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獻點血一個個的不肯,猶猶豫豫,我第一個吃螃蟹了,又一個個長頸鹿似的把脖子伸長看。”
夜林豎起中指,神情傲慢,對這群使徒們挨個比劃自己的鄙夷之情,真是有夠無恥的。
“嘁,你裝什么大尾巴狼。”雕兄現在是白天的普雷狀態,藍色的羽毛流轉著絲絲雷霆,是鳥中帥哥,吐槽道:“你用的是卡恩的本源,就算看到極端不詳的未來,也是卡恩的事情,因果又不在你身上。”
拿別人的東西,炫耀自己的勇氣,借花獻佛,你還有有臉了,還高傲起來了,欠揍。
女王希洛克臉上笑容,握拳,等事完了就去家暴,這廝開了地圖炮。
還不是被那個壞婆娘給坑怕了,而且牽連著最古老最神秘的泰拉時代,誰知道這石碑會不會是什么類似于“冥河之鑰”的詛咒載體。
古樸蒼茫的石碑泛起一層漣漪,它好像整個虛幻了,堅硬的材質變的柔軟起來,并開始浮現出一些古老的文字,呼應了卡恩的力量。
第一行,第二行…
四叔和雕兄面面相覷,羅總繼續在水里瞎撲騰,大烏龜把腦袋湊了過來,歪頭誰識字的?
他們幾個都不認識泰拉的古文字,非常明顯的丟人文盲…
“喝下他的血,會讓你們變的更加強大!”夜林念道,然后鄙夷道:“跟你們講,多學習,多讀書,只有好處沒壞處,卡恩那個帥氣的毛領大衣,我給了他一道成神路,估計現在都沒解開呢。”
也就是關于呼喚虛無之水面的方法,他用包括暗精靈古文字,虛祖古文字,泰拉語,龍語等等,混合起來的超級秘法,讓卡恩看了一個頭兩個大,人都麻了。
第一句預言,和狄大人血灑石碑之時的內容完全一樣!
而且揭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比如大家第一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都一臉莫名其妙,除了不死鹵蛋老皮之外,誰敢去飲用狄大人的血,鋼鐵腸胃也受不住。
“這個飲血,原來指的是使徒的本源,太初之暗。”希婭特說道。
“阿鯮聰明,獎勵一個親親”夜林真的厚臉皮湊了過去,然后親雷沃汀上了。
使徒之死,但本源的力量卻不會消散,它可以尋找下一個載體,也可能直接回歸太初。
那么以此類推,恐怕所有使徒之血浸染的第一句話,都是飲血之事,暗指使徒最終消亡的命運。
然后,誰能殺死使徒呢,廣為人知的處決者…試煉之刃!
石碑再次變幻,又有了新的文字浮現…無懼死亡并用絕對力量支配一切的惡魔,總有一天,你會亡于竊取力量的傲慢。
夜林眸光微凝,力量權能現在被卡恩所擁有,竊取,是指說一切宇宙所擁有的,都屬于創世一瞬的那位至高么。
卡恩不屑對四叔出手,也從未向普雷解釋紫雨真相,他的傲慢來源于絕對的實力和自信。
“我越來越懷疑,究竟是誰,刻下的三本石碑圣書。”盧克聲如雷震,問出最關鍵的問題,他知曉部分圣書內容,太巧妙了,預言的特性和他們一一對應。
赫爾德微微搖頭:“不清楚。”
除提前知曉內幕的希洛克之外,被壞女人坑過的使徒都沸騰了,你說不清楚,合著你是腦袋一熱就開始了驚天大謀劃么,被誰當刀子使了。
尤其羅總,老爺子,更是郁悶差點吐血,他們可太委屈了。
換一個角度說,如果石碑預言是某人刻下的那還好,冤有頭債有主,往后有仇必報。
它若是從混沌中誕生的奇物,與太初相連,那問題才是真的大了,是“命運”讓他們注定消亡。
不過再想想,命運的概念,能超越那位推開時間起始的至高么,暫且未知…而且這一段預言明顯充斥著一種個人情緒的表達。
若宇宙存在著命運權能,昭示的未來也應當是如鏡中花水中月,神秘莫測才對,怎么會顯露出敵意來,還是說被誰持有了,亦或者一直在那位至高存在的身上。
“等你們覺醒了古泰拉的記憶,就會明白的,一個瀕臨絕望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赫爾德開始著手構建魔法陣,密密麻麻的魔力線條鋪天蓋地。
她是從狄瑞吉偶然間復蘇了一部分記憶的事情上有所啟發,并創造出了復蘇神戰記憶的秘法,就是,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
