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不愧是我看好的接班人
鄧布利多用自己那雙充滿驚異的藍眼睛，透過半月形的鏡片和斐許手上的蛇怪對視著。
蛇怪被縮小后，并沒有變得可愛起來，仍舊是那副猙獰的模樣，它昂著腦袋，猶如一段枯枝一般，靜靜地搭在斐許的雙手上，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變得巨大的人類…
這樣的體驗，只在它剛出生的那段時間里有過。
和斐許直接無視了蛇怪的目光不同，鄧布利多是靠著自己體內強大的魔力，硬生生地抗住了蛇怪的死亡視線，所以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蛇怪在被斐許縮小后，它目光的殺傷力已經大幅下降了。
“這可真是太神奇了…”
就算鄧布利多見多識廣，此時也都忍不住喃喃驚嘆道。
因為按照正常情況，就算是突破了蛇怪那能夠抵御大部分魔法的鱗片，用收縮咒將其變小，也不可能削弱掉蛇怪的力量…
不過在斐許身上已經出現過很多奇怪的法術了，倒也無所謂再多這一個。
“阿不思，怎么樣了喵？”
斐許的聲音打斷了鄧布利多的驚嘆，他用閃爍著精光的藍眼睛盯著斐許的小臉，越看越覺得這只小貓咪哪兒哪兒都惹人喜愛。
“你這個壞老頭又想做什喵？！”
斐許被鄧布利多那詭異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連忙向后退了兩步，捏著手中的小蛇怪，將它的腦袋對準了他。
“小心斐許讓烏洛波洛斯咬你喲！”
而斐許手中的蛇怪也配合地張開嘴，露出了它那變得細小，但卻仍舊致命的毒牙。
“嘶！”
“哦嚯嚯嚯…別激動別激動。”
鄧布利多可不打算嘗試體驗一下蛇怪的毒液，他也向后退了兩步，連聲討饒道。
“我只是在驚嘆你將蛇怪縮小的法術而已，”擔心任性妄為的小貓咪真的讓蛇怪給自己來上一口的鄧布利多，毫無節操地吹捧道：“居然能把那么大的蛇怪都給縮小！”
“那是當然了喵！”
小貓咪立刻神氣兮兮地揚起了腦袋，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可害臊地自夸道：“斐許可厲害了！”
“嗯，我能感覺到，蛇怪的目光的確被削弱了，”鄧布利多說回了正題，令在一旁閉著眼睛的麥格教授與斯內普再吃一驚，不過鄧布利多沒有理會他們倆，繼續說道：“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最好還是多測試幾次，你能讓烏洛波洛斯好好配合一下么？”
“沒問題喵！”
斐許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然后將蛇怪舉到自己面前，小聲地跟它嘀咕了起來。
另一邊，鄧布利多借用了福克斯的力量瞬移出了密室，從外面帶了幾只蛤蟆和老鼠回來。
“來，讓烏洛波洛斯試試。”
鄧布利多將手中那幾只可憐的小動物放到了蛇怪的面前，然后它們的身體立刻就變得僵硬了起來，看起來和當初的洛麗絲夫人沒什么兩樣。
不過在斐許的感知中，還是有些區別的，洛麗絲夫人當初的生命氣息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而這幾只蛤蟆和老鼠，還能夠輕易感覺到它們還活著。
而鄧布利多在仔細檢查了一番手中被石化的小動物后，也發現了其中的區別。
因為想要幫它們恢復過來，甚至都不必使用曼德拉草復活藥劑，一個強力的破解咒就能辦到。
“唔…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西弗勒斯、米勒娃，你們倆應該也能抵擋住蛇怪的目光。”
鄧布利多對兩人這么說道。
麥格教授還有些猶豫，斯內普卻已經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他一個箭步躥到了斐許的面前，與小貓咪手中的小蛇怪對上了目光，速度快得斐許都來不及將烏洛波洛斯給收回來。
好在鄧布利多的判斷沒有出錯，斯內普除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一點外，什么事也沒有。
于是，麥格教授也跟著睜開了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斐許手中的小蛇怪。
“雖說這樣已經不會對人造成生命危險，但大部分人是擋不住蛇怪的目光的，所以還是不能讓你把他給帶出去…你還能再削弱一下蛇怪的能力么？”
鄧布利多期待地看向斐許。
可小貓咪卻皺著張小臉癟起了嘴，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將烏洛波洛斯縮小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他掌握的另外一個帶削弱性質的法術，也只有減防御力的精靈之火，根本派不上用場。
雖然還有用布將蛇怪的眼睛給蒙上這個選項，但斐許已經問過了烏洛波洛斯，與其這樣，它寧愿呆在密室里睡覺。
和普通的蛇類不同，蛇怪的視力還是很不錯的，失去視野的感覺可不好受，而且一直在腦袋上幫著塊布，也不是什么美妙的體驗。
至于戴眼鏡之類的更是沒有意義，先不說怎么固定的問題，蛇怪的視線效果，也不是用玻璃鏡片就能阻隔的，只有通過反射的方式，才能削弱蛇怪的目光。
“要是你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就好了喵，”斐許將烏洛波洛斯舉到自己的面前，皺著眉頭遺憾地說道：“或者你能閉眼也行啊…”
“嘶嘶嘶…”（反正我平時也不怎么喜歡動…）
烏洛波洛斯伸著腦袋，在斐許的鼻子上碰了碰，出聲安慰了起來。
如果能跟在斐許身邊，在外面到處晃悠自然是最好的，但辦不到的話對烏洛波洛斯來說也沒什么所謂，畢竟它都獨自在密室里沉睡了這么多年了，早已習慣了孤獨…
況且小貓咪還會時不時地來看望它，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烏洛波洛斯對現在的生活很滿足。
可斐許仍然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好不容易看到曙光了，結果還是差那么一點點，這就很讓貓貓泄氣，貓耳朵和貓尾巴都沮喪地耷拉了下來。
麥格教授揉了揉斐許的腦袋，卻也幫不上什么忙，而斯內普則在冥思苦想著是否有什么藥劑能達到類似的效果。
這時候，鄧布利多走到了斐許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也許還有其他辦法呢。”
“喵？！”
斐許耷拉著的耳朵瞬間支棱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鄧布利多。
雖然鄧布利多這個壞老頭有時候會欺負自己，但他的能力還是很受到斐許認可的。
“你有什喵辦法，阿不思爺爺？”
小貓咪的無節操程度也不遑多讓…不愧是鄧布利多看好的接班人。
“阿不思爺爺是沒有什么辦法了…”
鄧布利多學著斐許的口吻說道，并故意停頓了片刻。
不過斐許在經過里德爾先生的友情訓練下，已經變得稍稍能夠沉得住氣了。
壞老頭等了一會兒見斐許沒有上鉤，遺憾地咂咂嘴，繼續說道：“不過我認識一個神奇動物方面的專家，他也許會有辦法。”
說完，鄧布利多看了一眼斐許手中的小蛇怪，臉上泛起一絲笑意。
“雖然紐特已經退休很久了，但有烏洛波洛斯在這，他肯定會來的。”
鄧布利多一說名字，麥格教授和斯內普就明白他口中的人是誰了。
霍格沃茨的退學生，赫奇帕奇的榮譽校友，《神奇動物在哪里》的作者，著名神奇動物學家——紐特·斯卡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