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綁架穗穗等人這天早晨,天剛蒙蒙亮,衛燃便已經回到了隔壁的家里。
趕在他回來之前,給穗穗打工兼暗中保護的海拉姑娘們已經幫忙把他和穗穗的臥室和配套的洗手間,尤其穗穗的梳妝臺恢復了原樣。
他這邊忙著補覺的同時,薩曼莎太太和狗子貝利亞則藏在了圖書館地下室里。
同一時間,時光電影制片廠地下室,總計13名被蒙眼堵嘴挑了手腳筋的俘虜也得到了糊弄事一般的治療,在確保死不了之后,便被扒光了拍照留檔,隨后重新蒙住眼睛丟進了地下室里。
正所謂有人清閑就有人忙碌,喀山機場,14位打扮各不相同,但衣著卻一個比一個樸素的漂亮姑娘已經登上了同一趟飛往烏蘭巴托的航班。
這一次,沒有人跟著她們,她們每個人的手里更是有一筆還算可觀的活動經費。
但直到航班起飛,卻沒有一個姑娘選擇搭乘別的航班逃離海拉。她們也并不知道,這其實才是她們要完成的第一個考驗。
忙碌的當然不止她們,遠在英國的海拉姑娘們,也和愛德華的司機坐在了談判桌兩邊。
至于仍舊被銬在郊外度假別墅里的愛德華先生,他此時此刻的價值甚至比不上他的手機更有用。
因塔,在又一次從宿醉中清醒,并且因為暴風雪導致的網絡中斷,所以渾然不知外面發生了什么的穗穗,也心安理得的招呼著金羊毛組織的姑娘們,搭乘一列由礦洞小火車改造的交通工具,直奔相隔并不算遠的溫泉車間,一邊享受著包場的滾燙溫泉,一邊繼續謀劃著她們即將談成的大生意。
這一天的中午,順利抵達烏蘭巴托的姑娘們剛剛走到接機口,便看到了不遠處穿著蒙古族袍子的卡爾普先生。
雙方根本沒有打任何招呼,甚至姑娘們相互之間都拉開了距離,遠遠的吊在卡爾普的身后離開機場,分批鉆進了一輛里面拉著厚實窗簾的老舊中巴車里。
“陷阱布置在烏蘭巴托郊外的一座冬季牧場,關鍵情報只有兩條。”
卡爾普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個槍盒分發給了姑娘們,“首先,網絡組已經通過綁匪們的手機放出了虛假情報,歷史學者會在今天晚上從華夏趕到陷阱位置。
梅希爾先生得到消息之后已經出發了,他搭乘的航班會在明天中午抵達,預計明天下午至黃昏時分進入陷阱。
其次,目前已經確定,目標人物梅希爾還帶著一個14人的小隊負責安保工作。
最后是你們的任務,除了目標人物梅希爾,其余的一個不留,另外還需要清理掉所有痕跡和尸體特征。”
卡爾普說完拍拍手,“好了,我暫時要說的就這么多,姑娘們,祝你們旅途愉快。”
話音未落,他已經走到駕駛位坐下來,熟練的啟動車子離開了機場。
直到這個時候,姑娘們才打開了分到手的槍盒。
這些槍盒有大有小,大一些的,里面裝著的是帶有瞄準鏡的民用獵槍。小一些的,裝的則是微聲型馬卡洛夫手槍,看這些手槍過于厚重的油泥,她們絲毫不懷疑這些武器是蘇聯時代遺留的存貨。
除了這些,在這輛大巴車里,還放著幾摞防彈衣和幾個塑料箱子。
這些箱子里除了夜視儀之外,還放著幾架華夏產的無人機和備用電池,以及兩臺明顯由安菲婭提供的信號干擾器。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后,中巴車停在了一片被牧場包圍的蒙古包邊緣。
這片牧場除了四五座蒙古包之外,還有一大堆隨意堆砌,用帆布蓋著的羊毛,以及一輛破破爛爛的蘇聯面包車和一輛同樣破破爛爛,帶有帆布篷子的烏拉爾卡車,那卡車的引擎蓋上,還隱約能看到蘇聯空軍的標志。
