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張軍,看他還有精力賣慘,看來身體是好了。
聽到他還在叫自己郝總,江浩覺得還是有必要就身份這一塊和他開誠布公一下:
“張哥,別叫我郝總了,其實的我的真實身份是一名警察,我叫江浩。”
聽到江浩這么說,張軍一愣:
“不是,郝總,我剛說卷款跑路,其實就是口嗨,說著玩的,真沒那個意思,你怎么還整了一個警察身份嚇唬我呢?”
江浩見他不信,掏出了警官證,給他看了一下,這一看,讓他徹底蒙圈了。
“這真的假的?”
江浩隨意地把證扔給了他,說道:“看仔細了,如假包換。”
張軍小心地接過江浩的警官證,打開后看著那枚精致的警徽以及下面的照片,正是江浩,還有那鋼印:“看起來好像是真的。”
聽到這話,江浩一把從張軍手中搶過警官證:“什么好像,這就是真的。”
“警察還能開公司?”
“警察怎么不能開公司?我是奉命開公司。”
“這么說咱們公司還是國企了?兩個人的‘大’國企?”
張軍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到底上的是一艘什么船啊?
別人上當了還能說:上了你的賊船;他卻不能這么說,畢竟對方的身份在那擺著,是個警察。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對了,我們現在和山河藥業的項目到哪一步了?”
江浩見他這幅苦厄的表情,干凈轉移話題,別把人嚇跑了,畢竟老家酒廠確實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
“郝...江總,所有準備工作都完成了,合同細項也都談妥,就差正式簽合約了,但是沒有你的簽字,這些我也推進不下去啊!”
張軍委屈得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不是他不努力,奈何老板不上進啊!
“合同暫時不能簽,我的配方已經被國藥委看上了,專利被列為國家機密配方,這次與山河藥業的合作也是被迫叫停,可能要等國藥委過來商討詳細內容,進度才能繼續推行。”
江浩想了想,還是決定有所保留地透露給張軍一些內容,以及公司目前所面臨的形式,畢竟他為這家公司付出的精力絕對比江浩多,他也有權利知道,具體國藥委對他們是個什么態度,他也不知道。
“國藥委?”
張軍在醫療行業深耕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國藥委。
這可是國內醫藥天花板一般的存在,他有些難以置信,這樣中藥配方專利,居然驚動了國藥委?
難道國藥委也看上了這份專利,想要上來插一腳?
難不成,自己這還真是入了國企了?
看著面露異色的張軍,江浩沒有點破,而是繼續裝高深地說道:
“對,所以我們暫時不能輕舉妄動。”
“江總,這次是真發了,國藥委比山河藥業牛逼呀,這次我們要是抱上國藥委的大腿,那我們公司的發展簡直是火箭發射,原地噴火起飛啊!”
反應過來的張軍異常興奮,但是江浩卻有自己的顧慮,不知道最后他們來了會怎么對自己的公司。
“別太樂觀了,對方是一個巨無霸,而我們只是個小蝦米,一個浪花可能就讓我們萬劫不復了,這到底算好事,還是壞事,不到最后都不能確定。”
江浩這一會兒好消息,后面又打了他當頭一棒,讓張軍徹底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再次安慰了他一番后,江浩就讓他安心等待起來,上次嚴德勝說,國藥委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的上午,嚴德勝就打來電話,表示上面的領導下來了,讓他過去見一下,關于配方的事要好好談一下。
得知這個消息后,江浩立刻就開著租來的車去了公安廳,畢竟那輛奧迪A8還在4S店修理。
進去大廳后,江浩就給嚴德勝打去了一個電話,沒過一會兒,嚴德勝就出來接他了。
“小江,你來了?上面的領導已經來了,他們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解你的情況,快隨我進去吧!”
“好的,辛苦嚴局了,讓您費心了!”
跟著嚴德勝走進了一間會議室,此時的會議室里已經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一身正裝,為首的男人年紀偏大,大概五十歲左右,另外一男一女,則年紀偏輕,也在三十五歲左右。
“陶主任,我把人給您帶過來了,這位就是專利的擁有者江浩,同時也是我們警察隊伍里一名優秀的刑警。”
嚴德勝率先把江浩介紹給了對面的領導,而被嚴德勝稱呼為陶主任的男人則站了起來,生出一只手對著江浩說道:“果然是年少有為,這么年輕不僅在公安系統闖出偌大的名氣,在中藥配方上也能有這么強的天賦,確實是人中龍鳳。”
“小江,這位就是咱們國藥委下屬合作機構的陶善寧,陶主任。”
“陶主任您好,當不得您這么高的評價。”
江浩主動上前,雙手握住陶善寧伸過來的手掌,熱情的問好。
陶善寧長相隨和,所謂相由心生,其本人也顯得非常的儒雅,雙方握完手后,陶主任示意江浩請坐,然后繼續夸獎道:
“我來之前看了你的檔案,說實話,我要不是知道檔案做不了假,我還真不相信,一個24歲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豐富的履歷,當真讓我也是開了眼界,咱們華國,就缺你這樣的棟梁之材。”
“陶主任過譽了,都是大家團結合作,眾志成城的結果,我也只是運氣稍微好了一些。”
“謙虛是一個好品質,但是你也不用過于謙虛了,你的情況嚴局也都和我說過來,所謂特事特辦,今天把你喊過來,也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聽聽你的看法,愿不愿意和國家合作。”
到目前為止,雙方通過交談,江浩發現,國藥委下來的領導,真的比較和善,并沒有咄咄逼人,而且自己有識人術,別人騙不了他。
也并沒有出現一些自說自話的官僚主義的人過來以勢壓人,以民族大義壓人,來索要配方,如果不上交,就是不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