有了夜林第一個吃螃蟹,第二個灑血的是四叔,石碑柔軟變幻,先浮現于相同的飲血文字,然后是…常年血染鋼刃并肆意征兆的鬼,終有一日,鋼刃也將折斷崩碎。
“有意思,我開始迫不及待了。”征服者擦拭嘴角的酒水,目光陡然火熱,誰想要他的命,來拿就是了。
隨后,羅總,雕兄等使徒也依次落下血液,浮現出古泰拉的文字,內容的意義也基本相同,近乎明示的隕落,很讓他們不爽。
壞女人赫爾德的陰謀詭計,轉移現象,一切的源頭都來自于石碑預言,究竟誰才是那位罪魁禍首。
“赫爾德,那么你的未來。”希洛克表情陰沉,但不是對著赫爾德發泄,純粹是心里不愉快。
赫爾德點頭,她取出石碑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滴血落了下去…佩戴第二張面孔的虛偽之人啊,那面具與你融為一體,你已經忘記了你究竟是誰,將會與你一同埋葬。
“意義有些不同,奇怪…”雕兄目光如炬,然后轉到了赫爾德身上,你應該最了解你自己。
赫爾德沉默片刻,伸手取下了自己的淚目面具,一張冷雅高潔,清艷出塵的容貌展現,驚呆了一眾旁觀者,他們還以為這女人另外半張臉是不是毀容了。
“擁有兩張面孔,且眼含淚光者,并不是我。”赫爾德說道。
旋即,滿場震驚,對于其他使徒來說,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你是知曉一切之人?”老爺子皺眉問道,使徒之間的氣息做不得假。
所有使徒關于神戰的記憶都遺忘了,唯獨赫爾德自己記得一切,她是古泰拉的科學家,是光輝貝亞娜項目的主要締造者,她親身親歷所有的一切來龍去脈。
窺神之密,創神之能,驚天神戰…赫爾德獨自知曉背后的一切,也是她現在的目的,復蘇使徒失去的記憶。
“那真正的淚光者是誰,在預言中活下來的唯一者是誰。”雕兄自言自語,然后把目光轉向一身綠裙,清純貌美的賽麗亞。
竟然是她,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小姑娘。
目前除了圣者米歇爾,以及隕落的龍王不在之外,唯一還沒有滴血的就是賽麗亞了。
混沌使徒奧茲瑪,他的本源已經轉變成更強大的混沌,不再適用于石碑的預言,這是否意味著一種變數呢。
賽麗亞指尖懸浮著一滴鮮血,在眾使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飛向石碑,他們還以為這個精靈是泰波爾斯的原住民,跑過來湊熱鬧的。
“光與暗,善與惡,每個生命其實都是兩張面孔。”
賽麗亞挑眉訝然,沒有出現死亡的預兆,但話語的含義,卻和千影突破超越者時的超越一步有所暗合。
舉個例子說,夜林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是英俊不凡,文質彬彬,傲然屹立的救世主…其實是個無下限的大變態,甘蔗,滿腦子都是奈梓。
也就是兩張面孔 希洛克冷艷絕塵,氣質孤傲的女王,其實以前很怕黑怕冷,還記仇,本體是一朵無形之花,也是兩張面孔。
再往遠了說,瞇瞇眼,卡洛索,都是兩張面孔。
“真令人不爽。”希洛克低喃,小小的石碑,竟然敢昭示他們的生死。
一道絢爛繁瑣的魔法陣成型,區域內空間破碎,光芒貫徹,有過去的時光碎片飛舞。
“恢復神戰時代的記憶,誰愿意第一個?”赫爾德問道,她是親歷者,記憶尤新,所以不需要以身示范。
沉默片刻,雕兄等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夜林,很默契,我們對你家那個壞婆娘一百個不信任,還是你先來吧,第一口螃蟹。
夜林老臉一黑,比起中指,不情愿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愿意在我的記憶中多一段別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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