佧修派真正的核心高層,絕對不是那些看似擁有合格黑暗之眼的干部,而是三位死忠于魔皇夏勒,性格迥異但又極具才能的忠誠之仆。
近衛隊長殘暴之沃茲沃斯,他手段殘忍行事冷酷,甚至普通成員提起他的名字都會不寒而栗,頭皮發麻。
而他的“殘暴”,不單單是指對敵人,或者組織中的某些反叛者,還包括他自己!
一切能夠讓自己變強的手段,哪怕過程再怎么痛苦與折磨,他都會想方設法的獲取,并用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當初莫亞發現了黑暗之眼的力量后,他也是第一批敢去移植這種風險性極高物質的人。
副首領鐸黑德,獸人族分支中的狗頭人,也是除格拉古爾和加卡麗娜之外,佧修派少有的獸人族強者。
另外,她還是獸人族中極為罕見的會用魔法的獸人,且天賦異稟。
魔界獸人之所以地位一直不高,其中很大一個緣由,就是在魔法師地位極高的魔界,但獸人卻基本不會使用魔法,只能依靠強橫的體魄,追求近身格斗。
曾經,鐸黑德也是一位能為獸人而戰的存在,只是后來她深深恐懼又臣服于魔皇強大的力量,并開始助紂為虐,殘害同族也從不心慈手軟,儼然把魔皇當做自己的唯一神!
還有一位…
一向無法無天,敢在私下里調侃魔皇的凱,規規矩矩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凝神屏息,眼睛都不抬。
“所以,第四戰斗組全滅,然后你一個人逃回來了?”
棗紅色短發,鼻子是平常人兩倍大,面容不怒自威,眼神陰鷙的敕使沃克曼,指尖以某種神秘的節奏敲打著桌面。
組織對人造黑暗之眼,抱有頗高的期待,派第四戰斗組前去,也是打著測試一下,他們極限性的念頭。
但是如今卻被神秘組織打了一個全滅,莫說測試極限了,連組織重視的礦脈恐怕都要丟!
“凱,隔離區的大批奴隸已經集結完畢,即將為佧修派帶來新的財富和新的發展機會,現如今你卻告訴我,礦脈出了問題。”
沃克曼的聲音低沉又冷淡,整間辦公室的溫度驟然下降,宛若寒冬突至,有冷風四處呼嘯。
敕使很生氣,凱面皮一抖,艱難扯出點笑容來:“無軒,實力超出想象,他們不僅殺了我們的人,連塔拉庫沓的干部都沒有放過,教授諾勒斯也被神秘巨龍噴死了。”
“呵…”
沃克曼淡淡的一聲冷笑,卻讓凱瞬間面色漲紅,眼眶充血,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他不是敕使的對手!
尤其在敕使的徒弟,沉默之塞勒蓋爾死于天界之后,這位一向穩重智慧的沃克曼,就變得有些暴躁,冷酷。
“敕使大人,那個無軒,不是魔界人。”凱幾乎都要跪到了,拼命大口呼吸,沙啞著嗓子,艱難道:“他們,可能來自于天界!”
壓力驟然一松,沃克曼從辦公桌后起身,他魁梧的身材堪比虎族獸人,和他相比,有些瘦弱的凱簡直就是“盧卡族”。
“功是功,過是過,你自己想辦法彌補你的負罪,否則,佧修派的緘默法則,會用在你身上,你比任何人都懂的。”
敕使沃克曼,統率佧修派大大小小事務管家般的存在,他最廣為人知的,是他無比堅韌的精神,讓人一度懷疑沃克曼是不是沒有痛覺神經。
他在移植高危險高痛苦的黑暗之眼時,任由手術者切開手背皮肉的同時,還在處理組織內的文件,全程鎮定自若,面上看不到絲毫痛苦。
似乎,他確定自己一定會移植成功一樣。
單單這份堅韌的定力,在組織內都是一種傳說,無數人為之動容欽佩。
當初其他干部們移植的時候,哪個不是抱著必死的信念,痛的死去活來,哀嚎連連。
據說,魔皇大人曾經也恐慌過,但這件事肯定不能提,私下里說都不敢說。
沃克曼離開了辦公室,沒有帶任何干部或者屬下同行,他自己,就是佧修派最好的意志和代表。
就算是羅恩那老頭,他也不見得會恭敬幾分。
他唯一值得奉獻一切的神,只有居住于螺旋王座的魔皇!
