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一十章 白龍3:碧絲 跳舞與酒
我看了看惡龍蕾娜，發現她也是一臉懵逼，顯然，艾卡萊伊來之前并沒有和她商量過此事，這也就杜絕了我私下將她拉到一邊問個究竟的念頭。＋，
“為什么？”靜了許久，我忍不住問道，恐怕所有人心里也醞釀著同樣的疑問。
為什么是碧絲？
“因為我覺得碧絲不錯啊，很合適作為拍檔，所以選擇了碧絲，就是那么簡單。”艾卡萊伊雙手合十，輕輕笑道，似乎一點都不明白她投下的是一顆怎么樣的重磅炸彈。
“所以說，為什么你覺得碧絲合十，別和我說是一見鐘情，都已經認識那么久了。”
因為惡龍蕾娜的關系，艾卡萊伊也是家里的常客，蹭飯的次數不少，所以自然而然的，她和一日三餐都會過來幫忙準備的碧絲，即便談不上是好朋友，但互相之間肯定也十分熟悉了，到現在才說這種話難免會讓人覺得另有緣由。
“果然還是瞞不了大家，的確是有一些個人原因在里面。”艾卡萊伊啊哈哈苦笑著，卷起一縷發絲在指尖轉呀轉。
“我以前也和閣下說過，其實我們對拍檔的選擇，其實說白了就是講究眼緣，如果覺得那個人自己看得順心順眼，成為伙伴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那么其實很多其他因素都可以忽略。”
“嗯，是說過。”我點了點頭，當初在恰西的鐵匠鋪那兒，已經聽艾卡萊伊這番唯心言論，簡單來說，包括穩重的艾卡萊伊在內，巨龍其實都是一些很隨性的家伙。
“所以說，你覺得碧絲很合你的口味是嗎？”
“可以這么說，無論是氣質還是性格，閣下不覺得碧絲和我都很吻合嗎？”
我看了看碧絲，再看看艾卡萊伊，的確，兩者之間是能找到一些共同點，站在一起，莫名的給人一種很搭配的感覺。
“為什么一開始不提出來呢？”
“這…其實是有一些原因的，最重要的是，碧絲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和我組成龍騎士拍檔，實力也未必能提高多少，或許最大的改變是壽命會變得更長，一開始的時候，我是希望能對教廷山有所貢獻，選擇一名實力合適的人，想著以后會不會遇到這樣的對象，所以并沒有立刻提出來。”
“原來如此，我懂了，也就是說你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所以到現在，終于下定決心選擇碧絲對吧。”
“可以這樣說吧。”艾卡萊伊抿嘴偷笑一下，亮晶晶的眸子看得我有些小鹿亂撞：“其實到也并不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選，只不過…很可惜，那天我對閣下說的那句話，可并不是玩笑哦。”
那天？那句話？
“艾卡萊伊姐姐，你到底和這笨蛋說了什么，可不能輕易上了他的當。”蕾奧娜十分敏銳，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剛才的對話有問題，讓她有些難受，聞言竟然先將碧絲的事情放到了一邊，轉而追問起來。
“這個嘛，是秘密哦，如果蕾娜想知道，不加把勁可不行。”艾卡萊伊用曖昧含糊的語氣應了一句，讓蕾奧娜更加疑神疑鬼，更加不開心，這股怨氣嘭一下膨脹，瞄準了對面的某德魯伊。
“喂喂，為什么只針對我？你的怨氣有點大啊喂。”
“不用說肯定是你這笨蛋德魯伊的錯，勾引艾卡萊伊姐姐說了奇怪的話。”
“你連是什么話都不知道就能確定？”
“沒錯，因為我知道艾卡萊伊姐姐是什么樣的人，更清楚你這家伙是什么德性。”
我：“…”
看來和這家伙是沒辦法溝通了，艾卡萊伊你看，我們倆果然不合適做龍騎士搭檔，不如你考慮一下，把我和碧絲做調換吧，你跟我，讓惡龍蕾娜跟碧絲，這貨對除了我以外的人到是挺好脾氣的。
回過頭，我不理無理取鬧的惡龍蕾娜，看向艾卡萊伊：“在今天做出選擇，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總覺得和昨天的事情有點關聯，是我多想了嗎？”
