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的不正經救世主 甘蔗珍寶似的收起“黑裙貴婦”,然后試圖用一張天花亂墜的嘴皮子和艾麗絲多聊一會,多回憶回憶那種初見時的心動。
艾麗絲秀發靚麗,簡單佩了幾枚的發飾,就顯的氣質清麗脫俗,似乎不染塵埃俗事,猶如露水般純凈清涼,又滋潤溫柔。
現在劉海下的額頭忍不住冒出一道道不悅的黑線,瞪了他一眼,這廝的嘴巴比實力更不可琢磨,也比魔界的三頭渡渡鳥更為聒噪。
夜林立刻乖巧閉嘴,幽幽怨怨,你其實很喜歡來著,說我比女兒小依還能吃,也更會吃。
他的空間道具里,其實還有保險的小依的飯。
忽然,魔之賢者瑪麗蕾特自己動彈了一根琴弦,從琴身中冒出一篇似若繁星之河的音樂篇章,甚為玄妙,圍繞著兩人灑下點點細碎的彩光,鋪在腳下宛若盛禮紅毯。
“瑪麗蕾特啊…”艾麗絲細長的手指攥緊魔琴,輕搖螓首,道:“只有赫爾德大人的命令,才是第一任務,這是我的使命。”
天空之海上空驟然響起一道驚雷,艾麗絲優雅后退數步,美麗的長發被風拂動的像一面旗幟,高貴的身影最后看了他一眼,消失在空間裂縫之中。
她猜測夜林身上應該有秘密,但她身上有更大的秘密。
天界接下來將會陷入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黑暗期,阿拉德大陸的兩位使徒打的還正熱鬧呢,她遵循赫爾德的命令,不能錯過。
海風吹散了高嶺之花的芳香,夜林站在原地惋惜的久久不愿離去,攥緊了手中一條紫羅蘭花色的女子手絹,還有一個拍老婆拍到內存爆滿的相機。
某大陸邊緣的小城,強大的龍族并不太喜歡濕氣很重的環境,以及這里距離巴卡爾之城非常遙遠,所以能見到的龍族不多,勉強還算安穩的生活著一些天界人。
天界的龍族有一個共同的認知,就是只有地位底下的龍族才會被派遣到邊緣地帶,高階龍族都是近距離拱衛著巴卡爾之城,這是一種榮耀。
風櫻吐息收納,面孔晶瑩無瑕,縹緲又圣潔,她拿過月娜隨身攜帶的圣書翻閱了幾下,說道:“人言可畏啊,這還不到一天,我禮儀認知的下限就被打破了好幾次。”
她指的是塔內巴背叛的事情,在各種證據有力的左證之下,塔內巴已經變成了賣友求榮,狼心狗肺,萬死也不解恨的天界叛徒。
無論是蓋波加的失敗,還是納門洛斯的淪陷,都是塔內巴的錯。
不然的話,就讓他出來當面對峙啊,好好說清楚個一二三。
那股壓抑的憤怒爆發后太恐怖了,連帶著無辜的妻子簡妮也深受影響,被懷疑是同伙。
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塔內巴是天界的叛徒,把永恒之光那么多的犧牲,那么多的心血付出都付之一炬,掐滅了希望之光。
簡妮本就有產后抑郁癥,因此幾度生出尋短見的念頭,要不是拉蒂和大家陪著安慰著,估計已經香消玉殞了。
瞇瞇眼的圣書,那些贊美之語,風櫻一個門外漢也看不出味道,又無奈還了回去,道:“月娜,唱首圣歌活躍活躍氣氛唄。”
“今天不太行,嗓子不舒服。”月娜嗓音有點沙啞。
旁邊給米糕順毛的小玉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胳膊肘輕輕搗了一下月娜,對她眨了眨俏皮驚動的眼眸。
哎呀呀,你嗓子不舒服是因為感冒發燒了,還是因為被甘蔗戳到了嗓子眼。
“污女,我是喝錯了一杯酒,那味道超級辣嗓子。”
等甘蔗抹平那些應死而未死之人產生的漣漪,就可以靜心消化這段時間的人性體會,或者前往那個最終的時間點。
“我回來了。”
夜林春風得意,滿面紅光,摟腰抱住最近的希亞特,道:“我喝口水再回來說。”
