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姆這家伙極有可能去過生命泰坦之魂藏身處,并偷來了那根屬于艾歐納爾的賽奇納爾·新月之杖,那個藏身處的星海坐標是艾瑞達人竭盡全力也必須得到的信息。
因此,包括伊瑞爾在內的所有艾瑞達人,對于警戒者幫助虛靈光復故鄉的決定都沒有異議。
而且考慮到他們和阿古斯故鄉的關系,與眼前的虛靈們與卡雷什的關系如此相似,因此艾瑞達人在今日與這些虛靈們甚至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但被卷入這件事里的艾澤拉斯一眾人就有些尷尬了。
它們真就是跑來“抓賊”的,現在卻要在此為一群自己此前都沒見過的家伙們而戰了。
你要說龍王們心中沒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它們愿意為需要幫助者提供幫助,但它們并沒有無私到納魯那種可以為素不相識的人奉獻一切的地步。
更何況這事牽扯到虛空大君,在面對虛空的時候,死亡甚至都不是最凄慘的結局。
“很抱歉把你們卷了進來。”
艾格文此前對龍王們的態度并不好,現在卻非常真誠的道歉說:
“我可以打開通往星界的道路,瑪里茍斯有足夠的奧術學識能為你們在其中尋找返回艾澤拉斯的道路,之前太陽井浮島在星界中開辟了一條‘航線’。
只要你們找到它,就能以卡拉贊的星界道標為前進方向。
在其中如果一路順風,最多兩個月你們就能抵達故鄉了。”
“這是艾瑞達人的事,不能讓無辜的艾澤拉斯人因此受難。”
奈麗大主教也在旁邊勸說道:
“今日之事肉眼可見的危險,拉法姆的寶庫中得到的神器分給你們一些作為補償,諸位還是趕在虛空反撲之前,盡快離開這吧。”
“你們這是看不起誰呢?”
暴躁的火光之龍菲萊克腳踩星海巨石,肩扛一把纏繞著宇宙烈火的隕星巨斧,這同樣是拉法姆的寶貝之一。
菲萊克雖然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義務幫助這些繃帶人,但讓它就這么逃跑顯然不符合火光之龍的性格,雖然敵人強大但最少也要打一打才行。
如狂舞烈焰,永恒燃燒的它,怎么可能允許自己不戰而逃?
這可是違背火元素概念的行為啊!
只能說這些掌握火焰元素力量的家伙的思考方式簡直是一模一樣,曾經的炎魔之王也是這個路數,別管打不打得過,先打了再說!
而且菲萊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它們現在是世界母親麾下的元素君主,盡管艾格文的話說的很客氣,但真把其他人丟在這自己逃回去,就至尊星魂那個隨性的性格,自己能討到好才怪了。
威拉諾茲看了一眼手持生命泰坦法杖的阿萊克斯塔薩,冰心之龍的意思很明確了,她會尊重紅龍女王的決定。
而五龍王們的態度相當堅決。
“那個虛靈剛才的一句話打動了我,如果挽救它們的故鄉就可以讓虛靈站在反抗惡魔的陣營之中,那么我們今日的冒險就絕對值得。”
老藍龍瑪里茍斯嚴肅的說:
“瑪頓的毀滅雖然是一件幸事,卻也確認了燃燒軍團毀滅艾澤拉斯之心不死,我們的世界需要群星中的盟友。靠我們單打獨斗又怎么可能敵的過源源不斷的惡魔崽子呢?”
“織法者說得對!”
伊瑟拉揮著爪子說:
“今日幫助虛靈就是幫助明日的我們,更何況,虛空也是生命之大敵,若不把這個可怕的虛空節點關閉掉,總有一天,艾澤拉斯也要深受其害。
我們的世界與虛靈的世界看似無關。
但實際上大家都是物質世界的文明,本就該互幫互助。”
“所以我們會留下。”
阿萊克斯塔薩一錘定音的說:
“我們脫離了泰坦的秩序,正處于迷茫之中,此時偶遇這不公與慘劇若不施以援手,我們又該如何塑造我們的道義呢?
盡管以我們的微薄力量無法幫助卡雷什從虛空災禍中解脫,但只是堅持到警戒者返回此地,我們還是做得到的。”
說完,它們三人的目光看向諾茲多姆,青銅龍王卻看著身披黑袍的耐薩里奧二世,后者正在和提著卡茲格羅斯之錘的黑角待在一起,聽拉法姆講各種星海笑話,結果樂樂呵呵的一回頭就看到所有人都盯著它。
黑蝕滅世者囧了一下,它吐槽道:
“你們看我干嘛?
我要是敢跑,就算迪亞克姆圣人放過我,他麾下的逐影蟲群也會追殺我到死的,諸位,請你們理解。我除了是龍王之外,在人家逐影蟲群的戰斗序列也有正式軍階呢。
警戒者說什么,我就只能跟著他一起干。”
“狗腿子!”
