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打了個仍有兩三分困倦的哈欠,揉著眼睛搖了搖塔娜的肩膀,太陽都出來了,早飯很明顯也沒得吃了。
廚房里應該有昨天剩下的餃子,煎一煎倒是也能湊合。
“早…你居然老實了一個晚上,我以為你半夜會忍不住偷吃呢。”
塔娜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伸手把被子又裹緊了一點,嘴里嘟囔著就是沒有睜開眼睛。
她讓被子封印了,需要一點時間掙脫。
“你說太累了我就不好意思動手了,而且我昨天回來以后,腳步也沒有停過啊,腿都走麻了。”
拉開橘色的花布窗簾,新鮮的陽光撲面而來,半個房間都灑滿了舒適的金光,今天,也是充滿七萬…期望的一天。
前院里停著的多尼爾已經不見了,伊沙杜拉昨晚說會把一路冒險的所見所聞,以故事的形式記載并放到GBL教圖書館供信徒觀看,達到另一種收攏知識的目的。
過一段時間,她會帶著一些資料再回來,繼續擔任小隊的半個導師。
池塘里的羅總在用觸手玩皮球,不過從昨天的一個球變成了四個球,老皮沒什么興致的趴在一棵樹下面,注視著米糕在草地上歡騰的跑來跑去。
偶爾打個嗝吐出一股毒氣,花花草草就迅速變得枯黃,直至死亡腐爛。
“麥露說她需要銀色圣樹輔助覺醒,你把那顆圣樹也帶過來了?”
仔細的回憶著艾爾文防線那段時間,他算是跑遍了大半個森林,但并沒有見到過那顆擁有超凡魔力,能夠抵擋滅世危機的圣樹。
“哪能啊,圣樹具有非比尋常的守護意義,我只帶來一棵圣樹幼苗罷了。”
大概是想起自己還肩負著麥露的指導任務,慢慢睜開眼睛,爬出被窩側著身子,左臂撐住枕頭右手掩嘴打了個哈欠。
柔順的青絲滑落散開,貼身睡衣展示出姣好的曲線,睡衣的前兩個扣子還沒有扣上,光滑白皙。
“嗯我和麥露得回一趟格蘭之森,時間嘛,可能要兩三天。”
點了點光潔的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空間裂縫這種東西還是少做一點比較好,不然梅米特會不樂意。
嘩啦!
窗簾又被夜林給拉上了,遮住了金色的陽光和窗外的景物。
晨練有益健康,三竿為佳 幫塔娜梳理好一頭黑絲秀發,扣上一枚羅莉安送的發卡,再穿好衣服,下樓后點心和煎餃填了填肚子。
“麥露,我們走吧。”
塔娜今天非常滿意,臉色紅潤氣血充足,偶爾享受一次溫柔,也不賴嘛。
當然,床單還是得洗。
麥露抱起米糕,和塔娜一起去了艾爾文防線。
但塔娜以鍛煉米糕的啤酒肚為由,讓米糕現出獨角獸的真身,背上坐著兩人,四蹄跑動悠然遠去。
“呃,時間太久了,我都忘了米糕是能坐人的…”
扶額一陣搖頭,然后找了兩個空的干凈的玻璃瓶,走到無精打采的老皮身邊,蹲下身戳了戳它的角:“老皮,幫個忙,吐點毒氣出來,最好是毒液,我拿去送人。”
斯皮茲腦袋動了動,把頭別過去,不想理他。
它和羅總一樣也是幼年期,昨晚剛剛扒開蛋殼就被塞了個雞腿丟了出來,雖然現在智慧不高,但不代表不會生氣啊。
“雞腿吃么?”
又摸出一個雞腿在它面前晃了晃,老皮很干脆的用翅膀挪了挪身子,不感興趣,不餓。
“那蛋糕、面包、蘋果…”
各種食物擺了一地,老皮就是不想理他,聞都不想聞。
“嘿,老皮你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不就是要你的毒液嘛…”
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老皮,拽死雙腿把頭向下,使勁的晃啊晃,晃的老皮頭暈眼花,嘴里流毒水。
和成年大白鵝差不多體型的老皮,愣是被他晃出來一整瓶毒液,另一個瓶子怎么也晃不出來,可能真是一滴…都沒有了。
被掏空的老皮嘴里嘎嘣嘎嘣嚼著無色小晶塊,有點虛,得補一補最純凈的能量。
赫頓瑪爾貧民窟 剛一踏入就有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像是垃圾堆放太久發酵的味道,令人惡心作嘔。
赫頓瑪爾的建筑物因繼承“瑪爾”的喜好問題,基本都是白色墻壁為主,市政廳也是如此。
但貧民窟的建筑墻壁都是灰白色,甚至潑了臟水發黑,有的還用各色彩筆畫滿了各種不明趣味的涂鴉。
地面上污水橫流,碎酒瓶和板磚隨處可見,墻角也經常能看到斷裂的木棍和掉落的牙齒。
街頭巷尾和一些倒塌的墻壁后面,有很多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懷好意的目光,都悄悄看著這兩個衣著光鮮亮麗的人,琢磨著他們的身份地位,實力幾許,能不能悶棍敲倒。
“帕麗絲應該住在…呃…”
貧民窟道路錯綜復雜,還有各種垃圾阻礙視線,問索西雅要來的地圖也不是那么好用了。
他是帶谷雨來找黑道老大帕麗絲的,她那里會有適合影舞者的“工作”,從而覺醒成為“夢魘”!
找不到路,就要找個人來問路,貧民窟雖然不都是壞人,但也不是什么熱心腸的好人。
掏出一小袋金幣在手里掂了掂,金幣碰撞的悅耳聲讓暗中的人蠢蠢欲動,呵,是個肥羊,但是個知道規矩的肥羊。
“哎嘿嘿,大人,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一個臉皮枯黃,但堆滿笑意的精瘦男子,戴著一頂灰色氈帽,從一個墻角快速跑了過來,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些金幣的渴望性。
他的眼神只鎖定在金幣上,不僅沒去看夜林,對戴著兜帽身材玲瓏有致的谷雨也沒有多看一眼。
這是規矩,誰知道那些古怪的客人會不會占有欲極強有潔癖,亂看的話是要出事的。
“帶我去找帕麗絲。”
再次掂了掂錢袋,但這一回的聲音在他耳朵里聽起來可就沒有那么美好了。
帕麗絲,臭水溝公主,貧民窟勢力最大的人。
“大人,我看您面善提醒您一句,帕麗絲規矩很多的,就是伯爵老爺或者市政廳官員都拿她沒辦法,惹得她不高興了,說不定還得留下一點東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