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林尋出世了?”
“怎么可能?”
“沒錯!究竟是誰在造謠!”
“林尋明明身受大道之傷,怎么可能出世!”
“還九槍大破天地殺陣!他們以為林尋的實力還是巔峰時期嗎?”
“我也不相信但是萬一呢?”
萬魔宗之中,就當那些試圖推翻蘇櫻與林尋的長老們在激烈討論的時候。
突然,一個長老的一句話,讓他們徹底是安靜了下來。
萬一呢.....
萬一林尋真的出世了呢?
萬一拂塵洲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呢?
那自己該如何是好?
“諸位!無須慌張!”
就當所有人心神不定之時,一個長老跳了出來。
“如今,我們的計劃已經進行到這種地步,絕對沒有回頭之路!
再者!各位要相信,那魔子林尋深受大道反噬,怎么可能會那么快就痊愈。
若真的痊愈,他怎么可能還會去無根秘境,尋那無根果?
所以,就算是那林尋破了天地殺陣又如何?
那林尋一定是以某種秘法暫且壓制傷勢。
經此一役,那林尋說不定好不容易修養的傷勢,再次復發,甚至是更加的嚴重!
否則的話,我們知道林尋殺人不眨眼,當時又為何一個人都不殺?
這一定是那林尋當時已經就是強弩之末,不敢再節外生枝。
所以,如今的我們,并不是要畏畏縮縮,而是要主動去尋找那林尋!這才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當這位長老說完,不少人的眼睛皆是亮了起來。
雀食!
他雀食說的有道理啊!
“報!各位前輩!”
就當這些反叛的長老心思逐漸安穩時,一個弟子來報。
“何事如此慌張?”
魔刀堂堂主皺眉道。
自己正在發表長篇大論呢!
究竟是哪個弟子這么不講規矩!
“堂主.....圣女不,蘇櫻.....蘇櫻她回來了”
“嘶”
同一時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后背已然發涼。
魔刀堂堂主急忙問道:
“除了蘇櫻外,還有誰?”
“沒有了,就就蘇櫻一人”
“呼.....”
他們還以為林尋會跟著回來。
但是聽到林尋沒有回來,所有人重重呼出一口氣。
好像那一座大山,終于是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了一般。
“蘇櫻去哪里了?她可有什么異樣?”
許久,一個長老緩緩開口問道。
那魔刀堂弟子想了想:“蘇櫻看起來并無異樣,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蘇櫻.....去了寒谷池.....”
“寒谷池?”
“噠噠噠”
在萬魔宗一禁地之中,少女破開一條散發著幽森寒氣的冰河。
冰河之下,是一條長長的階梯。
少女邁下階梯,踩在森冷石階上的聲音幽幽傳出。
最終,櫻粉色長發的少女來到了一座密室之前。
密室之中,一位老者枯坐于水潭之上。
密室之外,點著九盞燈火。
只不過,如今的九盞燈火,已經是熄滅了八盞,只剩下一盞搖搖欲墜。
“長老爺爺,父親如何了”
龍鳴圣地,醫堂長老走出了龍溟的房間,龍鳴雙女急忙地問道。
醫堂長老看向這這一對雙胞胎姐妹,輕輕一嘆:
“圣主大人的性命并無大礙,只不過.....唉.....老夫我去為圣主配藥。”
醫堂堂主輕聲一嘆,不再多言,對著姐妹二人作揖一禮,轉身離開。
姐妹二人盡管還想再問,但是看著醫堂堂主的樣子,也不好跟上,只能是欠身回禮,隨即趕緊推門,走進了父親的房間。
“父親”
姐妹二人跪坐在床頭,小手握著父親的大手。
兩雙美眸之中,泛著晶瑩薄薄的水霧。
不知道的。
還以為龍鳴圣主要不行了。
“無礙。”
龍溟從床上緩緩坐起身。
“修士之間,本就是因果自負,這本就是我的劫。
再者,修為廢了又如何?
破而后立,自古以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若是我龍溟就此徹底的消沉,還當什么龍鳴圣主。”
“父親.....”