除此之外,這片牧場的羊圈里有成群的綿羊,馬廄里有十幾匹漂亮的蒙古馬,對面破破爛爛的草料倉里,還堆著大量的草料和各種農具。
“這里還有除了我們之外的人嗎?”加沙姑娘阿斯瑪問道。
“牧場主人大概三天之后的晚上回來”
卡爾普說話間已經打開了車門,順便將一部衛星電話遞給了阿斯瑪,“完成工作之后打里面唯一的電話,我會來接你們的。”
“好的”阿斯瑪伸手接過了電話。
“最后一個提醒”
卡爾普趁著姑娘們下車之前說道,“你們之前抓到的那些人退役之前都在椅澀裂269特種部隊服役,而且來自同一支小隊,簡單的說,他們的配合遠比你們之間更加默契,經驗也更加豐富。”
沒等這些姑娘們臉上露出喜色,卡爾普繼續說道,“清醒點,我并非在夸獎你們。
姑娘們,你們能僥幸活著俘虜那些人,只是因為占據了火力優勢和情報優勢。”
稍作停頓,卡普爾說道,“但接下來的戰斗不會那么簡單了,你們面臨的敵人和你們的人數相等,但他們擁有更加豐富的戰斗經驗和更低的底線,說不定這一次他們的火力都要比你們更加強大。”
見這些姑娘們終于有些緊張了,卡爾普笑著說道,“殺死敵人,俘虜目標人物,然后活下來,好了,下車吧。”
聞言,車廂里的姑娘們對視了一眼,手里拿著衛星電話的阿斯瑪最先說道,“我們走,我可不怕他們!”
有人帶頭,其余的姑娘們也打起了精神,一手拎著武器裝備,一手拎著她們的行李箱,走出了中巴車。
沒等最后一個下車的姑娘站穩,卡爾普已經駕駛著中巴車逃命似的離開了牧場。
姑娘們對視了一眼,阿斯瑪最先說道,“先驗槍,然后分幾個人去檢查那些建筑。
尤莉亞,你去看看那輛卡車能不能發動,如果可以的話,后面掛些東西先抹掉那輛中巴車的車轍印怎么樣?”
“動起來吧!為了活下去!”名叫尤莉亞的姑娘拍手說道。
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眾多姑娘們松開手里的行李箱,幾個分到微聲型馬卡洛夫手槍的,各自隨意瞄準了一個目標扣動了扳機,并且動作老練的接住了彈出的子彈殼揣進了兜里,同時也舉著槍兩兩一組的走向了那些蒙古包等建筑。
與此同時,另有幾個姑娘也走向了那輛烏拉爾卡車,在順利將其啟動之后,往車尾掛了些雜物,沿著卡爾普留下的車轍印開往了牧場大門的方向,涂抹掉了那輛中巴車的車轍印。
不等卡車開回原位,剛剛把一臺信號干擾器安裝在谷倉房頂的阿斯瑪也已經將第二臺干擾器藏在了一座蒙古包的羊毛氈縫隙里,并且脫下自己的皮夾克掛在那里作為遮擋。
等這個上半身只穿著露臍T恤的姑娘跳下來,其余的姑娘也圍攏過來。
“周圍建筑沒有人,沒有狗,但是蒙古包里有一桌還冒著熱氣的飯菜。”
其中一個短發姑娘一邊說著,已經脫掉了身上的風衣和里面的裙子以及腳上的高跟鞋,最后只剩下了身上穿著的黑色騎行服。
彎腰從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套土黃色的迷彩服和一雙沙漠色的軍靴穿在了身上。她緊接著又拿出一條土黃色的針織帽包裹住了滿頭的秀發,然后才套上了那件防彈衣。
同樣在換衣服的還有其余的姑娘,但換衣服這件事卻不會影響她們之間的情報共享。
“我在谷倉角落發現了一大一小兩臺燃油發電機、一輛掛著碎草機的55馬力拖拉機和大概五桶總計一千升以上的柴油。”一個同樣忙著換衣服的姑娘說道。
“剛剛我發現了對講機”
