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我打你哦。”
燕小五被江舟舉著沙的缽大拳頭威懾之下,不得不收回詭異的目光。
卻仍舊興奮不已,拉著跑到邊上無人處。
江舟本想早點進城,游歷一下這座猶如天上宮闕的雄城,好好感受一下人皇腳下的繁華。
燕小五卻沒有給他機會。
到到一無人僻靜處,那種興奮仍然沒有淡去,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
被著手,繞著江舟來回踱步打量他。
直到江舟受不了,又興趣拳頭,才停了下來。
激動地搓著手,還時不時地蹦噠兩下,片刻才突然大叫了一聲:
“肏!”
“你搞大了長樂那騷貨的肚子!?”
“什么時候的事兒?在哪兒?怎么搞的?爽不…啊呸!總之你真是小母牛拿大頂,牛逼沖天了!”
“你他娘的別胡說八道!”
江舟臉色黑沉地怒罵。
這破事兒到底多少人知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你從哪兒聽來的?”
江舟有點氣急敗壞。
實在是這事兒讓他覺得太操蛋,也太丟人。
一想到那賤人的狼藉名聲,他就直犯惡心。
燕小五見他真惱了,也不敢太“喜”形于色,稍微收斂了一點。
將自己聽到的“流言”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然后還說了一些江舟自己都還沒知道的“消息”:“你是不知道,這事兒京中傳得可熱鬧了,”
“不僅是你和長樂那娘兒們還有鐘馗的事兒,還有前段時間的月擊神都,也被傳成了你小子對九天圣女始亂終棄,暗通長樂公主,”
“惹怒了玄母教主,才發動神通,將長樂那娘兒們棲鳳宮都給平了!”
江舟:“…”
燕小五興奮地述說著他聽到的八卦。
那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刺激。
江舟卻是臉色越來越黑。
這都什么玩意兒?
只能忍著惡心和惱怒道:“這事兒跟曲、跟玄母教怎么又扯上關系了?月擊神都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啊?”
燕小五將此前月擊神都之事對他講了一遍,然后道:“這世上出手有明月之相的神通大法,又能做到如此程度,連玉京的界都能破開的,只有三個人,”
“一個自然是當今陛下的日月合神唯我獨尊大法,”
“一個是摘星樓主的太陰法相,”
“還有一個,自然就是玄母教九極九天玄女真功,”
“陛下寵愛長樂公主,人盡皆知,至于摘星樓主少履紅塵,比真仙都高遠,自然不可能是這位,”
“你和曲圣女的私…咳!私交,天下間知道的可不少,既然不是那兩位,那就只能是玄母教主為徒出頭了!”
燕小五一拍雙手,然后一攤,破案了!
江舟此時卻是懶得理他。
心里一陣陣發毛?
月擊神都?竟然還有過這么一出…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能想不到到是誰干的?
好家伙…那婆娘這么猛?
江舟突然有些背脊發寒…
這女人不會一時氣不過,把我也給揚了吧?
賤人害我不淺!
“誒!不對…”
燕小五突然回過神來:“我記得,你和摘星樓主不是沒有關系…”
“上次我剛到江都之時,就聽到那位曾現身江都,而且對你可有點特別啊…”
江舟沒等他說完,就怒道:“閉嘴!胡說八道什么!”
燕小五也就是這么一說,見他惱怒,撇了撇嘴,沒再說下去。
當然,也是因為他也不大敢背后說那位的八卦。
而且他也并不認為這事真跟摘星樓主跟關。
江舟這小子是長得有點俊,都快能與他爭鋒了,可也不至于連摘星樓主那等存在也能勾搭上吧?
那也太離譜了。
江舟見燕小五沒再糾纏,也暗暗擦了一把汗。
這事兒還有得救。
要是再有個摘星樓主被他綠了的流言傳出,那個女人絕對會瘋…
“你是聽什么人說的?”
江舟一邊問道,一邊暗恨。
想著先把傳播謠言的人找出來弄死,再去弄死長樂那賤人。
“這還用聽什么人說?京城里現在誰不知道?”
燕小五卻沒怎么在意,雖然他表現得很興奮,但其實他根本不信這些事兒。
江舟是什么樣他還不知道?
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
真要搞大誰的肚子,那也是那位曲圣女先,再不濟還有個幽篁山的妖女,哪里輪得到長樂那娘兒們?
長樂那騷浪賤雖然是公主之尊,但他相信江舟不可能看得上這種貨色。
“走吧,先進城再說。”
燕小五一邊走一邊道:“我跟你說,你可不要鬧事,這里可是京城,事情鬧大了可不好收場。”
他跟江舟說這些事,也只是讓江舟有個心理準備。
免得進了城,再聽到這些謠言,惱羞成怒之下,以他的脾性不知道要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兒來。
已經有一個秦王虎視耽耽了,再加上個長樂公主,夠他受的,還怎么幫他對付自家那個老頭兒?
江舟不知道燕小五心里是這么個盤算,要不然非得給他個教訓。
經過城門,自然要經過一番盤查。
“五爺!”
城門下的守軍對燕小五竟是十分熟悉,不過燕小五還是拿出了一個牌子晃了晃,城門官才給他放行。
到檢查江舟的憑證之時,雖然那城門官隱藏得很好,江舟卻能感應到這人在看到憑證上他的身份之時,心跳頻率顯然突然有了細微的改變。
江舟也沒有點破,徑直與燕小五進了城。
城中氣象果然與南州、陽州之地都大不相同。
論起繁華,竟絲毫不在彼世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令江舟都流連驚嘆不已。
燕小五嘿嘿笑道:“別看了,等你安頓下來,我到你去幾個好頑的所在,包你沒有見過!”
江舟說道:“你不會是想帶我去你家吧?”
“那哪能?那個地方一點人情味也沒有,根本不是人待的,我能害你嗎?”
燕小五嘿嘿笑道:“不過,確實是有點小忙想請你幫幫…”
江舟笑道:“你想讓我幫你攔著點你親爹,免得他把你打死?”
“笑話!”
燕小五像被踩關尾巴一樣蹦了起來:“五爺我會怕他?”
江舟面無表情道:“你可想好了再說,我會當真的。”
燕小五一滯:“那個…雖然五爺我不怕他,但誰讓他手下走狗太多呢?要是天天找五爺麻煩,五爺我也頭疼不是?你到時候就看著幫我打發打發就是了,咱是兄弟嘛?”
江舟一笑道:“不用到時候了。”
“什么意思?”
燕小五一怒:“江舟!你小子不講義氣是吧!”
江舟翻了個白眼,朝前方呶了呶嘴:“人都已經來了。”
“五公子,請回府吧,將軍已經等候多時。”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這聲音虛飄飄、蒼老無力,就跟普通的老人說話一般。
卻令人不由自主地生起戰栗,周身皮毛倒豎,隱約間有似有陣陣哀嚎之聲鉆入耳中。
燕小五竟是身子一僵,渾身硬直地轉過身來。
望著前方一個腰背有些佝僂的老人。
這老人相貌無奇,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短衣,像是一般富人家中的老蒼頭一般。
燕小五天不怕地不怕,連說起他自己親爹都一點都不客氣。
看到這老蒼頭竟然十分害怕的模樣。
老蒼頭沒等燕小五回應,便又看向一旁的江舟:“這位就是天波侯吧?”
“天波侯也請與五公子一道吧,將軍想見見你。”
他的語氣談不上失禮,卻讓人感受到一絲不可違抗之意,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遵其言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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