“只不過,蕾兒、煙兒如今為父修為盡失,‘術’‘魂’兩派,矛盾怕是會極為的激烈。
其實,無論是‘術法’還是‘魂法’,這皆是我們龍鳴圣地的根基之法。
只不過被一些人以利益熏了眼睛,挑撥了同門之間的關系。
以前為父可壓制‘術’‘魂’兩派,維持兩派的平衡,那是因為為父是飛升境。
現在,少了為父,兩派的恩怨本就積壓已久。
我那師弟更是居心叵測,想要這龍鳴圣主之位太久太久了。
龍鳴圣地很快便不會再是良地。
我與紫霖圣地倒是有些許的交情,我會修書一封,讓你們去紫霖圣地求道。
剛好借此避避風頭。”
“父親,女兒不想離開父親。”
晶瑩的淚珠已經是劃過龍蕾兒與龍煙兒的臉頰,滴答落下。
并蒂雙生的姐妹宛若一對精致無暇的琉璃。
但卻是那么的易碎。
龍溟搖了搖頭:“之前,很多人都跟爹爹說,女兒終究是會離開父親的懷抱,終有一天,我會老去,會再也保護不了你們。
當時爹爹不以為意。
現在,盡管現實如此,可是爹爹依舊是不想去先相信。
只不過,現在,爹爹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相信爹爹,爹爹會重回巔峰的。
你們在紫霖圣地要好好,如果被欺負了,就找姜月柔,任何人情,記在爹爹的賬上。
爹爹以后雙倍還她!”
“爹”
“好了,走吧,爹爹無事。”龍溟搖了搖頭,“記得,無論聽到何種傳聞!無論龍鳴洲發生了什么,你們姐妹二人都不可回龍鳴洲!”
“爹,我們不走!”
“龍琴!帶兩位小姐離開!”
“龍琴姐姐?”
就當姐妹二人聽到父親的話語,剛抬起頭時,一名身段修長的女子已經是站在她們身后。
姐妹二人還未回過神,名為龍琴的少女便是以手指點在她們的脊骨。
姐妹二人閉上眼眸,倒在了床榻之上。
剛好凝聚的淚水,劃過她們的眼角。
“龍琴,帶她們去紫霖圣地,記得,沒有我的命令,她們絕對不許回來。”
“是!”
龍琴點頭,扛著姐妹二人退后一步,立刻便是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就當龍琴消失的下一刻,一個男子直接打開門,走進了龍溟的房間。
龍溟盤坐在床上,并沒有看房間的男子一眼,淡淡開口:“我還以為,你會阻止她們離開。”
男子笑道:“阻止了他們,那你就會把龍符給我了嗎?
而且,你那兩個寶貝女兒,遲早也會回來的。
因為,你在這里!”
拂塵洲。
一名老者坐在院落中。
他的修為盡廢,頭發已經蒼白。
一道清風刮過,帶著淡淡的清香。
一名女子走進了院落。
“申簫沒有出來。”拂塵圣主嘆了口氣。
這一嘆,使他看起來更加的蒼老。
“嗯。”女子也是沒有絲毫的委婉,“那他應該是死在里面了。”
“這是申簫的報應,也是我的報應。”
申厲看起來即將枯坐。
玄月緩緩開口:“修士之間,因果自負,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是啊。”申厲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語落,申厲像是陷入了沉思。
十息之后,申厲轉過頭,看向玄月:“拂塵圣地,我走之后,就交給你了”
玄月搖了搖頭:“我并不想當什么圣主。”
申厲只是一笑:“抱歉了,師妹,只不過這次,恐怕由不得你了。”
申厲從懷中拿出一枚血色的琥珀,他顫抖著手指,輕輕放在桌子,緩緩開口:“關于血魔之事.”
清風拂過玄月的長發,吹拂著她的道裙。
院落之中,聽著申厲的話語,玄月眼睛逐漸睜大,瞳孔微縮。
最后,當老人最后一個音落地,老人坐在石燈上,像是睡著了一般,輕輕閉上了眼睛。
玄月輕咬紅唇,走上前,接過桌上的血珀。
“玄月,恭送師兄。”
女子作揖,深深一禮。
破開虛空,林尋回到了千葉洲乾國。
此時,距離無根秘境的結束,已經是過了半個月。
林尋還擔心覓覓姐會不會提前回來。
但是看來,自己還是要快一些。
乾國的皇宮法陣很強,但是對于林尋來說形同虛設。
林尋換了一身衣服,趕緊回到覓覓姐的閨房中躺下。
盡管林尋不知道覓覓姐什么時候回來。
但是剛好,趁這個時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而且林尋覺得自己也需要思考一個問題了。
那就是如果有兩枚無根果的話,清兒可以吃一枚,然后自己吃一枚。
最后二人一起“懵懵懂懂”地可以修行。
但是現在無根果只有一枚。
這該如何是好?
