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跑出城堡的斐許還是被麥格教授給找了回來。
他小心翼翼地地從門廳處探著腦袋,心有馀悸地觀察著已經安靜下來的大禮堂。
在發現聲音的確消失了之后,才又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裝著肉包的盤子,又噔噔噔地跑到拉文克勞長桌的最末端坐下——這里離門口最近,方便他逃跑。
同時,斐許頭上的貓耳朵也收了回去,防止自己再一次中招。
本來就因為收到吼叫信而抬不起頭的羅恩,這時候更是遭到了周圍小女巫們那殺人般目光的瞪視,他只能盡量地將自己縮了起來,并迅速地將早餐給解決掉,好早點逃離大禮堂。
然而他這個微小的愿望也沒能視線,因為今天是正式上課的第一天,麥格教授還要給他們發放這學期的課程表。
在哈利和羅恩如坐針氈的煎熬中,早餐總算是結束了。
麥格教授將課程表發放了下去,格蘭芬多的第一節課,是和赫奇帕奇一起的草藥課。
大家簇擁著斐許走出了城堡,來到了溫室外面。
此時的溫室門還是鎖著的,因為斯普勞特教授還沒有過來,大伙兒只能暫時在外面等著。
“斐許,你可以把耳朵放出來了。”
有小女巫不甘心地勸說著收起了貓耳的斐許,“吼叫信響完之后就會自動燒掉,已經不會再有可怕的聲音了。”
羅恩雖然很想反駁一下,自己媽媽的聲音并不可怕,但面對周圍那群小女巫咄咄逼人的目光,他還是十分從心地保持了沉默。
“真的喵?”ω
斐許遲疑地看向了說話的小女巫,其他人紛紛開口附和了起來。
“沒錯沒錯!”
“放心吧斐許,吼叫信已經沒有了。”
“以后只要一出現吼叫信,我們就會立即通知你。”
在一群人的保證,以及對斐許解釋了什么是吼叫信后,斐許這才猶猶豫豫地放出了自己貓耳朵。
就在這時候,手上搭著繃帶的斯普勞特教授從遠處走了過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臉陽光燦爛的吉德羅·洛哈特。
“波莫娜,吉德羅,早上好喵”(●ΦωΦ●)
斐許沖他們兩個打了聲招呼,之前早餐的時候他們就沒有出現在大禮堂。
“你好,斐許。”
一直臭著臉的斯普勞特教授在看到斐許后,才露出了一絲微笑,但很快,這點笑容就因為洛哈特的開口再次消失不見。
“哦,早上好,斐許,還有我可愛的學生們!”
洛哈特眉飛色舞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剛才我給斯普勞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么給打人柳治傷…”
他厚顏無恥地摘取了斯普勞特教授的功勞,哪怕他當時只是站在旁邊說了一些錯漏百出的意見。
“喵?”
斐許這時候卻沒有關注洛哈特在說些什么,他扭頭看向了禁林外圍的那棵巨大的柳樹,只見它的好幾根枝條都被斯普勞特教授手中那種繃帶給吊著,其他完好的枝條也顯得有些蔫蔫的。
經常跑禁林里玩耍的斐許,對打人柳自然不會陌生,他甚至知道在打人柳下方有一個密道,可以直接通往霍格莫德村的一個廢棄棚屋。
“波莫娜教授,你等我一下喵!”
斐許丟下這句話,拔腿就往打人柳那邊跑了過去。
“斐許,快回來!”昨天剛遭遇過打人柳襲擊的羅恩和哈利連忙朝著斐許的背影喊道:“那棵樹可是很兇暴的!”
其他的格蘭芬多也是一臉擔心的模樣。
然而斯普勞特教授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都對此表示淡定,他們在斐許去赫奇帕奇休息室里做客的時候,就見識過他那連植物都能影響到的神奇親和力。
于是他們紛紛開口,安撫起著急的格蘭芬多來,平時都是格蘭芬多在其他三個學院面前各種得瑟,現在總算輪到他們一回了。
不管身后的那群人是如何吵鬧,斐許連蹦帶跳地來到了打人柳身邊,原本兇暴的打人柳不但沒有攻擊斐許,反而垂下了枝條,親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斐許輕輕拍了拍打人柳垂下的枝條,然后走到了它的主干旁,抬起手來往上面一拍。
熒熒的綠光纏繞在了打人柳上面,將整株樹都給包裹了起來。
片刻之后,綠光消退,完全恢復過來的打人柳揮舞著枝條,將身上的繃帶全都抖落了下來,然后再次垂下枝條蹭了蹭斐許。
就在眾人感嘆于斐許這個奇妙的法術之際,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安寧祥和的氣氛。
“是的,還有這個法術,我居然忘記了!”
洛哈特做出一副懊惱的表情,不懂裝懂地說道:“實際上,這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植物修復咒,只是太過簡單,反而讓我忘記了它的存在。”
然而不管是格蘭芬多還是赫奇帕奇,都對他投去了冷漠的目光,可他仍然是毫無所覺地繼續吹噓著自己在草藥方面的天賦。
“今天到第三溫室!”
斯普勞特教授現在只想遠離洛哈特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她掏出一大串鑰匙,打開了第三溫室的大門,率先走了進去。
其他學生紛紛跟了上去,雖然還沒有上過洛哈特教授的課,但他們已經不對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課抱有任何希望了。
然而在斯普勞特教授關門之前,洛哈特又自說自話地將哈利給攔了下來,讓斯普勞特教授的臉上的慍色更加濃重起來。
總算等到哈利從外面進來,斯普勞特教授的草藥課也正式開始了。
今天的課程內容是給曼德拉草換盆,斯普勞特教授問了兩個有關曼德拉草的問題,然后不出意外地都被赫敏給答對了。
“大家看,我們這里的曼德拉草還很幼小。”斯普勞特教授指著一拍綠中帶紫的幼苗說道:“它們的哭聲雖然還不會使人喪命,但是仍然能夠讓你們昏上幾個小時,所以,在給它們換盆的時候,我們需要戴上耳罩…”
斯普勞特教授正在說著的時候,正蹲在花盆前觀望的斐許,就已經伸出手來,將其中一株曼德拉草給拔了出來。
“哦!梅林的胡子!”
斯普勞特教授發出一聲驚叫,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赫敏和個別對曼德拉草有所了解的學生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而哈利等人沒能反應過來,卻理解了之前赫敏所說的“哭聲”是什么意思——幼苗下的不是草根,而是一個長得皺皺巴巴的嬰兒。
然而這個嬰兒在斐許的手中卻沒有哭喊,只是發出輕微的“啊啊”聲。
即使只是這樣輕微的聲音,都讓哈利他們感到一陣輕微的暈眩,可斐許卻好像一點事也沒有,他甚至還伸出了手指頭,逗弄著曼德拉草。
“嗯…”斯普勞特教授有些尷尬地放下手,然后認真地對其他同學說道:“斐許的情況有些特殊,你們可別因此而粗心大意。”
時不時就會因為曼德拉草的聲音而恍惚一下哈利等人自然不會犯傻,連忙點頭應是。
然后斯普勞特教授就將影響她上課的斐許給哄去睡覺了,其他人則戴上耳罩,開始給曼德拉草娃娃換盆。
斐許:“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