“果然還是瞞不過閣下的雙眼，的確，昨天的事情，給我的選擇加了不少的籌碼，可以說是促使我下定決心的主要原因。”艾卡萊伊微笑的點了點頭。
“可以說說看嗎？我很好奇。”
“昨天那場騷亂，閣下也親身體驗到了。”
“確實。”我摸了摸心口，至今依然心有余悸，甚至在晚上做了噩夢。
“其實昨晚的我，已經克制許多了，如果是以前，那么破壞力絕對還能大上一倍不止。”白龍少女面帶羞愧，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還要大上一倍不止？那豈不是要死人？”我快嚇尿了，如果真如艾卡萊伊所說，如果昨晚的艾卡萊伊是完全體，那我豈不是藥丸？
目光再次看向惡龍蕾娜，她肯定的點了點頭，如此維護艾卡萊伊的她都承認了，看來白龍少女的話并沒有絲毫水分。
“不過，以前的受害…咳咳，以前都是和族人們一起，所以就算破壞力再大一點也沒關系。”
你是想說受害者對吧。
“這和你下定決心有什么關系？”定了定神，我先將話題拉回主線。
“我認為，是閣下給我喝的酒的關系，那些不會令人喝醉的酒，導致我雖然進入了不可自拔的狀態，但本能的還是做出了克制。”
“可是艾卡萊伊，如果是這樣，其實你不喝酒不就得了？豈不是可以在更加清醒的狀態下克制自己的行為？”我機智的發現了盲點，為什么非得喝酒不可呢？非要喝的話，喝點清神水，豈不是可以處在更加清醒的狀態？
“其實是這樣的…”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艾卡萊伊微微害羞的低下頭。
“因為…因為害怕給大家添麻煩，太過于克制了，導致…導致現在不喝酒的話，我甚至沒辦法好好跳舞，簡單來說，就和不會跳一樣。”
這么說我就明白了，因為太克制導致產生了精神障礙，不喝酒就沒辦法好好跳，但是又喜歡跳舞喜歡的不行，所以才會對碧絲釀的酒那么在意，最終成為了下定決心的主要原因，將這些串聯起來的話，就不難理解了。
“我明白了，你還是很喜歡跳舞，不想放棄，對吧。”
“當然了，跳舞并不是壞事，問題出在我身上，如果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我想繼續跳下去，絕不放棄。”艾卡萊伊眼睛閃閃發光，這一刻的她，不再是平時那個沉穩恬靜的白龍女士，而是在追尋夢想的天真少女。
“然后…”艾卡萊伊有些小害羞的弱弱補充了一句。
“這是我的小秘密，就連蕾娜也沒告訴過，其實…其實我很喜歡喝酒，僅次于跳舞的程度。”
所有人：“…”
這下子完全明白了，完全搞清楚了，因為自身的關系，艾卡萊伊不得不長期克制自己，跳舞和喝酒，明明是她最喜歡的兩樣東西，卻不敢碰觸分毫，現在，碧絲釀的酒或許能解決這個問題，讓她能喝喜歡喝的酒，跳喜歡跳的舞，難怪了。
“嗯，艾卡萊伊，我明白了，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只能同意和支持你的選擇了。”
“真的嗎？太好了。”艾卡萊伊高興的甚至眼睛里閃爍出了些許淚花，她難為情的擦了擦眼角：“可能你們沒有嘗試過，明明是近在眼前的東西，卻不得不長期壓抑自己，這種感覺是多么的難受。有好幾次，我甚至想干脆就自暴自棄，藏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每天過著喝酒跳舞的頹廢日子算了。”
“艾卡萊伊姐姐你…”惡龍蕾娜一臉震驚，大概是從未想過在她心目中成熟穩重的姐姐，竟然也會有這樣一面。
“我了解的，至少我十分了解，我也有類似的經歷。”艾卡萊伊的話激起了我內心最深處的悲哀。
我豬肉榮何嘗沒有…啊呸，劇本不對，是我救世主吳凡，何嘗沒有過這樣的心酸體驗，想唱歌，但是每次才剛拿出魔法擴音器，就遭遇到了各種不明的強制性劇情殺。
有時候我也會想，干脆自暴自棄躲到沒人的地方天天唱個痛快好了，哦，對了，可以拉上阿琉斯一起。
“吳凡閣下，從你的眼神里，我感覺到了同樣的傷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同類。”艾卡萊伊也十分激動，兩雙手情不自禁的握到了一起，執手相看淚眼。