名叫尤莉亞的姑娘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頂蒙古包,“就在那輛車里,數量和我們的人數均等,另外還有幾架望遠鏡和一臺大號音箱,我試過了,它們都能用,而且能通過藍牙和手機進行連接。”
“無人機能飛起來”
又一個已經換好了衣服,此時正坐在行李箱上穿靴子的姑娘說道,“周圍地形開闊,地勢沒有太大起伏,地形制高點是600多米外的一個小土丘,但那里的地勢并不比這里高多少。”
“我們有幾支帶瞄準鏡的獵槍?”換好了衣服的阿斯瑪問道。
“四支”
一個姑娘答道,這所謂的“帶瞄準鏡的獵槍”,僅僅只是蘇聯生產的SKS半自動步槍裝上了瞄準鏡罷了。
好在,除了這些獵槍之外,他們還有五支泵動式獵槍,以及幾乎可以做到人手一把的微聲型馬卡洛夫手槍。
“既然這樣,四位‘狙擊手’就不能先動手了。”
阿斯瑪想了想說道,“使用泵動式獵槍的先動手怎么樣?交叉火力,能解決多少解決多少,他們開火之后,狙擊手負責解除威脅,或者應對敵人的狙擊手。”
“我覺得可以”
名叫尤莉亞的姑娘附和道,“如果我們在第一輪能解決半數的敵人,那么我們就擁有了火力優勢。趁著敵人被狙擊手和霰彈槍手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手槍組就可以開火了。”
“先試試吧”
最先分享情報的短發姑娘說道,“順便校槍檢查彈藥。”
“還可以試試信號干擾器對衛星電話和對講機有沒有影響”
“那就開始吧!”
阿斯瑪話音未落,已經換好了衣服鞋子的姑娘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各自的行李箱,將其全部藏到了草料堆里。
片刻之后,伴隨著幾聲稀稀拉拉的槍響,姑娘們也完成了那幾支SKS的校槍工作以及彈藥檢查工作。
等槍聲停息,姑娘們也分配好了對講機,并在建立了通訊頻道之后,立刻開啟了兩臺信號干擾器。
隨著干擾器的啟動,無線電頻道也立刻充滿了雜音。
用遙控關了信號干擾器,阿斯瑪說道,“好了,大家分配位置開始演習吧。”
話音未落,姑娘們立刻分散開來,有的藏到了車底,有的鉆進了羊毛堆,還有的藏進了草料倉。更有的,干脆藏到了羊圈里。
姑娘們忙著為訪客準備驚喜的時候,一架輾轉飛往蒙古國的航班商務艙里,梅希爾先生也在閉著眼睛復盤著所有的細節。
出發之前,愛德華按照他的要求總算讓那個歷史學者愿意在蒙古國多停留一天等他。
但讓他提高警惕的是,愛德華竟然買了最早的航班,這不正常!那個老東西可絕對不會主動冒險的,除非回報遠超風險!
以他這些年對愛德華的了解,他幾乎可以肯定,愛德華已經對那個歷史學者手里的東西感興趣了——他甚至不愿意透露那個歷史學者下榻的酒店位置!反而含糊其辭的表示等他要過去親自拖住那個歷史學者!
萬幸,在他出發之前,第一批派出去的綁匪不但意外在那個歷史學者給姑娘們發過去的“行程報備信息”里得知了具體的詳細位置。
最重要的是,那個愚蠢自大的華夏人,還被套出了他接下來去巴黎的目的!
“去巴黎拜訪無國界醫生組織的總部,然后搞個大新聞!”
這是那個華夏年輕人發給姑娘們的漢語原話,他派去的那些綁匪甚至都沒有進行翻譯,便直接拍照通過電報群發給了他。
也正因如此,梅希爾幾乎以“中斷生意合作”作為籌碼,讓愛德華將蒙古之行往后拖延了寶貴的一天時間。
愛德華還是太貪婪了,他竟然妄想窺探我的秘密!