織法者恨恨的罵了句,讓耐薩里奧二世怒視著這不要臉的老藍龍。
你又打不過我,整天過嘴癮有什么意思?
要不趕明兒你帶一百頭藍龍,我帶一百頭黑龍,大家在星海里隨便找個世界邊緣戰個痛快,看看誰全軍覆沒,誰得勝而歸?
龍王們都在發言,惟獨石鱗之龍伊律迪孔沒有參與到這討論中,它似乎覺得這沒有意義,僅僅是沉默著在用附近的破碎大地塑造出用于戰斗的各色石像。
這家伙操縱大地之力的方式與曾經的大地守護者并不一樣,它更像是一位杰出的土元素大師,精通一切和大地有關的魔法與元素法術,而且最妙的是,因為元素灌注的形態,讓它不必和薩滿一樣祈求元素幫助。
元素會非常主動的追隨它,就像是追隨石母一樣。
如果艾澤拉斯的元素力量也有權能之分,那么伊律迪孔所擁有的元素權能便只在元素君主之下,一旦干翻了石母,這家伙分分鐘可以成為新的元素君主。
但和即將接管火源之界而得意的菲萊克不同。
伊律迪孔對于主宰深巖之洲毫無興趣,它之前甚至明確對世界母親表示,它不打算主動奪取石母對土元素的統御。
萊薩杰斯正狐疑的看著伊律迪孔,她覺得這家伙自打被釋放出來之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曾狡猾的石鱗之龍現在只會默默做事,似乎是在向某個“旁觀者”展現自己的能力。
“嗨,哥們,過來幫把手!”
耐薩里奧二世看著石鱗之龍塑造大地的嫻熟動作,隨后在背后喊道:
“你,我再加上黑角手中的塑造之錘一起動手,把這附近的星體碎片連接在一起組成一個戰斗用的陣地,一會要和虛空生物在這里廝殺呢。”
“嗯。”
伊律迪孔轉過身,用古怪的目光看了一眼這頭黑龍之王。
它知道這家伙不管事,世界母親麾下的黑龍們都是薩貝里安在指揮,那頭狡猾的黑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黑龍之王,耐薩里奧二世和龍王們混在一起似乎是想要搞好關系,另外,它在世界母親的戰爭體系中有一個很特殊的定位。
但這并不妨礙石鱗之龍以冷漠的姿態對待它,畢竟在兩萬多年前,它們可是最大的對手。
兩位可以操縱大地巖石的龍王一起動手,又有卡茲格羅斯之錘的幫助,很快就在這破碎星環之中塑造出了一塊巨大的臨時陸地。
虛靈們也在不斷的召喚各自的同伴們趕過來,甚至有一支小型虛靈艦隊也在星海遷躍中抵達了這里,指揮這支艦隊的還是個“老熟人”。
正是之前瑪頓戰爭中,作為屠魔者一員登場的那個維序派獵手上校“阿米爾”。
嘶,不妨陰謀論一下,或許它們“邀請”迪亞克姆前來光復卡雷什的計劃,其實在瑪頓之戰開始那一刻就在鋪墊了。
拉法姆只是瘋瘋癲癲的執行者,但這件事背后牽扯到的虛靈派系肯定眾多,而參與到毀滅瑪頓的戰爭里,很可能只是虛靈們為了摸清警戒者底細的一次窺探。
瑪頓之星的毀滅讓虛靈們對迪亞克姆充滿了信心,為了光復失落已久的家園,它們在這時候押注了。
“做好準備,我要開始抽取虛空能量了!”
在那片被塑造的星海破碎之地的前方,手握幽暗之心的薩洛拉絲進入鬼影森森的虛空形態,她語氣陰霾的對周圍所有人喊道:
“如果這里真的和諸界吞噬者迪門修斯的力量相連,那么在我抽取它的瞬間,無光之海就會對這里發起反擊。
我不知道大家能堅持多久,我也不知道迪亞克姆長官需要多久,但我們一定要堅持到最后!”
“干吧!”
奈麗額頭上的銀月之徽熠熠生光,她大聲說:
“今天我們可能會死在這里但我們的故鄉將因此得到希望!”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艾格文嘆了口氣,手持那把拉法姆不知道從哪偷來的源生法杖護衛在薩洛拉絲身旁,她說:
“我來保衛她,其余的人盡情攻擊就好,不要讓虛空仆從們干擾抽取儀式。虛靈們,你們能召喚的就這么點人嗎?
這可是你們的故鄉!
若你們不為它而戰,難道指望艾澤拉斯人為你們的世界流干最后一滴血?”