“你們快點分開，艾卡萊伊姐姐，今天的你太不對勁了，請再冷靜一些！”惡龍蕾娜插入中間，將惺惺相惜的我和艾卡萊伊分隔開來。
“今天實在是太失態了，算了，也不怕你們笑話了。”艾卡萊伊羞赧的垂下頭。
“誰都有情難自禁的時候，不過艾卡萊伊，雖然我尊重支持你的決定，但還是搞不懂，這件事為什么非得先和我提，你直接和碧絲說不是更好嗎？”
“碧絲不是長老閣下的侍女嗎？”艾卡萊伊困惑問道。
“你聽誰說的？”我驚訝的張大嘴。
“到是沒有誰說過，我是看碧絲天天來幫閣下做飯打理家務，所以這么覺得。”
“你誤會了，艾卡萊伊。”我搖頭苦笑，到不覺大驚小怪，碧絲這樣的舉動，不讓人誤會才怪呢。
“我和碧絲是朋友的關系，她見我沒人照顧所以才天天過來幫忙。”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十分抱歉，不過我到并不覺得搞錯了，也說不清是為什么，或許是直覺吧，無論閣下和碧絲是主仆關系還是朋友關系，都覺得應該先和閣下說一聲。”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微妙直覺，你這種做法，不還是搞的好像我是碧絲的主人一樣么？
不過想想碧絲平時對我的態度，我竟無言以對。
“總之，你還是和碧絲商量吧，當然，我也會幫你說說話。”
“感激不盡。”
“碧絲，你別走碧絲！”撇頭一看，發現碧絲正一臉神色恍惚的，躡手躡腳正往門外走去，眼看就要離開了，我連忙大喊一聲。
“不…不行的，長老大人，不行的，這種事情，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做不到，承受不起，請不要為難我，放過我吧。”碧絲一驚，微顫顫的轉過身，淚眼汪汪的乞求著道。
“碧絲，你先冷靜一點。”我哭笑不得的將她拉回來，拍著肩膀先安撫了一番，這種說法，弄的好像是我想對她做點什么一樣。
“艾卡萊伊大人想要可以保持清醒的酒，我可以幫忙嘗試釀制，但是龍騎士組合什么的，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抱歉，我不知道該怎么接受。”
在我的安慰下，漸漸冷靜下來的碧絲，依然十分堅持，說什么也不肯答應，看著她柔弱的身姿，我都感到心疼，這好比是將一副重擔壓在一根纖細的火柴上，別說性格膽怯柔弱的碧絲，就算換成尋常冒險者，估計也承受不起吧。
“雖然這么說有些逾越，但我認為艾卡萊伊大人還是應該嘗試去找更合適的人，實力強大的人選，而不是我這樣的，完全沒辦法幫得上長老大人忙的人，想想看，即便是我答應了，又能做些什么呢？只是在白白浪費而已。”
“真是個好女孩，到這種時候了還在為吳凡閣下著想，我越來越中意你的性格了。”
然而，艾卡萊伊看起來溫和可親，骨子里也是堅持己見的驕傲巨龍，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根本沒有白白浪費這一說法，我早就發現了，世人似乎對龍騎士組合這個定義有很大的誤解，大概是源于它一直所扮演的角色，就覺得龍騎士組合的誕生是為了戰斗，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或者說，在龍騎士誕生的初始，所謂的戰斗力考量，只不過是龍騎士組合的附加之物，龍騎士組合誕生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在人與巨龍之間建立一座溝通的橋梁，讓關系要好的人與龍，建立起朋友之上的，可以同甘共苦，甚至是同生共死，分享彼此一切的親密關系，按照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大概就是所謂的至交閨蜜吧。”
艾卡萊伊的一番話引古論今，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但我內心卻想吐槽一句，兩者的性別若是為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