梅希爾在心底冷哼一聲,轉而開始盤算著,該怎樣把殺死那個華夏學者的罪名栽贓到愛德華的身上。
就把愛德華先生偽裝成被美國官方收買了好了 梅希爾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后做出了決定,這件事要怪,就只能怪那個華夏學者太會惹麻煩了。
等愛德華和那個華夏歷史學者都死了,那些漂亮姑娘也可以賣個好價錢了。
挺會過日子的梅希爾已經忍不住開始盤算著,要不要用那些漂亮姑娘組織一場主題拍賣會了。
當然,他可不知道,他在天上飛的時候,愛德華的司機已經和劫持他的海拉姑娘達成了交易。
不久之后,愛德華和他的兒子會分別死于一場復仇式的兇殺,到時候,他的女兒將繼承全部的遺產。
而他,將成為愛德華女兒名正言順的丈夫。
這對于這個司機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了,或許吧.
時間轉眼到了這天下午,衛燃的社交賬號發布了一張定位在華夏首都機場的照片,這張照片拍下的是航班信息屏幕,上面恰好有一趟飛往烏蘭巴托的航班正在值機的信息。
甚至,幫忙登陸賬號發布這條動態的夏漱石,還按照衛燃的要求,隨手幫忙配了一首殺氣騰騰,但卻莫名的和某總嫖把子格外般配的詩句:“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不求連城璧,但求殺人權!”
等到第二天的這個時候,當梅希爾看到衛燃的社交平臺賬號發布的動態,并且臨時找了個翻譯給他遠程解釋了一番其中的典故的時候,他已經在含棒境內的某座機場等著最后一次中轉航班起飛了。
這是決定要和我們作對了嗎?
完全會錯了意的梅希爾冷哼了一聲,卻是全然沒把衛燃當回事,招呼著周圍的手下們開始了最后一段航程。
這天傍晚,梅希爾等人平安降落了烏蘭巴托。
略作等待之后,他的其中幾個手下將提前租好的越野車開過來,接上了梅希爾等人徑直離開機場又離開了城區。
行至半途,一輛蘇聯時代生產的面包車朝著他們以暗網中約定好的節奏閃了閃車燈。
很快,其中一輛越野車便停在了這輛面包車的邊上,降下車窗晃了晃手里拿著的一沓現金。
面包車里的人見狀,伸手將那一沓現金接過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隨后將幾個旅行包隔著車窗遞了過來。
不等車窗升起來,那輛面包車便拐下蘇聯時代幫忙修建的公路,徑直開進了茫茫隔壁草原的深處。
越野車里,梅希爾接過手下遞來的一支TT33手槍,頗為熟練的將其拆成零件檢查了一番,隨后又將其原樣組裝好,并且褪下彈匣,一顆一顆的檢查著那幾發子彈。
與此同時,另外幾輛越野車也湊上來,隔著車窗傳遞著從旅行包里拿出來的手槍和AKM突擊步槍,以及兩支拆開狀態的SVD狙擊步槍。
“連長,等下我們直接動手嗎?”越野車里,一個看著能有30多歲的男人一邊檢查著剛剛到手的武器一邊回頭問道。
“直接動手吧”
梅希爾漫不經心的說道,“抓到那個歷史學者,其余人的都殺掉,我明天中午還要回去,你帶人留下來,等愛德華到了之后,讓他來承擔華夏的怒火吧。”
“是!”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干脆的用希伯來語應了一聲。
一個多小時之后,幾輛越野車根據GPS的導航,開到了那片牧場的邊緣。
借著尚未徹底沉入地平線的夕陽,幾輛車里的四名狙擊手近乎下意識的便注意到了遠處唯一的地形至高點。
舉起望遠鏡看了一眼,借著夕陽的映照,他們還能清楚的看到,那里似乎停著的一輛卡車。
“我們去占領制高點”
這四名狙擊手話音未落,已經不分先后的推門下車,拎著武器貓著腰快步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一點點拉近,這四人也提高了警惕,但很快,他們便注意到,那輛卡車的引擎蓋已經被打開了,其中一些零件也被拆了下來,周圍更是灑落著一些油漬和扳手之類的東西。