“我已通知了節點親王薩哈達爾。”
相位大盜阿吉爾低聲說:
“那是虛靈們不,那是卡雷什人曾經的統治者,它一定會回來的!帶著它那支強悍的‘復仇軍’艦隊一起回來,奪回我們的故鄉。”
“等等!”
參加過瑪頓之戰的奧蕾塞絲大主教伸出手,指了指天空中那支正在展開陣型的虛靈艦隊,她低聲說:
“那位‘阿米爾’上校是維序派的獵手,維序派和復仇軍可是死敵,你怎么能同時在一場戰斗里呼喚雙方?這難道不會讓它們自己先打起來嗎?”
“唔,我可不止呼喚了維序派和復仇軍。”
相位大盜指了指身后那個巨大的節點信標,聳了聳肩,幽幽的說:
“我還呼喚了星界財團的所有節點親王和星界巨商,甚至是那些已經走走火入魔的影衛們,所有我能聯系到的虛靈勢力,我都向它們發出了‘光復故鄉’的邀請。
燃燒軍團前來毀滅卡雷什的艦隊每一秒都會更近,眼下就是虛靈們光復世界的唯一機會!
如果它們已經遺忘了過去的恥辱,寧愿眼睜睜的看著故鄉淪陷于惡魔之手,那么我寧愿親手毀了卡雷什,也不會再讓我們可憐的故鄉遭受第二次羞辱。
它們會來的!
所有但凡還殘留著一點點良心的虛靈都會來!
它們會從星海各地星夜兼程,參與到這場屬于虛靈的‘大光復’中。
這將是各個派系自卡雷什自毀滅后的第一次團結,或許也是漸行漸遠的虛靈文明的最后一次團結。
但不管怎么說.
我們會在卡雷什的廢墟里,在這個星系的兩顆將死的太陽見證下,完成自己曾經的誓言。”
“太遠了。”
伊瑞爾為虛靈們的意志動容,但已經有星際旅行經驗的她嘆氣說:
“它們趕不上的。”
“不,它們可以。”
奧蕾塞絲指著那個獨特的虛靈信標,對伊瑞爾說:
“那個集結信標是虛靈們的黑科技,它可以‘逆時而動’。”
“什么意思?”
伊瑞爾眨著眼睛問了句,奧蕾塞絲沒有回答。
她仰起頭,看到一個巨大的相位蟲洞在這片黑暗的星海中悄然開啟,隨后一支龐大的虛靈艦隊從其中快速駛出。
那些外形奇特的梭形戰艦外表上噴涂著“復仇軍”的徽記,而其中最大的那艘旗艦要比納魯們的風暴要塞級飛船更巨大。
那是復仇軍的艦隊旗艦“永恒復仇號”。
卡雷什曾經的統治者,節點親王薩哈達爾來了。
本該和復仇軍勢不兩立的維序派艦隊并未立刻發起進攻,相反,那位阿米爾上校還閃了燈,以此向死敵表達“和平與聯合”的信號,在故鄉的星域中一起為虛靈最后的尊嚴而戰。
但這不是唯一一支來援的虛靈艦隊。
在伊瑞爾仿佛倒映出整個星海的眼瞳注視中,一個又一個的相位蟲洞在星域四周開啟,大大小小的虛靈艦隊從其中出現,只是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里,超過兩百艘虛靈戰艦齊聚于此。
“當集結信標發射時,其信號可以無視時間和空間的約束,在‘過去’的不同時間點,于每一個接收者眼前迸發。
以此確保這些虛靈們可以在集結信號發出的那一刻,同時抵達這片故鄉的星海。
前提是它們得愿意響應。”
奧蕾塞絲嘆氣說:
“這是虛靈們獨有的‘時空靜止隔間’技術,除了它們之外沒人能破解,它們也是依靠這種技術才能從諸界吞噬者的入侵中逃離。”
“我們不會再逃了!要么拿回故鄉,要么徹底死亡。”
相位大盜阿米爾站在漫天“星海”的背景中。
它看著已經舉起幽暗之心的薩洛拉絲大主教,在那一道黑色的流光從幽暗之心射入眼前的卡雷什星體時,它戰刀出鞘。
瘋瘋癲癲的至尊盜王拉法姆也歡呼著高舉它那古樸但強悍的能量拳套,當第一頭虛空仆從嚎叫著沖出“恐懼之眼”時,復仇軍旗艦的主炮爆鳴將其徹底化作這死寂星海中的塵埃。
奪回卡雷什的戰爭,開始了。
雙界行者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恰當的地點。
一道精準的虛空裂隙跨越過世界的阻礙,在艾澤拉斯地心之下的疆域中悄然開啟。
本來沒這么容易,就算是雙界行者這樣的虛空大師,也很難繞過至尊星魂的管控,在星體核心區域打開虛空行走的道標。
但此時這片區域正被籠罩于無光的黑夜中,讓這個風景秀美之地陰暗如鬼蜮一般,虛空能量在這里充盈,黑夜中的生命悄然誕生,又以“影子幽靈”的方式毫無目的的四處漫游,被黑夜籠罩的此處幾乎是艾澤拉斯星體中虛空能量最充盈的地方了。
這讓雙界行者幾乎都不需要精準定位,撕開一道裂隙便抵達了迪亞克姆所在之地。
它在讓人顫栗的黑夜匯聚中仰起頭,看著那顆作為“黑夜之心”的巨型水晶,隨后呼喚虛空能量讓自己懸浮而起,帶著如“朝圣”一樣的姿態向那里靠近,并最終停在了“安全距離”之外。
在向前一步,就要被“日蝕”捕獲了。
“我應召而來,警戒者。”
它用自己標志性的電音說:
“我向你發誓,拉法姆的私人行為和我沒有關系!絕不是我在背后指示,我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絕不會用這種方式觸怒你。”
“但你知道.”
