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烤紅薯?”霖光聽不明白:“你給我滾開!”
他一聲令下,山田町一后退幾步,他無法抵抗霖光的命令。
“呂樹!呂樹你快出現啊,你是不是被洗腦了樹寶!樹寶!我請你喝熱帶風味冰紅茶,你回來啊樹寶——”ωωw.qqχsΠéω.℃ò
在霖光經過山田町一時,山田忍不住高喊出聲。
他很想保護蘇明安,但就算他在神之城潛伏那么久,他好像也只能成為被蘇明安保護的人。
他們的差距已經太大了…
大到就算付出一切,他最多只能像露娜那樣與一具仿生體同歸于盡,他們根本幫不到更多。
“閉嘴!!!”霖光惱怒出聲,他伸手掐住山田町一脖子,卻突然聽見蘇明安的聲音。
“好吵。”蘇明安睜開眼睛,眼里滿是血絲:“別再殺人了,霖光,每次看到你殺人我都很煩。”
霖光松開手,山田町一咳嗽著坐在地上。
“伱能幫我救一個人嗎,霖光。”蘇明安說。
“當然可以,我之前對你承諾過,你可以攜帶不超過三位數的人進入神之城。”霖光立刻說:“你已經選定了人選嗎?那我即刻將他們接回來,然后發動核爆。”
他仍然以為是蘇明安阻止了特雷蒂亞用炸彈襲擊,對蘇明安的態度很好。
看著霖光信誓旦旦的模樣,蘇明安說:“又是承諾?可你之前的承諾就沒有實現,在一天內殺死愛德華的那個。”
霖光的神情一僵,他才想起這個年代久遠的承諾:“那個愛德華能夠瞞過神之城警備系統,這才讓他逃了那么久…核爆發生后,愛德華一定會死,我會完成這個承諾。”
蘇明安:“可你沒有在一天內殺死愛德華,你承諾過的。”
“…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時間已經過去,我確實沒有及時殺死他。我會彌補這個錯誤,只要你不再阻止我…”
蘇明安:“你沒有在一天內殺死愛德華。”
霖光:“路維斯,只需要你再等待一會…”
蘇明安:“你沒有在一天內殺死愛德華。”
霖光:“路維斯…”
蘇明安:“你沒有殺死愛德華。”
這一刻即使是霖光的腦子都意識到了,蘇明安好像在耍他。
一瞬間,走廊傳來“嗡嗡嗡”的震鳴,齊刷刷的腳步聲響起,上百臺機械人蜂擁而至,從四面八方圍住了蘇明安,猶如一堵堵白色城墻。
霖光轉身,數道金屬流質體在他的身周凝型,猶如盔甲武裝了他的全身。
“給我三十分鐘。”
說完這一句,霖光轉身,離開了走廊,消失不見。
蘇明安突然意識到——霖光真的去殺愛德華了。
他本來只是隨便提了幾句,沒想到霖光的腦子這么梗,居然真的會因為承諾沒有完成而親自去彌補,明明今夜的時間點這么關鍵。
“呼…呼…”
山田町一坐在地上喘息,手指捂著脖頸。
“山田,你怎么樣?”蘇明安低頭,檢查了一下山田町一脖子上的傷。
山田町一身上有不少傷,他之前一路拼命殺死那些神明陣營的玩家,才終于趕上了樓,給蘇明安送上了輪椅。
“我…沒事。”山田町一喘著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的睫毛很長,五官柔軟,就算穿起洛麗塔裙扮起女生也不違和。他展現在觀眾面前的形象向來有些纖弱,不少人說他是“女裝變態”“娘娘腔”,說他一點都不陽剛。
然而今夜他用他的滿身傷痕與鮮血證明,所謂的“陽剛”根本無需用爆炸般的肌肉和一米九的身高來證明,他為隊友不懼生死的勇氣,比樓下劃一刀就喊痛的壯漢玩家要“陽剛”千百倍。
即使他骨骼纖細,性情天生柔軟,說話輕聲細語。到了該強硬的時候,山田眼中透露出來的堅決和寒芒比誰都亮眼。
“我沒事,不必管我。”山田町一喘了口氣。
“你剛剛說的烤紅薯…”
“就是凱烏斯塔剛開始的時候,我混入神之城,看到了背影幾乎和呂樹沒什么差別的霖光,我差點就拎著紅薯袋砸上去了…”山田町一說。
蘇明安嘆了口氣。
“對了,還有諾爾…”山田說。
…諾爾?