繞到車尾,臟兮兮殘存著羊糞的貨斗里還散落著幾個似乎充當座椅用的牧草捆,其上還鋪著幾張泛黃的羊皮。
相比正對著蒙古包方向的右側貨斗篷布,左側的篷布卻破破爛爛的密布著幾個大大小小的孔洞。
將駕駛室和車底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這兩個狙擊小組的人各自松了口氣。
很快,其余人,包括梅希爾的無線電耳機里都傳來了那兩組四人的狙擊小組就位的消息。
“從三個方向包抄,把那座農場的人往狙擊小組的方向驅趕。”梅希爾捏著送話器下達了命令。
就在他松開發射鍵之后不久,所有越野車的車門便被人推開,其余10人也拎著武器,貓著腰開始對牧場中央的那些建筑開始了圍三缺一的攻勢。
倒是梅希爾,他已經將上半身探出了越野車的天窗,舉著一架望遠鏡看起了熱鬧。
“來了”
同一時間,這片牧場的草料倉庫里,負責操縱無人機的海拉姑娘也通過無線電發出了提醒,并且匯報著每一名敵人的位置。
隨著距離一點點的拉近,悄悄接近蒙古包的男士們也聽到了從一座亮著燈的蒙古包里傳出來的,巨大且難聽,同時還聽不懂卻莫名的有些好聽的漢語歌聲。
甚至,隨著距離的拉近,他們不但聞到了濃烈的羊膻味,還看到了那座傳出難聽歌聲的蒙古包門口,一個破破爛爛的油桶里還燃著不斷跳動的篝火。
打頭的那個男人頭也不回的打了幾個手勢,其余幾人也默契的分散開,這就準備一個蒙古包一個蒙古包的清剿。
幾乎同一時間,隱藏在各個角落的海拉姑娘們,也聽到了耳機里傳出來的刮擦聲,這是開火的信號!也是信號干擾器啟動的信號!
但最先動的,卻是幾百米外地形制高點那輛卡車車頭不遠的牧草叢。
隨著草皮被掀開,兩個海拉姑娘悄無聲息的爬到車底,又從卡車左側緩緩站了起來,將各自舉著的微聲手槍的槍口捅進篷布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孔洞,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微弱的槍聲中,貨斗里坐在草捆上,正用槍口瞄準蒙古包方向的兩人最先后腦勺中彈!
幾乎就在子彈殼撞擊在卡車篷布上發出“噗噗”兩聲悶響的同時,另外兩名觀察手也下意識的側撲、轉身,隨后準確的.用胸口接住了兩個姑娘近距離打過來的子彈。
干脆利落的收槍,其中一個姑娘動作麻利的爬上了貨斗,將背在肩上的那支帶有瞄準鏡的SKS搭在貨斗尾板上,瞄準了站在越野車天窗里的梅希爾。
而另一名海拉姑娘,則按住對講機發射鍵,用手指頭輕輕刮了刮送話器發出了信號。
一時間,牧場里,幾支霰彈槍的槍管或是從羊毛堆里,或是隔著蒙古包的簾子,又或者從馬廄的食槽下面捅出來,瞄準那些尚未散開的闖入者便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
幾乎響成一片的轟鳴聲中,五名敵人或是后腰中彈,或是后心甚至后腦勺中彈,干脆的躺成了一片。
遭受突襲的幸存者還沒來得及轉身還擊,草料倉的方向,三支SKS幾乎同時開火,只是一輪又帶走了三條狗命,至此,這牧場里還活著的,就只剩下了最后兩個了。
在這毫無準備的腹背受敵之下,這倆人也下意識的憑借多年的默契,將將槍口對準了子彈來襲的兩個方向!
只可惜,都沒等他們扣動扳機,不足五米外,那輛拖拉機和那輛面包車的車底探出的兩支微聲型馬卡洛夫手槍,它們各自打出的子彈,也狠狠的撞在了這最后兩人的胸口上。
“噗通”
最后兩名敵人身體一軟摔倒在地,在他們失去意識之前,不遠處那座亮著燈的、彌漫著烤肉香氣的蒙古包里,新的一首歌也剛好結束了還算好聽的前奏,繼續任由那個難聽的破鑼嗓子唱著他們根本聽不懂的漢語歌謠:
平安大道躺著一個人假牙跌在路邊嘴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