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
安娜輕輕敲了敲兩人中間的那幾張資料說道,“照片上這四個人是去哈撒盜獵的,那兩輛越野車也是他們的,資料上的地址,是兩天前他們入住的酒店,如果你速度快一點兒,說不定能直接找到他們。
你的任務很簡單,首先是要跟蹤他們至少一周的時間,記錄他們盜獵的證據。一周之后,想辦法制造一些看起來正常的意外,暗中協助反倒獵組織抓到他們。”
“當然,你也可以直接殺了他們。”
坐在一邊的戈爾曼借著話茬說道,“如果你不喜歡和這些盜獵分子打交道,我們還有一條毒販的線索,你也可以去追殺毒販。怎么樣維克多?我們可比卡爾普更加民主。”
“民主可不是在這兒用的...”衛燃嘟嘟囔囔的說道,“毒販、人販走私犯,現在連盜獵的都出現了,我都開始好奇下次考核有什么新花樣了。”
“如果你覺得這些難度太低不夠刺激,也可以選擇去民主的美國暗殺個CIA雇員之類的。”安娜笑瞇瞇的開著玩笑,“都說了,我們很民主的。”
衛燃可不敢把對方的話當玩笑,攥緊了對方剛剛給自己的證件和機票連連擺手,“算了,還是選盜獵分子吧。”
“我都說了,維克多是個很勤奮很努力的學生。”戈爾曼毫無誠意的夸贊道,“如果沒有問題,你現在就可以去機場了。”
“等等”
衛燃見這兩位老師已經站起身,趕緊問道,“武器呢?我到了當地怎么弄到武器?”
“那就只能你自己想辦法了”安娜說到這里拍了拍腦門,“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在衛燃的注視下,安娜再次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了一臺衛星電話遞給衛燃,“隨身帶著它,這樣我們至少能隨時知道你的具體位置。”
“記得活著回來,如果出現意外,可以打通訊錄里的第一個電話,對方是當地的盜獵組織,他們說不定愿意幫幫你。祝你好運,維克多。”
話音未落,戈爾曼已經擰動插在鎖孔上的鑰匙,將反鎖的卷簾門打開推到了頭頂上。
“季馬呢?這次季馬不跟著嗎?”衛燃追著問道。
“那個混蛋去拍電影了”戈爾曼頭也不回的應道,“這次只有你自己,記得多帶一些現金,盧布、美元都可以。”
目送著這兩位老師有說有笑的走向遠處尼古拉居住的房子,衛燃低頭掃了眼機票上的航班信息,見距離出發時間還早,索性再次反鎖了卷簾門開始做起了準備。
相比之前的考核,戈爾曼和安娜這兩位老師明顯照顧到了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并沒有像卡爾普那樣,動不動就讓自己殺這個殺那個,但這卻并不意味著考核本身就能簡單多少。
別的不說,他可沒去過哈撒,對資料上的那個地址更是睜眼瞎聽都沒聽過。除此之外,對方再怎么說也是盜獵組織,他們總不可能拿著彈弓打獵,好歹手里也是有武器的。而自己呢?如果拋開金屬本子帶來的便利,自己幾乎算得上兩手空空過去給對方送菜。
最后看了眼手中的衛星電話,衛燃將安娜提供的這些東西全都裝進了背包,隨后打開電腦開始查詢對方提供的地址所在的位置,以及有關哈薩的大體情況。
總的來說,安娜提供的信息并不算多,等他趕到哈薩之后,能不能找到那四個人都是個大問題。思來想去,衛燃又把金屬本子里的東西全都檢查了一遍,這才駕駛著越野車,僅僅拿著個背包便趕往了機場。
一路順風順水的趕到奧倫堡,衛燃在當地找了個足夠好的酒店開了半個月的房間,并且對照著安娜提供的照片,把自己的臉偽裝的和證件主人安東的模樣有七八分相似之后,這才撥通了那張名片上的電話。
按照電話另一頭那人的指引,衛燃打車趕到了城區邊緣的一家貨運站,隨后在一個光頭毛子的帶領下登上了一輛集裝箱卡車的駕駛室。
“這輛車會把你送到烏拉爾斯克,到了目的地之后記得付錢。”說完,這個光頭毛子便干脆的轉身離開。
這特么不會是專門搞偷渡的吧?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后將副駕駛的座椅靠背調低,耐心的等待著出發。
足足一個多小時之后,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只不過,這個男人卻像是沒看到衛燃似的,即不打招呼,也不回應衛燃的問好,只是干脆的啟動了發動機之后順開了廣播,隨后便將車子開出了貨運站。
搭著這輛車趕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眼看著前面的邊檢站越來越近,開車的男人探手從遮陽板的后面抽出一張通行證一樣的東西貼著擋風玻璃放好,隨后便繼續沉默的操縱著車子繼續排隊。
