,瓦爾特大叔應該不會是所謂的武癡吧。”
“嗯?”
“就是喜歡把心愛的武器當成女人看待那種。”如果是,那就有點小刺激了,我都已經幫拱壩老哥們想好了最愛看的名場面,突出一個極限作死。
瓦爾特大叔,快看快看,不僅是你女兒,連你心愛的武(女)器(人)也要變成我的形狀了。
“安心吧,父親只愛母親一個。”
雖然安心了但莫名又有點扎心,你說我身邊一個個都是癡情漢子,不是更襯托出自己很渣?
是時候找玫瑰騎士人形金剛沙希克交流一波人生了。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考慮再三,其實不管艾卡萊伊怎么說,將心比心,換成我是瓦爾特,我肯定會生氣,更何況,瓦爾特還比我小氣,比我別扭。
但是,家里實在缺神器,所以只能委屈瓦爾特大叔了。
作為補償,或許我能為瓦爾特大叔做點什么?
想了想,原本說不說無所謂,也不是很確定的一件事,還是跟艾卡萊伊說說吧。
“其實在和瓦爾特大叔一決勝負的時候。”
生硬而突兀的強行插入一個新話題,以艾卡萊伊的智慧和氣量,應該能安靜的聽我說下去。
“其實在那一瞬間,我也不是很肯定就是了。”
稍微撓了撓臉頰,在艾卡萊伊溫柔和耐心的目光注視下,我繼續說道:“感覺某一個瞬間,只是單純的直覺,感覺瓦爾特大叔應該能選擇一個更有利的結局。”
在艾卡萊伊認真的傾聽中,我收斂著平時那些浮夸和不著調,以認真回應她的專注,抓耳撓腮的斟酌著字句,期待自己的意思能夠傳達過去。
“我的意思是說,那個時候,或許我們的計謀生效了,成功的激怒了瓦爾特大叔,但其實瓦爾特大叔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憤怒,徹底失去了理智,或許他也在演,或許在某一個瞬間,其實他是可以恢復清醒,躲開我的攻擊,或許現在這種結果,是他主動選擇的。”
我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以艾卡萊伊的智慧,應該能聽明白吧。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我的直覺,沒有任何依據,更傾向于一種…一種向往著男人與男人之間,父親與父親之間的默契,未曾表露,無需被它人了解的愛護,犧牲,奉獻,這樣的主觀意愿。
并非真的輸了比試,只不過是因為拿出全部實力違反了不公平的規則而已,且以微小的代價痛揍了對手一頓,對于只注重結果而不追求榮譽的瓦爾特而言,面子上完全過得去,犧牲一點小小的面子讓女兒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但某些時候身為父親的男人也同樣別扭,既可以赤裸裸的,毫不遮掩的展現愛意,即便是女兒要天上的月亮,也要想盡辦法摘下來。
也可以將這份愛意包裹在層層的泥土和巖石當中,化作炙熱而不顯的地心之火,不為人知的默默付出,犧牲,或是害羞,或不屑請功,或覺理所當然,功成身退,拐彎抹角,刻意而拼命的隱瞞這份父愛。
毫無疑問,瓦爾特就是這么一個超級別扭,超級矛盾的男人,一看就是,明顯的就像是金色雙馬尾平胸蘿莉之于傲嬌。
艾卡萊伊應該是明白了,她安靜了許久,若有所思,直至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的是才剛剛離開不久的莉莉絲,回來的理由是手中捧著的那一碗熱騰騰的稀粥。
“是莉莉絲親手做的嗎?”
小小的貴族少女,十指不沾陽春水,最近卻在跟大家學習廚藝,我知道,因而有此猜測。
乖巧誠實的學生搖了搖頭:“是碧絲姐姐做的,拜托我端過來。”
然而,除了受人之托以外,莉莉絲似乎還帶著另外的目的,她將熱粥放下,亮閃閃的眼睛看向了姐姐。
“姐姐,送給爸爸的新劍,什么時候能夠完成?”
陪伴了瓦爾特數百年的佩劍,自然是打莉莉絲一出生開始,就掛在了瓦爾特的腰間,對于莉莉絲而言,和那柄囂張的煙桿一樣,都屬于記憶中的父親的一部分。
盡管,沒了佩劍的父親也還是父親,但是有著佩劍的父親,明顯更帥氣。
“需要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大概三五天就好。”
艾卡萊伊溫柔輕撫著妹妹的腦袋,額頭輕抵,輕眨了眨眼,仿佛在說,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秘密哦。
“但是,維爾托斯特爺爺那邊,需要莉莉絲親自出馬才行,只有像莉莉絲那么可愛的公主殿下,才能說服得了維爾托斯特爺爺幫忙鍛造,也只有他,才能在那么短得時間里完成。”
“嗯,我現在就去!”莉莉絲握著小拳頭,干勁滿滿,縱使如此心急,離開前也不忘向老師優雅的施禮告辭,真是個好孩子。
“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想到瓦爾特要是收到了女兒們的禮物,那張桀驁冷酷的面龐到底會露出什么樣的顏藝表情呢?真令人期待。
原來的佩劍?那是什么?燒火棍罷了。
雖然被女兒們日常懟著,但也被女兒們所敬愛著,瓦爾特,真是個可憐而幸福的父親。
只是,雖然隱約明白是艾卡萊伊的用心良苦,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確認一遍。
“那個維爾托什么什么的爺爺,該不會是個蘿莉控吧?”
艾卡萊伊:“…”
不是,等等,艾卡萊伊,你剛剛是不是有一瞬間,露出了“你還好意思說別人”的微妙反應?
憑什么強盜就不能喊抓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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