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出世的影響還在持續發酵。
秦櫟拿出長槍之后,長槍與天地呼應發出的那一聲轟鳴,傳到了天宮。
云端,一座華麗的宮殿前。
天君與東華帝君,本來在下棋,但是聽到這一聲轟鳴聲后,都默契都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起身看向轟鳴聲的方向。
“這是?”
“昆侖墟。”
還不等天君說完,一旁的東華帝君便開口了。
“又是一件法器,墨淵這幾萬年還真是走運。”東華平淡道。
“墨淵乃父神嫡子,我仙族第一戰神,近年來翼族蠢蠢欲動,常有不服天宮管教之態,如今昆侖墟又得一法器出世,實乃我仙族大好之事。”一旁的天君說道。
東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昆侖墟得方向。
“來人。”
“天君。”
“你帶著禮品,替本君往昆侖墟走一趟。”
“是。”
如天宮這一幕,四海八荒各處都在上演,仙族中人無不感嘆墨淵之能,士氣大漲,而翼族中人則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墨淵。
昆侖墟。
“疊風,今日得了法器,日后更應該努力修練,知道嗎?”
“弟子明白。”疊風拿著長槍回道。
“嗯。”
“你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疊風拱手回道。
“大師兄,大師兄,法器給我看看。”
“大師兄給我們看看,上神給你的法器是什么樣子的。”
疊風一離去,就被一眾師兄弟圍了上來問東問西。
“他怎么就變成上神了?”白淺看著秦櫟自言自語道。
“十七師弟,你在嘀咕什么呢?”
突然,一位弟子走了過來撞了一下白淺的身體問道。
“你看,那位上神像不像當初和我們一起到昆侖山拜師學藝,但是師傅沒收的那人。”白淺指著秦櫟問道。
子闌打量了一陣秦櫟,然后說道:“好像還真是。”
他們與秦櫟雖然只在兩萬年見過一面,但是依舊能依稀記得當年的事情。
“我記得當初他與我等修為差不多,兩萬年竟然都成上神了,而你連上仙都還不是,時間過得可真快。”子闌看著與師尊侃侃而談的秦櫟感嘆道。
“子闌你什么意思?是說我修為低嗎?”白淺回過頭來看著說道。
“十七師弟,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道友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是繼續留在昆侖墟還是離開?”
“貧道在昆侖墟待了兩萬載,是時候出去走一走了。”秦櫟答道。
“道友準備什么時候啟程。”
“隨時。”秦櫟答道。
墨淵看著秦櫟的臉,面無表情,沉默良久然后才點了點頭。
“我仙族能有道友,實乃幸運。”墨淵突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上神此話…”
“本尊還有事,就先走了,我昆侖墟,道友可隨意來往,失陪了。”墨淵說道。
說罷,不等秦櫟回答,便化作煙霧消失。
對墨淵的突然離去,秦櫟倒沒有覺得被冒犯,因為他知道墨淵就是這種人,并不是刻意疏遠。
秦櫟平淡的笑了笑,然后也化作一道煙霧消失在了原地。
昆侖墟后山,墨淵突然回頭看向秦櫟離開的方向。
頗為深沉的說道:“不知道,你的出現對我仙族是有利還是有弊。”
“罷了。”
說罷,不在糾結,回頭繼續向后山走去。
云霧中,秦櫟站在青龍之上。
這次秦櫟并沒有駕云,而是把青龍喚了出來,騎龍而行。
騎龍不同于駕云,龍在飛行的同時也在來回擺動,所以秦櫟也隨著青龍在云霧之中進進出出。
“龍。”
秦櫟駕著龍正飛著,耳邊突然就傳來了一聲叫喚。
秦櫟停下,看著從另一方向飛來的一位仙友。
“不知這位仙友叫住貧道可是有事?”秦櫟禮貌的問道。
秦櫟面前的人是一位穿著黃白色衣物的年輕人,梳著一個高高的豎髻,正一臉震驚的看著秦櫟。
“龍龍龍!!!”
秦櫟順著那人的目光看下腳下。
“不知貧道哪里不妥。”秦櫟問道。
“你騎的是龍。”
“是,怎么了?”秦櫟答道。
“龍族乃天宮皇族,你怎么敢拘為坐騎。”
“原來如此。”秦櫟在心中如此說道。
“此龍非彼龍,此青龍乃蛟龍進化而來,與天宮實無關系。”秦櫟解釋道。
“胡說,蛟是蛟,龍是龍,兩者怎可混為一談,這分明就是一條青龍,你還不快快與我去天宮與天君請罪。”
秦櫟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這方世界的背景。
十數萬年前,父神身歸混沌,遠古眾神先后應劫離世,如今的四海八荒只剩下了天族的龍族、鳳族還有九尾白狐留下了一些后人。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關鍵是這方世界,并沒有鯉魚化龍、蛟化龍、蛇化龍等說法。
所以蛟是蛟,龍是龍,蛟永遠不可能通過修練變成龍。
遠古眾神離世之后,天地間的龍族便只有天宮一支。
所以,眼前此人認為是秦櫟拘拿天族子孫,也就可以理解了。
“麻煩了。”秦櫟看著眼前的小仙,心中如此說道。
他本來只是想體驗一下騎龍的感覺,哪知道變成了這般,此事若是處理不好,就是一樁禍事。
“貧道秦櫟,不知仙君名號。”秦櫟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先弄清楚來人的底細。
“我乃天君身旁仙君,此來乃是奉陛下之命前往昆侖墟賀喜。”此人頗為驕傲的說道。
“原來如此。”
“我想仙君是誤會了,此龍并非天君子孫,而是貧道通過秘術幻化而成。”
“仙君若是不信,請看。”秦櫟笑著說道。
說罷,對著青龍大手一揮,幾乎只是在瞬間,青龍的身體就如碎紙片一樣風一吹便消散了。
“你當本君傻不成,你這道士說話前后不一,一會兒說由蛟龍進化而來,一會兒又說是幻術所化,不管是不是幻術,你騎龍乃是不可置否的事實,還不快跟我回天宮請罪。”
秦櫟眉頭一皺,秦櫟之所以解釋,完全不想惹麻煩,畢竟這方世界的龍族乃是三界之主。
他還要在這方世界待上些日子,得罪了三界之主,終究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他才百般解釋,可是哪知道這人如此不通情理。
“貧道若是不去,你待如何?”秦櫟淡淡的說道。
“若是不去向天君請罪,交代事實,就算日后查出那真是幻術,也是大不敬之罪,到那時三界再無你立錐之地。”年輕仙君如此說道。
“荒謬。”
“貧道的坐騎,與你天宮又何關系,你若是就此離去,貧道便恕你無禮之罪,若是繼續阻撓,就別怪貧道了。”
說罷,手中開始凝聚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