于日蝕中遍布幽暗,幾乎難以看到內部情況的安瑟神軀中傳出沙斯亞爾語的沙啞回應。
迪亞克姆說:
“你知道拉法姆在做什么,你知道至尊盜王想干什么,你知道它的行動會帶來什么。你確實沒有參與,但你放任這一切順利推進。
我曾答應過你會嘗試為虛靈凈化卡雷什,讓明亮的光芒灑在你們的故鄉。
那是我的誓言。
但你似乎對我的保證沒有太大信心,就如此急不可耐嗎?”
雙界行者沉默下來。
片刻后,它嘆氣說:
“我知道您一諾千金,我深信您一定會完成約定,但燃燒軍團來了,卡雷什的最終覆滅或許就在旦夕之間。我不能也不敢賭在我那已失落無數年的故鄉和您的計劃之間,到底哪個更重要?
拉法姆是個無法被控制的瘋子。
但所有見過它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對于‘機會’的把握有種天生的敏銳,那是它一次次行走于毀滅邊緣卻總能幸存的天賦。
如果連它都覺得這是虛靈們最后的機會了,那我便也得孤注一擲。
抱歉,我的放任讓您失望了。”
雙界行者感受到了四周的寒意匯聚。
它可以確認光明之下的警戒者絕不會傷害自己,但此時日蝕灑落中的他是最杰出的虛空大君,圣光暫時管不到他了,自己讓他感覺到了不滿。
在化作能量體的無數年后,雙界行者又有了那種冷汗直流,寒毛倒豎的感覺。
求生欲在瘋狂的示警。
死腦子,轉起來啊!死嘴,動起來啊!
于是,雙界行者沉聲說道:
“若還可以挽回我已失去的信任,我愿意為您做任何事情并竭盡全力。”
“唔,這可是你說的。”
警戒者哼了一聲,在暗影密布的幽夜里,他啞聲說:
“當我提出那個注定苛刻的要求時,希望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現在去打開一道通往卡雷什星域的虛空裂隙!待我完成第七次光影轉化,徹底擁有這具神軀時,我將前往那里親手完成你等的渴望。
我會履行我的誓言,你也要履行你的!”
“要打開一道允許次級神通行,且可以跨越星海又不被虛空大君們注意到的裂隙幾乎做不到。”
雙界行者指了指天空,說:
“我的星艦已抵達艾澤拉斯星體軌道,我會在那里準備一道給艦隊使用的相位蟲洞,但這種超遠程傳送很危險,可能會遭遇”
“危險于我如坦途,該為此擔憂的也不是你們。”
迪亞克姆嗚咽道:
“三百二十七分鐘之后,我要看到那扇門!卡雷什的兩顆太陽已苦等無數日夜,它們終將于今日爆發最后的光明”
“咔”
一聲脆響從眼前的黑暗寒意中迸發,在雙界行者的注視中,一道如“液態陽光”般充盈光芒的裂痕自黑暗中浮現,像極了一顆即將孵化的“雞蛋”。
而在那被微光照亮的水晶里,正有一雙陰冷的眼睛盯著自己,無數星辰瞬滅的光芒在其中跳動,甚至倒映出星海都歸于日蝕的冰冷未來。
雙界行者沒有聽到任何幻音,也沒有看到任何幻象,沒有任何咒術降在自己心頭,但它就是感覺自己的San值要掉光了!
它不敢再停留于此,轉身越過虛空裂隙回到了自己的星艦之上。
“準備好相位蟲洞!”
雙界行者對自己的追隨者們喊道:
“五個小時后,尊貴者即將通過那扇徽金的星門!”
“但大師,我們只有一艘星艦,以此承擔打開艦隊級相位蟲洞的壓力,很可能會讓我們”
“那是我們需要承擔的必要風險!”
它打斷了學徒們的詢問,不可置疑的揮手說:
“卡雷什必將光復,而且必然是今日!去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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