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喚醒守護者就需要將守護者從自我的世界中引導回現世,而想要將守護者引導回來就必然繞不開那種神秘的力量,這就導致了精神魔法成為了解決這一難題的鑰匙,但是以提瑞斯法議會為首的魔法世界,卻恰恰對此時復雜的情況并沒有什么研究。
艾格文身上自然激發的保護力量,讓任何一位精神力量比她弱小的法師在向她釋放精神魔法的同時,都要承擔著巨大的風險,輕則就此于魔法無緣,法力盡失,嚴重的更可能就此從高高在上的法師老爺變成一個永遠康復不了的后天白癡。
猶豫不前和拿不定主意的提瑞斯法議會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發現一直在艾格文身上投入了大量精力的蜥蜴人勢力撤出了達拉然的土地。
“那位上古之神在被索克陛下一次次挫敗之后變得更加難纏了呢,那些第一次接觸古神的人類恐怕要倒大霉了”。
離開了一片廢墟包裹著的達拉然城市,艾利桑德正跟隨著贊加·納德里奧斯向著提瑞斯法議會為蜥蜴人所提供的“港口”移動。
對于艾利桑德是否曾經接觸過古神,贊加·納德里奧斯不知道,但在蜥蜴人進入蘇拉瑪后,這些被索克接納的精靈們就和蜥蜴人共享了很多情報,而這也是蜥蜴人和這些夜之子之間與眾不同的關系的一種寫照。
除了凈化者議會中以范達爾·鹿盔和納拉雷克斯為首的重塑者之外,即便是很多被規劃在凈化者議會的其他勢力也僅僅只是蜥蜴人的附庸而已,能成為蜥蜴人在艾澤拉斯同盟勢力的存在,在破碎群島的這些精靈出現前,就只有那些從暗夜精靈中脫離出來的強硬派德魯伊。
所以看似勢力范圍極大的蜥蜴人,其實所能依靠的還是自己,這在索克為這些在艾澤拉斯誕生的蜥蜴人所傳承的知識里很顯然,是一種孤立且很容易失敗的場景,顯然蜥蜴人在艾澤拉斯做不到僅僅靠著一群冷血種統一整個世界的計劃,那么不管蜥蜴人所厘定的大計劃會如何,一群志同道合,最起碼不會拖后腿的幫手就顯得尤為重要。
只是,即便贊加·納德里奧斯對艾利桑德的實力表示認可,但年輕的大祭司在從各種能量的研究中抬起頭后,還是沒能明白為什么自己的主人會選擇一群明顯脫離時代,而且明顯沒落的精靈成為蜥蜴人大計劃的組成部分。
不過贊加·納德里奧斯此時最主要的工作并不是質疑身邊的這群夜之子,同樣的,沿途的人類王國風光也不是這位蜥蜴人大祭司此時關注的重點,快步驅使著蜥蜴人部隊迅速前進的贊加·納德里奧斯并不知道在遠處的奧特蘭克山脈,導致了達拉然變革的罪魁禍首此時正盯著他們。
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并沒有離開達拉然太遠,反而將目標盯在了距離達拉然不遠處的奧特蘭克王國,從各種角度來看這個人類七個王國中最弱小的國家怎么看都是一個優秀的落腳點。
而在蜥蜴人的隊伍里,面對贊加·納德里奧斯的默不作聲,艾利桑德的視線也逐漸分散開來。
‘嗯?看樣子蜥蜴人的高層們果然不可小覷,即便是因為任務失敗而有些氣急敗壞,也能如此準確的發現異常’。
顯然,大魔導師在贊加·納德里奧斯默不作聲的時候,來自直覺的感官讓她一下子就發現了那個站在山峰上窺視著他們行進的人,艾利桑德很自然的就將贊加·納德里奧斯的反應當成了一位深藏不露的強者在發現了異常后的靜觀其變。
但贊加·納德里奧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來自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的視線,甚至這條從達拉然到提瑞斯法林地的路線都是贊加·納德里奧斯在匆忙中按照人類繪制的地圖上所勾畫出的路程中,所選出的最短線路。
不過艾利桑德在發散了一下因為夏多雷繁瑣復雜的事物而沉寂的大腦后,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很自然的就將出現在蜥蜴人路程里的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當作了贊加·納德里奧斯所確定的敵人,認為贊加·納德里奧斯的表現很明顯就是在試探這個危險的敵人。
而此時的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也同樣的做出了如艾利桑德一樣的判斷,甚至因為虛空的低語不再出現,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的理智和情感也慢慢重新恢復了過來。
“看樣子他們的確是一種威脅,我們留在那座城市的禮物并沒有影響到他們,甚至那些和他們一起出現的精靈身上也沒有半點影響”。
‘虛空的腐化曾經是活體生物最大的威脅,但很可惜,在這個世界上顯然不是,只有那些愚蠢的家伙才會將賭注都押在一處’。
同樣的聲音在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的嘴里發出,卻又很詭異的讓人能明顯的分辨出兩種不同的意味,像自言自語的瘋子讓人毛骨悚然,又像兩個相識已久的朋友在探討晚上喝杯小酒一樣的稀松平常。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抵達不了圣光的中心,而且我有預感,就算得到那些老家伙的力量,山腳下的這些家伙也一定會成為我們最大的威脅”。
‘所以我們才需要一些不那么純粹的幫助,這個國家看起來就很不錯,走吧,那些蜥蜴人不會停留太久,但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如果到那時,我們還不能成功進入下一個階段,等待你的就又是狼狽的四處逃竄和那段憋屈記憶的再現了’。
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從頭到尾依次打量了一番由贊加·納德里奧斯率領的蜥蜴人和艾利桑德率領的夜之子們,最后停留在了騎著魔刃豹,佩戴著頭冠的大魔導師身上,端詳了一陣后,轉身踏入了奧特蘭克山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