怎么樣才能讓清兒自然而然的服下,而且還不讓清兒對自己有懷疑呢?
也就在林尋回到乾國的第三天。
姜清裳與姜月柔也已經是回到了紫霖圣地。
在姜清裳的懷中,丫丫正抱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果實。
丫丫知道這一枚果實叫做無根果。
是清兒姐姐這次很辛苦很幸苦才得到的。
“現在無根果只有一枚,你打算怎么將無根果給那個林佩服下?”
姜月柔問道。
“弟子也不清楚”
揉了揉丫丫的腦袋,姜清裳眼眸中也是閃過一抹為難。
姜清裳想著自己要不要把著無根果煲湯給林佩喝。
或者是把無根果榨成汁。然后騙夫君說,這是普通的果汁。
但不管如何,自己是不可能將這么一枚奇怪的果實直接放在夫君面前的。
這么奇怪的果實,誰看了不得起疑心?
“唉這個你拿著吧。”
看著深陷情劫的弟子,姜月柔已經是徹底放棄勸說她了。
事到如今,那個林佩,已然是成為了她的道。
“師父,這是”
姜月柔看著手中像是葡萄的一顆水果,疑惑道。
“這顆果實是我千年前在一個秘境中偶然得之。”
語落,姜月柔以一道靈力匯入丫丫懷里的無根果中。
無根果逐漸化解,最終在靈力的作用下,化為一道琥珀色的汁水。
這汁水便是無根果的全部精華。
最后,這琥珀色的汁水完全地沒入了那一顆葡萄里。
姜月柔輕撫衣袖:“現在可以了,你把這枚葡萄當作普通的水果給林佩吃就行了,無論是味道還是其他,都別無兩樣。
屆時,你再故意讓‘尋仙堂’的長老去凡塵尋找具有靈根的弟子。
到時候該怎么做,就不用我說了。”
“謝師父。”姜清裳抱劍一禮。
“不用謝我。”
姜月柔抬起頭,看向天空。
“這一次,我見了林尋那完整的九槍,有所感,需要閉關一段時間,紫霖圣地就交給你了。
因為林尋的復出,魔道肯定會有所舉動,說不定又有人要借助林尋的名義搞事情。
清裳你好好處理,不要整天沉迷于林佩。”
“師父放心便是。”
被師父吐槽“沉迷林佩”,姜清裳一點都沒有害羞。
林佩本來就是自己的丈夫。
自己沉迷于丈夫,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嗎?
“好了,為師先閉關去了,若是有事,直接以紫霖仙劍通知我便可。”
“是。”
姜月柔飄然遠去。
“沒想到還真的是被你拿到了啊。”曲珂看著那一顆小葡萄。
雖然說無根果的功效只有修補傷勢和重塑靈根。
但畢竟是稀世之寶,而這次只有兩顆,更別說還有一個林尋在秘境之中。
由此可見,自己的這個閨密為了得到無根果,付出了多少精力。
“雖然只有一顆,但是也夠了。”
從曲珂的指尖拿走那一枚小葡萄,姜清裳將其放入丫丫的懷中。
“夫君現在還在乾國皇宮”
“是啊。”曲珂點了點頭,“你的林佩正在乾國當起居郎呢,負責記錄你姐姐的一言一行。”
看著姜清裳淡定的模樣,曲珂沒好氣道:“喂,清裳,你就真的不擔心嗎”
姜清裳眨了眨眼眸:“擔心什么?”
“你說是什么?”
曲珂嘆了一聲。
“那可是起居郎耶,可是負責記錄你姐姐的日常起居,說不定沐浴休寢的時候也”
曲珂話未說完。
于姜清裳身前,不知何時。
一個石桌悄然被切成了兩半,分裂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