“不久前,有一個挺奇怪的老頭,在外面晃悠了一圈,又離開了,但還沒有走。”
夜林把對方的特征向斯米拉簡介了一遍,自己是異鄉人,魔界高階戰力的情況,肯定不如她來的清楚。
“塔拉庫沓的斯佩基教授,他對于魔獸研究的熱愛,遠超于塔拉庫沓本身,算是閑云野鶴般的超然人物。”斯米拉手指逗弄著一只亮晶晶的低階元素精靈冰奈斯,雖然,被支配之環限制的精靈木怔的像個傻子,沒什么反應。
那位教授常年奔波于魔界八面,尤其喜愛追隨象征時間的魔獸亞特羅皮卡,據說,他家里還養滿了各種各樣的妖花襖索。
以她的認知來說,斯佩基教授來到這里,更多的應該是本身覺得有趣,而不是組織委托。
如果塔拉庫沓來的人是溫和型的斯佩基,那對于剛剛組成聯盟的無軒和第二個約定來說,自然會是一個比較有利的消息。
“資源啊~”
有意無意的一句輕喃,斯米拉憂郁的眼神閃過一抹自嘲,這枯燥的荒山野嶺,只不過是埋藏了些礦石,就卷入了三個一流組織。
比起這些東西,她突然間回憶起短暫如仙境般的天界之旅,茫茫碧藍大海,天氣晴空萬里,魚群竄動,肥美又富饒。
“話說,當初那場戰爭,有存活者么?”感慨了一下,斯米拉突然問道。
她指的存活并非是逃命,而是有沒有人能僥幸的躲過滅殺,從此生活在那美好幸福的世界。
“有一個,銀光妲可兒,正在阿拉德努力打工,現在還欠我一億金幣沒還呢。”
“她?那個代號骷髏鳥的…”
嘩啦~
猶如一塊巨大的鏡子被暴力壓碎,碎片跌落時稀里嘩啦,清脆之余又顯得有幾分喧囂。
他布下的空間魔法,被人以絕對暴力從外面給轟碎了,明顯來者不善。
希婭特抬了抬眼注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又低下頭,甩出兩張牌,淡淡道:“王炸。”
接下來的戰斗基本上不干她們的事,怎么說他作為名義上的首領,也該出點力去震懾一下,正式宣告無軒的強勢降臨。
大地爆裂,山石如泥,沃克曼一拳打穿了數千米堅硬石嶺,生生在地面創造了一條筆直的峽谷,四周邊緣光滑如鏡。
“老板,來了個爆脾氣哦。”
剛剛輸了牌的墨梅,打了個響指后繼續去洗牌,沃克曼一拳的余威沒能觸碰到小隊打牌的地方,被念氣有效阻隔。
“勇氣可嘉,你居然下來了!”
沃克曼燃燒著魔焰的手掌輕輕按了下胸口,嘴角笑意猙獰,對方的確是阿拉德的人,而且,居然是那位與首領爭名號的“試煉之刃”。
由于倒懸次元的影響,在他的視角看來,夜林的確是“下”來了。
只有去過天界的斯米拉,才會認為夜林是“上”來了。
但無所謂,夏勒大人的目標,是成為新世界的無懼死亡者,他會是新世界永恒的神。
當然,自己作為神的忠心隨從,理所當然要為其掃平一切障礙,違逆者,必將令其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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