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師兄師兄,貝安沙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帶著不小的力道,小師妹直接撲過來,兩人一起從樹杈上摔下,還沒等我來得及緩上一口背部著陸擠出來的肺氣,懷里的貝安沙就蹭了上來,那小小的,柔軟的臉蛋,不斷地在我的面頰上親昵磨蹭著,就好像一只極盡可能撒嬌的幼貓。
“我…我也是,很想你哦,貝安沙。”輕輕的伸手,將這樣的貝安沙抱住,摸著她那兩根烏黑順滑的馬尾發,我心里也是柔情一片,思念之情幾乎滿溢出來。
似要一口氣將數年的撒嬌份額消費掉般,足足蹭了半個多小時,蹭的我的臉都微微發紅發麻了,我這黏人可愛的小師妹才停下動作,微微趴起身子,細細的從正上方注視我。
“怎么,是不是覺得師兄變帥了?”我被這雙宛如純墨一般烏黑美麗的眸子盯的有點不好意思,不甘示弱的抬手撫上貝安沙的光滑臉蛋,然后果斷奶了自己一口。
“帥?帥是什么?”貝安沙輕輕歪頭,露出疑惑的,滿是求知yù的目光。
“就是好看的意思。”
“原來如此。”不知道是真理解了還是慣例的歪曲了我的意思,貝安沙露出恍然目光,再細細的盯著我幾秒鐘,狠狠把頭一點。
“貝安沙覺得,師兄很好看。”
哦哦哦,哪怕只是安慰我的話,我也很高興。
“和妹妹一樣好看。”
“…”不,就算再怎么樣,把我和女人等同起來,這未免也有點…貝安沙。你是不是理解錯誤了我的意思,是不是把好感度之類的東西和好看混淆了?
“說起來…”我抱著笨笨的小師妹,忽然一個挺身坐起,變成了面對面緊挨擁抱的姿勢。因為身高原因,貝安沙也不得不抬起頭才能和我對視。
“最近,這幾年你去了哪,在到處找都沒找到你。”
“貝安沙?沒有去哪。”甩動著兩根活潑的馬尾發束,貝安沙輕輕搖頭。
“主要是。給妹妹做好吃的。”
“幾年以來一直都是這樣?”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難…難道說貝安沙的那個妹妹,怎么說呢,難道說是…病了…行動不便…無法生活自理之類?
感覺貝安沙好像不怎么愿意讓別人——甚至包括我和腿毛仙人再內,不是很愿意讓我們知道關于她的兩個姐姐和一個妹妹的事情,所以我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沒有問下去,不管怎么說,我的小師妹太偉大了。太溫柔了,為了自己的妹妹,數年如一rì的照顧,我真是太感動了,嗚嗚嗚 “師兄…怎么了?”見我忽然感動淚目,貝安沙不明所以的露出困惑表情。
身為度過了萬年漫長歲月的四魔王,她對時間的流逝比較遲鈍,數年的時間,對她來說大概就等于是一兩個月甚至不到,因此并不覺得自己花了多長時間照顧妹妹。感到枯燥無聊,相反,照顧妹妹是她的最大樂趣之一,就如同和師兄在一起一樣。如果是隔個數年不見不照顧的話,她反而會感到寂寞難受。
所以說,人類和魔王,畢竟是兩種不同層次,有著本質區別的存在。
“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照顧你的妹妹?”
“嗯。也來這里找過好幾次師兄和老師,但是沒有找到。”說到這里,貝安沙低下頭,露出難過表情,仿佛被拋棄的小狗。
“我每次來也都在拼命找你,同樣是沒能找到,看來我們是錯過了。”
麻煩啊,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在第三世界定居的打算,不,這個計劃隨著教廷山的開啟已經取消了,以后我來第三世界的次數和時間可能會越來越少,至少不會增加,也就是說貝安沙想要找我,會變得越來越困難。
如果貝安沙能告訴我她的家在哪里,我去找她,會方便許多,但這似乎是禁止事項,我以前問過,都被貝安沙一副雖然很不想瞞著師兄但是沒辦法說出口的yù哭表情給擋了回去,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再開口問了。
我這神秘的笨蛋小師妹喲,到底是什么來頭?難道說,我們這對可憐命苦的師兄妹,以后注定要聚少散多?
等等,不如問一問貝安沙,看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教廷山?
