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答應了駁國國主的請求后,便是繼續呆在皇宮之中。
幾日后,林尋被告知闕玉要出發了。
在駁國的皇宮口,林尋倒是見到了好大的架勢。
這次隨行人員除卻服侍的宮女外,還有一千鐵騎。
除此之外,還有金丹境和元嬰境的修士共計二十人。
甚至為了自己女兒完全不會出什么意外,駁國國主還特意地將一個玉璞境的皇家供奉安排給了自己的女兒。
林尋覺得就算是自己沒有跟隨她來,有如此的隊伍,其實也沒有多少人敢動。
而林尋現在也有了一個官方的身份,那就是闕玉的貼身侍衛與專職馬夫…
之所以讓林尋當闕玉的馬夫,那是因為林尋想要沾染“駁族的氣息”。
而要沾染駁族的氣息,那林尋就要靠近闕玉。
但問題在于,身為男子,林尋不可能和闕玉坐在同一座轎子中。
要不然這肯定會留下非議。
孤男寡女的,你們在轎子中,鬼知道做了些什么。
太子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如果真的這樣。
那太子的腦袋上不就是綠油油的?
所以林尋就只能做闕玉的專屬馬夫了。
不過林尋也無所謂就是了。
“啟程!”
隨著千騎長的一聲令下。
這一只長長的隊伍開始浩浩蕩蕩地出發。
從駁國到萬妖國國都,一共需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
說實話,這有些慢。
不過畢竟是走大路,所以也能夠理解。
而且這些獨角白雪馬在各種馬類的腳程中,已經算是快的了。
如果是按照尋常的馬,哪怕是得要走個大半年…
林尋一副馬夫的打扮,一邊嚼著草根一邊駕著馬車,看起來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角色。
“沒想到這副打扮還挺適合你的。”
闕玉掀開車簾,便是看到林尋老閑自在地駕著馬車。
“還好,有時候生活節奏慢一點也不錯。”
林尋打了個哈欠,沒有在意闕玉的話。
林尋感覺這個闕玉從說自己要去見他們駁族的兵戈開始,她就預料到了自己會成為她的侍衛,也預料到了自己會成為她的馬夫。
因為要見兵戈,所以送她去妖都。
又因為要送她去妖都,還要光明正大地一直在她身邊,所以只能當她的馬夫了。
說實話,這個艷麗至極的女子有些腹黑。
林尋覺得要是她把她那腹黑用到對抗婚約的身上,她現在也不會要去妖都了。
不對…
僅僅是憑借著她那小小的腹黑,這一切也都還是不夠的。
她的腹黑只是一種小女兒的“報復”,這一種的報復甚至還有一點的可愛。
可是這絕對不足以支撐起她對婚約的反抗。
而且或許這個闕玉或許真的很想當太子妃呢?
畢竟現在就算是要進京了,她的心情似乎也還很是不錯。
見到馬夫林尋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闕玉撇了撇小嘴,放下了車簾,重新回到了轎子中。
馬車中的空間很大,大得里面可以放下一張雙人床都綽綽有余。
“月兒妹妹?”
闕玉看著面前抱著一桿長槍的少女,輕聲喊道。
南月兒也是在轎子內,身份是闕玉的小侍女。
“嗯…”
聽到這個艷麗富貴的公主姐姐喊自己的名字,月兒下意識抱緊了懷中的長槍,有點點害怕的樣子。
其實月兒有些許的害怕也很正常。
妖族天下的尊卑思想比萬法天下還要嚴重的多。
在月兒的心中,自己不過是一介平民,是沒有資格和一國的公主坐在一起的。
更別說這個公主還是那么的好看…
和她對比起來,自己好像就是一只丑小鴨。
對于月兒的這種不自信,甚至有些自卑的思想,林尋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所以林尋正在一點一點幫助月兒轉變。
林尋并不想讓月兒變成“我就是比別人高出一等”。
對于林尋來說,月兒只需要達到“在任何一個人的面前,我皆是可以抬頭挺胸,無論對方是誰”,這就足夠了。
所以,林尋這才讓月兒和闕玉在轎子中獨處。
這樣一來的話,這也算是讓月兒從簡單的開始練起。
至少讓月兒覺得“其實一國的公主,好像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月兒妹妹和林尋是怎么認識的呢?”
闕玉柔聲道。
其實她挺喜歡這個乖巧的姑娘的。
至少這個姑娘很干凈,比很多很多人都要來得干凈。
南月兒有些忐忑地往車簾外看了看…
“沒事,那家伙問什么,月兒你答什么幾天,沒關系的。”
林尋的聲音傳進車簾。
“林哥哥…林哥哥是被爺爺和月兒撈起來的…”
看著闕玉,南月兒緩緩開口。
“誒?”
闕玉倒是呆住了…
“撈起來的?”
“嗯…”
月兒點了點頭。
“當時月兒和爺爺出海打漁,正要回去的時候,便是看到了林哥哥漂浮在海面上…
然后月兒和爺爺就把林哥哥給撈了起來…
再然后,月兒就拜托林哥哥帶著月兒出去找父親,林哥哥答應了月兒。
而且在路上,林哥哥還教月兒修行…”
聽著月兒的話語,闕玉并不覺得這個小女孩會欺騙自己。
可問題是為什么這樣強大的一個修士,竟然漂浮在海面上,然后被別人給救起來?
難道是這個林尋之前和誰斗法,然后輸了?
還是說有其他什么的原因?
但是這個少女肯定是不知道的。
闕玉沒有再問南月兒關于林尋的問題。
正如月兒妹妹所說,那月兒妹妹和林尋相處的時間很短,不過一個多月而已。
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問,也沒有用。
不過闕玉倒是問起來少女的村莊以及父親。
最后闕玉表示,自己也會幫她調查父親的事情。
這并不是闕玉想要討好林尋。
闕玉也沒想過要討好林尋這個滾蛋。
只是闕玉單純地想要幫忙而已。
而出了駁國兩千里后,闕玉又遇到了一次刺殺。
不過這次不需要林尋出手,那一千鐵騎和侍衛供奉,就將這一些刺客給抹除了。
只不過問題在于,這一次的刺殺并不是結束。
相反,這一次的刺殺像是一個號角一般,吹起了一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