大半個小時之后,邊檢站的工作人員在衛燃的注視下仔細檢查了卡車托運的集裝箱,甚至還讓警犬跳進駕駛室聞了一圈,隨后又檢查了駕駛員的證件之后,竟然就這么放行了。
估計開車的駕駛員大概率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衛燃也就忍住了好奇心沒有多問。
一個小時之后,這位駕駛員將卡車開進了一座加油站,趁著加油的功夫朝衛燃說道,“五萬盧布,要現金。”
聞言,衛燃趕緊從包里掏出對應的現鈔遞給了對方。
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這個司機竟然從車子里拿出個驗鈔機,仔細的把每張鈔票都檢查了一遍,這才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衛燃,“準備回俄羅斯的時候打名片上的電話,然后來這座加油站等著,記得別帶任何武器或者獨品,其他的東西隨意,每公斤運費十萬盧布。最后,如果需要換點當地貨幣,可以找這座加油站的工作人員,匯率比銀行更劃算。”
說完,這司機干脆的轉身鉆進了駕駛室,駕駛著集裝箱卡車揚長而去。
“真是賺什么錢的都有”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找上一位早已經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加油站員工,從對方的手里換了一些當地貨幣,隨后溜溜達達的走進了離著 循著安娜提供的地址在當地找到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他在停車場里轉了一圈之后,卻不出意料的并沒有找到資料里提供的那兩輛越野車的照片。
最后看了看停車場周圍的設施,見根本沒有監控之類的東西,衛燃這才走進酒店大廳,利用安娜提供的證件,以安東·索恩的名字辦理了入住。
消息有好有壞,這家酒店的停車場里雖然沒有資料里那兩輛越野車的影子,但同時,酒店的樓道里也根本不像華夏國內的酒店一樣安裝有監控設備,這倒是方便了他的后續行動。
先把自己的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衛燃立刻沿著樓梯來到頂樓,找到了安娜提供的地址里記載的門牌號。
再次看了看樓道兩側,衛燃將手揣進兜里,再抽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小酒壺。
用酒壺里的威士忌漱了漱口,隨后故意吐出來一點滴落在領口的位置,至于嘴里剩下的那些,則直接咽進了肚子里。
對著掌心哈了口氣,衛燃收起酒壺,掏出酒店提供的鑰匙便捅進了鎖孔試著開門。鑰匙不配套,這房門自然打不開,而他開門的動靜也驚動了房間里的人。
很快,一個中年男人打開了房門,警惕的看著衛燃,用他聽不懂的哈薩克語問了句什么。
“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間里?”衛燃裝出一副喝多了的模樣用俄語問道。
“先生,你走錯房間了。”
這中年男人拔出仍舊插在房門鎖孔上的鑰匙看了一眼,伸手遞給衛燃之后繼續用俄語說道,“你的房間在二樓,這里是四樓。”
話音未落,這中年男人便直接關上了房門。
“我怎么...怎么跑四樓來了?”
衛燃繼續用醉醺醺的語氣嘀咕了一句,這才扶著墻壁,一步三搖的走進了樓梯間。
等他下到三樓的時候,剛剛裝出來的醉意早就沒了,轉而開始發愁怎么找到那幾個偷獵者現在的位置。
得益于曾經在小姨的旅行社里當了好幾年導游的經歷,他自然知道,酒店前臺的電腦里肯定有對應客戶留下的聯系方式,只要弄到那幾個偷獵者的電話,說不定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對方。
念及于此,衛燃回到房間之后,立刻拿出放在食盒里的認證器,利用自己的手機登陸了網頁郵箱,將他這邊遇到的麻煩和卡堅卡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前后不到五分鐘,對方便發回了一封郵件。這封郵件里的內容并不算多,僅僅只有一個十幾兆大小的文件,按照卡堅卡的意思,接下來他只要去買個優盤,然后把文件拷貝進去,最后再想辦法插到前臺的電腦里,然后在附近用手機開個熱點就可以了。
“手底下有個員工確實方便”
衛燃收起認證器暗自嘀咕了一句,起身再次離開了房間,開始按照卡堅卡的要求做起了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