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陳老板,終于舍得下樓了,我都等了您老一刻鐘了。”然后又同如花打了招呼,順便介紹了他今晚的女伴劉小姐。
“辛苦黎老板了,劉小姐,幸會幸會,這是我內人梅如花女士。”陸仁炳也將如花介紹給劉女士。
“你們好,幸會幸會.”劉小姐矜持的,彎腰行禮,看起來是個很有教養的女士。
互相寒暄過后,幾人便上車。陸仁炳坐在副駕駛,兩位女士坐在后座。黎耀三發動了車子,便駕著車子出發。
陸仁炳兩人交流著項目的進展情況,兩位女士在后邊也在交流著一些不知道什么話題。
不覺間幾人便到了位于半山的一棟豪宅。半山這里還不像后世那么有名,還不是豪宅聚集地。
不過因為有位何姓大佬已經在這里蓋起了一棟城堡一般的豪宅,港島的大佬們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在這邊圈地建宅。
陸仁炳他們到的當然不是大佬們的豪宅,而是一棟三層別墅,帶著一個小院子而已。到了這里,陸仁炳才知道房子的主人姓文,是有名的藝術商人。這次送別的不是什么大明星,不過是小有名氣而已。
大明星阮玲玉他們,早一年前已經陸陸續續返回滬海。這場聚會也有有名的人物在,比如最近正紅的發紫的藝屆大佬馬會長跟他的夫人紅線女。
有大佬在,陸仁炳兩口子當然得先去見禮,馬會長兩口子并不認識陸仁炳。陸仁炳做完介紹后,馬會長才做恍然狀,“哦,你就是最近聲明鵲起的靚邦,老徐的徒弟?”
“唉呦,大佬您竟然聽說過我的名字,真是受寵若驚啊。”
馬會長拍了拍陸仁炳的肩膀,“陳班主,你就不要謙虛了,我最近可是聽你的名號,都聽出繭子了,大家都說你的班子弄得不錯,你的功夫很靚,唱得也不錯,有時間也上太平戲院唱一唱。老是跑鄉下很好,也要敢于登大臺啊。”
“多謝大佬提攜,我這不是覺得自己的功夫還需要磨練,登了大臺子,怕給師傅丟臉,想在磨練磨練。”
“嗯,年輕人像你這么能靜下心思做藝的也是不多見啊,加油我看好你!”
“謝謝大佬。”兩個又寒暄了幾句,又有人來找大佬聊事情,陸仁炳便主動退出了,帶著如花去找別人聊天。
雖說陸仁炳自覺自己已經小有名氣了,在這個檔次不太高的聚會里仍然是路人一般的角色。
陸仁炳不禁想到了那句話,“那年十八,參加舞會,站著如嘍羅。”
唉,可惜自己不愿暴露自己的三個馬甲,不然自己怎么著,也應該比那便那個發了幾篇短文的家伙受歡迎吧。
在這場聚會里,還有個家伙也不太受大家歡迎,他的形容有些狼狽,據說他就是阮玲玉的前夫張達民。陸仁炳以前見過他幾面,不過最近他借著前夫的名頭,勒索阮玲玉的事情已經被人爆了出來,所以名聲算是壞掉了。
這位最近又開始跟小報記者爆料阮大明星的八卦,行為齷齪,讓人不齒,誰也不愿意跟這個爛人多說一句話。
陸仁炳也不想跟這個爛人有什么牽扯。結果這個癩蛤蟆他是真的不知好歹,竟然趁著陸仁炳跟幾個電影導演請教問題的時候,舉著酒杯來勾搭如花了。
如花正和劉女士等幾個女士,討論最近上映的幾部電影的事情,順便交流一些圈內的八卦。張達民卻盯上了風姿綽約的如花。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仔細回想了半天,他終于想起來,如花似乎是他以前還風光的時候,來香江朋友家聚會時,別人請來的紅牌。
“麻麻地,婊子都可以招搖了,看我不揭下你的面皮。”于是他管服務生要了一杯酒,晃晃悠悠地走向如花,然后非常輕佻的拍了一下如花的肩膀。
“呦,這不是倚紅樓的紅牌嗎?這是從良了?”張達民這賤人故意一邊大聲的高喊,一邊四處張望,企圖吸引別人的注意。
正在跟別人說話的如花,被突如起來的拍打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到了張達民的揭底,她的面色很難看。
那些先前跟她聊得很開心的幾位小姐太太,聽完張達民的言語后,默默退后,自覺跟如花拉開了距離。
陸仁炳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連忙跑過來,摟住不知所措的如花,一腳踹翻了得意洋洋的綠帽賭鬼,一道勁氣封了他的喉嚨。
“綠毛龜,你剛才說什么?”陸仁炳腳踩著張達民的臉狠狠的質問。張達民痛苦的“啊,啊,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如花的身份,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只要有心打聽都能知道,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你就可以當眾揭人的短。
“你特么一個好吃懶做的爛賭鬼,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被人家搶走了,還有臉勒索人,讓前妻兩口子養著的綠毛龜,還有什么臉面出來招搖。但凡要點臉的男人,都應該找根繩子吊死,我從未見過似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他么的,你這樣的爛人,竟然還敢招惹別人老婆,看我不打死你。”陸仁炳一邊說,一邊開始暴揍張達民。他一只手拎起張達民,左右開弓先給他來了幾十個大嘴巴子。然后一把把他摜在地上,拳打腳踢,絲毫不顧忌在場人的驚駭。
在場的人,經過最初的驚訝,然后紛紛上前勸阻。宴會主人文先生也趕忙出面勸解,心里十分后悔為什么鬼迷心竅要請張達民這個爛人。
嗯,如花的青樓身份并不是什么不能提的忌諱,反正陸仁炳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別的不說,在場的女士里,就有好幾個是如花的同行。
但是這匯總事情,大家總是會遮掩一下,維持個表面的和諧。所以張達民這個爛人的行為,才更為人所不齒。
陸仁炳在眾人的勸解下,停止了拳打腳踢。口不能言的張達民已經被打成了一灘爛泥。
這宴會已經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了,陸仁炳跟主人家打了生招呼,又叫過了黎耀三讓他開車將自己二人送回去。
劉女士也不得不跟著三人離開。
對于破壞了宴會的事,陸仁炳根本沒有歉意,特么的請個蒼蠅,這不是找打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