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體輕柔,好似羽毛一般漂浮空中。
但在寡婦們掏槍的那一刻,卻在瞬息間由靜止動,化作極光于人群中穿梭,出現在房間的另一頭。
好快!
德雷科夫驚呆了,他剛剛都沒有看見女孩到底是如何動作的,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咳咳…”
女孩突然捂嘴咳嗽。
眾人清醒過來,連忙調轉槍頭。
忽然,感覺腰腹一疼,猩紅浸染了衣服,紛紛癱倒在地。
剛剛回過神來的德雷科夫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顧青眉頭微皺,關心問道:“鑢七實,你的身體不要緊吧?”
“沒…咳咳…沒關系。”
女孩,不,是鑢七實才對。
鑢七實說話時又咳嗽幾聲,才接著說道:“就和平常在后花園里拔草一樣,雖然會流點汗,但并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去實驗區吧,這里交給我好了。”
“…好。”
鑢七實猶豫片刻,點頭應下了。
雖然她很想把這里的人都解決了再去,但她的身體狀況也確實很糟糕,過渡的勞累只會讓身體進一步惡化。
當即轉身,就要離開。
但她想走,有人卻不想放過她。
“殺了她!”
德雷科夫大喊。
扶著他的藍色戰士當即站直身體,右手往后背一模,一面圓盾探入手中。
她抓住圓盾,猛地投擲出去。
圓盾高速旋轉飛行,在桌角、吧臺邊沿反彈,最后殺向女孩。
同時,藍色戰士也殺了上去。
鑢七實沒有回頭,只是在圓盾臨身之際伸出白潔如玉的右手,仿佛接球一般接住圓盾。
接著,右手輕揚。
圓盾飛出,并以牛頓他媽見了都要去墳里把兒子挖出來的復雜的軌跡彈射,最終撞上沖殺過來的藍色戰士,將其撞飛。
“這…”
德雷科夫目瞪口呆。
這藍色戰士是她女兒,在小時候被黑寡婦和鷹眼的行動誤傷,導致全身癱瘓毀容。最后靠著高科技救回,并打造成了能夠模仿任何戰斗技巧的完美戰士。
她剛剛那一手盾牌投擲,就是模仿的美國隊長。那不規律的彈射軌跡令人難以預測,防不勝防。
以往使出來,無往不利。
但現在,背后偷襲使出,卻被對方輕松接住,并以同樣卻更加完美的手法還擊擊倒,化解了后續攻擊。
這種事,簡直難以置信。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身體柔弱的女人,更加難以令人置信。
“唉!”
鑢七實嘆氣一聲,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平靜的望著藍色戰士,“還是把這里的事情解決干凈,再去做其他事吧!”
“但你的身體…”
顧青皺起眉頭。
“只是多拔一朵小草而已。”
鑢七實的聲音依舊輕柔平淡,沒有任何瞧不起人的意思,好像真的只是在描述一件客觀的事實。
藍色戰士…
不,應該是模仿大師才對。
模仿大師迅速起身,左手持盾,右手握著匕首,一個彈步殺出。
速度很快,角度很刁鉆。
若是尋常人,說不定就直接被得手了。
但鑢七實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卻輕松避開了一擊。
模仿大師愣了下,旋即左右開弓。
她的盾牌模仿自美國隊長,匕首技巧模仿自冬兵,每一樣都是精妙絕倫的高深技巧,而她自己也用得出神入化,不比本人差。
但即便如此,卻也奈何不得鑢七實。
她既不閃躲,也不招架。
只是乖乖站在原地等待攻擊到來,然后身體好似羽毛一般失去重量,被攻擊帶起的風先一步吹走。
“真是精妙的戰斗技巧呢!”
鑢七實突然稱贊,語氣依舊平淡,“難以掌握軌跡的盾牌投擲技巧,連綿不絕,令人眼花繚亂的匕首技巧,你究竟付出怎樣的努力才學會這些技能的呢?”
模仿戰士沒有回答,狠狠一盾牌掄了過去。
這一擊,理所當然的掄空了。
揮舞盾牌帶起的風先盾牌一步將人吹走。
但模仿大師卻仿佛早有所料一般,剛剛掄完盾牌,便無縫扔出匕首,接著又將盾牌扔出。
盾牌追上匕首,發生撞擊。
匕首加速飛行,刺向目標。
這一擊,變化突然。
匕首飛行也快過了風,已不能繼續用失去重量的招式來解決。
但鑢七實又不是只會一招。
她輕輕伸出右手,好似接取隊友喂的球一般抓住匕首。
接著,反手一樣,匕首原路返回。
模仿大師接住彈回來的盾牌,將匕首擋開,整個人抵著盾牌快速奔跑,撞向鑢七實。
房屋就這么大。
模仿大師之前的一輪攻勢已經將目標逼近墻邊,就算繼續用失去重量的招式躲避也退不了多遠。
而她的沖撞卻可以持續下去。
“戰斗經驗也很豐富。”
鑢七實再次夸贊,語氣依舊柔軟、平淡,“你到底經歷了多少戰斗,才累極了這樣的經驗呢?”
話語間,她抬起右手。
寒芒一閃而過。
利爪穿透盾牌,穿透戰甲,撕裂身體,從后背伸出。
鑢七實微笑著說道:“我其實很羨慕你們,能夠為一件是竭盡全力。”
說完,右手抽出。
流淌著鮮血,泛著金屬光澤的指甲一點點縮回,變成正常大小。
模仿大師倒下了。
因為戴著頭盔,沒人知道她臨死前在想什么。
倒是德雷科夫,依舊不敢置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人眼中牛逼的人,在另外一些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這是眼界的差距。
在德雷科夫眼中,他旗下科學家研發的信息素和寡婦們就是足以讓他掌控世界的存在。
但在古一…
咳咳,提古一有些欺負人了。
在九頭蛇或弗瑞眼中,她們雖然也算是很麻煩的存在,但連星球級別的威脅都算不上。
“這個就留給你吧!”
鑢七實對德雷科夫沒有興趣,隨意瞥了他一眼,也不管顧青答應與否,自顧自的離開了。
“真是任性。”
顧青抱怨似的說了句,隨后看向德雷科夫,“你還有最后的價值,就是將蝰蛇夫人的情報交給我。”
聞言,德雷科夫稍稍回過神來。
他看了眼滿屋的尸體,所有的雄心壯志都隨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