我對這個想法怦然心動,看著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目光在半空撞車后,便露出純潔無垢笑容的小師妹,張口yù說,但最后還是沒能開得了口。
不著急,我們倆才剛剛重逢,忽然跟貝安沙說這種必須做重大決心的事情,她的腦子可能處理不過來,等過一兩天,用委婉間接的辦法,試探一下她的意愿再說,對于貝安沙去地獄世界的安全問題,我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她的實力估計不比腿毛仙人差,想當年輕輕一拳,就能將皮粗肉糙的世界中級實力的cosplay熊揍的命懸一線,這份實力還不足以說明我這萌萌小師妹的可怕戰斗力嗎?
數年未見,我和貝安沙自然都有滿肚子的話想和對方說,這不,貝安沙已經喋喋不休個不停了。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師兄,妹妹她偶爾也會做很過分的事情。”
“哦?”
“就是前一陣子,我去找她最喜歡吃的蘑菇,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她不見了!!”
“哦哦,那的確是很不得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沒等我出去找她,她又回來了,就是那時候,對我這個威嚴滿滿的姐姐,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說到重點,貝安沙身后的兩根烏黑馬尾,就仿佛是電水母的觸手一樣嗶哩嗶哩的放電抖動個不停,和小狐貍的尾巴以及吾王的金色呆毛,有著類似的表達感情功能。
“咦,她說了什么嗎?”我有點蒙了,難道自己猜錯了嗎?貝安沙的妹妹…并非病弱那種?否則的話怎么能一個人出去又回來?這不是很健康么?
還有,威嚴滿滿啊…我低頭看了一眼貝安沙,目光不可避免的從上往下,透過她的長袖斗篷以及路遙短衫,看到一抹白里透紅的肉色——那宛如饅頭形狀微隆的小小可愛胸部。
的確很有威嚴呢,我家的貝安沙,想著想著,我不禁又眼眶濕潤了。
“她不愿意告訴我她去哪了,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師兄師兄,你說妹妹她過分不過tsxsw分?”
“的確,對于照顧了她那么久的你來說,去哪里先打個招呼,至少回來以后解釋一下,是很有必要的,否則的話不是會給照顧她的人增添擔憂和麻煩嗎?”
“師兄,說的太有道理了。”貝安沙露出崇拜目光,嗯嗯的點著頭,似乎在說,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么個道理,貝安沙我沒辦法表述出來,結果厲害的師兄幫貝安沙表述出來了。
和貝安沙在一起,我經常會產生我的語文仿佛又是語文老師教出來的幻覺,成就感十足。
不…其實我只是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假如說萊娜某天在我的眼皮底下一個人獨自離家出走,幾天后回來,去做了什么也不告訴我的話,我大概會發瘋的,這是妹控之間的共鳴啊貝安沙!!
“所以說,到最后她也沒告訴你她去做了什么嗎?”
“嗯…好不容易開了一點點口。”
“到底是什么呢?”
“好像是和二姐去…去撈船什么的…到底妹妹那時候說了什么呢?說的都是貝安沙不是很懂的東西,記不清楚了。”貝安沙萌萌把頭一側,冒出無數個問號,我這蠢萌的小師妹喲。
撈船…我在腦海中稍微的腦補了一下,二姐海倫娜領頭帶著妹妹等四名小學生一起去撈船結果衣衫凌大破回歸吃全家桶的情景,畫面太美我不敢想下去,這難道就是妹妹不愿意告訴貝安沙去做了什么的原因嗎?!
好吧,原諒我放蕩不羈的腦洞,回到正題,正題是什么來著?
貝安沙繼續和我說著這幾年發生的各種各樣事情。
陰險狡猾,飄忽不定,總是愛作弄她的大姐,神出鬼沒,時不時出現在她身邊,想忽悠她去做點苦力,結果被機智的貝安沙識破,反其道行之,氣死對方。
我說,到底是你反其道行之,還是你的大姐反其道行之?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二姐性格一如既往的一天二十四小時暴躁,尤其是撈船回來的時候,差點將整個家鬧翻天,隔著百里都能聽到恐怖的咆哮聲,莫非她是白皮非洲人?
至于妹妹嘛,天天宅在家,躲在床里要么睡覺要么發呆,偶爾出來吃蘑菇,老天這不是比我以前還要宅嗎?莫非暗黑大陸的新一代宅神已經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