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陸仁炳的對華夏人的信心更足了。
就說嘛,為什么那勞什子的破車上,竟然一個中國人也沒有,難道棒子國都有人幸存下來,我堂堂華夏竟然沒有人活下來么?
這特么又不是山崩地裂,只不過是全球氣溫驟降,冰封了世界而已。那個什么雪國列車,也不過是一幫傻子自己的歪歪而已。地球經歷了多少次冰期,原始的人類還不是幸存了下來。
以華夏人的組織力,都活下來可能很難,但是活下個幾千萬人還是不成問題的。看來來這里是對了。
這種猜測,到了冰城的到了證實。冰城已經被放棄,但是暴露在冰雪面上的墻體上刷著的標語,讓陸仁炳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早搬家早活命!“,”一人拖延,全家玩完!“
”到南方去,吃香喝辣“”堅持不走,扒房牽牛“
額,這個意思是一個也不放棄的意思么?哪里能安置那么多人呢。仔細在城里搜索之后,發現還是有很多人被凍成了冰雕。
也許是他們心懷僥幸吧,城市里的電力早已經停止供應。江水曾經將這座城市淹沒們然后將他冰封。
陸仁炳在這里搜集了不少物資,將自己的雪橇改造的更輕便,換上了新的衣物被褥。
然后繼續向南進發,整個東北都在冰蓋之下,活人一個也沒見著。
山海關已經被封在了冰面下,但是山頂上還是能看巍峨聳立的長城。入了關,陸仁炳有點失望了冰,到處都是冰,整個華北平原都覆蓋在冰原之下,陸仁炳估摸著,這里的冰大概有一二十米厚,這特么是海水倒灌了么?
陸仁炳路過的城市,都只剩那些高樓還在冰面以上,北平也大多在冰面以下,沿著北平往南一直都了很久,都沒有看到盡頭。
看來海拔低的地區是不行了,只能掉頭向西。終于在太行山上見到了人煙,是真的人煙。山頂是冰蓋,太行山上到處都是開鑿的山洞,里邊住的都是人家。
山下的冰面上有許許多多木頭三腳架,三腳架頂端是一個定滑輪,由鐵鏈子三腳架下面就是冰窟窿。每一個三角架旁邊都有專門的人守護。
陸仁炳一行人,受到了層層盤問,才獲得了許可,前去看看那三角架是做什么用的。原來那三腳架是架在冰窟窿上拖漁網用的。
冰面下的水里,擠滿了來透氣的海洋生物。一網就能撈上千百斤。這些海鮮魚類,有政府統一管理,統一分配。保證家家戶戶都能分到。多余的就送到深山里的工廠,加工成罐頭。做成戰略儲備。
這勁頭,看著是吧太行山給掏空了的節奏么?果然不愧是基建狂魔。
陸仁炳甚至看到了依山勢建的玻璃大棚。靠近一點看,里邊已經種上了莊稼,蔬菜。反正陸仁炳看到的景象就是這里的人們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秩序。最起碼是衣食無憂。
陸仁炳等人因為是外來人,他們的東西被扣押放在了山腳下。然后他們被帶到山上的一個官府辦公場所,詢問一些情況。
這間辦公場所,里面設施還挺先進,有電腦,有投影儀,看樣子那電腦是連著網的。
負責詢問他們的人,總共有三個。一個軍銜少校的軍人,一個警察,還有一個政府部門的人,一個翻譯。
“你是說你們是從北極過來的,從那輛傻叉環球列車上下來的?那輛車終于掛掉了么。”
“額,什么情況,怎么你們看起來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陸仁炳有點傻眼。
清咳了一聲,坐在中間的那個政府的人員講起了原因。
原來這條環球鐵路的承建方都是國內的那些鐵路公司。當初那個所謂的掌控者,搞出這個設計方案后,全世界招標,結果被罵的狗血噴頭,因為沒有人會相信能修通這樣的鐵路。
最后中標的當然是國內的公司,48萬公里的鐵路,差點沒把國內的承包商,分包商們吃撐。因為工期十分緊張,當時國內參與這項工程的工人,多達一千多萬人。多標段同時開工,建設速度震驚世界。
建成后,那個掌控者維爾福德卻只弄了一趟列車運行,還起名叫諾亞方舟號。面向全世界賣票的時候,唯獨不向華夏人售票。
不僅具有華夏籍的人不賣,連那些入了別國國籍的華夏人也不售。結果呢,維爾福的公司宣稱發明了一種可以使全球降溫的藥劑的時候,全世界的人都在歡呼,只有華夏人感受到了危險。
華夏人不僅在聯合國會議上對是否使用藥劑投了反對票,還對維爾福德的險惡用心做出了無情的揭露。但是華夏人的意見,被頭腦狂熱的人們忽視了。
華夏人無奈,將早已經被廢棄的三線工程被重新啟用,開始了最高警惕的戰備。
果然藥劑從外太空向全球噴灑,地球氣候劇變,平均氣溫急劇下降。失去控制的海水瘋狂涌向低海拔地區,華夏大多數的東部平原地區都被淹沒,然后就是被冰封。
好在這些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華夏人緊急動員,向西部山區,高原地區,轉移人口,工業設備,糧食。
多虧當年備戰備荒,建設三線的時候,開挖的各種設施。華夏人度過了最初的危機。保存了基本的工業能力。
即使這樣人口也損失了八成還多,很多人不相信官府的警告,舍不得家里的資產,結果被冰封了。很多人在醒悟后,行動遲緩,被凍死在路上。
經過了最初的混亂之后,華夏人重新建立的秩序,并且開始恢復生產。
好在這個世界只是冰封,并沒有出現什么其他的天地異變,以前的工業設施,發射到太空去的衛星等設施都還可以使用。
其他國家的人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們的精英人口憑借自己的嗅覺,生存了下來。平民百姓近乎滅絕。
各地的官府也都陷于癱瘓狀態,尤其是冰封過了四五年之后,華夏人收到的世界各地的訊號就越來越少。
只是看到那個傻叉一樣的列車一年一圈的在鐵軌上運行,時不時的從車廂里扔出幾具尸體。
“要不是他們每個月都派人出來采購物資,我們都以為車上的人要死光了呢。”那個少校撇了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