“咦,鯮,你是不是又,嗯…”夜林皺眉,裝作怎么用力都抱不起來的樣子,還把腰給閃了。
這廝挨教訓后是不提“肥”字了不假,但處處暗示著她的肥。
平躺在長桌上的“黑裙貴婦”很美,清冷出塵,冰凋玉琢,可惜艾麗絲做的時候沒能注重兩個要點,一道深意,所以看似逼真卻也不怎么逼真。
也就導致了眼前的黑裙貴婦只有五官方面的六七成相似,其它方面一概皆無,類似于光輝貝亞娜的形體。
梅薇絲沒忍住一口茶噴出來了,雖然衣服打扮不同,但這人偶的眉眼也太熟悉了,這不就是自家女神的低配版么,他出去一趟干嘛去了。
“你也就這么點出息了,小心烏希爾一拳打死你啊。”月娜把瞇瞇眼的圣書丟給他,快念一百遍清心寡欲的圣文。
“非也,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甘蔗一本正經的搖了搖手指,然后擺正“黑裙貴婦”,點燃幾炷煙霧鳥鳥古香,態度恭敬的彎腰一拜。
“執掌太初之死亡的烏希爾大人在上,愿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戰士們,都能平安度過冥河,擁抱死亡,福佑來世。”
他言辭誠懇真摯,行大禮參拜,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烏希爾教派從波羅丁時代崩潰之后,僅存的暗殿騎士禁衛團在斯特魯山脈建造了復仇要塞,繼續擁護自己的死亡信仰。
然而,圣職者教團有天使凋像,瞇瞇眼的圣刻壁畫可以去恭敬朝拜,暗殿騎士禁衛團卻從未有過什么烏希爾的形象物。
所以甘蔗表示自己這是請神上身,賦予神韻,說不定能成為圣遺物的。
“還是不太行啊。”夜林靈光閃閃,打了個響指,說道:“她的衣服要換掉,黑裙貴婦嘛,典雅華麗的黑色長裙是她的代表物。”
于是甘蔗摸出了三枚創口貼,畢竟黑裙下面肯定有一套內衣不是,難道貴婦平常是真空狀態么。
“說不定黑裙貴婦外冷內媚,就喜歡這種呢。”
悄然無痕之間,黑裙貴婦緩緩睜開了艾麗絲沒能做出來的神性眼眸,發絲聚成荊棘王冠的模樣,邁著一雙優美圓潤的大長腿,在夜林渾然不知的情況下…
“沒在冥界掐死你,真是我的失策。”
甘蔗挨了一腳,灰頭土臉的從數公里之外回來,人偶已經憑空消散。
訕訕摸了摸臉,他不小心給忘記了,剛才祭拜的時候喊出了黑裙貴婦的名字,被貴婦本尊所察覺。
“把你撞壞的墻修一下。”希亞特說道。
機械七戰神拉蒂和奧德尹茲的人偶,“碰巧”被高階龍族找到,從而奪去了性命,切掉了腦袋提去見巴卡爾。
麥謝爾問道:“我有點好奇,塔內巴口頭約定的內容,活下來的是庫里歐和簡妮,但最終活下來的卻是奧德尹茲,也就是梅麗夫人的祖先。”
假如大家不介入歷史的話,奧德尹茲先輩又是怎么活下來的呢。
“我猜測,可能是因為歷史上的簡妮難產而亡,所以把活下來的名額順給了奧德尹茲吧。”風櫻聰明的說道。
但是爆龍王巴卡爾喜怒無常,沒有魔法效果的口頭約定而已,他估計不會在乎太久。
真實的歷史上,納門洛斯淪陷之后的幾年,機械戰神庫里歐終于創造出能容納蓋波加的次元移動技術,沒多久慘遭龍族暗殺。
象征著七原罪之一欲望的晶體,散發著耀眼又迷人的光彩。
他雙眸間綻放著無軒的清輝,靈魂清明,進入一種至高玄奧的狀態,在更高處俯瞰天界,猶如神明投下了威嚴的目光,掃視蕓蕓億萬眾生。
欲望晶體的表面快速閃過一張張面孔,斯塔克,拉蒂,簡妮…還有許多陌生人,都是應死而未死之人。
夜林抹除了他們的欲望,繼而以自己至高的境界和力量抹掉了他們對未來的影響。
這些人壽終正寢之后,靈魂還是會按照歷史的順序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