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的糾紛終于結束了,陳夏給他們找到事情做了。
誰的規劃更合理,更有建設性,更符合實際,誰將來的資源就多,投入就多。
現在大家在同一起跑線上,與其內卷,不如想想辦法如何規劃未來發展。
比如兒科的劉主任就在咬著筆桿,想著準備新招多少大學生,再招多少有經驗的醫生,同時還要送多少醫生出去進修等等。
人民醫院經過歷次擴招,吸引了全省大量優秀的青年醫師前來,再加上大學里的招聘,現在全院總人數加起來已經超過了1200人。
但是根據陳夏的這個規劃,在新醫院建設的這3年周期內,全院總職工數肯定要突破2000人。
這就不是自己培養就夠了的,南方已經開放,大量的北方醫生為了賺錢都往南方跑。
盡管越州地理位置不南不北,但憑著“越州醫院”這塊金字招牌,陳夏有自信吸引更多人才前來。
不說別的,現在光是各科室的“國家級實驗室”就達到了5個,多少導師帶來的碩士博士,到一個都跑不了,陳夏全部要截胡。
至于這算不算是醫院的大躍jin?陳夏可不承認。
現在越州醫院和香江瑪格利特醫院成立了“姊妹醫院”,這可不是口頭說說的。
瑪格利特醫院將全面指導越州醫院建立現代化醫院的模式,無論是管理經驗還是科室設置,有老師手把手教,比你自己出去考察十天半個月有用多了。
關鍵是越州醫院現在不差錢,是真的不差錢,全國這么多醫院排下來,一口氣能拿出5個億的醫院有幾個?恐怕人家連5000萬都拿不出來。
不要小看錢。
有錢,不一定能建成高標準的醫院,但沒錢是一定建不成的,
醫學技術的創新發展,臨床水平的提高,沒有錢,光有理想和熱情,那是沒用的。
當然陳夏做為醫院事實上的領頭人,只要提出思路和方向就行,事必躬親這也不是他這條老咸魚的風格。
他現在最頭痛的,還是陳冬的下學期入學的問題。
陳春做為大姐雖然關心,但她現在可是省一院的紅人,加上她自己就是個工作狂,哪有那么多時間泡在越州,具體工作還是要陳夏去做。
對陳冬來說目前有三條路可以選。
一個是選一所高中,準備考大學。
這是“上上策”,憑陳夏的能力和關系,說句不要臉的話,哪怕高中成績再差,他總有辦法送到大學去的。
要知道現在之江省內的幾所大學,哪一所大學的校長陳夏不熟?
無論是越州醫院,還是與四季集團各家子公司的合作相關實驗室,說白了是大學有求于陳夏,那特批一個招生名額,這也真不是啥難事。
“中策”就是去一家中專類的學校就讀。
1988年,中專生的就業是國家包分配的,出來就是干部編制,那也是相當歷害的,不像后世的中專職校,唉,好好一盤棋就這樣被下爛了。
越州地區的中專學校不多,比如衛校、農校、師范、工業學校,還有一所財經學校。
可是去了這些學校,基本上是不能升大學的,頂多就是讀個函授,這就與陳春的要求不符合了。
做為大姐,當初因為家里困難結果讓老二沒上成大學,她是希望老四能上大學的。
“下下策”就是去香江或者國外念書。
也許在別人家眼里,這是最好的選擇,出國留學哦,這可是八十年代所有知識分子和學生們的夢想。
可是陳夏知道自家老四,這家伙成績太差了,比自己還咸魚。
這樣的人出國去念書,當心連語言關都過不去,哪怕讀預科都沒用,懶人,學什么都懶。
而且陳老四萬一去了國外,沒有了大姐這個“核威懾”,那還不天高任鳥飛,無法無天了?
要知道發達地區的誘惑太多了,陳冬又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年,要學好不容易,要帶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陳家內部會議決定,學是讓陳老四留在國內,留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最重要。
越州一中校長室門口。
陳夏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看著身后撅著個嘴巴的陳冬,非常無語地說道:
“你呀,別不高興,多少人盼著來一中上學呢,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且上高中是大姐定下的,我也沒辦法改變,所以你只能認命,明不明白?”
陳冬低著個頭,用鞋頭不停在地上畫圈圈,一聲不吭。
顧琳在旁邊一戳他腦袋:
“別磨了,這雙皮鞋可是香江買的,一雙鞋值我半年工資呢,好好聽話,反正成績不成績無所謂的,你哥說了,保證讓你讀大學。”
陳夏聽了,一翻白眼,這個傻女人,這種話怎么能對他說呢?
幸虧陳冬也是個笨蛋,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現在他腦子里有個小人在哭喊:
“救命呀,我不要讀越州一中啊,這可是個魔鬼高中啊。”
陳秋則在一邊幸災樂禍,
“哈哈,老四,我跟你說,我可是一中畢業的,最知道這里的教學是什么樣的,那真是天不亮起床,天黑了才能回家,路遠的全部住校,每周只能休息半天哦。”
陳冬都想哭了。
陳夏也不想理這群逗逼,輕輕敲了敲門,里面發出聲音:“請進。”
“沈校長,你好。”
“喲,陳院長,稀客稀客,來來來,進來坐。”
沈從安五十出頭,在越州教育系統也算是鼎鼎大名了,可是他的級別只有正科級,而陳夏可是正處級,這可是低了兩級。
加上陳夏又是戰斗英雄,又是四季集團的太子爺,沈從安的姿態當然放得很低了。
但做為一名校長,客氣歸客氣,可沒有討好的意思,知識分子嘛,傲氣還是有的。
顧琳和陳秋也上前主動打了聲招呼。
沈從安笑著說道:“陳秋,你可是好久沒回母校了,怎么樣,二軍醫大不錯吧,到時成了大醫生,可不要忘了咱們母校呀。”
還沒等陳秋回答,沈校長又看向了門角落里不吭聲,假裝你們看不到我的陳冬。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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