蘇明安想起應該是數十分鐘前,紅眼諾爾等神明陣營的玩家在一樓攔住了他們,當時特雷蒂亞操控建筑系統帶著蘇明安單獨逃離,山田町一和小碧則留在了一樓阻攔諾爾等人。
但現在,山田町一上樓了,那諾爾他們…?
“諾爾…”蘇明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突然聽到身后傳來風聲。
“呼呼——”
他回過了頭——
他看到了一位月光下的魔術師。
高層蕩漾的月色燈光下,金發少年踩著漆黑的烏鴉,漂浮在第107層的玻璃外。那頭金發和燈光完美地交融著,過渡的邊界由一種柔和的白色刻畫,發絲凌亂卻又柔順,一直長到了他的衣領。
流動的光影正在親吻少年肩頭華麗的藍寶石,他抬起手,扣上綴滿白玫瑰的禮帽,仿佛一位演出即將開場的魔術師,手中那尖銳的短刃是他的玫瑰花枝。
“諾爾。”蘇明安叫出他的名字。
諾爾上抬禮帽,露出金發下鮮紅如血的眼睛。
他微微笑了:
“你好,神之城遠道而來的客人,這里的主人離開了,我趁此機會來帶走你。”
“帶我去哪?剝皮嗎?”蘇明安說。
維奧萊特等人之前說過,被入侵后的諾爾性情殘暴,會剝皮在人的身上作畫。諾爾將這些受害者稱作他的“客人”,然后一刀一刀殘忍地奪去他們的生命。
如今諾爾居然也開始稱呼他為“客人”了。
“諾爾!你清醒一點!這是蘇明安!”山田町一叫道。
“我不是白癡,也沒有變成傻子,我當然知道蘇明安是誰。”諾爾說:“山田,你讓開,我對你不感興趣。”
蘇明安抬起手指,他對戰諾爾應該沒問題。
只是,他很想和諾爾一起走一次,諾爾只是被他維入侵了,他的傳教光環或許能救回諾爾,獲得一些信息。
“唰唰唰!”
雖然蘇明安想走,但周圍的機械人不會放任諾爾搶人。一瞬間,猶如紅外線網般的射線密集地飚射而出,仿佛在捕捉一只風雪中的白蝴蝶。
“轟——!!!”
劇烈的爆炸頃刻間席卷了蘇明安的視野,玻璃像是氣球一樣“嘩啦啦”朝內部崩碎,山田町一的臉上剎那間多出幾道血痕。輪椅屏障亮起,蘇明安一把扯回山田,防止他被火光所傷。
“轟——轟——轟——!”
一聲又一聲的鳴響接連爆破,臌脹的嗡鳴聲灌滿了耳朵。如太陽般熾烈的橙紅炸彈像小球一樣爆裂,蘇明安不禁閉上了眼,哪怕隔著眼皮他也能感受到這強烈的光污染。
這么強的火力…諾爾不可能闖進來…
一道熱風掠過。
“呼啦——”
他突然感到腳下一松。
炙熱的狂風自他的黑發邊急速掠過,仿佛有白羽在輕飄飄地“啪嗒嗒”拍響。
他睜開眼,猶如將世界都覆蓋的炙熱火光下,諾爾沖過了防線,單手拎起他的輪椅,穿破火光,轉身朝夜色里沖去——
炮火嗡鳴,諾爾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
“放下他!”身后傳來山田町一的怒吼。
“嘩啦——!”
