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在一瞬間(0.36秒)內,連續高速踩踏地面數十次產生爆發性的反作用力來做高速移動,從敵人眼前看來簡直就像消失一般。
這個不需要什么內力、仙氣、斗氣去催動,只要體質夠強,并且雙腳速度能達到這個程度,那么就可以修煉成功。
沒有什么深奧的武功秘籍,有的只是在0.36秒中踏步十次。
一開始他也是抱著僥幸的態度去修煉的。
還有鐵塊,就是挨打。
月步、嵐腳、紙繪都沒有什么進展,可能還沒有達到那個要求。
雖然指槍沒有修煉成功,但是卡俄斯雙手保持在黃金材質的時候可以在樹上留下指坑。
相比三年前的自己,現在的卡俄斯可以吊打成千上萬個。
但現在這些回報,都是這三年間用汗水和折磨換回來的。
一開始很難堅持,可慢慢的就習慣了。
仰面躺在大老虎背上,卡俄斯保持著全身黃金化,這種持續時間取決于體力什么時候耗盡。
可每分每秒消耗的體力幾乎忽略不計,如果保持在黃金化挨打的話,那體力就會消耗的比較快。
“吼~”
沒過多久小虎馱著卡俄斯來到山體另一邊,一塊草地上正趴著一頭七八米長的雄獅,臉上有一道傷疤,讓其看上去比小虎還要兇悍。
這就是三賤客之一的小獅。
經歷跟小虎差不多。
自從遇到卡俄斯以后,獅生就大起大落!
現在一看到金燦燦小金人時,兇猛大臉一下子就焉了。
“去給我抓兩頭上等的麋鹿!”
卡俄斯坐起身看著拉著臉的獅子頭,金黃眼眸挑了挑。
這家伙拉著臉是給誰看?
難道是想要愛的教育?
他連紋身的都不怕,還怕燙頭的?
論社會,他才是生物界的扛把子。
“撲哧~”
碩大獅子頭晃了晃,在打個噴嚏后小獅甩甩尾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憂郁王子的氣質。
接著小虎繼續前進,最終來到一條寬大河流旁,岸邊沙地上躺著一頭十五米長的鱷魚,露著肚皮正曬著日光浴打著呼嚕。
張著血盆大口就算了,舌頭還搭到一邊流著口水。
看那樣子睡得很香。
它是這條河流中的霸主,最大的夢想就是咬死卡俄斯。
“轟~”
卡俄斯憑空出現在沙地上,右腳后仰猛地踢在那尖牙利嘴的腦袋上,伴隨著慘無人道的哀嚎,那十五米長的身軀騰云駕霧砸在地上不斷翻滾著。
迅速從地上翻過身,當看到卡俄斯時,原本憤怒情緒一下子就消失了。
又是這個該死的家伙!!
十分鐘后。
河流岸邊干燥之地,小獅拖著兩頭麋鹿不情不愿的回來,小虎也從森林中帶回了不少枯木,至于小顎從河流中冒出來,叼著幾條肥胖的大魚。
大家分工明確。
原本正在倒立鍛煉食指的卡俄斯,停下后開始生火。
一人一獅一虎一鱷就這么圍著火堆,相比獅虎鱷的體型,卡俄斯盡管在三年間再次發育,從1.76米生長到2米,可還是不夠看。
“愣著干什么?去把皮和內臟掏了洗干凈,還需要我教你們?”
卡俄斯眉毛一挑,眼神犀利。
“吼~”
三個家伙又氣又怕,拖拖拉拉開始收拾大魚和麋鹿。
鋒利利爪輕輕一劃就開腸破肚,極其熟練的把內臟掏出來,去掉鹿皮或者魚鱗,然后在河里清洗干凈,再把樹枝穿進去。
整套動作下來干凈利落,熟練的讓人心疼。
卡俄斯坐在火堆旁,看著三個大家伙苦巴巴的打掃,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說起來這個世界也是怪,一些動物的智商都有些高,有的甚至還會武裝色霸氣,比如這三個家伙。
這兩三年他和這三個家伙相處得很愉快,一開始如果不是這三個家伙追著他滿山跑,現在的體質不一定有多強。
可惜除了剃,其他六式,甚至是武裝色和見聞色都沒有什么起色。
武裝色和鐵塊,他記得只要挨打就行了,挨得越多可能就突然覺醒了。
這三年他是挨過不少打,可惜沒卵用。
但抗打能力、恢復力倒是有提升,這點很清晰。
見聞色也有修煉過,他把自己眼睛蒙上,變成小金人讓這三個家伙偷襲他,動態反應這些能力也有過提升,可就是差那么一層窗戶紙,不捅破依舊是天差地別。
在海賊世界混,武裝色和見聞色是最基本的能力,必須要掌握才行。
“看來得離開了。”
卡俄斯看著火堆沉思著,自己在這三年間都是和動物們打交道,雖然有遇到過生命危險,可是跟人進行的戰斗完全沒有。
這會是一個短板。
也就是說他缺少真正的戰斗。
只有戰斗才會知道自己的弊端,才會讓一個人快速變強,閉門造車不可取!
現在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自保之力,也該出去見識見識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了。
獅虎鱷三個家伙見卡俄斯在沉思,也沒有打擾。
而是把麋鹿和幾條大魚架在火堆上,時不時還會伸出大爪子翻一下,隨著香味不斷傳遞出來,那猙獰尖牙中開始分泌出口水,咽著喉嚨粗壯尾巴不斷掃著地面。
每天只有這個時候或者傍晚,它們才樂意見到卡俄斯。
其余時間恨不得咬死,連骨頭渣都不剩!
把五臟廟填滿后就開始日常的相愛相殺。
卡俄斯閉著雙眸來回躲避三個家伙的襲擊,沒躲過去就硬抗一擊,時不時還會反擊,反正就是往死里弄。
那三個家伙可不會留手,巴不得弄死卡俄斯。
大家都暗藏殺機!
現在的生活真的不是一頭獅子、一頭老虎、一頭鱷魚該有的自由。
反正就是弄死他。
撓、抓、咬、撞,三個家伙只是對視一眼就達成共識,默契在這兩年已經建立起來,等把這個人類殺掉,大家又是好兄弟。
到時候重新回到獅妾成群、自由自在的虎生、獅生、鱷生巔峰不是夢!
一時間雞飛狗跳慘叫連連,直到夕陽西下。
“呼~”
“爽!”
汗流浹背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卡俄斯甩著被汗水打濕的碎發,伸個懶腰渾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一頓不挨打就有些難受。
地上三個家伙鼻青臉腫的吐著舌頭,趴在地上呼吸急促,時不時抽搐臉上全是因為疼痛而扭曲的絕望。
就像人生第一次被強行奪走。
它們已經不干凈了。
十多分鐘后,當看到卡俄斯拖著一頭麋鹿,親切的和它們揮揮手告別的時候,蹲在地上的三個憨憨十分整齊的偏嘴吐一口痰在地上,巴不得卡俄斯從此人間蒸發。
這種夢想它們已經祈禱了兩年多。
但沒卵用。
第二天那個畜生依舊會來找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