由于強行帶著蘇明安沖破炮火封鎖,諾爾身上鮮血淋漓,露出的手臂千瘡百孔,艷紅的血順著衣衫漫出,像被染上血色的白玫瑰。
他有些坑坑洼洼的眼球轉動,看向蘇明安,眼中這一瞬間有著蘇明安所熟悉的神采。
爆炸的光暈灑下來,透過膨脹的煙氣,連金發少年身形的邊緣也是柔和的一圈,帶了些許神圣的味道。
他在這一瞬間像一只璀璨的金色飛鳥。
奮不顧身,撲向黎明。
蘇明安甚至一度以為諾爾沒有被入侵。
…但諾爾的下一句話打碎了他的念想。
“客人。”諾爾說:“你還真是叛逆,非要我親手請你出來。”
黑鴉昂起頭顱,載著他們一頭扎入夜色,腳下林立的建筑如螞蟻般窄小。
諾爾帶著蘇明安飛離神之城,誰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他們身上罩著一層宛如絲線網的屏障,是這個道具讓他們穿過了神之城的禁錮屏障。
“諾爾。我想和你聊天很久了。”蘇明安已經開始發揮傳教光環的作用。
“或許,你該稱呼我為傀儡師,我更喜歡神明賜給我的這個代號。”諾爾微笑道。
“好,傀儡師。”蘇明安說。
這個字眼仿佛尖刀劃著他的喉嚨。
他知道由于這一周目他從諾爾下手,所以玥玥現在正倒在血潭邊全身焦烤,絕望地等待死亡…
每次當他決定著手一邊,就注定有另一邊陷入殘忍而絕望的結局。
“你要和我聊天嗎?那我們可以聊新世界的理念。”諾爾高舉雙手。
“我樂意奉陪。”蘇明安說。
在諾爾動手前,他們還存在一段和平時間。
“我的理念并非拯救所有,而是適者生存——人類可以插上天使一樣的機械翅膀,可以裝上會噴火的眼睛,甚至皮膚都可以被改造成機械外體…只要他們的靈魂還屬于他們自己,他們就是‘人’——他們變強了,這就是一場進化。
“我想擁抱高維,建立新人類——孩子們可以作為新人類的代表,他們天真、純潔、還沒有沾上世間的丑惡…我與他們朝夕共處,我清楚地知道他們的性情…”
諾爾今夜好像很興奮,因為他沖破了神之城的封鎖帶出了蘇明安。
蘇明安微垂眼瞼。諾爾的觀點與他大相徑庭,他自己是想盡可能救下大多數人。諾爾卻主張只留下適合生存的一小撮人,以建立一個更加美滿的“新世界”。
真是過于瘋狂的理想主義者…令他無法認同。
但他也不知道諾爾是否真的這樣想,畢竟人們真正的想法無法出口。
他只能保持緘默。
“客人,你覺得呢?”諾爾低下頭,俯身。
他的尖刀抵著蘇明安的頭正上方,密密麻麻的絲線像是蜘蛛網一樣纏繞上輪椅,牽連上蘇明安的五指。
“或許,你該稱呼我為第一玩家,我更喜歡這個名號。”蘇明安靠在椅背上,盯著諾爾血紅的雙眼:“可以嗎?傀儡師。”
諾爾微斂笑容,神情僵硬:
“…好,第一玩家。”
城市與戰場的夜景飛速掠過,絢爛的煙火與他們平齊。
“唰——!”
這一刻燦爛的煙花在黑鴉身側炸開,距離他們如此之近,諾爾璀璨的金發幾乎被暈染成同色,像流淌的黃金質感。
“…那么新年快樂,第一玩家。”
諾爾加重語氣。
他望著燦爛的煙火,突然說出了莫名其妙的話:
“這一次,輪到我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只覺得一股驚天意志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不敢怠慢,搖身一晃,已經現出原形,化為一只身長超過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護衛更是都有著超過三百米的長度,九尾橫空,遮天蔽日。散發出大量的氣運注入地獄花園之中,穩定著位面。
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于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經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圣山本體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塌陷似的,朝著內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兆的沖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沖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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